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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征的两广水师甲支队凯旋而归,吴可亲自接见并慰问了出征水师甲支队官兵,搞得水师官兵感动万分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此次水师将士出征比较顺利,初期顺风顺水只在围剿新冒头海盗老巢时遇到一点阻碍,费了点手脚才解决麻烦。
倒不是海盗战斗力有多强,再两广水师越发精良的坚船利炮之下,一群乌合之众般的海盗哪是敌手?
关键是,在围剿海盗老巢之时,水师官兵竟然发现海盗群中有洋人身影。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吴可顿时心生警惕不敢怠慢,要是海盗群中出现的洋人没有特殊背,景也就罢了,要是他们身后有强大势力支持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是不是两广水师发展太过迅猛,引来洋人的警惕和不安了?
由于情报太少,他根本就无法判断其中是否有问题。
不过既然心中起疑,待接见并慰问了出征水师将士后,吴可马不停蹄返回总督衙门,同时召集一干水师将领,包括刚刚出征回来的水师甲支队统领在内,共同商讨可能出现的意外变故。
“最近一段时间,香港那边的洋人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香港那头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你可确定?”
“能够确定就好,要知道此次水师围剿的海盗人马中,可是出现了洋人的身影。如果这些洋人没什么问题也就罢了,一旦有问题的话你们都知道什么结果!”
“可以确定?那最好不过,眼下水师正处于发展的快车道,不是跟洋人海军对抗的好时机,当然咱们也不能害怕应对洋人海军的挑衅!”
“那李总兵,洋人海军那边在海上,有没有什么不轨举动,比如战舰靠近监视以及跟踪追查什么的?”
“没有那最好,让弟兄们招子都放亮堂些,不要给洋人惹事生非的机会和借口,那帮家伙可不是啥好鸟,水师眼下正在关键时刻最后不要跟他们起了冲突。一旦出了什么漏子,也要第一时间回来汇报明白不?”
“……”
在会议上,吴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总之就一个意思,海上出现了新情况水师将校要保持警惕,遇上洋人挑衅也不要冲动等回来商量着决定云云。
待送走了一干满脸凝重之色的水师将校,吴可回到总督衙门后院,先跟夫人以及一双儿女好好温存了一番,待吃过了晚饭消食片刻再到书房,手下负责情报收集整理工作的心腹吴安早已等候多时。
“英国领事馆有没有不寻常的动静?”
等吴安行过礼后,吴可迫不及待问道,他还是担心海盗群里突然出现的洋人,跟列强脱不了关系。这么长时间跟洋人领事打交道,让他也摸清楚了英国佬的一贯行事风格。
如果海盗群里出现的洋人,真跟英国佬有关系的话,以他们一贯的作风肯定是文武齐上,除了驻扎香港的海军威慑之外,广州领事馆也不可能不跟进。
让他松了口大气的是,吴安禀告英国驻广州领事馆并没有异常举动。这证明了就算海盗窝里出现的洋人跟他们有关系,短时间内也不会寻上门来找麻烦。
想想也就明白了,眼下两广经济发展迅速,作为附近势力最为强大的列强,在两广的商业利益可不小,就算他们想狠狠阴总督衙门一把,也得先叫自己人抽身,然后再向总督衙门寻衅。
暂时不会跟英国佬翻脸,水师的发展速度不会突然中断,这是好事但吴可心中却憋屈得很,早晚有一日他要寻英国佬的麻烦,将他们的军事力量彻底赶出远东地区,卧榻之侧还有他人酣睡的滋味可不好过。
……
时间匆匆而过,就在两广行事一片大好,无论是经济还是商业都发展良好,各地治安在驻军的弹压下保持稳定,水师也在加快速度扩张强大起来,同治三年的也跟着到了尽头。
让吴可没料到的是,腊月上旬随着天气逐渐变冷,闽浙总督左宗棠突然派来心腹信使,带来了左某人的亲笔书信以及最近信息。
“季高兄终于忍不住寂寞,要出手了么?”
吴可将手上信件放下,满脸微笑看着左宗棠的信使。
“是的督台大人!”
信使是位三十来岁中年,一身文人气息浓郁,坐在吴可下首不卑不铿回答,清攫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丝丝微笑,点点头承认了吴可的说法。
终于要开始了么,洋务运动!
吴可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兴奋,虽说总理衙门的成立以及安庆内军械所的出现,已经表明了洋务运动正式开启。
可惜京城离得太远,他感受不到总理衙门浓郁的兴洋务氛围。而两江的情况又比较复杂,加之他与曾国藩的关系恶劣,同样也感受不到洋务运动的气息。
要不两广总督衙门一直小心翼翼控制辖区内洋务兴起的节奏,不就是不想太过遭人关注,想要夯实基础厚积薄发么?
湘军的前车之鉴不远,在没有撤离与朝廷决裂之前,吴可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他眼下在官场已到了顶点,想要再进一步根本没可能,除非改朝换代不然越是耀眼以后的麻烦也越多。
他倒是迫切希望洋务运动能够开展得越快越好,如此一来朝廷的目光将被轰轰烈烈的洋务运动吸引过去,吴可和两广便能沉下心去夯实地基。
左宗棠终于忍不住要动了,作为南方三督联盟中的一员,左某人对于洋务运动最为积极,他可是洋务派大佬中的一员,早就跟吴可打过招呼要在治下大搞洋务富国强兵。
“督台大人,此番我家大人想要在福建兴办洋务,还需督台大人支持则个!”
待到吴可想明白其中关由,左宗棠派来的心腹使者微笑着请求道。
“放心就是,以本督跟你家督台大人的关系,能帮的我一定大力帮助,不知道你家大人想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吴可摆了摆手轻笑道。
“船政!”左宗棠派来心腹特使也不藏着掩着,只轻轻吐出两个字,脸上神色说不出的郑重严肃。
“船政可是个吞金大户,福建的财政支持得了么?”
吴可心中了然,脸上平静无波并没有露出诧异神色,好象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般,也不谈左宗棠该不该搞船政,只是从实际情况出发道出其中关键。
“督台大人可能不知道,前不久我家大人奏请朝廷在福建改行票盐。”
左宗棠所派心腹也使微微一笑,轻声将左宗棠准备好的财源道出。
经过特使的详细解释,吴可这才恍然大悟。
左宗棠出身传统士大夫阶层,自然没吴可这样的穿越人士那么多花花肠子,也没有那么多来钱手段,他能想的法子也就依托朝廷固有体制,以及前人的经验教训从中摸索或者干脆借鉴。
什么方面来钱最快,自然是国家专营的盐铁之利,只要操作得法能在有利商事的同时,还能源源不绝搞到大把银子进帐。
听特使的详细解释,左宗棠执掌闽浙期间可是对盐务大动干戈。
主政闽浙期间因为财政拮据,左宗棠摸清楚情况之后大搞盐务改革,主张改”就场征课,按包抽税”为试行票运。
清代征收盐课的办法可谓变化多端,雍正年间”各场委官监管,地方官随处设卡,委员收税,先完课而后给单,听其配运售卖”。乾隆年间”归商办理,划地分售,即以当年所收税银作为引额”,结果”此法一变,商之浮费遂增,盐之行销遂隘”。
”后人补偏救弊,朝令暮更”,”迨道光年间,一变为佥商,再变为试办,三变为官运,而盐法之败坏极矣”。如官运之始,”销路尚觉疏通,迫其后官视为利薮,开销挪垫,虚抵搪塞,办运者扣费以人私橐,督销者卖私以取盈余。比课额太悬,则又捏报失水抢毁等情,上下分肥,弊端百出,遂致所领成本逐渐消磨。”
而在咸丰初年,户部鉴于”商疲引滞”的情况,采取”就场征课、按包抽税”的办法。由于当时正在进行清军镇压太平军的战争,在战火中”场署大半无存,官坎莫考”,各场员”遂不驻场经理,借寓省垣。遇有海私进口商人收买运销,各场员则冒认场分,指私为官,截角收买,借图渔利,以致埋、坎全废,遍地皆私。……此场务之积弊也。”
面对着盐务”积弊相沿”的状况,左宗棠”亟筹通变之方”,向清廷上奏提出在浙江试行票运的建议。
他”拟请杭、嘉、绍、松四所一律试改票盐,无论新商旧商,但能纳资到库,即给票认地行运。并于各府设立府局,稽查销数。所收课银,全数提作正课,解充军饷。内外杂课,概行停支。……总之,创办之始,首重辑私以疏票引,痛革浮费以纾商困,核减卖价以敌邻私,严查煎数以杜影射。舍此四者,别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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