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纪铭珺伶牙俐齿,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纪铭珺嗫嚅着:“他……”
夏桑不再理会纪铭珺,温柔的对着典然说:“典然,我要给你把刀给拔出来。”说完飞快的在典然身上点了两下,典然头一歪昏晕过去。
夏桑把刀拔了出来,鲜血喷了她一身,白色衣衫就像开满了海棠的锦缎。夏桑出声说:“纪铭珺公子,你可有伤药?”
纪铭珺掏出一白瓷瓶扔给了夏桑,夏桑急切的把药敷在了典然的眼睛上,尽心竭力的帮典然绑好眼睛。
纪铭珺感觉不对,典然明明是不会流血的,为何此时流出了这么多血?就在此时,躺在夏桑怀里的典然对着他露出来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纪铭珺转身想问问裴子夜看见这个诡异的笑容了没有,一回身,根本没有裴子夜!
纪铭珺大叫:“子夜!铭珏!子夜!铭珏!你们在哪里?”
夏桑冰冷的撇了他一眼:“别吵!”
纪铭珺转念一想,走过去一把扯起典然,夏桑惊呼:“你这个疯子!做什么?!”
纪铭珺手一松,典然软软的倒在地上。
纪铭珺拉过夏桑说:“夏桑姑娘,这个典然不是你的典然!”
夏桑甩开他的手,蹲下要去拉起典然。
纪铭珺拦住她。
夏桑毫不迟疑的厌烦:“走开!”
纪铭珺不动。
夏桑怒目:“再不走开,我对你不客气了!”
纪铭珺向夏桑走近了一步说:“夏桑姑娘,你冷静一点,我们肯定是中了迷障了!”
夏桑眼也不眨巴一下:“中了又如何?”
纪铭珺待要解释,夏桑贴了过来,伸出双手放在他胸前,或轻或重的按压着。纪铭珺心提到了嗓子眼,低着头看着那双手在自己胸前流连。
纪铭珺吞吞口水,心中天人交战,要不要把夏桑给压倒在地?不压吧,万一夏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十分正人君子,反而把自己揍得下半身不能自理怎么办?还是压吧,生当做人杰,死了都要爱!嗯!
纪铭珺暗自摩拳擦掌,把双手放到了夏桑的肩上,正要用力,一抬头典然不知什么时候拿掉了包扎的布料,大睁着血红的双眼,悄然站在夏桑身后。纪铭珺心中哀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帮太监上青楼!右手滑过夏桑的背,再绕到自己的兜里正要抽出一柄飞刀。
夏桑突然双掌齐发,纪铭珺犹如飘摇的纸鹤,飞出老远,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纪铭珺双眼黑漆漆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娘的,这哪是夏桑啊!是那个半人半兽的女人!
纪铭珺笑吐一口血,站起来:“美人啊,今天我要下去了,记住,我会来找你的!”还没有说完,典然和兽女已经将纪铭珺围在了两人之间。
纪铭珺磨嘴皮:“来吧,能动手就别吵吵,能整死就别留活口。”抽出剑蓄势待发。
典然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如似寒冰的剑,身随剑走,直取纪铭珺的脖子。纪铭珺上步撩剑虚刺,典然剑转向挡住这一剑,纪铭珺见他中计,左手一掌击打在典然的心口上,典然往后退了五六步。纪铭珺一反身,以剑为刀,砍在了兽女下半身上。
纪铭珺本着一旦开打,就应该打,再打,继续打,打到对方没有还手的能力为止的良好信念,将内力灌注到剑身,继续再战。一个弓步反劈,兽女伸臂一挡,鲜血沿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她的身体哗啦变成了两半,从中间裂了开来。
纪铭珺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典然的剑突然变成了一个纯黑的长棍,他身体往前一个右转圈,双手持棍,平抡一周,带着恢弘的劲风,一记闷棍打在了纪铭珺的右肩上。
纪铭珺给这一击打得跪在了地上,就听见咔擦一声,自己的肩骨被打得粉碎,长剑脱手,右手再也提不起来。眼见第二棍就要落在自己的头顶上,只好就地滚了几圈,左手飞快的执起长剑,一凝气,挡住第三棍。这一棍都震得两人手臂发麻,生死之间谁也不肯撒手。
典然见一击不中,右腿一支,左腿后插,两记搅棍扫得纪铭珺蹲立不稳,仰面扑倒。典然腾空跳起,仆步一摔,纪铭珺情急,将右腿一横,正中右腿膝盖。纪铭珺忍着巨痛,双手搓动剑柄,用内力将剑闪电催出,破过典然咽喉,典然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纪铭珺松了口气,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这时,纪铭珏冲了过来对着纪铭珺痛哭:“哥,哥,你怎么了!哥,你……别死啊!”
纪铭珺很想说弟弟你要好好活之类潸然泪下的话,结果变成了闭着眼睛自语:“本公子已死,有事烧美人。小事请招魂,大事可挖坟。实在太想我,下来陪着我。”
纪铭珺刚刚说完,就觉得脸上跟抽耳刮子似的火辣辣的疼。他睁开眼睛,就见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在眼前,心想铭珏执行能力就是强悍。谁知脸上又被啪啪抽了两下,纪铭珺大怒:“孙子哎,我玩你大爷!”骂完脸青了,不小心骂了自己!
纪铭珺坐起来,除了浑身酸痛,右肩和右腿都完好无损!那如花似玉的脸,长在纪铭珏脸上,真是可惜啊!裴子夜正坐在不远的地上,似乎在想着什么。夏桑跟纪铭珏在自己身边,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典然呢,还是摆着一副淡漠的神情,不近不远的站着,看着着实碍眼。
纪铭珺回想着刚才事情,心中忐忑不安,不由得拿眼睛在典然身上多扫了几眼。
纪铭珏笑嘻嘻:“哥,你做了什么梦哪?不停的叫着夏桑姑娘的名字,还说什么钱钱钱。我说,你还要脸不要?”
纪铭珺看着纪铭珏:“我叫了吗?咳咳……”正色:“脸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钱乃必要之物,不得不要。等珺爷我有了大把的金山银山,我一准儿分给你几钱!”
纪铭珏翻翻白眼:“有钱时你就败家,没钱时你就求佛,想发财?早着呢!”
纪铭珺慢慢悠悠的靠近夏桑,突然下狠手在夏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夏桑蓦然一疼,张开口无声的尖叫了一声。纪铭珺凑到她耳边说:“你……究竟会不会说话?”
夏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在他手上写着:“你不信我?”
纪铭珺拉住她的手,轻声说:“夏桑姑娘,我相信你……”
夏桑和纪铭珏目瞪口呆,典然射过来两道探究的目光,裴子夜还是平静如水。
纪铭珺过了一会儿,打破尴尬的沉默:“大家,都过来,我……有话想说!”
纪铭珺接着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与典兄弟有关!”
典然笑着说:“是吗?”
“你跟夏桑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典然看着地面:“什么关系也没有!”
纪铭珺拿捏着典然反问的腔调:“哦?是吗?”
典然收起笑容,望着纪铭珺:“你想问什么?”
“你跟夏桑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纪铭珺又问了一遍。
典然摇摇头重复:“什么关系也没有!”
裴子夜走到典然身边,正对着典然说:“我刚刚也做了一个梦,与典公子有关……”
纪铭珏奇道:“铁树开花,公鸡下蛋,你终于主动开口说话了!”说着来回踱了两步:“说来也奇妙,我刚刚也做了一个梦,与典公子也有关系。”
夏桑的脸白了白,眼光在四人之中来回打了好几个圈。
典然笑着说:“既然诸位如此有兴趣知道,我不如实相告,真是视各位为无物了。”
纪铭珺摆摆手:“客气客气,我等洗耳恭听!”
从前有一个傻子,无父无母,既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家住何方。这个傻子虽然身体瘦削,但力气大的惊人。
往来的船只需要这种力气大的能干活不偷懒的人,于是傻子被一个偶识的朋友带到码头帮忙上货卸货,酬金就是一日三餐饭。这个日日照顾他的朋友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小憨,后来谐音被叫成了小韩,再后来人人都以为他姓韩。
小韩被一个船商看中为船工后,为了不远离朋友,便央告船商,带上自己的朋友一起去了青州。在青州遇到了一个卖布姑娘,小韩希望这个姑娘能成为自己的妻子,于是跟朋友诉说。朋友把自己的积蓄还有帮助保管的小韩的工钱一起给了小韩,还帮小韩打扮一番,带着他去提亲。
姑娘的父母见一个傻子来提亲,心中不爽利。正巧姑娘的母亲端着鸭蛋,丢给傻子一个鸭蛋,他只要自己能孵出小鸭子,就将女儿许给他。
小韩很高兴,如获至宝,便将这个鸭蛋日夜绑在肚子上。几个月过去了,这个鸭蛋什么动静也没有。小韩的朋友告诉他不如放弃吧。小韩还是在坚持着,又过了几个月,这个鸭蛋终于孵出一只黄色绒毛的小鸭子。
小韩的朋友带着小韩赶到姑娘家,谁知姑娘的父母亲并不承认有这回事。看着小韩痛苦的神色,小韩的朋友帮助了小韩一把。
第二天,小韩又上门了,带着十几大箱子的金银珍宝,姑娘的父母亲一见到如此多的珍宝便直了眼,一叠声将姑娘许给了小韩。
小韩第三天便带着姑娘消失了。
纪铭珺出声:“小韩是你,姑娘是夏桑?”
典然不置一词。
纪铭珺松开了拉着夏桑的手。夏桑听完故事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双目无神的盯着典然。
纪铭珏说:“等等,夏桑姑娘是会武功的,为什么从你的故事中,夏桑姑娘却不会武功?”
典然说:“那时候夏桑才十四五岁,确实不会武功,如今十年过去了,只要悉心调教,总能学会的。”
纪铭珺问:“后来呢?为什么小韩会和夏桑姑娘会分开?你又是如何在这里的?”
典然一笑:“我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我中了幽魂幡,难以逃脱。夏桑她逃了出去。”
纪铭珏说:“是你救了夏桑,她方能活?”
典然眼中浮现一丝凄楚:“我不是想救她,我是想……让她永远留在这里。”
纪铭珏看了夏桑一眼:“你们真是,打是亲,骂是爱,爱入骨髓,拿刀砍啊!好一出相爱相杀的戏码!哎!”
典然幽幽的说:“是吗?有意思……”
纪铭珺不能理解,典然说的有意思是指他自己讲的故事有意思,还是纪铭珏的评语有意思。
纪铭珺又问:“典然,以前夏桑姑娘,她……会讲话吗?”
典然眼睛看着夏桑,好像漠然的冰火:“夏桑,你说,你自己会讲话吗?”
夏桑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我不知道。
纪铭珏站起来弯弯眼角:“夏桑姑娘,你的失忆症真是严重啊。”纪铭珏说完围着她转了两圈,出手如电卡住夏桑的脖子:“不如,你跟你的情人说,告诉我们三宝的下落,让我们走吧。”
纪铭珺和典然同时大吼:“放开她!”
纪铭珺知道弟弟一向胆大心细,没想到弟弟居然做出拿女子威胁的别人的事情来,心中怒气翻涌。结果典然也吼了一声,纪铭珺听了反而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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