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划破黑暗,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北漠诸侯府内。
龙腾端坐在议事堂的上首,黑袍老者如往常般站在他的身后。林震天此刻满脸赔笑,恭维的说道:“殿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林某。现在殿下亲自登门,实在令林某汗颜。”
龙腾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侯爷客气了,我来此也是奉了帝父的旨意。想必侯爷上次也听黑七提起过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侯爷是不是有点头绪了?”
林震天一愣,疑惑的问道:“殿下这么说,林某可是糊涂了。有什么事,殿下明说就是。”
龙腾看着故意演戏的林震天,嘴角不由勾勒一丝嘲笑。淡声说道:“也好,既然侯爷贵人多忘事,那我就将黑七说过的话再说一遍。”龙腾震袖而起,来到门边,迎着曙光,双眼紧闭,像是在回忆一般,缓缓地诉说道:“两年前,也就是在朝贡那几日。帝父派遣一支内侍小分队护送一件宝物,那时,我记得不错的话,侯爷当时也在帝都吧?”
林震天双唇紧闭,此刻回道:“不错,当时林某正在帝都朝贡。”
龙腾继续说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派遣一支内侍前往,原本搓搓有余。可是在护送的途中,却发生了意外。有人强行出手,抢走宝物,内侍分队的人无一生还。时间,恰好是侯爷离开帝都不久。后来,帝父震怒,派人前往调查,最后发现,当日路过那里的人的确不少,但是有能力抢走宝物的人,恐怕除了侯爷没有别人了吧。”
林震天此刻一脸的愤怒,他盯着龙腾的背影,怒声说道:“那殿下是怀疑林某抢得了?林某当时确实是准备回北漠,但是绝对没有碰到殿下说的什么护送内侍。再说了,林某对皇室忠心耿耿,现在林某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当日陛下赐予的,林某报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去抢夺宝物,殿下如此说,就不怕令作为臣子的寒心吗?”林震天话语中的怒气不像是作假。
而龙腾却不为所动,他淡声说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接着说,自从宝物失踪后,帝父就派了很多人调查,甚至不惜牺牲许多卦师的性命,让占卜阁逆天占卜。占卜的结果却是宝物就在北漠,我来北漠也有些时日了,明察暗访,都没有发现宝物的踪迹。我让星月斋收集了这两年来所有北漠的情况,发现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除了你,侯爷。这两年来,你深居浅出,几天里,连自己的儿子都见不上一面!你说不是你,那么请问,这两年来,你在做什么,侯爷?”
林震天一阵语塞,半响,才涩声说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怀疑我了,那麽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龙腾沉默,并没有多说甚什么。
黑袍老者却冷漠的看了一眼林震天,细声说道:“交出宝物,否则此地从此寸草不生。”
林震天哈哈一笑,站直身体,冷眼直视着黑袍老者,狂笑道:“上使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吧!林某虽然不才,但还没有无用到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地步!既然你要战,那么,就战吧!”林震天倨傲的看着黑袍老者,在他最后一个话音刚落下,一股鼓动的战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并开始节节攀升。整个议事堂都充满了他杀伐的战意,林震天本来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刻他完全放开身体,任由战意澎湃,将整个诸侯府都笼罩在他的战意之下。
林震天主动撕破脸皮,并不是说他愚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说他死了心的不承认就可以混淆过去。而是在面对来自别人的蔑视挑衅时,作为武者的尊严,让他此刻爆发出来。
很快,从诸侯府的门外就冲进一批身着黑色锦衣的内侍,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人,他们全都紧张的看着林震天,将手中的武器紧紧地握在手里,盯着林震天,只要他有一丝的异动,他们都会在同一时间出手,以保证龙腾的安全。
龙腾感受着林震天逐渐攀升的战意,轻叹一声:“侯爷,你这又是何必呢,只要你交出宝物,然后你安心的离去。我以我的名义保证,保你子嗣富贵一生。”
龙腾这里指的“离去”,林震天又怎么会不懂。只见他运上内力,狂笑道:“殿下的心意,林某心领了。但林某这一生已经活够了,哈哈哈哈。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就算是夕儿,也绝不想以后生活在怜悯和低贱之中!”
林震天的笑声注上内力,他的声音传遍诸侯府每一个角落。
内院,原本闭目养息的林夕,在听到林震天悲怆声音的那一刻,双眼猛然睁开,脑袋里“翁”的一声炸响。他看着议事堂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还是来了吗?”
林夕立刻起身向前院跑去。林夕从小不愿意习武,身体相对有些羸弱。慌乱奔跑之下,跌倒了好几个跟头。诸侯府内此刻一片混乱,府里的家丁丫环惊慌的奔跑,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杂乱无章的人群挡在林夕面前,林夕慌乱之下,将挡在身前的人使劲推开。几个有眼力的家丁看到林夕向议事堂的方向跑去,立刻上来拉住林夕,惊慌的叫道:“小侯爷,侯爷在前院和别人打起来了。您还是别去了,一会儿再去吧!”
林夕此刻在家丁的拉扯下,稍微冷静下来,他看着周围家丁脸上的惊恐,强自镇定下来,嘱咐道:“这次侯府可能面临着大劫难,你们还是快点逃吧。能逃得了多远,就逃多远。这十几年来,诸位的努力。林夕替家父谢谢诸位。我的房间里还有些细软金银,你们自己去分了,离开北漠吧。”林夕对着慌乱的人群匆匆的鞠了一躬,就向前院跑去,不管怎样,他都要去看看前院到底怎样了。
家丁看着林夕匆匆离去的身影,只来得及慌乱的叫几声“小侯爷,小侯爷!”就再次被人流冲乱。
林夕住的后院离议事堂并不是很远,但此刻在林夕的眼里,从来没感觉这么远过。
林震天此刻手持一把铁剑,摆着防御的阵型紧张的看着眼前同样凝重的黑袍老者。刚才他们试探着相互攻击了几下,虽然黑袍老者是修士,但因为他仍是低阶修士的实力,而林震天练了几十年的武功。粗眼一看,两者实力势均力敌,林震天喘着粗气狂笑道:“修真者也不过如此,来来来,今日就让林某战个痛快!”林震天一声长啸,挽了一朵剑花,再次欺身而上。
黑袍老者一脸阴沉,此刻看见林震天再次主动攻击,冷笑一声。只见他对着旁边虎视眈眈的锦衣内侍命令道:“一起上!”众人领命,全都施展轻身术,向林震天杀去。而黑袍老者立刻退出人群,阴沉间,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篆,一咬牙,闭着眼睛念了一段咒语。符篆顷刻间在黑袍老者手里化作一团火球,黑袍老者看着陷入重围的林震天恨声说道:“蝼蚁,现在老夫就让你看看,你和我之间的差距。”黑袍老者左手并指成剑,指着手里的火球,念道:“火球术,疾!”
火球在黑袍老者的指挥下向陷入僵局的林震天飞去,林震天本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想先制住黑袍老者,他一眼就看出,在这群人里唯一对自己有威胁的就是黑袍老者,他又怎么会想到,这黑袍老者会如此的卑鄙,一个修真者和武者打架,居然也要群殴。而这十二名黑色锦衣也是内侍中一等一的好手,此刻十二人一起出手,居然将林震天暂时压制了下来。任林震天武功盖世,也只能怒吼连连,分身乏术。
黑袍老者的火球刚加入战团,十二名黑色锦衣就抽身而退。林震天又立刻手忙脚乱的应付着迎着自己飞来的火球。黑袍老者看着手忙脚乱的林震天,尖声讥笑道:“区区蝼蚁,也敢小看老夫。老夫非要把你烧成灰烬不可。”黑袍老者再次取出几张符篆,在他念咒间,化作几个同样的火球。
林夕匆忙的跑到前院,还没到议事堂。他就感觉到,原本打的响声震天的议事堂,此刻却异常的安静。林夕心里没由来的一突,一丝不妙在心里滋生。
几个碗口大小的火球围绕着林震天上下翻腾,林震天每一次挥剑都会将火球暂时*退,空气中也荡起许多毒舌般的火苗。此刻林震天衣服上有些不大不小的窟窿,想来是被火苗蹭上了。而黑袍老者此刻也是因为同时*控多个火球而精神高度紧张,一层密汗浮现在他那如婴儿般细嫩的皮肤上。林夕赶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看见林震天的体力渐渐不支,不由担忧的叫了声:“父亲!”
林震天身体一震,失神间,一剑砍虚了,一团火球瞬间期身而上。林震天手忙脚乱的立刻再次将近身的火球砍偏。对着林夕大声的吼道:“夕儿,走!离开殷周!”
原本在一旁观战的龙腾此刻看见林夕,眼睛一亮,对一旁小心戒备的十二个内侍示意了一下。十二人中立刻有五个人立刻向林夕围去,林夕冷眼看着渐渐*近的五人,身体一动不动。林震天再次劈开火球,对着林夕怒声吼道:“滚啊,兔崽子!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话音刚落,一群火球瞬间围上。黑袍老者“咻咻”笑道:“急什么,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让老夫送你们父子去地狱团聚吧!”
“放屁,你个死太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老子就算去了阴间。老子也要屠你全家!”林震天一声怒吼,奋不顾身的向黑袍老者冲去,他旨在拖住黑袍老者,不让他有机会去对付林夕。如果是黑袍老者对林夕出手,那么不会武功的林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黑袍老者也被打起了怒气,他愤怒地看着发狂的林震天,恨声道:“老夫本来还想戏耍你一番,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林夕看着苦战的林震天,两眼空洞的叫道:“父亲。。。”一双肥胖的手突然从林夕背后伸出来,拉起他的手腕就向侯府外跑去。郝伍德抱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才扒上一个大树,这棵树就要被别人砍了。。。。。。难道我俊俏伍德一生就是奔波的命吗,老天爷,你丫的也太不公平了!”郝伍德拉着失神的林夕,就向侯府的大门跑去,他看见一些被惊动的护院武者,大声叫道:“你们快把后面的人拦下来,在议事堂,有人想谋杀侯爷!老子去搬救兵。。。。。。”护院的武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和追出来的内侍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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