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几次大亏后太平军也学聪明了,每每在胜利之后追杀一阵也就算了,并不敢随着败兵过于深入清军势力腹心之地……
而清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战败中吸取经验,苦练内功弥补自身不足逐渐变地强大起来,从初始时与太平军‘交’手的一触及溃,到后来能够稍微抵挡一会再溃败,再到如今虽然依旧不敌却能从容撤出大部人马。
一回两回太平军那边也看出了问题,可惜没办法主动权在两江清军这边,除非他们能够将堵在前头的江南大营拔了,而后再兵临常州城下才有可能熄了这样带有练兵‘性’质的战事,否则陪练的身份他们就是不想当也得当下去。
为此事太平军如今的两位军方大佬李秀成与陈‘玉’成也头疼得紧,‘私’底下没少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可惜形势比人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李秀成与陈‘玉’成再一次‘私’下聚会,看着刚刚从战场上撤回的太平军小股人马,忍不住心头恼怒怒吼出声,一张清秀的俊脸变得极为狰狞可怕。
“哎,这事也只能先忍一忍,咱们的最大目标还是江南大营!”
陈‘玉’成知道李秀成说的是气话,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而是重提了他俩‘私’下会晤的重点。
“哼,迟早有一天收拾了常州城里那位耀武扬威的两江总督!”
狠狠发泄了一通心中不满,李秀成冷静下来也没再提之前的事,而是与陈‘玉’成商量着配合攻打江南大营的事儿。
虽然没有再提眼前的烦心事,但在两位太平军年轻俊杰心中,却是早就把吴可吴大总督当作太平军一大劲敌,另一个享有如此‘殊荣’之人却是如今势头正劲的湘军统帅曾国藩。
虽然吴可的声势远不及曾国藩浩大,行事也非常低调不引人注意,但李秀成与陈‘玉’成两人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认为吴大总督的危险程度比曾国藩大得多,视其为太平天国的心腹大患。
不像湘军那般声势浩大轰轰烈烈,胜就大胜败也是大败,表现极为吸引人眼球。太平军在湘军手上吃了不少苦头,自然将势头迅猛的湘军作为劲敌,不然李秀成与陈‘玉’成两人也不会这几年率军与湘军时常爆发大战。
可是吴可和他的乡勇队更不容小觑,乡勇队战斗力超强就不说了,最可怕的是乡勇队的表现太过稳当,一步一个脚印几乎没有多少破绽。也正是因为如此,乡勇队自从鄂南起家以来竟是几乎没有败绩。
这才是最可怕的,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吴可跟乡勇队其它的表现不说,单单就是入驻淮北以来给太平天国制造了多大,麻烦便可见一斑。
淮北那可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混’‘乱’之地,每逢天灾**之时淮北之地必出‘乱’子,不是民变就是贼匪势大官府难制环境十分恶劣。
可是自从乡勇队入驻之后就再也没出什么大‘乱’子,之前肆虐淮北的匪患更是被清剿得干干净净,没几年时间便将淮北之地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最让两位太平军年轻统帅担忧的是,乡勇队入驻淮北之后对天京产生极大威胁,‘逼’得天国不得不囤积重兵防御戒备。
尤其是陈‘玉’成,在天京事变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留守天京,正好被洪天王派到与淮北接壤方向驻守,那段时间可没少跟乡勇队‘交’手,败多胜少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和不小影响。
要不是乡勇队的出手,当初太平军集中主力攻破江南大营之时,战果应该更大一些才是,可最后却让溃败的清军逃出了一万来人,这才有了江南大营的再次建立,给天京安危带来巨大风险。
别看太平军最近一段时间闹腾得凶,可一直都避开与乡勇队发生直接冲突和战争。除了去年的三河口大捷之时几路人马齐攻庐州,最后虽然将孤军深入的李续宾部全歼,可庐州城依旧还牢牢掌握在乡勇队手里。
原本吴可还只是个安徽提督都那么难对付,更不要说人家现在执掌两江,对于天国来说威胁更大。
常州城里可是不少太平军的探子,李秀成和陈‘玉’成对于吴大总督的举动了解得十分清楚,原本还以为这厮会消停一段时间,作为天国所在的核心地域,两江那些破事没谁比他两更加清楚。
可万万没料到这才过了不到一月时间,原本烂泥一般的几万绿营清军竟然变了‘摸’样,更有胆子时不时挑衅金陵城外驻防部队的神经。
当他们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对面的吴大总督有什么不利于太平军的举动。可是没想到初一‘交’战清军便是完败结局,当他们接到战报时还有些不太相信,吴可那厮会如此好对付?
结果现在都看到了,姓吴的那家伙确实不好对付,人家都明目张胆拿太平军当陪练来了。可让两位太平军统帅感觉憋屈的是,他们却什么都没法做只能继续帮着那位清廷两江总督练兵。
……
“大人饶命啊!”
前线清军与太平军打得不亦乐乎,而作为‘后方’的常州却十分平静,除了城外的工地依旧热火朝天之外,也只有总督衙‘门’时不时拉进拉出的罪人才闹腾出一些引人注目的小动静。
凄厉绝望的嚎叫声从总督衙‘门’正堂传出,立时便吸引了过路百姓十二分的好奇,他们不敢在总督衙‘门’街口逗留,匆匆离去之后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是本月的第几位了?”
“第三位吧,听说里头这位可是扬州的官老爷!”
“不对不对,这应该是第四位才对,咱们这位总督大人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不能叫做心狠手辣,应该说掉进钱眼里去了才对!”
“……”
外头百姓说得热闹,两江总督衙‘门’正堂里却是气氛严肃,一位身材有向二师兄靠拢迹象的中年官员正跪在堂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求饶。
“行了别跟老子嚎丧了,你没做好事情自然就得接受惩罚!”
吴可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好象几百只鸭子齐声嘶鸣一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好气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可是大人……”跪在堂下的中年胖子却是很不甘心,张嘴还想辩解些什么。
“好了好了没什么可是的,又不是要你的命!”
吴可真心不耐烦了,眼睛一瞪怒道:“不过是叫你‘交’了钱让出位子而已,你丫的又没本事把差事办好,又没拿了你的官帽子哭丧个脸做什么?”
跪在堂下的中年胖子‘欲’哭无泪,心中疯狂呐喊:是没拿了老子的官帽子,可是五万两赎罪银和坐冷板凳的待遇,比起丢官罢职也好不了多少吧?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可没胆子嚷嚷出来。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丫这样的‘混’球!”
吴可却没有轻易放过这厮的打算,嗤笑道:“老子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自己活动去,反正老子是没功夫拦着你的!”
赶走了刚才那位鼻涕眼泪一把抓的中年胖子,吴可轻轻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总督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话说他真没想到两江官场如此糜烂,尼玛的比之那帮绿营兵丁也好不到哪去。
他现在已经全盘接手了两江政务,之前的官府招工只是开胃菜而已,先解决了城里十分严重的阶级对立情绪,而后便开始真正‘插’手两江传统政务。
想让两江地区正常运转自然需要底下官员们的努力,而且他对具体的政务流程,真的不甚明了,以眼下的局势也没时间供他慢慢了解上手。
而且两江政务十分繁杂,民务仅仅还是其中一项而已,还有财政,税收,教育等等一系列事务都必须他亲自把总。
当然了,他如果当个甩手掌柜也不是不可,但下面人胡作非为起来的后果就得他一力承担了。
幸好吴可是两江官场老大,无论是政务还是军务都是他一手而决,只要没坏了章程就是,至于他使用的是何种方式却是无关紧要了。
他自然不会跟手下官员客气什么,根据之前收集到的两江各方面数据和材料,按照眼下实际情况分派民政方面的任务。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他给手下每位官员都下达了任务指标,在规定期限内完成的自然最好,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视情节轻重以罚款和拿掉官帽子作为惩罚。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任务派下去之后各种希奇古怪的事儿都出来了,为了完成任务下头官员更是手段齐出‘花’样繁多,可惜最后能够合格的却是少之又少。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头疼之余也不客气,该罚罚该骂骂,这月才刚刚开了个头便有三位品级不底的地方土皇帝受了挂落,一下子从他们身上就敲出了十几万两银子,还将两位直接提溜到冷板凳上坐着,有能耐的话就自己去朝廷活动调动职位,反正两江是没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好不容易将这段时间的政务整理了一遍,吴可松了口气之余便开始关注其它地区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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