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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白袍青年能凝气化丝这种手段是真的,但是这些细丝的游走却并非是靠白袍青年的控制,而是通过拴在细丝一端的一根根纤细的小钢针来引导。
此时任翺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能听见细丝与屏风九叠不断的摩擦声,若是能真正的控制细丝移动而不是牵动细丝,那基本上不会让细丝触碰到屏风九叠里的内壁,也就不可能发出这种摩擦声。任翱现在算是清楚了,那白袍青年根本就不是站在旁边托大的看戏,而是在那凝神控制着这些小针,至于那风轻云淡的样子,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想至此,任翱毫不犹豫的催动灵力,片刻后施展出了困龙卷。抬手一指那白袍青年,龙卷风竟然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困住了。任翱心里暗自冷笑,自己这屏风九叠里面可谓是九曲十八弯,虽然最终肯定是能穿过的,但是耗费的心神也绝对不少,更不可能是一时半刻就能达到的。那青年明显是过于全神贯注,竟然猝不及防之下被自己困了个正着。
正当任翱就要发动困龙卷置换里面空气的会后,却见被困的白袍青年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未有变化,任翱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可四下张望除了被困的人外再无其它,但心里却一阵的不安。
于是任翱轻轻让困龙卷开了个口子,打入了几道袖里风进去。顿时里面传来了木材被切割的声音,任翱撤除困龙卷一看,这哪里还有人啊,只剩下一堆被切割的七七八八的木料和一张被一分为二的纸片。
任翺细细的打量了下这纸片,上面似是用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符文,这一刻任翺脑中蹦出了两个字“符篆”!难道这就是符篆当中最低级的纸符?任翺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姚锟老哥口里的“符篆”,自己这么快就碰见了。
打量了下四周的那些木材,任翺感觉这纸符所画的应该是木系的替身术。这木系的替身术虽然没有水系的分身术那样的逼真,但也能惟妙惟肖,更重要的是比分身术要持久很多。
任翱四下张望,依旧没能找到那白袍青年的人影,而那些细丝却依旧在屏风九叠的空隙里快速的游走。任翱现在可以想象一旦这些细丝突破了屏风九叠,那面对自己的将是无数的细丝的紧紧缠绕。到时候自己虽然有黑玄盾和银丝软甲护体,可是这些细丝又多又细又韧,真可谓无孔不入,那样恐怕最后自己也只有认输的份了。
无奈之下,任翱又一次施展出了起雾诀,并且这次加大了灵力的注入,一瞬间整个赛场顿时白雾缭绕。
片刻后,任翱突然眼前一亮,看来这次灵力的消耗还是很值得的,虽然他现在体内的灵气着实已经所剩不多,但也终于发现了那位白袍青年的身影。原来他一直在凭借着过人的身法,隐藏于自己的脑后,躲避在自己视野的盲区里。
任翱此时也很是无奈,自己现在正在凭借着屏风九叠来抗衡那些细丝的纠缠,要不然以自己乘风诀的身法速度,又怎会允许他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卖弄身法。
此时那白袍青年也感觉到了这白雾的不同,察觉到自己的行踪可能是被发现了,但是却并未显露慌张。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眼前这个小子一旦运起身法逃离开那看不见的奇妙屏障,那自己的那些细丝就能立马给他来个五花大绑。所以虽然自己的替身术被破、行踪暴露,但他现在看任翺依旧是困兽犹斗,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在发现了白袍青年所耍的手段后,任翱并没有把起雾诀停下来,依旧那么施展着消耗自身已经不多的灵力,而他的头却也一动不动的面朝一个方向。
见他如此,白袍青年也乐得清闲,静静的站在任翱的视野盲区内操纵着那些细针穿行那该死的屏障。
其实说来白袍青年也很是无奈,本来打算用细丝直接捆了这小子,可未曾想这家伙竟然还有一个奇妙的屏障类防御型道术。在他发现打不破也勒不垮这三面可恶的透明屏障后,气愤的他却惊喜的发现这屏障原来并非实体,而是内有空隙的。于是白袍青年也就只能耐着性子引导这细针沿着空隙穿过,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穿就彻底让他老母猪进夹道——进退两难了。
原来在细针穿梭游走了半晌后,已经心烦气躁的白袍青年发现这屏障里面竟然是那么的错综复杂,而如今自己已经穿了大半,想退出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的,可真是退也不易进也发愁,无奈之下只能和这小子干耗着,现在的白袍青年可深刻意识到了“尿可以乱撒,但洞不能乱钻”这句话的至理。
正在白袍青年凝神控制细针的时候,突然发现又一股如先前一般的龙卷风往自己这扑来。他之前看到过自己替身术的下场,自然知道这龙卷风虽然速度不快,但要是被困在里面也绝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急忙起身闪避。可是还没移动半步,自己就被透明的墙壁阻隔住了,胡乱地四下摸了摸发现皆是如此,这才意识到中了那小子的计,自己被阴了。可还没等他开口骂娘,就被随后而来的龙卷风结结实实的困住。
原来任翱趁着那白袍青年放松的时候,不惜灵力在其周身又竖立了几面大的屏风九叠,然后慢慢的往里收缩。之所以不转头就是避免这家伙移动,而一直施放着颇为耗费灵力的起雾诀,也是为了防止出现第一次替身的那种情况。
于是,当那些屏风九叠收缩到一定程度时,任翱头也不回毫不迟疑的直接施放出了一道困龙卷,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顺利的把那白袍青年困了个结实。
困龙卷困住白袍青年后,接下来就是置换空气了。而正当任翱置换空气的时候,由于同为风属性的修士,白袍青年对周遭的气体自然有着特殊的感应,此刻他也是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但不得不说不愧是八阶的弟子,心理素质就是不一般,在此种危机下,在挣脱无果后,白袍青年竟然能静下心来,专心控制这那些细丝来加速的穿梭。
片刻之后,任翱本来自信得意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焦虑。原来就在他置换完困龙卷内的空气时,那白袍青年的细丝也终于穿过了屏风九叠开始在自己的周身缠绕,而此时任翱自己身上所剩的灵力也着实不多了。
于是这场比赛的最后就成为了任翱的灵力与白袍青年的闭气哪个更持久的比拼。
任翱这边撤销了起雾诀和自己周身的那锥形屏障,身体里的灵气全力灌注在那件银丝软甲之上。而那黑玄盾早就暗淡无光,没了灵气的支持,黑玄盾体积缩小之下,只是凭借着自身材质的坚硬护住任翱一部分的身体。任翱全身被细丝缠绕,在没有软甲保护的地方,细丝把皮肉勒出一道道深深的鲜红色口子,有的早已开始渗出丝丝的血液。
再看那困龙卷里的白袍青年,已经口中白沫不断,双手颤抖的结着手印,一阵阵的头痛不断涌入他的脑中,双眼也慢慢开始变得模糊。现在的他已经渐渐的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而且异常的恶心想要呕吐,胸膛不住的大幅起伏,发紫的嘴唇也在不断的颤抖,连瞳孔都在慢慢的放大。但尽管如此,身为八阶弟子的傲气让他绝不能认输,也更不可能向这位低阶的学弟认输。他要挺住,就是因此死掉也比认输苟活着强,白袍青年心中暗自发狠。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任翺也很纳闷的发现自己今天算是碰到一块硬骨头,他相信对面那家伙和自己一样都快到达极限了,但两人却就是这么死磕着谁也不松口,在对对面那位八阶师兄的毅力生出敬佩的同时,任翺心中也很是不服气的暗暗发狠。自己虽然修行的年份短,也许修为不如人家,但是若连这份毅力也比不过,那自己可就会彻底的输了。想至此,任翺一咬牙,继续硬撑着。
台上的两人这么僵持着,而台下的医护人员早就在一旁紧张的待命,虽然困龙卷里边的情况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但是观众从那两队待命的医护人员也能猜出情况的危机程度。
主席台上宋老早就离开了站立的位置,来到比赛台不远处。其他几位老者见宋老过去了,也稍微安心了几分。
观众席上萍儿见那早已成为一个血人的任翺,心中也很是急躁与不忍,就算是小猫小狗几个月的相处也会生出一丝感情,更何况还是这个可能与自己体内怪异能量有关的混蛋无赖。
台上的任翺现在可没心思理会他人的感受,全身无数道细小幽深的口子正在不断喷涌着一股股的鲜血,疼痛对他来说早就已经麻木了,任翺都怀疑若非还有骨头在,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一堆肉块了。
就在全场人都在提心吊胆的为这两位担心的时候,赛场的一个角落里,血红袍子下的一双眼睛在看见那满地流淌的鲜红血液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饥渴。
终于任翱要坚持不住了,随后“扑通”“扑通”两声倒地声响起,裁判宣布了比赛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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