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自量力!”赤聂的眼中充满着嘲弄的神采,看向冷剑的目光与看向一只臭虫无意。
一名剑客失去的剑,便是输了一半!秉持着这样的念头,赤聂得意地笑了起来,就连凝结在剑上的罡气也为之消散。
“接下来……”赤聂脸上升起一阵潮红,宛若侩子手一般地举起了自己的长剑,就欲走向冷剑交出那最后的一击。
“啊!”赤聂一声痛呼,顿时抱着自己的右腿倒在地上。只见冷汗汩汩地从赤聂的脸上流下,赤聂的脸瞬间便是变成了苦瓜色。
“其实站立着不动,即使是骨裂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吧。”冷剑躺在地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为何冷剑在赤聂使出了罡气还要和赤聂进行贴身肉搏,如果只是盲目地想要证明那么就太小看冷剑了,冷剑只是攻击脚踝,为的就是在短时间爆发出巨大的杀伤力,人的缓冲能力是有限的,在冷剑多次的攻击之下,即便是身为擅长近身作战的斗气师依然吃不消。
更何况冷剑在平日里对自身是有着非常严苛的体制训练,从他整夜在蕴灵树园中劈树只一点就是可以看得出。
“哈哈!即便是一度斗爵想必也是吃不消的吧。真不愧是一度斗爵啊!”冷剑的话句句带刺,让倒在地上的赤聂几乎是抱着极端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早就是结下了仇怨,还怕再多那么一点吗?
“冷剑,我和你不共戴天!兄弟们,上!给我把冷剑打残了!”赤聂爆发了,连带着从前的不满在这一刻连本带利的袭来。
凭什么?难道我一个一度斗爵还比不上你这个窝囊废吗?!
剩下的几道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虽然还没有达到一度斗爵的高度,但同样是未成为瞳爵的冷剑而且已经身负创伤,难不成他们人多还会失手吗?
下一刻,四五个少年抡起大拳头,便是冲向了冷剑,只是一两个呼吸间冷剑就是被众人团团包围。
如雨点般的拳影如炮弹般砸落,冷剑双手抱头,拳头击实在物体上的砰砰声如期而至。不过冷剑没有吭声,既然是敢对赤聂下狠手,他必然是有了充足心里准备,这些人他会一一记下,日后定然会加倍的奉还。
“滚!”一道银色的剑弧从远方飞来,带着无匹的威势冲向众人,就在眨眼间,人群赫然被那道剑弧劈散,人影四散而开,空留下那藏在最里边的冷剑。
“这么多人欺负一人,难道是我藏剑山的威风吗?是否要和我一试?”一个少女突兀地站在了冷剑的身前。窈窕的身姿,光洁的俏脸,水润的银色长发之上还透着汗水,想必是在清晨就已经历了不轻的身体训练。
那道宛如出水芙蓉的身姿让冷剑眼神呆滞,身上的伤痛此刻仿佛都是减轻了许多,只听见冷剑微微地说:“月儿。”
声音气若游丝,但是却让少女身体一颤。
“是大小姐!”听到人群之中身份显贵的人惊叹的同时,其他的那些一直围着看戏的子弟们心头一颤。
“是冷月儿大小姐,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成为二度斗爵了吗?怎的会跑来蕴灵树园呢?”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我们这出了名的‘废柴’可是有着‘天才’罩着的啊!”
“太漂亮啦!就是冷艳的过分了,如果能博得大小姐一笑,我死也值了!”
“切,就你还想高攀大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
……
四周的嘈杂声将场内的众人覆盖,但是冷月儿脸色冰冷,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赞美而手足无措地做出小女人之态,只见其细剑直指前方,涛涛气势顿时萦绕在其身周。
无风自动,只见一道道白色的匹练在空间中鼓动,像是要撕裂这片空间般愤怒地咆哮着。
“大小姐,我们……”此时赤聂已经勉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满是桃心,那份浓浓的憧憬之意流露于表。
“——轰轰”,两道银色不由分说地撞击在了赤聂的两侧,仅仅是贴着赤聂的衣褶划过,霎时间赤聂冷汗涔涔,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藏剑山弟子,不去好好修炼而是聚众斗殴,这传出去岂不是辱没了炎之国剑宗的身份!”冷月儿一字一句地冷声道,那张冰冷的俏脸又是愈加寒冷。
“是那冷剑先出的手……”赤聂一方忽然爆发了一声不满,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对此就嗤之以鼻。难不成都当我们是瞎子不成,谁先动的手在清楚不过了。
“不论是谁先出的手,一个巴掌拍不响,今天参与的所有人都回去闭门三天,禁止出门!”冷月每一个字掷地有声,几乎是带着绝对不容反对的威严命令道。
“这个……”赤聂的脸色阴沉。要知道藏剑山的弟子不都是门派中人的子嗣,每一个门派得以长存都是凭借着对外界优秀人才的汇集,而赤聂便是这般,他是山下百里内一户大家族的大公子,平日作威作福习惯了,现在被别人命令,不论如何心中都是存在着芥蒂的。
“哼!”一道横向的剑气不快不慢地冲向赤聂,赤聂大惊,心中的危机感让他迅速地唤出了自己体内剩余的所有罡气。
只听一声轰鸣又一次在蕴灵树园里游荡,下一刻便是看到赤聂飞向了五米外的地面之上。
赤聂的屁股传了一阵疼痛,但好在除了腿部遭到了冷剑的重创以外,其余的部位倒是没落下什么祸根。
“这次只是警告,希望不会再有下次。”冷月儿话中透露出的寒意令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心头一惊,先前的剑光虽然不快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未看到是谁出刀,少女一言分明就是一记下马威!
赤聂坐在地上脸上一片青红,虽然他知道对方是二度斗爵,非自己所能力敌,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竭尽全力也未能挡过一招。即便这其中是有自己在之前的大战之中有所消耗的缘故,但仅凭这一点也说明了自己和冷月儿的天壤之别。
“扶我走。”赤聂在另外几个少年搀扶之下离开,眼中怨毒地看着那已然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
好一个冷剑,今天又是让我吃瘪了!我赤聂来日定会加倍回报!
……
四周的少男少女们渐渐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劈砍蕴灵树,只见那些流着汗水的弟子们挥舞着手中的剑斜斩在眼前的蕴灵树上,木屑在空中四溅开来,那明显的斩痕书写着他们的进步,这是无数藏剑山弟子为修行做出第一件事——孕剑。
唯有在蕴灵树的包孕之中,剑身才能得到藏在树中的灵气滋养,这也是为了日后罡气的注入打下坚实的基础,这也是为什么冷剑总是受到师门长辈冷遇的原因。试问连一棵十年蕴灵树都斩不断的少年如何能修炼罡气呢?
啪的一声,冷剑直觉得天昏地暗,自己的小脸顿时肿了一块。
“木头剑,你太让我失望了。”冷月儿冰冷的双眼此刻深深地刻在了冷剑的心中,脸上的疼不是主要的,更为疼痛的是自己的心。
“为什么?”冷剑想要辩解,那双已然握不住大剑的双手之上,鲜血止不住地流淌。
“不去劈下蕴灵树,反倒是和他人斗殴,一个月怕是十年你也斩不断这棵蕴灵树吧!”冷月儿眼中的失望深深刺痛了冷剑,冷剑那双早已遭到重创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对不起,我一定会在一个月里将树劈倒,我绝不会让月儿失望的!”冷剑眼神锐利,像是那翱翔天空的雄鹰般锐不可当。
“三天,这三天同样是算在一个月的时间之中。”冷月儿冰封般的脸上细不可查地松动,但是话语依然强硬。
“冷剑的一身是月儿的,绝不让月儿蒙羞!”少年的气势犹如冲天的剑芒,一发不可收拾。
高阳在上,但在冷秋的时节之中带不来一点温软。少女轻抚着少年那被自己打伤的小脸,轻轻地道:“那么就证明给我看吧。”
「藏剑山?铸剑屋」
“小子,每次出门你都得弄给遍体鳞伤的不是?”大汉大咧咧地为那伤痕累累的双手缠上了绷带,弄得一旁的冷剑龇牙咧嘴。
“业叔,您就不能轻点吗?”年少轻狂的冷剑只有在业叔的面前才表示得如此不堪,外冷内不冷的他在大汉看来是如此的喜欢。
“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了。”业叔从床边站了起来,向那平日打铁的石桌走去,但那行走的姿态竟然是摇摇摆摆的。
“业叔,您的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走路呢?”冷剑毫不避讳地调侃道,日久见人心,他也知道业叔是不会和自己计较的,所以便是好奇地问道。
“哼!你懂什么?这是你业叔我上战场是留下的顽疾,这叫军人的荣耀!”业叔高声强调道,那张朴实的大脸之上竟然满是荣光。
“呼呼!骗人,那你现在怎么开始炼铁啦!”冷剑见状反倒是抱着肚子大笑道,倒不是瞧不起业叔军人的身份,实在是因为业叔平日里总喜欢板着个脸,能看到业叔失态,冷剑觉得格外的有趣。
“哈哈!”刚刚乐呵了片刻地冷剑突然沉下脸来。
“怎么了?”业叔从石桌旁打量着冷剑,手上的工作也是停了下来,看上去大咧咧的他对待冷剑竟是给外的用心。
“……”
见少年,业叔还以为是伤口发作了,急忙的从石桌之上赶了过来:“小子,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别憋着。”
“业叔。”少年倏然降头抬起,那双混乱的双眸让业叔吓了一跳,虽然朝夕都是和这个拥有着诡异双眸的少年生活在一起,但要说被少年如此近距离地盯着,次数的确是少的可怜,可每一次和少年近距离的对视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胸中憋着一口闷气,不吐不快。
“业叔,既然你上过战场,便传授我罡气吧!”即使没有瞳仁,但是那一双如尘埃般黯淡的灰色双眸却是传达出一种惊人的斗志!
“不管多苦,不管多累,我也会坚持下去!”冷剑心中已有决断,如若不借助罡气的力量,只要没有奇迹出现,他是无法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自己”的蕴灵树给斩断。
“哼!”业叔眼神转厉,像是那山林之中的豺狼虎豹,极端的具有杀伤性,“师门有令,无法斩断蕴灵树者皆不传罡气之法!”
业叔的话中散发着绝对的味道,但是冷剑不肯放弃,他在业叔的面前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业叔,还望您教我,再苦再累,我也认,即便是那品质最差的罡气,我也要学!”
少年的磕头声一声盖过一声,在这不大的铸剑屋之中久久回荡着。
“品质差?!即便是你想学,业某还没有来施舍呢?”但是只见大汉一愣,随即大笑道,“再苦再累,决不放弃?”
“再苦再累,剑儿定当决不放弃!”冷剑抬起头,那张洁白的小脸之上已然是布满了尘埃,额头处还出现了血丝。
“既然如此业某就传你一技,但是你如若放弃便从我这铸剑屋滚出去罢。”业叔的脸上满是凝重,平日里的随便之态早已不复存在。
“金属性罡气,锋芒!唯有此门,你学或是不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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