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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看到中年人那无赖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没有立即出去替韩雨珊解围,而是望向围观的众人。
所有围观的人心里都明白中年男人是个无赖,在欺负一个弱女子,但顶多低头耳语嘀咕着,指指点点,没有一个肯站出来为少女打抱不平。这个年头,好人难做,为了自己的太平,谁都不愿意挺身而出替少女结尾,生怕得罪了这个猥琐男。
中年男子是小镇上出了名的奸商,恶霸,仗着自己的弟弟在城中当兵,经常欺凌弱小,当然,他弟弟也只是个兵卒而已,对于建设小镇的贵族来说,丝毫不拿兵卒当盘菜,彪形大汉的租金还是要缴纳的,但他欺负起村民和镇中的百姓却是丝毫不讲情面,村中许多人都不敢凑上前来,有时大汉强制别人跟他交易,本来两个雪鼠值一个铜钱,他硬是抢人家四个雪鼠,给人家一个铜钱……
诗云也从来不踏足大汉的近前,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店铺交易,从未来过小摊点,可见韩雨珊也是一样,并不知道镇中还有这等无耻之人,才与大汉争执起来。
等了半晌,也未见众人有打抱不平的意思,此时大汉越来越过分,少女已经不出声,但也不走,显然是舍不得寒雪兔,十二个铜钱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收入,有时几个月根本见不到一只寒雪兔,换成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
大汉拳头握的咔吧咔吧直响,开始对少女动手动脚,少女嘴上连连咒骂,身体不停的躲闪,诗云实在看不过去,上前一把将大汉推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雨珊妹妹你没事吧?”诗云没有正眼看大汉一眼,便询问起身旁的韩雨珊来,她看到诗云出现在此时此刻,明显一惊,随即躲到了诗云的身后,委屈的她差点掉下泪来。
男子拍着巴掌,哈哈大笑,一脸不屑的嘲笑道:“好一个毛孩子,现在山沟里的野孩子都学会英雄救美了?”
“这位大哥,你手中的确实是成年的寒雪兔,雨珊妹妹并没有欺骗你,大伙也都看见了,的确是成年的。”
诗云虽然上前阻止,但他作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上有年迈的爷爷,肯定是斗不过大汉,不想惹麻烦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韩雨珊被大汉如此调戏,所以话语间客气的很。
诗云回头环顾了一眼众人,所有人几乎都把脸转向了一边,好像没有听到诗云的话一样,令他气愤不已。
“妈的,老子说不是成年的就不是成年的,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彪形大汉摩拳擦掌,似乎对诗云破坏自己调戏小姑娘的好事显得非常气愤,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缓步向诗云走去。
诗云眼中充满了愤怒,血红的双眼燃烧着,似乎能把地上雪融化。
“这位大哥,我们是村子里的,只不过想换点干粮,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您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如若您不介意,我可以将我的寒雪兔皮毛给您。”
诗云看到男子似乎要对自己动手,连忙压低事情,不是他打不过大汉,而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以后还要到镇里交易,如若惹出了这档子事,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
说罢他将箭篓里的寒雪兔皮毛拿了出来,递给了愤怒的大汉。
“你英雄救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低头认错?老子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不给你点颜色我看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彪形大汉一甩手将雪白的皮毛打落在地,顺势握起拳头向诗云的脸颊砸去。
随着韩雨珊的一声惊呼,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诗云的衣衫,只见彪形大汉一拳砸到了诗云的脸上,他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如若不是韩雨珊在后面扶住了他,可能已经栽倒在地。
诗云喷出的鲜血溅了离他最近的人一身,整个围观的群众自觉的连连向后退步,扩成了一个大圈,其实也有人愤愤不平,但都不敢出声喝止,有的还嘲笑诗云,认为他不该得罪一个无赖恶霸一般的人。
大汉左手握拳又向诗云砸了过来,一记重拳又狠狠砸在了诗云的左边脸上,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诗云此时双眼微睁,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不是他打不过大汉,而是他选择了息事宁人,如若让大汉出了这口气,也许以后来到镇上交易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诗云哥,你怎么样,都怪我不好……”韩雨珊看到诗云连吐了两大口鲜血,原本在眼圈打转的泪水倾泻而下,嚎啕大哭,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落到雪地里,出现了一个个参差不齐的小坑。
虽然已经见红,但大汉似乎并不满足于现状,抬起粗壮的大腿打算向诗云踢去。
此时的韩雨珊疯了一般挡在了诗云的身前,向着大汉连连吼叫,双手背后抓住诗云的手,怕他一个不经意间栽倒。
大汉见状,踢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一脸淫笑的说道:“好一对狗男女,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个美人竟然沦落到跟一个山沟里的杂种,我真是替你不值啊!”
韩雨珊听了大汉的话,气的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她刚要出口反驳,却被身后的诗云拉到了人群里。
诗云抹了抹流淌在嘴角的鲜血,凌厉的眼神愤恨地盯着彪形大汉,瞳仁仿若鹰眼一般的锐利。嘴里慢吞吞蹦出来几个字:“你说谁是杂种?”
大汉见诗云又向自己叫起板来,一脸淫笑随即变成了凶巴巴的神色。
“我说你是杂种,你就是个杂种,还是个狗杂种……”
大汉仗着自己体格强壮,捏的骨头咔咔作响,握紧了拳头又一次向诗云挥来,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这回诗云没有立定挨打,一手擎住了大汉挥来的拳头,顺势拧了下去,咔吧咔吧吧,一连串骨头碎裂的脆响,伴随着大汉杀猪般的嚎叫,在小镇之上回荡开来。诗云一松手,大汉耷拉着手臂,很显然是严重骨折了。
大汉连嚷带嚎,如同死了妈一样,哭天喊地,差么点就哗哗流泪了,受到如此重击的大汉依旧本性不改,叫骂声不绝于耳。
“哎呦,疼死我了。你个小杂种,敢打伤你爷爷,明天我让我弟弟把你全家都给杀了……”
如今诗云的瞳孔扩大了数倍,几近充血的双眼,仿若那地狱之中的魔鬼,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你再说一遍,谁是杂种?”
狗急了还跳墙,别说人了,任何人一旦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尤其是别人说道自己的痛处,就像往伤口撒盐一样,一个伤口还未愈合,便撕裂开来,那种揪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诗云一家原本不是居住在那个穷村僻壤的小山村,而是居住在元灵大陆一个大城中,他爹是城中的贵族,他娘则是青楼的名妓,一次偶然的相遇,二人深深相爱。后来诗云他娘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偷偷将诗云生了下来,而他爹后来竟然没有了踪影,苦苦寻觅未果之后,他娘相思成疾,临死前一天告知五岁大的诗云叫他去找他爹。
谁知他去了以后,却被他爹的现任夫人给赶了出来,说他是野种,说他娘不干不净,不知道和谁生的。从那以后,全城百姓都知道他的身世如此低贱,不但没有人可怜,反而所有人都处处排挤他,难为他,就连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欺负他,说他是没人要的杂种。
后来他在城中实在呆不下去了,自己一人在元灵大陆流浪,由于年幼体弱,不出几天便昏倒了。后来诗云现在的爷爷将他捡了回去,两人就一直在村子里相依为命,老人原来也是一个不错的猎人,在一次打猎中年轻的妻子丧生在变异妖兽之口,自此他时隔到现在也没有再娶,一生无儿无女的老人将诗云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
得到老人的指点,诗云随着一天天的成长,也是训练的身强体壮,也算一个出色的普通猎人。
“小杂种,我说的就是你,不用你得意,明天老子就杀了你全家……”
大汉拖着手臂,嘴里依然不饶人,他已经打算好了,待诗云走后他就直奔城中,找自己当兵的弟弟为自己讨回公道。
诗云没有再说话,一步步向大汉走去,那磅礴汹涌的杀气仿若火山喷发一般,令大汉有些喘不过气。
看到诗云的样子,大汉才真正意识到害怕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我弟弟在城中当兵……”
未等大汉说完话,诗云已经走到大汉身前,隔着一拳左右的距离,诗云将腰间箭囊里的木箭全部握在了手中,二话不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大汉的心脏捅了进去,随着诗云又一次用力,整整十支木箭穿透了大汉的前胸,鲜血喷薄不止,仿若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一身虎皮纹兽甲被鲜血染成通红,脸上也溅满了血珠,不知道的乍一看去仿若地狱里的恶魔一般,惨不忍睹。
原本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众人看到眼前一幕,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拼命四散逃去,地上原本亮晶晶的雪地被鲜血染成了红海。韩雨珊也被吓傻了,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小嘴张的老大,明显是被诗云的举动吓懵了。
大汉的尸体扑通倒在了血泊中,诗云擦了擦脸上的血珠,面无表情,苍白无比,俊冷的可怕,仿若变了一个人一样。
“走吧……”
诗云见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捡起地上的整只寒雪兔,还有自己的寒雪兔毛皮,两只原本雪白的寒雪兔,如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兔,他把两只兔子放到了箭篓里,牵起韩雨珊冰冷的小手便大步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韩雨珊此时仍未回过神,依然眼珠瞪得硕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在诗云的牵引下,呆若木鸡的走在诗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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