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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山下有个小城叫阳城,这阳城虽然比不了凤城,但对于三人来说这里很陌生。陌生就有新鲜感,所以大郎和燕儿跟着小姐,也是兴致勃勃。不过才到中午,大郎手里就提满了大盒小包,小姐甚至还在绸缎庄买了一块印花的红绸,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走到一处,看见有一酒店,名曰迎客来。凤儿对大郎说道:“正好饿了,就在这儿吃吧。”大郎赶紧上前制止,问道:“小姐,你有钱吗?”凤儿疑惑道:“问这个干什么,你那里不是有钱嘛。”大郎举了举手中之物,说道:“买这些东西已经花没了。”凤儿假装没有看到那些东西,道:“我可没带钱。”大郎问道:“没带钱你就下山,还买这么多东西?”凤儿说道:“我本来只想逛逛的,不是你跟来了嘛,不买白不买,反正不是我花钱。你真的连饭钱都付不起了?”大郎无奈的说道:“能,不过,”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摊,“我们只能在那儿吃了。”
无奈,总不能饿肚子,凤儿走到路边摊坐下。摊子还算干净,挂着一块写着“馄饨”的招牌,摊主是位老大爷,有一年轻小伙儿正招呼客人,见大郎三人坐下,忙过来招呼。大郎说道:“来三碗馄饨。”“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伙儿下去忙了。不一会儿,端来三碗馄饨放到桌上。
这馄饨的确美味,凤儿三人正吃着,就有一男子走过来说道:“像小姐这样美丽的佳人,怎么在这馄饨摊吃呢,不如我请小姐到迎客来用餐,怎么样?”大郎抬头,见他一脸淫贱模样,看着小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凤儿吃完了馄饨,还觉不够,他送上门来,哪有不吃他的道理,便说道:“好啊。”起身向迎客来走去,大郎和燕儿拿起东西,快步跟上。那小伙子喊道:“客官,您还没付钱呢。”男子此时兴奋至极,示意随从付了钱,跟了上去。
既然有人请客,也不客气,进了迎客来,燕儿喊道:“老板,把你店里最好的菜统统上一遍。”那老板一看是个大客户,亲自去厨房嘱咐去了。要说他这里的好菜还真不少,摆满了整整两张桌子。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三人这回吃饱了,凤儿起身要走,那男子说道:“小姐,不如到我府上做客如何。”他的随从挡住了去路。
凤儿对大郎说道:“你来解决。”大郎应道:“是,小姐。”上前对那男子说道:“多谢款待,现在我家小姐要走了,请让开路,要不然我就要动手了。”那男子一听,不再虚情假意装模作样,道:“怎么,还想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管你是谁。”大郎飞起一脚,将那男子踢出了门外,随从们不敢动手,跑出去扶主子。那男子爬起来大喊道:“敢打我,有种你们等着。”带着随从逃跑了。凤儿说道:“这样就完了,走,我们接着逛。”
凤儿走在前面,大郎燕儿跟在后面,路上又碰见了有趣的玩意儿。老板热情的介绍道:“这东西叫走马灯,是老朽从京城弄来的,三位,看看吧,一人一次五文钱。”见小姐感兴趣,大郎掏出仅剩的八文钱,那老板见了,道:“今天客少,算你们便宜一点,你们三位,只要八文钱。”大郎和燕儿也感兴趣,就把钱都给了老板。老板收了钱,就转动摇把。大郎从方口向里看去,灯笼旋转,那画上的人就动了起来,演练的是一套剑法,轻快灵动,甚是精妙,不过感觉与绕指柔有些相似。凤儿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剑法与我家的绕指柔剑法有些相似。”燕儿也说道:“真的哎。”
正看得起劲儿,就听见有人喊:“他们在这儿。”凤儿三人都停下,转过身来。看见有个大汉四十来岁,后面跟着一大帮人,其中就有被大郎踢了一脚的那位。
来到跟前,那人就指着凤儿三人对那大汉说:“就是他们,我请他们吃饭,吃饱了不领情还打了我。”那大汉问道:“就是你们打了我侄儿?”凤儿对大郎说道:“你来解决。”然后又去看走马灯了。大郎得令,就回那大汉,道:“是又怎样。你侄儿请我们吃饭,我们吃了,吃完了不让我们走,还拦着路,你说他是不是该打?”那大汉看他三人打扮,又问道:“你三人是何门派,敢在此撒野,要知道,这里可是剑阁的地盘。”燕儿疑惑,问道:“难道你们是剑阁的?”这时凤儿不耐烦了,道:“大郎,你还在哪儿费什么话,打扰了本姑娘的兴致,给我教训他们。”那大汉说道:“打了人还这么嚣张,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提刀砍来。凤儿听到教训二字,生气了,也不叫大郎,自己动手了。大郎怕小姐有什么闪失,闪身上前,护卫在左右。
走马灯的老板在旁观战,自言自语道:“资质还算不错,这性子像极了柔儿年轻时候。”看到大郎,又道:“这孩子,资质好,听他叫凤儿小姐,难道是个下人?剑南又哪来的这么好的福气,有这样一个下人。唉,真是老糊涂了,这么好的资质,该收作义子。”看了一会儿,又道:“做女婿也不错。”
凤儿久战不下,性子上来了,喊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帮我。”那大汉听她喊帮手,心下想,只一个我都拿不下,再来两个,怕是我要被拿下了。他急退几步,喊道:“停手。今日之事许是误会,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如何?”凤儿不依,还要动手。大郎忙上前拉住小姐,说道:“好,我们停手。”那大汉道一声后会有期,带人走了。凤儿怨道:“你干嘛拉住我。”大郎说道:“小姐,我不拉住你,你还要再打不成?再说,他都告饶了,你大人大量,别生气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要是天黑,山路不好走,我们又没钱,你不会想露宿街头吧。老爷要是看不到我们,又要生气了。”凤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烦死了,走,回去。”
今日的比试结束了,吃过晚饭,宾客各自回房歇着了。
凤儿三人回到剑阁,上官剑南没有怪罪他们。凤儿见爹不怪罪,想起了那套剑法,说道:“爹,我们在城里遇到了一个老板,他的走马灯上有一套剑法,跟我们家的绕指柔像极了。”上官剑南问道:“什么样的剑法,练给我看看。”凤儿提剑,在房中舞了起来。上官剑南看完后,激动的问道:“那老板多大年纪,长相如何?”凤儿说道:“五六十岁吧,长得一脸的奸商样,骗走了我们所有的钱。”燕儿听小姐如此说,心里乐开花了,分明是小姐花光了钱,她硬是被责任推给了那个老板。
上官剑南知道女儿又乱花钱了,也不点破,问燕儿道:“是这样吗?”燕儿收到凤儿使的眼色,回答道:“是的老爷。”上官剑南又问大郎道:“是这样吗?”凤儿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大郎装作看不见,说道:“是的老爷。那老板本来一个人收五文钱,见到我就剩八文钱了,于是就说客少,算我们便宜一点,三个人,收了我们八文钱,他的确是个十足的奸商。”听他如此说,凤儿气得不行,燕儿捂着嘴都笑出声来。上官剑南早知道如此,也不在意,道:“凤儿。”凤儿以为爹又要说她了,低着头,小声应道:“爹。”上官剑南说道:“你知道你们遇见的是谁吗?”凤儿一听,不是说自己乱花钱的事,抬头问道:“爹,你知道那老板是谁啊?”上官剑南说道:“那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的外公。”凤儿吃惊道:“外公?那真的是外公?”上官剑南说道:“没想到,他来了这儿。你外公他喜欢云游四海,我与你娘成亲后,他就离开了,二十年了,二十年来就只回来过一次,看了看,就走了。”凤儿高兴道:“那我们明天再去。”上官剑南仿佛累了,挥挥手道:“都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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