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轩阁”就在佣兵工会的附近,能够坐落在主街道,可知是一家高级的酒楼,能够进入其中吃饭的非富则贵,秦时也是在小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才来过吃饭。现在如果不是在柜台男那里拿到一大笔钱,还真不敢进来。
秦时现在就坐在“醉轩阁”三楼靠窗位置,边悠然地欣赏着街景,边惬意地享受着美味。“醉轩阁”当然不会有狗眼看人低的现象,没有因为秦时穿着寒酸就敢有一点怠慢。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但是秦时依旧神态悠然,没有一点焦急。半个小时过后,有脚步声向他的座位靠近,秦时转头看去,就见佣兵工会的柜台男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他来到桌前坐下,举手笑道:“帮你把资料入档案,还有处理一些琐事,所以来迟了,恕罪!”
秦时摇头笑道:“你请我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迟来些许,我怎敢怪你!”
然后两人又随意寒暄了几句。秦时直接进入主题,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找伊大小姐又是什么事?”
柜台男犹豫了一下,道:“我姓刘。”而后就没有提起名字,秦时也不以为忤。
柜台男继续道:“至于找伊大小姐有什么事……秦兄弟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没有疑问伊紫桑还在不在秦府,想来在他迟来的那半小时里,所做的琐事就是打听伊紫桑的消息了。
秦时道:“实话说,我……”
正要解释一番他也不知伊紫桑的行踪,忽然觉得周围有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面自称姓刘的柜台男霍地转头向楼梯口望去:“谁?!”
秦时连忙跟着抬头看去,就看到楼梯口一个黑衣男子一边卷起一个空白的卷轴,一边施施然向这边走过来,嘴里还得意地笑道:“刘老,藏得到是好深,让我们好找,不过在众兄弟中,还是让我抢了先,把你找着了。”
秦时在黑衣人说话的时候,感觉四周的情况很古怪,连忙四顾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周围不远处都是一桌桌的餐桌。此时正是用餐时间,餐桌前都坐满了人。然而四周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异样,柜台男那一声大喝本来很大声,现在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看过来。吃饭的吃饭,喝茶的喝茶,该干嘛的还是在干嘛。
秦时心里暗惊,凝目注意四周,才发现,在他和柜台男包括他们身边桌椅周围,多了一个淡淡的黑色方形区域。黑色方形区域,长宽高都各有两三米,把他们和周围之外的人隔离开来。
黑衣男子收好卷起的卷轴,瞥了一眼四顾的秦时,对站起身来,凝神戒备的柜台男道:“城里耳目混杂,多不方便,我们出去再聊。”
秦时忽觉周围景物扭曲,色彩旋转,不禁一阵头晕目眩,片刻之后清醒过来。注目看去,入目一片新的景物,他不禁惊呼出声:“啊!”
身边桌椅杯碗饭菜俱在,但是所处的位置,却是草木繁荣,怪石嶙峋。头顶泼火烈日,耳边兽吼虫鸣,鼻端嗅到一阵阵草木清香。
秦时仔细一打量,就已经发现,这是蔷薇城外北门外的“三杀山”里!
他们从醉轩阁一下子就转移到城外山里了。
黑衣男子嘿嘿笑道:“刘老,跟我回去吧,好好向家主道歉,说不定家主还能留你一命。”
此时秦时才注意到黑衣人一直称呼柜台男“刘老”,秦时纳闷,转头向柜台男看去,这么年轻的面相,当得起“老”的称……
“呃……”在秦时诧异的眼光中,柜台男年轻的面容一阵扭曲,面皮变皱,乌发转白,一瞬间从一个蓬勃青年变成了一个垂垂老者。
柜台男,亦即黑衣男子口中的刘老,面容冷峻地看着黑衣男子,冷冷地道:“我为南门鞠躬尽瘁,儿子儿媳为南门而亡,十三岁的孙女却被南门老三奸辱而亡,而南门家主不但不处罚他,还暗算于我,南门世家就是这样子对待我的,你还要我去向南门乞命?”
黑衣男子嘿嘿笑道:“三爷只是酒后乱性方才做下错事,事后他不是说要取你孙女为妻吗?凭他老人家的身份,还配不上你孙女啦?是你孙女想不开,自杀而死罢了。需怪不得家主和三爷。”
白发苍苍的刘老听到黑衣男子的话,一下子暴怒起来,他须发皆张,喝道:“姓南门的皆不是好人!你这颠倒黑白,助纣为虐的狗奴才也不是东西!”右手猛然举起,“呼呼”声中,漫天狂风起,扯动周围草木土石。草木倒伏,树上的树枝不断折裂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一块块斗大的石头顺风滚滚而动,发出雷鸣般响声。刘老喝道:“南门老三不就是看上我孙女这‘御风术’才做出那等灭绝人性的事情的吗?你就尝尝他苦心积虑却求之不得的御风术的滋味吧!”
黑衣男子道:“虽然此时正是中午,影子的威力是一天中最小的时候,但是也不是你这刚刚等到御风术的御风者能够抗衡的。”说着话,脚下的影子忽然拉长,变成一把长剑形状,摇摇指向刘老的影子。
此时,秦时在一旁早就惊呆了。想不到随便卷入的事件中,居然有南门世家的影子。南门世家是什么?南门世家是大秦八大世家之一,势力庞大无比,实力深如渊海!与伊家是同等的地位!
卷入这等势力的内斗中,一个不好,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他眼神闪动,趁两人对话的时候,悄悄远离两人。
不料两人没说几句话,居然就打起来了。他不敢异动,担心两人随手给他一招,就让他嗝屁了。
刘老和黑衣男子蓄势待发,就在这时,刘老忽然身体向前一弯,一口鲜血“哇”地喷了出来。他右手无力垂下,狂风顿时停止。
一股鲜血自他右肋之下的衣服上晕开。
黑衣男子一怔,而后按捺住不动,庆灾乐祸地笑道:“逃出南门府时,你就受了重伤,当时用‘压制’卷轴压制住了伤势,逃了这么久,想来应该压制不住了,现在终于爆发出来了吗?”
“咳咳……”刘老左手唔着伤口,俯下头又咳了几口血。
黑衣男子脸色一狞,道:“那算你的运气不好,乖乖束手就擒吧!”
手一挥,身下的影子从剑形变成绳索形,急速蔓延,向着刘老的影子缠绕过去。
还离着几米,黑衣男子脸色忽然一沉,手势变动,绳索形状的影子复变成长剑形状,转头弯向秦时,急速刺去。
“啪”一声,一块石头碎成粉末,从黑衣男子和秦时之间的半空中纷扬而下。
黑衣男子狞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你这只小虫子,你倒赶着来送死了!”
秦时长剑在手,道:“自保而已。”
原来刚才秦时看到刘老危在顷刻,终于下定决心助他一臂之力。他已经看透了,自己已经听到了南门世家迫害功臣的丑闻,黑衣男子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只待他制服刘老后,自己也在劫难逃。而刘老不同,自己与他今天才刚刚认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他巴不得自己把南门的丑事往外扬,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如果联手刘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对于刘老的遭遇是很同情的。儿子儿媳殉职,孙女被奸辱身亡,这种事,有同情心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在合则两利的情况下,他更不吝帮他一把了。
所以刚才他毅然向黑衣男子扔出一块石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寻思为刘老争取时间,让刘老回过气来。
不过看到黑衣男子的长剑影子刺中他扔出去的石头投影在地上的影子,石头的影子破碎,石头也跟着粉碎的情形,心头也有点发毛。
这种攻击根本是躲不开,挡不住的吧!
黑衣男子听到秦时的回答,冷笑道:“那我就先收拾了你,也不会费我什么劲。”
五指箕张,周围花草树木、泥石土块的影子拉长变形、融合重组,最后变成五条绳索影子。五条影子绳索急速伸长,接触到秦时的影子时,把秦时影子的四肢和腰肢缠住,然后绷紧。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还没等到秦时兴起反抗的念头,他就彷如真的被绳子捆住般,四肢随着影子被扯得张开成大字形,再也一动不能动。
秦时奋力挣扎,却怎么能够,不由脸上变了颜色。
黑衣男子阴测测的笑道:“对付敌人,你知道我最喜欢怎么做吗?”
阴笑声中,他的影子变化成一只手臂,延伸到秦时的影子附近,接触到秦时右手的长剑影子,一把抓住它,然后慢慢把长剑影子从秦时的右手影子中分离出来。
而实体长剑也随着影子,脱离秦时的右掌。
黑衣男子继续*作者影子手臂和影子长剑。实体长剑飘浮在空中,随着影子长剑的移动,调转剑尖,然后指向了秦时,然后——“咻”的一声,扎向秦时!
秦时大惊失色,体内御气运术的感力疯狂流动,疯狂消耗,心中大叫:“老天保佑,一定是要刺那个地方!”
“噗”的一声,长剑刺破秦时胸前衣服,扎进了他的心脏,齐根而没!
黑衣男子收了第六感,看着秦时慢慢倒下去,嘿嘿笑着回答自己刚才的提问:“是万箭穿心!不过这里没有万箭,勉为其难用一剑好了!”
说完也不再理他,转身看向还在咳血的刘老,道:“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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