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的脸瞬息间变得苍白，苍白的已接近透明。
白若尘淡淡道：“你跟那个湛蓝，不，应该叫他刘廷轩，关系非比寻常呐。”
九九的嘴唇哆嗦一下，冷笑道：“原来你是嫉妒啊？不错，你说对了，我跟他上过床呢······”
白若尘面无表情，仍一指那门：“出去。”
九九罕见的沉默了。
因为话到这一步，无论再说什么，都已多余。
呆立片刻，她返身进房，很快拎着随身的包出来，一扬手，“咣”的将一串钥匙重重撂到矮几上，扭头就走——
白若尘忽道：“等等。”
九九霍的回首：“怎么？”
白若尘说：“把你的衣服也带走吧。”
九九说：“不必了。麻烦你给收拾一下，都扔垃圾桶吧。”
白若尘说：“那行。再见。”
九九冷冰冰问：“你觉得，我们还能再见吗？”
白若尘同样冷冰冰回答：“有时再见的意思，就是再不相见。”
说毕，他歪到躺椅上，闭紧眼睛，表示谈话已经结束。
听得九九的步声远去，他张开眼，拨通一个号码：“艾玛，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盯着她。我需要在第一时间，掌握她的一切动态。明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挂断电话。
家里空空荡荡的。
他的心也空空荡荡的。
或许，错的是她。
或许，错的是自己。
或许，错的是爱的本身。
或许，谁对谁错，已不重要。
对白若尘来说，重要的是，这一次或许就意味着终结。
九九走了。
白若尘的心似乎也死了······
三天后，他意外接到歌城那边的电话。
电话是杨经理打来的。
他说，郭小姐请来律师，已办完相关手续，把歌城转到他名下了。
对此，白若尘好像一点不觉奇怪，轻描淡写说：“知道了。”
杨经理说完，久久没挂电话，似等老板吩咐，又似期待他表明某种态度。
白若尘不得不应景说上几句：“这是我跟郭小姐的私事，你不用理会，只管安心做事。以后歌城的事，你只对我负责。”
顿了一顿，他又说：“如果以后郭小姐过来消费，一律免单。”
说完，就后悔了。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价值数百万的歌城她都不要了，人还会再去么？
数月厮守，白若尘多次领教她的刚烈性格，但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可以刚烈到这种程度。
其实之前，另一渠道早已传来关于九九的种种消息，而且更为详尽：
六月二日十时五十分，郭小姐离开商贸街，未开车，单独一人，打车至滨海花园；
十五时许，一帮家政保洁模样的人进入其住所；
十九时许，郭小姐离家至附近的沃尔玛超市，购物包括食品、化妆品、香烟、杂物等，总计消费两千六百八十三元正，系信用卡支付；
十九时三十三分，返回。此后未见外出。
六月三日，未见外出。经多方观察，确认其一直呆在住所。
······
六月三日当晚，白若尘曾回应艾玛：继续密切关注。请特别注意她的电脑网络使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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