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阴阳继续说:“要么你也可以不用这个法子,等我两天,腿好利索了就带你上山去找我师父!他肯定能轻松找到那胡皮球的道场,长白山里我师父进出过很多很多次,经常在里面修炼,肯定能帮你不少!”
我拍拍何阴阳的肩膀:“这个倒是不着急,其实只要有办法就行了,你反正安心先把腿养好吧,等你利索了咱们再说。”
“我这腿也就是这两天就能好。”何阴阳说。
我问:“昨天晚上我有事上山,听到你们观里好像有人在读书,这是咋回事儿啊?”
何阴阳点头很欢快:“那不是读书,估计是我师伯在修炼,我师父一般很沉默的。那冬哥,要不你把我背到你家去呗,我实在有点害怕我老妈了。”
我顿时有点忍俊不禁,同时对何阴阳同情起来,家里有这么一对极品父母,丫的能顺顺当当活到这个岁数也不容易啊!
要不是这小子从小在道观里面混饭吃,恐怕现在整个就一个食物病毒抗体……
“走。”我蹲下身去,这家伙的体重也不是很轻,记忆中我们经常互相背的时候,我没有一次不吃力的,可今天情况一下就不同了,这家伙整个身体丢到我身上,感觉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心里感觉惊奇的我还特意瞄了一眼他的腿,貌似没有搁在床上啊?
力量的增大让我心里有了一种振奋感,背着何阴阳这家伙从出门到出院门,何阴阳他老爸老妈一直都没回来,让我俩都松了挺大一口气。
“你最近不能丢下做功,我上山恐怕还得需要你帮忙。”将何阴阳丢到我床上,我想了想对他说道。
“那我能帮上啥忙呢?冬哥你尽管说!”何阴阳顿时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对着我打保证的说道。
我狐疑的不行:“要不等你好利索了,我看看你本事再说吧,别到时候耽误你冬哥救你嫂子!”
眼看何阴阳又要开始连天的叫委屈,我白眼一翻直接不带理他的,转身走了。
到底要不要去请保家仙?我心里一直在矛盾,想了想不能做决定,咱老韩家的保家仙名头毕竟还是有点太吓人了,我觉得还是得去问问我老子。
我走向躺在躺椅上的我老子,走过去的空当我观察我老子抽烟的动作,发现他还真不是个节约的烟枪,一般的烟枪抽烟的时候,那家伙那都和吸毒品上瘾一样,吧嗒吧嗒要把所有烟丝都吸收干净的。
我老子倒好,一锅子烟丝,愣是任凭它烧,想起来来一口想起来来一口的,这要放到某些烟民眼里,那绝对是暴殄天物的行为,所以说不要看我老子老相的很,其实他不差钱!
“老头,我想去后堂请一下保家仙,你有什么说法么?”我走到我老子跟前,语气有些犹豫的说道。
“请保家仙?”老头拿着烟袋的手颤抖了一下,很快像是回味过来一样:“你不会是想打听胡皮裘的道场位置吧!”
我老子不愧是我老子,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点点头,我老子叼着烟嘴就啪嗒啪嗒较起劲儿来了,良久才说道:“其实你只要随便祭拜一位胡家老仙就行了,只要能请他出来,都会告诉你那胡皮球的道场所在位置,这个对于他们并不是太忌讳。但是冬子你想过没有,上次胡三太爷的态度是啥?”
他的话等于一下给我浇了一头冷水,胡三太爷都是这样不管不问的态度,我就算通过胡家老仙们找到胡皮球的道场,那又咋样呢?
“可叶小妞毕竟是无辜的!”我咕哝了这么一句,很固执的继续说道:“老头你就直接建议我去请谁吧,我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是啥,毕竟事在人为,不试一下怎么能知道能不能救出叶小妞?”
老头叹了口气:“我不劝你了,小叶那丫头确实挺冤枉的,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把她弄回来。去后面试试找胡三太奶吧,别人就先别找了,胡三太奶算是胡家修道有成的老仙里面比较好说话的,而且说话也管用,如果你和她有那么点缘分的话,指不定她还能给你指点迷津一番。”
我点了点头,老头见到我决定了,掐灭烟火以后跟着我一起忙碌起来。
请老仙出马和在供堂召唤老仙,那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事情。
请老仙出马通常只需要马仙摆下简单的祭品以及跳大神把老仙跳出来,老仙一般都是精神附着在马仙的身上;而供堂很有可能会直接将老仙的真身给召唤出来,所以也需要额外的虔诚和谨慎,不仅贡品什么的不能有纰漏,而且很可能行叩拜甚至跪拜之礼一家伙就要好几天!
我家后堂常年高香不断供着胡家列位,在我和我老子简单的添加以后,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我虔诚的开始请胡三太奶现出真身。
我老子悄无声息退出后堂,我心里转过一个念头,他娘的我不会到时候稀里糊涂把胡皮球给召唤出来吧,那可就丑大了?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真身降临这里也是格外消耗精气的,我韩冬现在对他胡皮球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他应该不可能没事跑到我这里来溜达了。
再次走近了那红布包裹的供桌,打量着那上面密密麻麻胡家人的名字,除了最上头胡三太爷的名字鹤立鸡群的写的老高,别的名字都在下面,按照辈分排成几排,前面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前缀,给人的感觉甚至不如一般家族的族谱。
至少族谱上名字前还写着多少多少代子孙不是?这让我很有些奇怪。
山中老仙,除了划归哪一家族之外,本身还有各自的洞府堂口作为道场,所以一般老仙们自报家门的时候,都是“我乃长白山道场,某家某洞府某堂口某某某”,而不会是这样直接写上大名,人都是要名的不是?现在是个有头衔的就喜欢人家喊自己之前先带上前缀。
所以说我觉得很奇怪,但是我想了想,觉得放在供桌上的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每个老仙本身,如果带上前缀后缀的话,是不是反而给人一种找不准人的感觉呢?
举个不太吉祥的例子,就比如拿着判官笔勾画生死簿的阎王,找准人了就一家伙勾下去,你要是给他名字乱七八糟的前缀后缀的话,估计阎王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了,判官笔也落不下去了。
没有想太多,望着胡三太爷以下最上面的那个名字——胡三太奶,我再走近了一些。
我皱着眉头,请老仙本尊出马的时候,要虔诚要诚心,这个过程自然是一直要念叨着老仙们的好,可胡家对我老韩家有啥好?
我知道肯定是有的,比如庇护了我们几百年的太平啥的,可我脑海里没有具体的印象啊,想要让我油然而生一种对胡家老仙们的感恩戴德,这特娘的,是为难我呢?
我苦恼的呆立在供桌面前,索性先跪拜下来再说,脑子里不管怎么想的吧,手上的动作咱不能含糊。
将蒲团放在膝盖下面,我双膝就跪了上去,先是按照礼节给供桌上的老仙们上香告礼,礼毕以后就双手放在膝盖上,安心等待胡三太奶的出现。
胡三太奶是什么人?胡三太爷的老伴,那就是太上皇后,仙府地界绝对说一不二的人,我一个无名小辈,我怀疑自己能不能让胡三太奶正眼瞅一眼,别到时候一看是我这么个小屁孩,人直接拍拍屁股走了,最关键的是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依旧跪在这白白瞎等。
等待往往是最磨人的,很少有人能培养出一个静心等待的好习惯,我就不是这样一个人,要知道等待的时候是最无聊的,时间稍微一长人就有点焦躁。
这不没过多会儿,我就感觉无聊起来,抬起脑袋就想四处张望,最终吞着唾沫忍下了欲望,老老实实继续盯着桌子下面,一副忏悔的样子。
我心里其实啥也没想,实在想不出对胡家啥感恩戴德的话,我是一个比较实诚的人,如果该有感恩之情的话,我肯定能念叨到,但是你让我强装的话,我也没那能耐。
我非常担心这一点会影响到我心诚程度,但是心里也抱有一个幻想,再怎么说这毕竟是我心里头的想法,老仙们不一定能看出来吧?毕竟我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很足嘛。
可我忘了,我想要召唤胡三太奶的时候,貌似也没有大声喊出来?那胡三太奶要怎么知道我是在请她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竟然发现之前跪着睡着了,这不嘴巴边上一连串的哈喇子?我顿时尴尬了,看了看时间,才坚持了四五个小时,这他娘的,我觉得我肯定没那毅力撑个一两天的。
卧槽啊,这可咋办?我的脑袋直接耷拉下来了。
“哈哈哈,没毅力的小伙子,你要乐意对着我的名字跪拜三下,恭敬的喊三声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慈祥的女声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响了起来,我顿时心里大喜。
这个肯定是胡三太奶的声音,没错了!虽然我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但是直觉觉得没错,肯定就是胡三太奶!
我二话不说,对着供桌就跪拜下来,俗话说跪天跪地跪父母,这都是屁话,很多时候生活需要你折腰,你能不跪?而且对于胡三太奶的话,我心里也是真心实意的乐意去跪拜的,如果说对整个胡家没啥印象的话,那么胡三太奶的名声那可就大了去了,不说别的,就说陪着胡三太爷管理东北仙府,镇守一方安宁,就绝对有理由让我跪拜下去!
我恭敬的喊了三声胡三太奶的名字以后,胡三太奶重新笑了起来,这个笑声比起刚才,显然也更加的和煦一些。
“你小子,没恒心没毅力,想要救自己的小女朋友出来,光是这个态度可不行,也亏的是你请的我,否则咱家随便换一个人,你试试能不能请得动?”女人的声音在响着,没有再飘忽,而是集中在我身后门口的方向。
“看在你刚才那一瞬间真心诚意的份上,太奶奶就现身来见见你。”说着,一个眉目慈祥可亲、双手放在袖口里的笑眯眯的老太太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感觉眼前胡三太奶就像是最平凡的邻家奶奶一样,不由讶然的迎了上去,殷勤的搬过边上一张太师椅给她。
胡三太奶坐了下来,手里的手杖横着放在了膝盖上面,对我笑道:“老韩家的九代孙?韩冬?”
我连忙点头:“是的,太奶奶。”
“你这太奶奶倒是叫的顺口,以后就这么叫我吧。”胡三太奶打量了我一下:“你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胡皮裘是我胡家一个辈分很高的后辈,资质和修为都很普通,但是辈分和年龄毕竟摆在那里,所以很多时候,对于他的一些事情我和老爷子都采用的放任的态度。”
我脖子有些红了:“太奶奶,可是,可是叶知秋是无辜的啊!”
“无辜不无辜你说了不算,冥冥之中老天爷自然有个命数!凡人不敬天不敬地,不稀罕这个说法,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个可是违背不得的。”胡三太奶叹了口气。
她继续说:“胡皮裘上次其实……原因确实和你说的很明白了,不要觉得荒谬,一来叶知秋恰好那个时候撞入了后院,二来和你渊源很深,而且偏偏还是堪比你的体质的纯阴之体。也许在你看来这纯粹是一系列意外和巧合,但是在我们看来,这确实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胡皮裘守了你老韩家九代人,就为了等一个合适的人出马,结果你因为意外而不能出马,所以有所补偿也是应当的,说难听和直白一些,你的霉运,等于直接转嫁到叶知秋身上去了。”
“所以胡三太爷根本没法管这个事情?”我心底里的疑问算是解开了,问胡三太奶。
老人点点头:“这个事情老头子确实没法管,但是咱们家肯定也不会为难你,胡皮裘丢了你这个第马,你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如果你能凭自个儿的力气,最后将那闺女救出来,肯定也没人故意难为你!”
我心里安定一些,胡三太奶的意思就是,人胡皮球是带走了,想要救人的话他们不拦着,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这无疑给我打了一剂镇定剂,不考虑胡家的话,我只需要琢磨怎么对付胡皮球就对了。
“还请太奶奶告诉韩冬胡皮球的道场所在。”我恭敬的对眼前的老人说道。
老人眯着眼睛:“这小子的道场,可不怎么好走啊……长白山深处有一座二娘山,你在那里能找到一个铁索洞,那里是个地下熔岩洞,就是他胡皮裘的道场了。”
我记了下来,想要顺口再问胡三太奶打听点啥吧,还是识趣的闭住了嘴,人家能将胡皮球的道场位置告诉我已经不错了,咱不能得陇望蜀。
“那就这样了,下次想要再见太奶奶,像刚才的表现可不行。”老人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手杖一扬,身体就逐渐消失不见了。
我连忙答应两声,心里也是一阵惆怅,感情下次想要再请胡三太奶出山,真的要跪拜个一两天啊?天呐……我记得胡皮球说过我两次,说我礼节不够啥的,他娘的,这些个仙家平时被人膜拜惯了么,我还要对你们咋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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