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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是晚上,任翱已经倍感疲惫,不像往常那样因为挤公交而带来的,而是因为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思索着宋老所说的舍。
修行路漫漫,宋老虽未明说,但他知道这舍的应是亲情与友情。
至于爱情?作为一个穷屌丝,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任翱自知在自己没什么成就前不去奢望那种东西。说白了,责任太重,为了不害人害己,在没有能力与实力之前,有些悲怜的封闭了自己的那一块情感。
想到家里的老父老母,虽年已快半百,还要为自己这个没什么建树的儿子早起贪黑的忙碌着,而自己这边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孝敬二老的,任翱心里不免很是难受。
自己那点工资,交了房租剩下的省吃俭用这几年都没积攒多少。本打算凭借自己那有点小成的技术,等再过几年凑到一定资金了,好好在二级市场里做上几笔单子,赚几下再孝敬二老。
可谋划赶不上变化,眼前出现的这条修行路,又让任翱难以取舍,他知道这个千载难逢机会的可贵。更可怕的是,他对这条路的兴趣越想越浓,就如当年研究股票一样。现在他对于修行,想要去探寻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了。
在几天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之后,任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决定去找宋老。
可是,心急火燎的他在从小原那得知没有宋老电话后,不得不把心情勉强平复了下来。想想也是,宋老家那情况怎么可能有电话,小原也是每次都是被通知的,据说是宋老从小区附近商店里的座机打给他的。
无奈之下,任翱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下月中旬的到来。
时间稍纵即逝,一晃就到了中旬,但这几天对于任翱来说那可真是堪比度日如年般的煎熬。
穿着一身休闲装来到虎跃小区门口,出奇的这次没有被保安盘问直接放行,想来是宋老提前打了招呼了。
在6号公寓里,面对这次没有刁难他的宋老,看着这老人慈眉善目的外表,任翱忐忑的开了口:“宋老先生,我想好了,要修行。但,希望您能帮我个忙。”
宋老静静的坐在那,似是在等待任翱的下文。
于是任翱平复了下心情,说:“我希望您能借我一些钱,我想留给父母,这份情日后我会找机会还的。”
宋老看了看任翱,平静的道:“一堆废纸罢了,就两千万吧,你看如何?”
任翱一愣,没想到宋老这么满不在乎的拿出这么多钱。不过,随后想想任翱也就释然了,用修者的眼光看的话,也的确是废纸无疑。但宋老的这份情,还是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
见任翱释然的表情,宋老难得的郑重:“既然你已觉定了修行,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下个月初,将有一次星门,届时我将带你穿过,现在你有一星期的时间去安排下自己的事情,一星期后来此见我。”
任翱一听要穿过星门,想来这要去的地方还真是如宋老之前所说那样,不在此世间啊。按照他所学的知识来看,别说地球了,估计这都可能出太阳系了。
想到这,任翱脑子没来由的蹦出了自己是不是被外星人劫持了的念头,看了看这宋老,单从外表看也没什么奇异的,心里自嘲了两声,就把这念头抛弃了。转而又想,似乎宋老还有别的安排,要不然也不可能这剩下半月时间只给自己一星期,随即顺从的点了下头。
突然任翱灵光一闪,开口询问:“宋老,您是怎么察觉我与他人的不同?是因为那碗茶吗?”这问题任翱早就有所猜测,因为目前为止,宋老的话让自己最想不通的就是问那茶的味道苦不苦。
宋老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事情的起因本来是他想戏耍下这小子,故意倒了杯苦思甘,打算让这小子苦的吐舌头。
干咳了一声,宋老解释道:“那杯名叫苦思甘,并非这个世间所产,不过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般人喝此茶会觉奇苦无比,以此思甜。但是若修士,或者有一定根基的人来品此茶就会去苦,而觉得清爽甘甜。”
看了眼任翱期待的神色,宋老不禁一笑,问道:“你是想要点此茶,用以检验亲朋?”
任翱见自己算盘被揭穿,尴尬的点了下头说:“还请宋老成全。”
宋老叹息了一声:“痴儿,你以为在这个世间,像你这种纯属性的根基者这么容易产生吗?若非你胡乱练了几年气功,经脉无意间通畅了些,在加上自身纯根基的优势,那茶你也会觉得奇苦无比的。”
其实,宋老还有一点没说,就算任翱再找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出来,宋老也只能带走一人,因为他手上就只有两块传送玉符,一个给自己,一个留给任翱用的。而且这多出的一块还是为以防万一备用的。
任翱听至此,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时间不多,也不打算在这过多停留。便向宋老拱了拱手,拿了宋老递过来的银行卡,道了声谢,辞别而去。
回到租住的房间,任翱收拾好行李,买了汽车票开始返回老家。还好老家离自己工作的城市不远,坐汽车就行,但怎么说也要跑四个小时左右。
路上,任翱组织了下语言,心里期望二老能相信自己的解释吧。
回到老家,看见满面沧桑的父母,任翱的内心又好一阵的挣扎,许久过后,想到虽自己以后不会在他们身边,但他们有了那些钱也不必如以前那般劳累,内心才稍微好受了点。
晚饭后,看见父母那因见到儿子依旧挂着的满脸欣慰的笑容,任翱咬牙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楠楠的叙说了自己与宋老的那些经历。
二老一开始自然不信,以为儿子是不是丢工作了,或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但之后任翱递出来银行卡和那些下午他回家前刚取的一打一打的钞票,两个老实巴交的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硬是傻傻的愣了半天。
随后任翱说卡里和桌上的钱加起来有两千万,二老都以为这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是不是一时冲动干了什么犯法的事。
但当任翱哭着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泣声说自己不孝,不能尽做儿子的本分,这一走不知还是否有相见之日时,二老原本受惊吓的心也随着儿子的泣声而悲痛起来,眼圈也不住的红了。
一家三口相拥着过了好半晌,父亲才用粗糙的双手狠狠的抹去眼角那两行老泪,开口说:“别哭了,儿子又不是去送死,既然是要走自己的路,那就是好事,男儿志在四方,若这一切是真的,我也算对得起祖宗了。我们俩个你不必操心,你尽孝了,这些钱足够棺材本了。”
任翱泪眼朦胧的望着这位外表朴实的农村汉子,愧疚的喊了一声:“爸,你和妈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要牵挂儿子,我会好好的。”
其实,任翱心里也盘算过,既然宋老能出现在这个世间,那等他修行到一定程度后,应该也有能力回来再见二老的。可惜任翱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单纯的想法,在日后也只能是一个空想罢了。
过了许久许久,等一家三口平复了心情后,商定了怎么处理这些钱。其实也很简单,放银行里吃利息,两千万一年的利息也够二老用的了。任翱虽然对银行很不感冒,但是自己不在身边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任翱带着二老在离老家较远的地方把钱存了,他们也不想声张,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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