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为信阳州下属的狮河县令,王天霸也可谓山高皇帝远,加上有位妹夫官居州府衙门的提刑官之职。在信阳州下属几个县城中,他这个县令当然最高枕无忧。
对于好不容易升迁到这个县令之职,王天霸也觉得升迁无望,也不再想着调到外地。直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了起来。
也许在他看来,这便是他老爹当年,给他取这个霸气名字的原因。除了贪婪成性不说,那就一点好*色无度。狮河只要被他看重的女人,就难逃他的掳掠。
当然他也知道有些事情犯忌讳,很少去打那些大户之家的女人主意。盯上的女人,大多都是无根无浮的良家女孩。稍稍使点县太爷的威风,那女孩的家人还不乖乖就范。
其实对他而言,现在家里有多少房小妾,王天霸同样没搞清楚。只知道,每天出去晃荡一圈,显摆一下县太爷的威严,就回家钻进某个新抢来的小妾房间。
很可惜的是,也许是坏事做太多。那怕他娶了这么多妻妾,愣是一子一女都没有。以前生养的子女,也大多不明不白就夭折。这让他更是担心,王家无人传宗接代。
为了替王家留下后代,他掳掠良家少女的习惯,也转向了那些良家少妇身上。因为他觉得,那些少妇都生养过子女,更容易替王家生养子孙。
结果这样一来,狮河那些漂亮的良家妇人,也算遭了罪。不肯答应他的条件,那就等着家破人亡。为了这事,狮河也有不少人家,被其逼的走投无路。
前次到镜湖鱼市。打算挑几条鲜鱼补补身子,结果却让王天霸看到了阮星竹。当时王天霸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极品妇人收入忘中。
三番二次派人寻访打听之后,终于得知阮星竹孤身一人。隐居于小镜湖边。只有偶尔的时间。才会到鱼市出售一些捕抓到的鲜鱼,平时都很少看到她出门。
觉得这样的妇人孤苦无依。不正好方便他下手吗?前两次派人带着礼物,希望让阮星竹答应下嫁,结果都被拒绝。后面派人去抓,却被对方跳进湖里跑了个无影。
这次停歇了一段时间。得知阮星竹又回到了小镜湖的家里。终于大手一挥,派出巡河的官船跟衙差,无论如何也要把阮星竹抓来。
结果在王天霸守在鱼市的税丁处,等候那位心腹师爷,将那挠心的极品妇人给带来。不时派出身边衙差,去渔市前的码头张望尽快回禀消息。
至于他这位县太爷一到,原本热闹的鱼市片刻间。除了那些税丁跟地痞。真正的平头百姓,已经有多远跑多远,生怕被这位县太爷碰到倒大霉。
随着作威作福的时间长了,王天霸似乎真的无所畏惧一般。除了县里几个大户人家。他不敢轻易招惹,怕对方有关系把他作恶多端的事上报朝廷。
其余普通百姓,根本就难逃他的魔掌。就算跑到信阳城告状,等待这些告状百姓的下场,就是直接被信阳城的差丁给捧打出门。
原因很简单,州府衙门的衙差都清楚,他有个当州府提刑官的妹夫。不敢轻易接受,来自狮河境内的案子。这样一来,百姓更是伸冤无门了。
看着日上三竿两艘官船很不见返回,王天霸自然更是着急上火,对身边这些衙差也是非打即骂。看的周边躲闪的百姓,更是把脑袋缩的更深。
等到几个一直守在码头的衙差,终于看到两艘官差的身影,立刻喜上眉头跑回来道:“太爷,胡师爷回来了。我们的官船回来了!”
一听这话,王天霸立刻心花怒放道:“走,赶紧接本老爷的小妾去。没准老爷我一高兴,回去赏你一顿喜宴吃吃!”
‘多谢太爷恩赏!’
一帮马屁精长松一口气之余,也感叹这位县太爷。只怕也不知道,这种喜宴他到底办了多少次。以至现在都说不出,到底是第几房太太了。
看着官船缓缓行驶而来,眼尖的衙差突然发现,站在船头的并非是那位师爷。而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年青人,顿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将这个情况回禀之后,人过中年的王天霸离的太远,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信心爆棚的他,根本不在意出现什么陌生人,只在意船上有没有那位极品妇人。
很自信的道:“怕什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这是狮河,我王天霸的地盘。谁敢找我的麻烦,老子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破门的县令。无事,静待官船靠岸!”
随着他的话放下,这些衙差也清楚,除非碰上什么王公贵族。不然,以这位老爷在信阳州的权势,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等到官船靠岸,看着那位被两女搀扶下般的阮星竹,还有跟在后面的木婉清等人。随便一个,都可谓极品的女子。至于赵孝锡三人,则被他完全无视!
这位**薰天的王天霸,立刻眼睛放亮般道:“好,好!没想到,今天我王天霸有幸见到这么多小娘子,看来这回我王家传宗接代不愁没人了。”
相比那些身边的人,看到衙差走下船都走路打颤,就明白这几个人怕是来头不小。等到望着那位师爷,被衙差给抬下官船那凄惨的模样,就知道有麻烦了。
看到这位师爷这付模样,先前还苦思主意,如何将这些女子一网打尽的王天霸。立刻官威一摆,威风凛凛的道:“大胆狂徒,竟敢杀死本官的师爷,你等要造反吗?”
对于这话,所有人都给予了无视。赵孝锡上前道:“好大的官威啊!你就是王扒皮?地上这畜牲,就是你养的?一张嘴就是造反,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
虽然清楚这里的百姓,都叫自己王扒皮,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说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要知他可是县太爷,这狮河的土皇帝啊!
急不可耐的王天霸,立刻恼羞成怒的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大胆狂徒给本县抓进来,把他送到大牢,本县要好好泡制他。
让他知道,在这狮河本县就是这天,没人敢违背我的意思!不要怕,那怕他有点身份,也大不过天去。有本县在,出了事我顶着!”
这土皇帝的本色可见一斑,只是相比身边这些衙差抽刀准备动手。官船下来的那些衙差,却集体后退了几步,生怕惹恼这几个来头大的惊人的贵人。
望着那些衙差,赵孝锡拍手道:“好一个王天霸,你老子替你取这名字还真的没取错。随便嘴皮一张,就能罗例别人一堆罪名,这官当的真霸气啊!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放下兵器跪下请罪,我尚可饶你们一条性命。不然,谁要是胆敢上前一步,诛九族!”
此话一出,王天霸身边的衙差,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些站在赵孝锡身后的衙差,更是直接将手中的兵器一丢,跪倒在地上不敢吭声。
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掌控的王天霸,凶神恶煞般道:“好一张利嘴,还敢说出诛别人九族,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当今圣上吗?真敢大言不惭!
不要被这个狂徒给吓倒,都给本县上,先拿把他拿下。出了事,本县一力承担。有我妹夫担着,这信阳还有谁敢诛本县的九族!上,敢抵抗,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赵孝锡一脸冷酷无情的道:“好一个格杀勿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王手里这边腰牌。有个提刑官妹夫,你胆子真是太大没边啊!”
站在王天霸身边的衙差,一听赵孝锡嘴中说的‘本王’,说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得到看到赵孝锡手中,张开的一块金牌,上面写着‘如朕亲临’的字眼。
想到这牌子意味着什么,顿时觉得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草民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色*欲薫天的王天霸看着这块金牌,也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前,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偏僻的狮河,竟然真的游来了一条真龙。
觉得浑身开始冒冷汗的他,没等说话。赵孝锡令牌一收,吼道:“禁军护卫何在!”
声音一落,这码头四周立刻涌上十几个剽悍的劲装汉子,上前跪倒行礼道:“卑职参见王爷。护驾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看到这些人出现,赵孝锡立刻道:“传本王口喻,将狮河县令带回狮河县衙,查抄其所有贪墨赃款。尔等带本王这块令牌,前往信阳州面见知府。
让他带着那位狗屁提刑官,即刻滚到狮河县衙来见本王。另外张贴告示,让狮河有冤屈的百姓,都可到县衙击鼓伸冤,本王亲自开堂审案。”
‘得令!’
说完之后,六个禁军立刻恭敬的领过令牌,快马加鞭赶往信阳州。至于其余的禁军,立刻有两个上前,将这些吓瘫般的王天霸给摘官帽脱去官服。
这在码头上发生的一幕,立刻引起那些围观的渔民注意。听到那些衙差先前喊出的万岁声,还以为皇帝微服私访,立刻开始往码头这边聚集了过来。
当听到来的不是皇帝,而是朝廷的一位王爷。立刻意识到,这个王扒皮今天栽了,怕是真要被别人给扒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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