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姑家,云姑正插着腰,口沫横飞的骂人,一个男人正畏畏缩缩的站在门边。
“你这死鬼,老娘在外面受尽闲气,腿都跑断了,一口水都没喝。你倒好,一个大男人靠女人赚钱养家,平日里只知道在外面胡吃海喝我也不说了,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居然只想到要偷我银子,我跟你拼了。”云姑越说越气,一头朝男子撞过去。
男人倒也机灵,转身躲了过去,气头上的云姑没站稳,一下子撞在了门边,跌倒在地。额头上立时就肿起一大块,她有疼又气干脆坐在地上嚎了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男人一下慌了,忙过去拉起她:“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别让人看笑话,你好歹现在是有名的《百里香》的老板娘,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妇,传出去以后还这么跟人打交道。”
“还以后呢?店子都要倒了,到时候看笑话的人多了去,我还怕谁笑话,告诉你安成,你以后再想出去喝酒,就得自己出去挣钱。”云姑虽是这样说,声调却放低了不少,只是越想越生气,一直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什么,店子要倒了,怎么会能,这香包不卖得正火呢,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我还听黄三说,你店里的香包怎么样卖到到断货,他还求我给他拿几个,说是要送给城西的小寡妇。”安成一听云姑的话也急了起来,这段时间云姑赚了钱,连带他手头也松动了不少,加上云姑忙店里的生意,也没空管他,他每天喝喝花酒,赌赌小钱,日子别提多逍遥了,店子忽然倒了,那他不就没好日子过了么?
“你这几天整天出去喝酒,晚上喝晕了头才回家,知道什么呀!”云姑没好气的数落道。
安成焦急的道:“这时候你就别跟我斗气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不就是那采花草的小丫头片子,我前段时间跟你说过的,她不肯再去采花草了,我低声下气的上门求她,她根本没给我好脸色看,连句话都不说甩手就走了,没了花草做材料,好的香包就做不成,普通的香包能卖几文钱,赚的都不够交房租的。”云姑气极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点语无伦次。
安成听了这话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前些日子是隐约听云姑提到张嫂家一个叫什么名字的丫头,说是几枝破花卖十两银子。幸亏云姑留了个心眼,去找了个经常在山里的猎人询问,才知道那破花满山遍野的生长着,要多少有多少,才拆穿了她,怎么现在又来一个丫头片子?
好容易耐着性质,一字一句的问清楚后,安成便满不在乎的道:“我当什么事情了,不就是一个外的来的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小丫头片子么,等我找几个人去吓唬她一顿,她还不乖乖给你赔礼道歉,并且乖乖上山采药去。”
“呸,你当是帮着你那死党黄三跟人抢小寡妇,找几个人吓唬对方一下,对方就吓破胆,不敢再登小寡妇的门便宜黄三了,也许你也尝了不少甜头了吧?。”云姑坐地上半天,怒气消了一点,口沫横飞的骂半天觉得口渴,站起身刚想进屋喝口茶,听了安成的话,想到丈夫在外面的风流帐,便又气了起来,伸手想去拧安成的耳朵。
安成忙双手捂住耳朵,诅咒发誓对云姑决没二心。云姑也懒得拆穿他,她是个聪明女人,知道男人么花花草草的总得沾点,只要他不把那些妖精带家里来,就随他了。
进屋喝了口茶后,云姑回头看见男人那不服气又不敢说的表情后,鼻子一哼嘲笑道:“你还不服气,我且问你,吓唬小丫头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要她去采花草了。”安成还想说,这还用问,看看云姑的脸色,这后半句就没敢说出口。
“你这一吓唬,人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啊,你也说小丫头无亲无故,上哪不行,到时候人跑了还得赔上你那群狐朋狗友一顿酒钱。”
安成这时候脑子才拐过弯来,眼珠一转又道:“来硬的不行,那就软的,要不再去求求她,多给点银子。”
云姑摇摇头:“小丫头要是贪钱的,给多少银子才够,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我找上门的时候听张嫂说小丫头本来是想要跟她合伙的,后来张嫂怕人说闲话才没答应,现在她见我们赚得多,改不会是想把我们蹬了,自己跟张嫂合作吧?”
刘成心里一惊,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要是他,他也会这样做的。
夫妻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娘,我回来了。”一个壮实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哟!爹也在啊,大白天的真少见。”
要在平时,云姑看见宝贝儿子回来了,一准上前围着儿子团团转,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现在她又气又累的根本不想起身,只轻轻点了点头道:“小宝回来了”。
安宝却不满道:“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小宝,我这么大个人了,被你这么叫多丢人啊。要让朋友听见又该笑话我了。”
“是,是,是,娘下次一定记得。”云姑对惟一的宝贝儿子一向有求必应。
“娘,给我点银子,我有用。”安宝嬉皮笑脸的凑到云姑跟前,伸出一只手。
云姑平日里小气,对儿子却很大方,当既问也没问就掏出了一把碎银子,递给儿子,安宝看了一眼云姑手里的银子,当即又不满了:“娘,这点银子怎么够,你怎么越来越抠门了。”
云姑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成就训斥道:“钱,钱,你就知道要钱,小小年纪花的钱比老子还多,家里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安宝满不在乎的道:“爹,娘,你们二老好端端做在这,家里最近又赚钱,能出什么大事,爹,该不会是你惹什么麻烦了吧?”
“你,”安成平日里被老婆骂惯了,连带儿子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刚才被老婆骂了一顿,现在又被儿子奚落顿时气得又想开口大骂,无奈被云姑扫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小,儿子这回你爹说得对,家里的店铺除了点问题,银根有点紧,所以最近你还是少出去玩花点钱。”云姑柔声劝说儿子。
“出什么问题了。”安宝一听叫他少花钱就马上急了,只从家里开了个香包店以后,娘就越来越大方,给他的零花银子也越来越多,他都习惯了,现在要告诉他以后不能那么花了,这这么行。
云姑和安成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该不会是蒙我的吧?”安宝斜视了爹,娘一眼。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们蒙你干嘛,那么大个人了,叫你少出去玩还错了么,真该给你娶个媳妇来管管你。”
云姑听到‘媳妇’两字眼睛不由得一亮,双手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想到什么,”安成父子两异口同声的问道。
云姑不说,只上下打量儿子,越看越觉得自家儿子长的好,安宝被看得心里毛毛的,自家老娘这是怎么了。
“儿子,娘给你说一门好亲事。”云姑一扫刚才的郁闷,笑容满面的看着宝贝儿子。
这下安成也知道了自家婆娘的意思了,不由得担心道:“这成么?那小丫头能愿意”
“怎么不成?咱儿子身份尊贵,长的体面,配那小丫头还算委屈了,不过为了店铺能开下去,我也不介意那小丫头什么身份了。”云姑把脸一沉训斥道。
安成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扫兴的话了,他到底是个男人,对儿子没那么盲目喜爱,所以他知道自己儿子不过相貌平平,脾气还不好,又有个凶恶的老娘,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个姑娘肯嫁进来当牛做马。
不过一直没听云姑提起个小丫头的外貌,能爬山采花草,想来一点是个身体壮实,粗手大脚的姑娘,能把自嫁婆娘气成这样,脾气也好不到那里去,怎么一想,倒是又委屈儿子了。
安宝在一旁听着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忙道:“什么亲事,我还想多玩两年,才不要这么快娶媳妇,就算要娶,也得娶个绝色的,就像醉仙楼里的海棠红。”
云姑一听醉仙楼,脸色更沉了,厉声道:“这事又不得你说了算,你要想以后还能有钱在外边花天酒地,就得听的,乖乖娶亲,否则以后一个大子你也别想拿到。”
安宝很少看到老娘对自己那么严厉的样子,一时不敢反驳,只得委屈的站在那里。
云姑看道儿子委屈的样子,语气便软了下来:“儿子,娘也是没办法,现在叫你娶的是个财神爷,不过你放心,那丫头的确是个小美人,长得很水灵的。”
“是啊,有了钱,要多少个海棠红没有。”安成也在一旁帮腔,反正是儿媳妇,长得怎么样跟他没关系,重要的是家里的店铺不要倒。
一家人商量好以后,云姑决定打铁趁热,明天一早就找张嫂说去,这店铺一天没有高档香包卖,一天就要少赚几十两银子,简直在剜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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