?昨天上级来检查工作,未来得及上传,特此补上。
这时的天色已经进入了黄昏,暮色开始笼罩大地。冰原之上万籁俱静,唯有敖翔所在的地方多出了一个人形的冰雕,冰雕中偶尔发出一点儿动静,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此时的敖翔已经把全部的心神沉浸到夺基的事情上了,说不定这是一次、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筑基的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敖翔意守下丹田。按照最正统的方法,所谓筑基便是在下丹田中凝结出气旋,就算是筑基成功了。因为炼体期和养气期都是在为筑基做准备,这两个阶段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炼精化气。精出于肾。在这一点上,修真者和凡人差不多,毕竟修真者也只是高级一些的凡人。特别是在初期,修真者和凡人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否则修真就无从谈起了。
而下丹田离肾最近,故先修下丹田。中丹田和上丹田就不行了,离的太远,精气输送的过程中多有耗费不说,能不能输送到恐怕还要另说。
然而敖翔就发现了反常的事情。按说王渊提供的灵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强于冰狼,但其炼化的难度却不及后者。对身体的影响就更不用提了。而且,王渊的灵气已经适应了他的功法,和敖翔的功法有了太多的区别,所以要剔除很大一部分。和冰狼一样,王渊的灵气也不纯粹,是水金土三系,水系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金土二系总共还不到百分之二十。
敖翔所不知道的是,当阴冥之气把王渊的魂魄吸收走以后,他的夺基之路就再没有成功的可能了。夺基夺的是外有血、肉、骨,内有精、气、神。修真者的精、气、神分别藏于上中下三个丹田之中,小道士把王渊的三个丹田中的精、气、神分别凝结于血、肉、骨三个小球之中。而神那一部分的核心就是魂魄,所以说敖翔夺基必将失败。敖翔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知道夺基要把血、肉、骨三个小球炼化,却不知道还要完整的取得其中的精、气、神。
另外,冰狼是这个星球的土著,它身上的灵气和别的地方的妖兽是不一样的,有圆通所说的天地规则包含其中。而王渊的灵气中则没有,和任紫阳他们一样。王渊的灵气要是能用,任紫阳他们也不用等到现在。
由于阳煞和阴冥二气的关系,血煞之气并未散出,所以没有妖兽前来。通过敖翔的种种遭遇,却发现这二者的作用也不完全都是反面的。就看敖翔能不能在它们的影响下成功筑基了。
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天空却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连昼伏夜出的妖兽也全都躲进了自己的洞穴之内。一阵寒风吹过,空中下起了小雪。雪花飘飘洒洒从冰原上空降落,也落在了敖翔的冰甲上面,并逐渐和冰甲凝结成为一体。
敖翔正在炼化夺基的关键时刻,却懵懵懂懂之间感到体外有另一种冰寒属性的能量强行灌入。当他感觉到的时候,阳煞之气也感觉到了。敖翔还不觉得有什么,阳煞之气却感到了威胁,立即发动反击。否则的话让这股能量进驻敖翔的体内,自己的强势地位必将受到严重的威胁。万一它再和阴冥之气联手的话,自己还真不好弄,说不得还真能整出点事儿来。当然,自己完了,敖翔同样也要完蛋,阴冥之气会在完全打败自己之后立刻把敖翔的三魂七魄全部吸收掉。
阳煞之气冲出敖翔的体外,布满敖翔的体表,竭力阻挡着这股冰寒属性的能量。而这股冰寒属性的能量虽然弱小却胜在无穷无尽,它寄身于漫天雪花之中,充斥了整个冰原。
阳煞之气一冲出,敖翔体表的冰层慢速消融,整个冰甲都在这热气的作用下“喀嚓!喀嚓!”地微微涨裂开来。
敖翔亦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感到犹如万重大山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灵气运行更是觉得经脉中的灵气全部换成了水银,寸步难行。
冰甲一涨裂,寒气却是顺势从冰甲的缝隙中更加快速地涌入,以至于冰甲的缝隙都来不及封上。
而阴冥之气在此混乱之时不失时机地出来捣乱。本着凡是阳煞之气赞成的它都要反对、阳煞之气反对的它都要赞成的一贯作风,它开始破开阳煞之气在敖翔体表的封锁,想要引冰寒能量进入敖翔的体内。
三国演义的大戏就在敖翔的体表上演了,却是阴冥之气联合冰寒能量一起进攻阳煞之气。
因为王渊的灵气太多,此时的敖翔依旧处在在炼化夺基的关键时刻,根本无暇也无能力参与其中。更何况他的全部身心都在下丹田之中,根本就没有发觉体表的异状。当然了,即使他发现了也没有任何办法,这三种能量就没有一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对他来说,现在的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最好的办法。
久攻不下,终于惹恼了冰寒能量之源,它羞恼成怒。在整个包括冰原在内的北半球,从来没有任何事物敢捋它的虎须,从来没有。哪怕是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都不敢在它出行的时候出现,都是浑身战栗地躲在洞府之中。唯有对面的家伙和脚下的东西自己没有办法,可它们都不属于北半球哇!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没一点脸色的阳属性的能量,老虎不发威,真拿我当病猫了!
恼怒之下,附近的冰寒能量开始向敖翔的地方聚集。阳煞之气的压力骤然上升,敖翔也突然感觉一阵凉风吹过,而且越来越凉。
此时的敖翔已经初步控制住了王渊的庞大灵气,开始徐徐炼化。当他感觉那凉意逐渐转化为微寒的时候,他潜意识的运转伯母教给他的炎阳功,身体觉得暖和了一些。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子夜,冰寒能量亦由恼怒转为愤怒!半个冰原上的寒气都向敖翔涌来。它在空中的怒吼使得整个冰原都为之颤抖,所有的妖兽都惊悸万分,却又不明所以。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敖翔此时还浑然不知。没有了阳煞阴冥二气的捣乱,他炼化灵气的过程顺利多了。顺利了,敖翔反而更加小心。摔倒的地方一般都是平地,崎岖的地方反而不容易摔倒。然而因为前面所述的原因,他始终不能在下丹田之中凝成气旋。而他却以为时间太短,更是加倍努力,这样的机会可太难得了,平时只顾着应付阳煞阴冥二气了。这样一来,虽然没有成功筑基,他的丹田却和以前相比壮大了一些。但也只能这些了,因为丹田已经趋于饱和了,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了。敖翔也感觉到了这些,再做也是无用功了,只得把灵气输入其他七个丹田。
而在敖翔的体外,阳煞虽不甘心,却也架不住另外两者的联手,只能步步退却。另外两者却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原来阳煞之气的领地,却仍不满足,继续步步紧逼。
阳煞之气退到敖翔的体表时却是死命地挡住,说什么也不能再退了,再退它和敖翔就都完了。过了一会儿,冰寒能量见阳煞之气如此不识趣,便由愤怒转为大怒!
而整个北极圈的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都是惊骇地发现,暴风雪竟然突然在爆发期之外的时间形成了,这可是万年不遇的事情。可是它们连相互传音都不敢,生怕激起了那里的主宰的怒火,只能暗自思索: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过了没多久,南极圈的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同样也有惊骇地发现,脚下的地面不停地如同波浪般抖动,说不定在哪里就有地面裂开,岩浆从里面汨汨冒出。这还不算完,甚至有火山暴发的迹象。它们同样暗自思索: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它们都这样了,靠近两极的修为更低一些的妖兽就更加不堪了。更远一些的妖兽就好了很多,否则整个两极星都要乱作一团了。
而就在这时,南北两极的暴乱的气势同时节节下降,逐步返回原来的模样,令两地的渡劫期和大乘期的妖兽极为纳闷,却又在心中暗自庆幸:好歹灾难没有发生,否则的话它们可要流离失所了。
两个极圈一变,直接影响到了敖翔这里。就在阳煞之气的防护即将要被突破的时候,对方退却了。
敖翔意外逃过一劫,却还懵然不知。
大雪依旧在下,封闭地冰甲让敖翔有透不过气的感觉,这才让他醒转过来。眼看无望,他只好收功,打破了冰甲。敖翔恨透了这八个字,却无法反驳现实,和以前一样:修为增长、筑基失败!
即使是夺基也无法让他筑基,这让他彻底失望了,因为他已经尝试过了所有能筑基的方法:服用筑基丹的丹筑、父亲的灌基、王渊的夺基。剩下的只有一种途径,这种途径是人所无法控制的:自筑。自筑说白了就是任其自然筑基,光听字面上的意思就让人一目了然了。这玩意儿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要说快,等不到明天,今天中午都有可能;要说慢,猴年马月也够戗,至少猴年马月还有个具体的日子(现实中真有猴年马月这个时间)。
比这还玄乎的倒是还有一个:天筑。从字面上的意思就让人一目了然了:天降异象,然后就让人成功筑基了。这玩意儿只存在传说中,估计某个门派为门下弟子造势用的。就好象是凡世中说某个皇帝的母亲生他之前有日月入怀或更玄乎的事情发生,所以说他是真命天子。这两者的作用和目的都差不多,连当事人他自己都不信。
敖翔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只好步履蹒跚的回到冰穴洞府。
第二天他又向北挪了一个洞府,他哪有这么容易死心的!就算是死也要筑基成功,就算无法筑基也要先修炼着。但说心里话,现在他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态度决定成败。
以前的敖翔死命地压制着阳煞阴冥二气,现在对它们的压制也不如以前用心了。而阳煞之气在经过之前的一劫,力量不降反升,气势更盛,竟能在与阴冥之气的拼比中占据一定的优势了。
敖翔的放任,最终让阳煞之气整出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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