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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凡望着姚宏使出“火炎掌”,严阵以待,不敢大意,身子一跃,向后退了几步,与姚宏拉开了距离,避免了与姚宏正面冲突,但是气势却是依旧不弱与人。
“就你这‘火炎掌’捂手还嫌冷。”
“自寻死路。”姚宏闻言一怒,冲向严凡,手中双掌不停挥舞,腾腾热气在空中弥漫。
“破绽百出。”严凡一声冷笑,光凭姚宏的火候还难以伤他,但是他也无法轻易近后者的身,否者必会被‘火炎掌’击中。
“胆小如鼠。”姚宏笑道,又是一掌袭向了严凡。
而让众人出乎意料的却是,严凡这次却是未选择闪避,双手出击就是扣住了姚宏的双腕,同时借力踢腿,双脚重重的踹在姚宏的胸口。
不愿近身,不代表无法近身。
姚宏受创,身子向后退去,眼神中杀意涌现,洞天中火灵力运转到了极致,“火炎掌”更甚之前,同时双腕发力,双掌就是要反扣严凡的双手。
“你败了。”严凡面对姚宏的来势汹汹却是丝毫不惧,也并未如姚宏所想的那般为了避免“火炎掌”的一击而松开姚宏的双手远离。
空气中响起两声焦裂声,“火炎掌”已是扣住了严凡的双手,但是严凡丝毫没有退缩,上前几步近身,双手发力,挣脱禁锢,数拳重重的击打在姚宏的胸口,拳拳都是饱含怒意,全力而为,后者则是口中数口鲜血涌出。
“不过是一点烫伤而已。”严凡心中冷笑,因为母亲的重病,他自幼便是出入深山采药,受伤乃是家常便饭,再重的伤他都受过,都未怕过。
“好狠毒的小子。”场地的一侧,中间那台赤红的撵轿中也是一道人影闪出,介入到了严凡和姚宏的中间,一掌劈出就是化解了俩人的恶斗。
与此同时来人右手包住了严凡的拳头,左手贴在姚宏的胸口,一股灵力涌向姚宏修复他的伤势,随后一挥手就是将姚宏的身子抛入了一名护卫的怀中,被后者带入撵轿中休息。
“你已败了,宏儿心善收手,不愿伤你,你不知恩德,竟暗下毒手伤他。”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质问严凡,同时掌中一股灵力冲进严凡的洞天之内,竟是要下手毁去他的洞天,废他修为。
严凡洞天内,许久不见动静的半块青叶古玉在中年男子的灵力闯入之时,突然又是爆动起来。
青色光芒垂下,镇住了严凡的洞天,坚如磐石,不动如山,瞬间就是将中年男子的灵力化解的一干二净,同时又是一股灵力向着中年男子的体内反馈而去。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感受到自己的灵力被化解干净,一股灵力从严凡的体内冲出,在他的体内暴乱,心中大骇,急忙回防化解。
“心善收手?暗下毒手?”严凡一声冷哼,擦拭了嘴角因中年男子震荡洞天,受伤流出的鲜血,同时左手又再次覆盖在右手上,灵力涌动,借青叶古玉之力一点一滴的从中年男子包裹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这小子体内有古怪。”中年男子眼中寒芒闪现,已是动了杀机,方才一着不慎竟是伤在了严凡的手下,虽是无人知晓,他却是不能容忍。
“盗窃欺瞒,以怨报德,今日不除你,他日必定为祸一方。”中年男子化解了体内的灵力,再次朝严凡出手,威势更甚之前。
“姚世叔,不过是小辈们的小打小闹,您是宽宏大量的人,何必吓唬他呢?”人群中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之前在山庄外与严凡交谈的翠衣女子闪身到严凡与中年男子之间,一手按到俩人的交手处,一道灵力介入。
“原来是世侄女啊。”中年男子见到翠衣女子,心中一愣,急忙收手,后者的介入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却是不好为了一个严凡伤了她。
“天玄山庄,动武者,逐之。”就在翠衣女子介入之后,又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个打扫院子的老人。
扫地老人衣衫破旧,拄着一把扫帚,花白的胡子拖了一地,却是又聋又瞎又哑,肩上停了一只病恹恹的落毛小鸟,方才的声音竟是由它发出。
“凌老。”五位导师见到扫地老人发话都是急忙站直了身子,显然后者虽然看似不起眼,身份却不是他们能比的。
“天玄山庄的规矩自是无人敢破,只是我平城姚家......”
“山庄之内,规矩我定,即使是院长来了也是如此。”中年男子想搬出姚家的声势,扫地老人却是丝毫不吃这一套。
“失礼了。”中年男子见对方并不顾忌自己的家族,只得恶狠狠的瞪了严凡一眼,松手就要怏怏离去。
“莫欺少年穷。”严凡呕出一口鲜血,对视中年男子“给我三年时间,翻手可镇你一世。”
“痴人说梦。”中年男子尚未回话,只见三座撵轿中的最后一座中又是有人出声讥笑。
只见又一个华服少年走出,相貌与姚宏有几分相似,眼神却是更加的阴沉。
“姚家,姚誉。”华服少年冷冷说道,右手一挥,袖间又一枚“天玄令”到了倪耳的手中“一月后的院比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严凡直视姚誉,后者显露出来的实力怕是已有“养灵境”的实力,绝不是姚宏可以比拟的。
“败军之将,到时可别以为我哥会像我今日一般心善饶你,你若无毒计,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撵轿内姚宏冷笑。
“输赢黑白自在人心。”严凡直视中年男子“一月后我让你们心服口服,三年之约可敢应战。”
“好,我就给你三年时间。”中年男子一声冷笑,一挥衣袖进入撵轿“平城姚家,姚烈随时恭迎尊驾这位先天一阶的木灵师到时翻手镇压我。”
话音一落,山庄内又是哄笑声此起彼伏,皆是嘲弄的看着严凡。
“我相信你。”严凡的身旁,翠衣女子柔声笑道,手中一物递与严凡“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到时可别忘了我唐柔。”
严凡接过唐柔手中那物,是一盒烫伤药,看了一眼自己双臂被姚宏“火炎掌”烫伤的地方,心中一丝暖流涌过“多谢。”
“凌老,此人盗窃‘天玄令’欺瞒我等,还请凌老逐他出庄。”人群中倪耳的声音又是响起,恭敬的对着扫地老人说道。
“院长有令。”扫地老人空荡荡的眼眶瞥了一眼倪耳,肩头的落毛鸟声音响起“重开青木学院,严凡入院长门下,若无院长命令任何人不可入青木学院。”
扫地老人转身面对严凡,又是扫视了众人一眼“从今日起你就是青木学院的学生,一日是天玄学院的人就无人敢动你。”
“凌老。”倪耳见扫地老人这般说道,脸色大变,从不收徒的院长要亲自教导严凡,还为之重开天玄学院下属六院中,废弃千年的青木学院,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是怀疑我吗?”扫地老人瞥了倪耳一眼。
“不敢,不敢。”倪耳闻言身子有些不稳,眼前的老人就是院长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学院导师能得罪的。
“这一届天玄学院的招生到此结束,合格者明日启程。”扫地老人扫了一眼众人“尚未测试者及不合格者请回吧,天玄山庄不留外人。”
扫地老人话音一落,山庄内方才还在嘲笑严凡的那些人又是一片骚动,他们中还有大把人尚未测试,怎会愿意就如此打道回府。
“天玄山庄的规矩,我定。”扫地老人望向五位导师“送客。”
人群中虽是骚动一片,却是无人敢得罪天玄学院,不敢违背扫地老人的话,只得打碎了往肚子里吞,带着嫉妒的目光看着严凡,怏怏离去。
“凡儿,出门在外凡事小心。”水秋痕上前为严凡擦拭着烫伤药膏,眼眶中泪花闪烁,手掌一丝丝鲜血流出,显然是方才担心严凡被指甲伤到的。
虽然她脸上罩着面纱却还是不能冒险出手,若是被姚烈认出,反倒是会害了严凡。
“母亲,我知道。”严凡回道,眼神却是望向了姚烈正要离开山庄的撵轿。
姚烈,姚家族长之子,当年就是他率人灭了自己母亲的家族,毁去自己的先天九段火灵根,在自己身上留下活不过二十的诅咒。
水秋痕顺着严凡的目光望去,看到姚烈的撵轿后,随即又是微微摇头叹息,道:“凡儿,你的‘天玄令’绝非如他们所说的是盗取而来,它来的光明正大,你无须担忧。只是此事干系极大,究竟是如何,我却是还不能告诉你。”
严凡望着母亲为难的模样,又是宽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告别了水秋痕,来到了自己房间,等待明日启程前往天玄学院。
同时严凡又是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运转洞天内的半块青叶古玉,开始了修行,如今的他每一分一秒都要花在刀刃上,先天不足后天补。
无论是一月之约,还是三年之约,他非赢不可,他要把那些践踏他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莫欺少年穷。
月色半隐,晚风怡人,一片寂静中,月色下一道黑影落入了天玄山庄,立于院中。
珍兽盘绕,古朴无华,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台,与黑夜之中散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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