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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吴福战战兢兢的说道:“不好了,就是,就是那个林员外家的林大小姐,被人给杀了,林员外家的人刚来报的案”。
这时,荣艺江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个消息太令他意外了。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有人给他介绍林大小姐,而是,作为一个知县,在自己的辖区,发生了命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于是,他立刻起床,脸也没洗,就让吴师爷带上人衙门里的铺头等差役,马上赶往案发现场。
走在路上,荣艺江脑子里不停的思索着:虽然说这个林员外抠了点,平时喜欢沾点小便宜,这样的话,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但,怎么说也不至于要把他的千斤大小姐给杀了吧?看来这里边一定有其他的事情。
不一会就到了林员外的府门口,荣艺江刚下轿子就看到门口围着一群人,林员外的管家使劲赶也赶不走。
这时,县衙的沈铺头大声说道:“知县老爷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话音刚落,这些人四下散开了。
沈铺头名叫沈浪,是个行伍出身,武功相当了得,原先在提刑司,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江陵县,此人为人豪爽,做事光明磊落,在衙门的威信很高。
这时,林员外来到门口,见了荣艺江就放声大哭:“荣大人哪,知县大老爷啊,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就这一个女儿,这可让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说实话,荣艺江看到这个老头现在很可怜,哎,俗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难道这也是报应?
于是,他安慰了几句,便径直走向案发的地点。
事情发生在林府的后花园,穿过好几个假山,才看到林小姐正在一棵树上挂着,显然,她是上吊自杀的。
荣艺江看了看这位原本是给自己提亲的林大小姐,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吓一跳,确实如吴福所说的,真是个大美女啊,而且不是一般的美。但,他不能看的太仔细,这么多人盯着他呢。
荣艺江命人勘察现场,于是,沈捕头和吴师爷就立刻带人进行勘验,而荣艺江则看着周围的切。
这个后花园不是很大,但很精致,里面有很多的假山,而且只有一个门可以进来,是椭圆形那种的门,这个地方也比较隐蔽,刚进门还看不到小姐上吊的那棵树。
地上也很平整,只是有一块竖着的石头横倒在地上了,表面看来是林小姐上吊的时候把石头踢翻了。
过了一会,荣艺江让人把林小姐抬下来。
这时,荣艺江更加清楚的看到了林小姐的容颜,弯弯的眉毛,长得很秀气,只是脸色发青,就是大家闺秀也很少有这样的气质,更不要说一个小小县城的员外,说实话,他现在不忍心再往下看了,他甚至都很后悔昨天没有来林员外家,要是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同时,他还可以见一见活生生的林大小姐。
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他必须要面对的一个事实就是,尽快找到线索,尽快破案。
这时,吴福说道:“大哥,你仔细看看他的脖子,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荣艺江仔细看了一会,同时他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眼睛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吊死,应该是人死了之后,才被吊上去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心里想法,嘴上没有说出来。
“林员外,你详细的说一说事发经过”。
这时,林员外悲痛的说道:“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小女孩和我们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后说了一会话,小姐就在丫鬟云儿的陪同下回房了,当时,我们也就睡了,可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还在睡觉,负责给府里打扫卫生的张婶在后花园里里发现了小女,当时,她的一声尖叫和随后的嗷嗷大叫,把府里的人都吵醒了,这时我们才发现原来是,是小姐出事了,真是,造孽啊”。
看着这样的场面,荣艺江还真有点不习惯,于是,他吩咐吴福和沈铺头继续盘问这些人。
这时吴师爷问道:“那个丫鬟叫云儿,站出来,知县老爷要问话”。
立刻,一个穿着下人衣服模样的女孩站了出来,她的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但看衣着打扮,一看就是下人。
“昨晚,你一直在陪着小姐吗?”,吴师爷问道。
“不是,吃完饭后,我和小姐说了会话,然后我伺候小姐洗了脸,然后泡了泡脚,同时我还用香熏了一下小姐的房间,我就走了小姐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身边,这大家都知道”。
“是这样吗?”,沈铺头问道。
“是的,小女生性喜安静,一般晚上丫鬟伺候完后就退出去了”,一个老妇人哭着说道。
这个老妇人应该是林小姐的母亲吧?
看样子,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异常,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一晚的时间就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呢?
于是,沈铺头继续问道:“张婶,你来说说,你今天早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个张婶说道:“启禀大老爷,我今天早上像往常一样来到院子里打扫卫生,打扫完后就到后花园,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从里往外扫,所以我是走到里面才开始扫的,就在我走到假山后面的时候,突然看到上面吊着一个人,当时,把我吓一跳,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小姐,我当时就要吓晕了,于是,就开始大喊大叫了”。
“当时,院子里,后花园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不管是陌生人还是府里的人”。沈铺头继续问道。
只见那个张婶说道:“一般情况下,我是起的最早的,因为,我要在老爷和小姐们起来之前就要把院子和后花园打扫干净,所以没遇到什么人,他们这个时候,应该都还咱睡觉,及时是丫鬟,也在房里穿衣打扮或者为老爷和小姐烧水等,都是在屋里,我什么人也没看到”。
看来,这些人是说不出线索的,况且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之前也没什么征兆,一般人根本毫无防备。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府里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们有着地利的优势,同时十分清楚的掌握着林府里的一举一动。
这时,荣艺江说道:“林员外,你现在把你们府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儿来,记住,是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于是,管家带了几个人,不一会回来一群人,看来这就是林员外家所有的人。
这时,吴福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哥,开始咱们的老招数吧?”。
荣艺江不知道吴福说道老一套是什么意思,于是,就摆摆手,意思让他继续。
这时,沈铺头叫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到荣艺江面前,意思是让让坐下,看来,他们有演一出戏。
于是,荣艺江便理直气壮的坐下,他正好也看看,吴师爷和沈铺头能耍什么叫花样?
只见,沈铺头让林员外家老两口也坐在一边,这两个老人倒是很配合。
这时,沈铺头让这些人分成三排站着,并命令县衙来的差役将这些人围起来。
他大声说道:“林大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府里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刚才知县大老爷已经勘验了现场,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你们要是什么线索就赶快说出来,或者谁做了什么亏心事情,就快站出来,不然的话,要是让荣大人查出来,有你们好看的”。
只见这些人都低着头,吴师爷和沈铺头在人群中转来转去,仔细的盯着每一个人,好像正找着什么?
这下,荣艺江好像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观心术吧,他在上学的时候老师给讲过,就是完全凭主观臆断,看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包括甚至可能听他们的心跳,看是否流汗了,或者脸红之类的。
说实话,原先,他并赞同这种做法,这多少有点唯心主义,没有必然的科学依据。
但真的亲临了现场,他还觉得这个方法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毕竟,“做贼心虚”这句话倒是真的,如果心里素质不好的人,看到这么多的官兵,还有师爷和捕头在转悠,知县大老爷也在旁边坐着看,这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挺得过去的。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能没什么异常,基本都低着头部语。
但没想到过来一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沈捕头转到第二排的时候,一个人明显的身上发抖,而且,竟然尿裤子了,这时,沈捕头大喝一声,这个人竟然倒在地上了。
“青天大老爷,荣大人,林员外、林老爷,请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这时,沈捕头厉声喝道:“不是你?不是你,你干嘛要慌呢?你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啊,这么多人就你一个软了,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只见那个人边哭边说道:“青天大老爷,你们听我说,真的不是我,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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