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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县衙之后,荣恒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也似乎忘了刚才自己在悬崖上摔下来时,身体还受了伤。
这时,老管家过来了。
“老爷,你还是喝点药吧,完了再歇一会,反正衙门里的事情也不忙,再说了,还有吴福呢”。
荣恒道:“得叔,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老爷了,就叫我艺江吧”。
“那可怎么使得呢?你现在是知县大老爷,不要说我,就是江陵所有的人都要叫你是老爷呢”,老管家说道。
说实话,荣恒对“老爷”这个称呼,真的不太感冒,他总感觉这是对那些地主或者员外的称呼,至少是年纪大一点的人。老管家这样称呼他,多半是因为封建的缘故吧。
于是,他说道:“那这样吧,还就像以前一样,你叫我少爷吧,这样正好说明你是我们家府里的人,倒也亲切一点,关键我是你看着长大的,这样叫我,我不得劲”。
不得劲?是什么意思?管家问道。
“哦,得叔啊,就是不好意思,你想啊,你叫我少爷,我叫你得叔,还像以前那样,什么县令不县令的,那都是给外人看的,你不是说把我当你的孩子吗?哪有叫孩子老爷的?”
这时,老管家感动的不得了,连连点头。
荣恒忙说道,我这只是一点皮外伤,药,马上就喝,但就不休息了,怕睡着醒不来,就让吴福带着转转吧。
当他转身离去时,听见老管家喃喃的说着:少爷长大了,少爷真是长大了。
他没走几步,就看见吴福跑了过来,边跑边说道:“老爷,老爷,我给你说件大事”。
哎,怎么又有一个叫老爷的?
“老爷,我打听清楚了,这次这个绝对没问题,你就瞧好吧,我都给安排好了”
这时,荣恒愣了一下,显然,他不知道吴福说的是什么事情,但他又不能不接这个茬。不过看样子,不像真有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轻松的表情。
于是,他说道:“先不说这个,你以后不要叫我老爷了,行不?”
那叫啥?吴福说道。
咱俩谁大?
当然你大了,你比我大两岁呢?
“那就对了嘛,咱俩是什么关系,你父亲和我父亲是结义兄弟,结义兄弟知道不?那咱俩也的以兄弟相称”,荣恒说道。
吴福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叫你艺江哥?”。
这时,荣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叫荣恒了,而是叫荣艺江,因为以后自己就是荣艺江县令了。
“什么艺江哥,女人才这样叫呢,就叫我大哥吧,以后记住了啊”。
吴福眼睛眨了眨,笑着说:“好啊,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啊,太好了,知县大老爷摔了一跤,摔出一个大哥来”。
你说什么啊,还嫌我不够惨啊?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口误,口误。
这时,荣艺江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不要贫嘴了,刚才你说什么大事,什么打听清楚了,你慢慢说,不知道,我的脑袋刚受的伤吗?”
“老爷,哦,不,大哥,你装傻,是不是装傻?就是林员外家的那个大小姐,我打听清楚了,年方十九,还未婚配,这在咱们江陵县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啊”。
这下荣艺江好像明白了,原来是给他说对象啊,哎,这算什么大事呢?
但吴福还是津津有味的说道:“今天早上,就是你出去那会,我装着去了林员外家,说是县里有一些告示,需要当面给他说说,然后我有意无意的说出了咱们县令大人还没有婚配,没想到林员外主动提出,小女也没婚配,正在闺中待嫁,想攀这门亲事”。
“你不是吧,这个林员外不会真来吧?我好歹也是个县令,事情没有做多少,怎么就开始相亲了?”。
啊?相亲?
荣艺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看来,以后要小心说话了。
“啊呀,我说大哥,这有什么呢?人家的县令,那个没有三妻四妾的,就连我也有儿子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吴福说道。
看来是推不过去了,于是,荣艺江说道:“好吧,你是师爷,你看着办吧”。
于是,吴福立刻准备去了。
这时,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四下的看着,这里的建筑和他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和古装电视剧还真像。
只是,这里凡是走过来的人都叫他老爷,都给他行礼,他想着,这个七品县令算什么呢?这些人还这样的害怕他,看来“官”就是不一样啊。
于是,他就借着活动活动筋骨四下走走的机会,尽可能了解这里的情况,包括哨兵、衙役这些人,他都有意和他们说上几句话。趁着吴师爷不在,他还到大堂前转了转了,看到“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他有点小激动,想着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审案了,心里感觉威风多了。
很快他就对这里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他们的县衙其实也不大,前面有坐堂的地方,是用来审案的。后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本来一般女眷的天下,但他没有妻室,所以这里倒也清净。
其实,他应该感谢这样的现状,因为,要是真的有妻妾什么的,那他就要和她们同床共枕,到时,不露馅才怪呢。
只是,他觉得很奇怪,自己好歹也做了县令,怎么连个老婆也没有讨到?难道是因为读书没时间?还是另有原因,还有就是不会是自己身体那里不行吧?不过,看吴福方才的举动和言行,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转了一会,他想休息一下了,当个县令可真好啊,什么班也不用上,他可以自由出入,对了,何不到书房了看看,一来可以了解一下当时的政务,同时也为自己进一步的了解这个县令的情况开个好头吧。
于是,他就吩咐人把让带到书房,这里的书还真不少。
他看了一下,有好多繁体字,但他还是能认得一部分的,而且有些大概意思也能看的懂,可就是不会写,不过,不要紧,可以慢慢学嘛,他的毛笔字还写的可以。
就在他慢慢的欣赏这些字画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
“大人,吴师爷说,有人来衙门告状,请大人去断案”。
哎,正想着呢,怎么就真要去断案去了?荣艺江想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这可不是在法制办啊?
他是从大堂里面走出来的,这时,所有的衙役都站好了,见他来了就喊道:“威武”,然后不停的拿着棍子在地上戳。
接下来,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时,他应该拿起堂木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一下,让后再说话。
于是,他就学着那些演员的模样,拿着堂木用力的拍了一下,看着这些人没有什么异常,荣艺江知道,自己做对了。
可接下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就对吴福说道,吴师爷,今天本县受了点伤,一会主要看你审理了,本县看着就行。
“是,老爷”,这个老爷的称呼是必须要忍的,因为这是在大堂上。
吴福立刻领命,县令大人今天受伤,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所以他们对荣艺江的这个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再说了,师爷可以协助审案,县令不也在上面坐着呢吗?
于是,吴福便熟练的开始“操作”了。
他先是传原告,原告进来后,他就让人把状子拿上来。荣艺江看也没看,就让吴师爷念一遍,因为自己受伤了嘛。
听完后才明白,原来是一个借款纠纷的案件,原告说自己已经还了借被告的一两银子,可被告还要。
这时,荣艺江知道了一些,好歹自己也学法律出身的,也在法制办工作,一般的案子还是难不倒他的。
于是,他说道:“有什么证据吗,呈上来”。
只见那人拿出一张字条,荣艺江知道他自己不太认识这写字,于是示意给吴师爷。
吴师爷念了一遍,大意就是这个人欠了林员外五两银子,上个月已经还了,没想到前两天林员外差人还让他还钱,他说还过了,但没想到林外说只是还了一两,还有一两没还。
林员外?难道是刚才吴福说的要将女儿嫁给自己的那个林员外?他不是说来县衙来提亲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被告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两银子,这个林员外可真有意思。
果然,吴福看完状子后,来到他身旁,弯腰附耳的说,就是那个林员外。
荣艺江知道了,这是个借贷案件,双方再没有其让纠纷,可是现在借了一两变成二两,要不就是这个原告说谎,要不就是被告玩文字游戏,要不就是所谓的高利贷,利滚利之类的。
只有请了被告才知道,于是传被告。
没想到,派出去的人刚走,就看到他们回来了,而且身后就是一个老头,应该就是这个传说中的林员外吧?
看来,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告他了,是有备而来啊?
果然,这个林员外玩的是文字游戏,解释了半天就是想多要这一两银子。还努力的说了自己要了几次账,原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去了也不好好的招待他们,把他气得。
这时,荣艺江向原告问道,你说是上个月还的钱,这中间林员外派人来过几次?
那个人说道:来过五次。
荣艺江问道:“这些人来到你家,是传完话就走的吗?”
他这样问的原因是,在现实生活中,一些要账的人,一般都会在欠款人哪里吃个饭啊,拿点什么东西啊之类的,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催着要款,一方面也是为了证明他们不能白跑一趟。
这时,那个原告说道:“启禀青天大老爷,他们每次来不是吃肉就是喝酒,杀了小人家里的两只鸡,还拿走了家里的三坛酒,而且把小人家里的几尺布也拿走了,这些小人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这时,被告说道:“知县大老爷,小人有话给你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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