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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在家吗”
张大柱、张强二人约好回家收拾收拾就来寻张铁,务必要说服他与参与下次出猎,好好地挫一挫张虎张成龙那帮以老资格压人的家伙的锐气。
院中忙活的张母听着有人来寻儿子忙起身开门口中应道:“在呢,来了来了,你等一会我给你开门”
“呀,是柱子跟强子来了,快进去吃饭,张铁在屋里吃饭呢”张母打开门一看是跟张铁关系比较好的两个年轻人,忙让着二人进来。
“婶子,这是我们今天打的狍子,肉特别肥。”张强手里提着今天打来的猎物说着递到了张母手里。
“这两孩子,来就来吧还拿着东西,以后再这么客气婶婶可赶你们走了啊”张母倒也不矫情收起狍子笑骂道。
“嗯,柱子哥,强子哥你们怎么来了?坐吧”张铁嘴里嚼着东西嘟囔道。
张家正屋堂前摆着一张大方桌,桌子上摆着三个黑陶盆上面堆满了肉食,每一个里面大概都装着十多斤。桌子上摆着两双用过的碗筷,应该是张铁父母吃完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上只有张铁一个人坐在那里厮杀着盆里的大肉块,他看了看二人让他们坐下自己继续埋头大嚼,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二人忍着笑找了凳子坐下来看着张铁吃饭。
“你们别怪他,他吃起饭来就是这个样子,我给你们拿碗筷一起吃点”张母看张铁只顾埋头吃饭怕二人误会连忙解释道。
“不用麻烦了,婶婶,我们吃过了”张强道。张大柱也道自己吃过了才来的。
张铁也不是喜欢虚礼作作的人,埋头一阵胡吃海塞,盆里的肉一块一块消失很快就见底了,三大盆肉骨头在张强张大柱二人的注视下,一点不剩地被张铁塞到了肚子里。然后张铁又灌下一大盆野菜清汤,抹了抹脸上的油质,吃饱喝足盯着二人看了一阵,直盯的二人心里发毛才撇开目光。
“张铁,我们想邀请你下次打猎跟我们一块去,你看怎么样?”张强被盯的发毛心里想到张铁有可能已经知道他们二人此来的目的,于是开门见山道。
张铁根据前世的经验‘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猜出了张强柱子来找自己肯定有事,逼着他们直言相告,可没想到会是邀请自己出去打猎,初听这个提议张铁非常动心,他已经逐渐厌烦了训练场上每天千篇一律的训练,尤其现在训练场上他已经很难能够取得一点点进步了。不过此事他现在还做不了主,尤其是张朝山夫妇老来得子,对儿子异常关心,很少让他离开他们的视线。
“爹爹,儿子想跟着柱子哥,强子哥他们去打猎,你看怎么样?”张铁踌躇了一下对着里屋朗声道。
“打猎,打猎干什么?家里不够你吃穿吗?胡闹”张铁刚说完就听见老爹从里屋冲出来咆哮道。
“是啊,家里有吃有穿,你学好你爹的手艺,将来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张母听到儿子要去打猎心里一惊也是连连劝阻。出去打猎是要冒险的,尽管张村的猎人并不深入大山但是每年也有不少受伤的,甚至丢掉性命的周边村寨也时常听说,张朝山夫妇就这一个儿子,自然不舍的儿子去干那危险的营生。
“我就知道这二老待炸窝,平时看的那么严,时不时都要看一下在不在恨不得放在眼皮底下,猛听这么一个消息哪有不阻拦的道理”张铁听着二老苦口婆心地劝说心里一阵苦笑。
但是他的理想从第一次接触练气就有了根本性的改变,以他的见识当然知道,真气的修行法门远不止张心武交给他的哪一点,甚至不及真正的武道功法的九牛一毫。故而从第一次拥有常人难以拥有的力量开始,张铁的心就变大了,不要说张村容不下,就是这整个君山国都不一定容的下。
要想将来走的更远,他必须趁着年轻不断地把自己变的足够强大,当他发现不管是训练场那些人力设计的训练器械,还是泝江河水的自然之力都不能让他继续进步,他早已开始琢磨自己下一步的该怎么走了。如今张强张大柱的这个提议触动了张铁这颗渴望强大的心,他觉得在山林间与野兽搏斗从生死线上挣命应该就像自己刚开始在泝江游泳那样,在生死之间才能得到更大的进步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他把自己的理想现实想了一遍又一遍,鼓足勇气跪在二老面前朗声道“父亲、母亲,儿要去。”声音透着一股子决绝般的坚定与自信。
“儿不想一辈子窝在这小小的张村,像爹爹一样,一辈子给人打铁,天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千篇一律,从出生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死的时候的样子,儿子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儿想走出这片森林,走出那连绵不绝的大山脉,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人,做着什么样有趣的事,儿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有多少山川河流,边际在哪里。儿有太多未知的东西想到一探究竟~~~”张铁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毫无保留地对着父母倾吐出来,顿时心中一畅。
他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道:“希望,父亲母亲能理解儿子的理想,儿子知道你们希望我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但那不是儿子想要的生活,勉强去做的话,儿子一辈子也不会开心的。儿子希望能在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番天地,在二老有生之年也能够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要在这一方天地留下任何遗憾”
张铁一口气说完憋在心里十多年的话,一脸希翼地看着张朝山夫妇。
张朝山夫妇已经听呆了,与儿子一起生活了一十三年一日不曾分离,竟不知道儿子的脑袋里居然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有描绘的那个庞大异常包容万象的理想,作为一个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的打铁匠他理解起来都异常困难,就更想不通自己儿子那点贫瘠的阅历是怎么培育出那么大的心志的呢。
一时间张朝山夫妇的脑子都转不动了,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只好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
张强,张大柱杵在旁边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地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心里早已翻起了汹涌波涛,他们只是希望可以邀请张铁参加打猎,好漏点本事打击打击那帮仗着老资格不把豆包当干粮的主,没想到牵出一只羊却钓出一条龙。当张铁给父母描绘自己的理想大志的时候把他们吓了一大跳直接听傻了,脑子当机思维短路,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张铁说不出话来。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说话啊。是不是不同意儿子去打猎,你们只要言语一声儿就不去了,你们可不要吓唬我啊”张铁看父母一声不吭只是呆呆地望着对方说不出话来,也是吓了一跳,忙出声道。
“啊,儿子啊,爹没事,爹只是在考虑你的这个要求,总要深思熟虑一番才好回答你,是吧”张朝山向张母挤吧了一下眼睛道。
“是啊,我跟你爹爹就是稍微考虑了一小会”张母看老伴向自己眨眼睛心领神会忙附和道。
“儿子啊你说要跟柱子他们去打猎,爹我同意了,大柱他们出发的时候你就跟着去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老憋在家里,那是要憋出病的,至于那大山里面就不要去了那里面有异兽凶禽危险的很,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母亲就没法活了,那森林深处也不要去那里面也危险”张朝山眼神一瞥压下老伴在自己胳膊上作怪的手,跟张铁说了一大堆模棱两可云遮雾罩意味深长的话。
张铁自己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父亲这是打的哪一路太极,但是有其中最重要的一句可以去打猎就够了,张铁也不再去思考父亲的那些怪话高兴地应道“儿谢谢父亲成全,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涉足那些危险的地域,一定平安归来不让父亲母亲担心”。
张大柱,张强此是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头上的六斤半都搅成了浆糊也没明白事情是如何从急转直下变得离奇古怪最后全无轨迹可循地达成了自己此来的目的,直到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神神叨叨地经常回忆起那个古怪离奇的夜晚。直到最后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张铁家,又是怎么回的家一切都是迷迷糊糊云遮雾罩。张朝山一家在他们的心目中也变得越来越神秘难测。
张铁达成所愿心事一朝倾吐心情舒畅,吃饱喝足再加上今天练功尽兴一扫前几天有力无处使的憋屈,身心愉悦,美美的去睡觉了。他倒是睡个囫囵觉可是苦了剩下的几人,竟是没有一个能安稳入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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