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八年是一个特珠的年份,中国共产党与中国国民党的大决战进入到一个决定性的阶段,此时国共两党在中国的大地上进行了决定胜败的三大战役,一九四八年十月,中原野战军解放了具有战略地位的郑州,从此郑州回到了人民手中。郑州解放后,中原局迅速成立了以宋致和为市长的郑州市人民政府。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的一天夜里,刚刚解放的郑州,还显得不是十分平静,时常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声,为了维护治安秩序,军管会派出的巡逻队警惕地巡逻在郑州的街道上,郑州的地理位置十分特珠,它是陇海铁路和平汉铁路的交汇处,军管会成立后,为了保卫新生政权,军管会贴出通告,责令国民党军警宪特人员到军管会进行登记,否则将严惩不怠,同时,军管会公安局也发动群众检举那些隐藏的国民党军警宪特漏网人员对他们进行抓捕。一些罪大恶极的国民党军警宪特头目纷纷落网,等待着人民的审判。
郑州市监狱位于法院街,是一所有着历史的老监狱,解放前这里关押着许多政治犯,郑州解放后,监狱被腾了出来,攻城部队将一批罪大恶极的国民党军警宪特人员关押在这里,他们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人民的审判。
十号牢房内关押着两个囚犯,其中一个身高一米八零,身材魁梧,身上还穿着国民党的将校军服,是郑州警备司令部情报处长田征远。另外一个身高一米七零,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身材较瘦,戴着近视眼镜,他叫李轩,是国防部保密局郑州站督察长。这两个人在两个月前,还是郑州炙手可热的人物,在解放郑州的时候,他们没来得及逃跑,被二野的攻城部队活捉,两个人在外面就认识,巧得是正好关在了一个牢房,也让两个人有些患难见知己的感觉。
吃过晚饭后,督察长李轩放下了饭碗,长叹了一口气:“老田,我们真有缘分,在外面我们并肩战斗,结果到了里面我们还是狱中的难友,看来不久的将来,我们还要一起到另一个世界。”
田征远看了一下李轩,无奈地说了一句:“老兄,没有办法,谁叫我们成了共军的阶下囚,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关在一起也是缘分。”
李轩苦笑了一下:“老田,你认为我乐观,可我不乐观能行吗?党国一败涂地,我们如今成了阶下囚,而且很快就要成为党国的仁人志士。”
田征远用手指着李轩:“老兄,你知足吧,不管怎么样,你还给老婆孩子留下了丰厚的财产,让家人衣食无忧,可我呢,什么也没给家人留下,现在也不知道她们母子二人是如何生活的,老婆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原来想着能在这里安下个家,可如今刚把家安下,这里就成了共产党的天下,我成了一个阶下囚,我真后悔,真不该让她们娘俩到郑州来。”
李轩小声问:“老弟,在这个兵慌马乱的年月,你怎么把弟妹接到郑州来呢,现在你成了阶下囚,让弟妹带着孩子可如何是好。”
田征远脸上带着愁容:“谁说不是呢,如今我正为这事发愁呢,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李轩来到门口听了听,回到床边对田征远说:“我看今天有点不对头,打晚饭的时候,我看到走廊外面站着两个哨兵,平常这里是不站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田征远听李轩这样说,走过来对李轩说:“你看得准吗?”
李轩用肯定的语气对田征远说:“老弟,我不会看错的,不要忘记我是干什么的。”
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牢房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李轩和田征远迅速来到牢房门口,贴着门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查岗的干部对站岗的战士交待说:“你们要提高警惕,明天军管会要开公审大会对这两个人进行公审,可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
站岗的战士精神抖擞地:“放心吧,我们会百倍提高警惕,不会出任何问题。”
李轩听完两个人的对话后,脸色大变,转过身来对田征远说:“田老弟,你听到了吗,明天他们就要对我们下手了。”
田征远点点头看着李轩说:“老兄,我听到了,咱们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我们却是同年同月同时死,上路有朋友陪伴也是一大幸事。”
李轩用眼睛看着田征远说:“老弟,难道你就不怕死,看你听了以后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田征远无奈地说:“老李,咱们身为党国军人,随时都要有杀身成仁的准备,今天我们既然成了共军的阶下囚,生死就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要为党国尽忠,这也无可厚非。”
李轩垂头丧气地:“老田,我没有你那样的气节,我们为了党国把命都陪上了,可我们的那些同僚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估计还在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我们却要去另一个世界。这对我们不公平。”
田征远笑了笑:“老李,别那么悲观,我们比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要好得许多,他们在战场上战死,有的连尸首都落不全,可我们好歹还能落个囫囵尸首,你就知足吧。”
李轩坐到了床上,垂头丧气地说:“看来只有如此了。”
田征远看到李轩有些泄气,想了一会,有些不甘心地对李轩说:“老李,我们不能束手待毙,要想办法跑。”
李轩一听此话,有些心灰意冷地对田征远说:“老田,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你看这个监狱戒备森严,我们怎么能跑得出去。”
田征远小声地对李轩说:“老李,不要死心,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
李轩:“老弟,我是想不出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
田征远:“老李,你知道咱们现在关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李轩奇怪地看着田征远说:“这我还能不知道,关我们的这个地方就是你们郑州绥靖区原来的看守所。”
田征远说:“这不就对了吗,这个地方是我们绥靖区的看守所,我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我们现在所处的监室就在监狱的后部,我们的后墙外面就是大街,只要越过这道墙我们就自由了。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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