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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女人？！”林征懵了。可是她明明光着上身，看起来分明就是个男人啊。林征心里骂道：妈的，一个女人胸怎么可能平成这样？
就这一懵神的功夫，他左脸上立刻火辣辣地吃了一巴掌，接着是右脸，接着又是左脸。
“你摸到了什么？”小白脸掐住他的脖子，怒容满面，“哪只手摸的？”
这女人是不是疯啦？摸摸又不会少块肉……林征被抽的神志不清，捂住自己的两边脸，又没有手去托住下巴，狼狈得不得了。他咿咿呀呀地想骂两句，可是没有一个字能说清楚的。
小白脸以为他有话要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扭。林征痛的眼泪立刻直飚，捂着下巴咿咿呀呀地哭了一会：“我艹……我怎么知道你是个女的？！你胸那么平，看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吧？”他张口一通乱骂，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讲话了。
小白脸的脸色不能更难看，又扇了林征几巴掌。
“如果不是组织有命令，我现在就杀了你！”她趁林征还没有反应过来，拎着的衣领，把林征甩到床上。床板很硬，发出嘭地一声响。林征痛的就地打了一个滚，觉得自己的背脊骨都要摔断了。
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小白脸正冷冷地看着他。她依旧上身裸露，线条精壮结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林征又痛苦，又高兴。听小白脸的话，暂时还不会杀他。不过他摸了一些不该摸的，要是小白脸知道他已经清醒，恐怕立刻又要挨一顿打，不如再打几个滚，最好能滚到明早警察来。林征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屋内，庞奎趴在洗手池边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痨病鬼满脸是血，早就归西。他怎么也想不通，小白脸是怎么把痨病鬼吊起来的，不由感叹：职业杀手就是职业杀手，工作起来到底是比闲散人士有创造力啊。
过了一会，林征才发现小白脸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伸手在床底掏着什么。一些非常细碎的响声过后，小白脸终于直起身体，看来是拿到了。屋子里很黑，林征看不清楚，不过小白脸很快就把拿东西举起来对着月光弹了弹。是一个针筒，针筒里的液体正闪着让人胆颤的寒光。透过针管，小白脸的目光似乎落在林征的身上。
林征大气不敢出，吓得双脚发软。小白脸歪着脑袋看了看林征，冷冷道：“你可以再装一会儿，反正天亮前，我们都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对，慢慢来，慢慢来……”林征盯着针管里的液体，咽了咽口水，“这个……是什么？”他指指针管。
“为你准备的。”
林征心狂跳不止：“太客气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心思飞转，小白脸既然能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吊死痨病鬼，为什么不索性一起吊死他呢？难道还怕屋顶地方不够？这针管显然是早就藏在这里的，也许还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可见为了杀他，小白脸准备了不少时间。他嘴里胡乱说着拖延时间：“你刚刚不是说现在不杀我的么？”
小白脸想起林征对她在的事，忍不住又挑起眉毛发怒：“现在不杀，我在等天亮。”
林征把心一横问道：“那你至少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吧？我做鬼也想做个明白鬼！”他想大声呼救，可是想起小白脸鬼魅一般的速度，恐怕自己还没有叫出口，就又被卸了下巴骨。说不定还有一顿好打。还是先弄明白对方是为谁办事，说不定有缺口可以突破。
小白脸到没有想要隐瞒，她除了生气，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邪鬼。”
她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林征根本没有听说过。他甚至不知道小白脸说的是不是“邪鬼”两个字，也许是鞋柜呢？不过一个鞋柜为什么要雇杀手杀他？难道嫌他的鞋子太臭了么？不可能嘛！
“我根本不认识谁叫邪鬼啊！”林征哀嚎，“女侠，你一定是弄错人了，杀我有辱你清名啊。拜托你争取问问清楚那个叫邪鬼的人，也许他要杀的是另一个叫林征的呢。”
小白脸冷冷地摇摇头：“不会弄错。”
林征心说，你说的轻巧，要是真的杀错了，难道你还能把老子重新救活？你是一个职业杀手，有一点职业素养好不好？“为什么不会弄错？女侠，我这个名字这么普遍，肯定是重名弄错了。”
这个时候，小白脸忽然低头一闪，一坨庞大的黑影带着巨大的低哼声从黑暗深处袭来。林征反应慢一拍，只觉得自己面前掀起一阵风，随后额头上火辣辣地痛，像是被什么刮破了一样。林征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砸到床板上，发出一声巨响。这响声回撤在整个看守所，林征听到远处有警察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重重的铁拉门被打开，看守所牢房的灯光次第亮起。
庞奎面目狰狞，如同野兽一般，手上扛着铁质的洗手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它弄下来的，像是用蛮力生生撕下来的——再一次向一边的小白脸砸去。
小白脸也听到了警察赶来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目光迅速在林征的脸上滑过：“该死，来不及了。”
她话音刚落，轻轻一跃，又落到庞奎身后。庞奎又砸了一个空，他正要转身再砸，忽然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胸口出现一个硕大的血洞。
庞奎正好面对林征，林征也看着他，庞奎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手中的洗手池轰地掉落，过了一会，他的身体慢慢扑倒。小白脸正好站在他身后，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左手，左手上沾满鲜血，林征这才发现，庞奎的背后也有一个血洞，竟然是小白脸徒手劈破的。
这时，警察的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林征心道有救了。谁知小白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林征拼命挣扎，只要再撑几秒钟就好了！
“你一定是弄错了，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人叫邪鬼！”他大叫，一边不断挣扎。
小白脸本来有的是耐心和他耗，可是这个时候警察就要来了，大概只有几步之遥。她皱皱眉头，一个手刀劈在林征的脖子上，林征立刻萎顿下来。
“我不会弄错，因为……”小白脸一边推进注射器，一边喃喃自语，“我就是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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