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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柜台前,我又买了两张手机卡,再加上两个手机,兜里的钱也就剩下一跶厚厚的零钱了,我悲哀的甩了甩手中的钱,有些惋惜的揣回兜里,不过很快便释然了,因为这是我勒索小混混的得来的钱。
把两张手机卡放进手机里,在手机里的通讯录上留下我和姐姐的手机号,忙完这一切,我呼一口气。
我一脸兴奋的拿着两个手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走在筒子楼里,看着破败的楼层,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百分三十的保护费我一定要拿到手,最起码攒足钱后好让姐姐搬离这筒子楼,换个好的地方。
“姐?”我握着门把,打开门,见屋里静悄悄的没有见到姐姐的身影,不由开口道。
连续呼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姐姐的答应生,我心里慌乱起来,姐姐去哪了?为什么家里敞着门,姐姐却不再家?
姐姐去哪了?
我正要大惊失色的时候,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啪嗒啪嗒’的爬楼梯声,走路声很是沉稳,好像是背着重物一样。
我忙出门查看,仔细一看,竟然是姐姐肩膀上扛着一罐煤气,吃力的往上爬着楼梯。
姐姐的力气不大,扛着煤气爬一节便喘一会,喘完后便又接着扶着墙壁继续吃力的往上爬,所以即使脚下穿着布鞋,但还是沉重的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音,再加上姐姐左眼上包着纱布,视线在狭小的楼道里看不清,爬起楼道来晃晃悠悠的。
我看到这,心里一阵的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也是姐姐唯一的男人,在我的眼前看着姐姐如此费力的扛着煤气罐,我此时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抽了抽鼻子,二话不说直接跑下楼去,一把扶住姐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下楼去抗?”
说完,我伸手就要夺姐姐肩上的煤气,姐姐听到我的语气中有些埋怨,呵呵轻笑几声,也不解释,只是任由我夺过她肩膀的煤气罐。
我两只手接过姐姐肩上的煤气,双手还没有用力,直接反应不及,险些被坠到在地,姐姐见了,赶忙扶住我,一脸关心:“晓勇,姐姐知道你是我了我好,但是你还小啊,扛不动啊,还是让姐姐来吧。”
“不,我能行。”我有些赌气的打开姐姐的手,用足力气,弯腰从地下把煤气罐提起抗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往上走着。
姐姐赶紧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并不时叮嘱:“晓勇,可小心点啊,不行的话,就让姐姐来。”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更加难受了,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身上扛着的煤气罐,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最起码有一百多斤的样子,这么重的东西是姐姐一个人从一楼慢慢扛到三楼的。
要知道姐姐从小为了疼我,便把所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会第一时间让给我,所以导致现在的营养不良,体重只有不到一百斤。
一个不到一百多斤的人却扛着重一百多斤的东西整整爬了三层的楼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坚持和决心?
我无法想象,当我好不容易的走回家,把肩上的煤气罐放进厨房的时候,肩膀已经是红肿一片了,姐姐看也不看煤气罐一眼,直接从阳台上拿起一条毛巾,沾了沾热水,就要给我擦汗。
说实话,我此时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一丝的愤怒,为什么姐姐不分什么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难道自己存在感就一丁点都没有?
我一把夺过姐姐手中的毛巾,愤怒的看着她。
姐姐也不气恼,以为我生气了,尴尬的搓了搓双手,轻笑一声:“呵呵,看来是真把咱们的晓勇累着了,姐姐这就给你做饭去啊。”
我看着姐姐额头前被汗水大湿紧紧贴在眉前的几绺长发,心里没忍住,眼角直接湿润了,两滴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呜呜的哭泣道:“姐姐,姐姐,姐姐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姐姐看到我流泪的样子,顿时慌了神,看了一眼自己满是泥泞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下定决心一把抱住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道:“晓勇,你胡说什么呢?姐姐不疼你,还让别人疼你不成?说什么混账话呢?”
我趴在姐姐的后背上呜呜的苦着,眼角却是模糊一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姐姐的话,也许姐姐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两个姐弟相互唯一生活了十八年,彼此依靠着,谁也不会离开谁,也许我们不是父母却胜似父母。
我对姐姐来说,姐姐就是我的天,姐姐对我来说,我就是她的天。
我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打湿了姐姐的后背一大片,最后深吸一口气,抽泣道:“姐,咱们家没煤气了吗?怎么今天非要去灌气呢。”
姐姐夺过我手中的毛巾,轻轻的给我擦起泪来,笑着说:“这两天我都因为太懒,所以就没有去买煤气,一直在下面的树林里点火用铁锅做饭。
这不今天早上看到你小女友来了,看人家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人家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以后你要是领人家来咱家吃饭的话,姐姐不能给你丢人不是?这不下午赶紧把人家老板要求的十字绣做好了,就赶紧给人家送去,都怪姐姐没用。
现在也看不大清了,所以就给人家绣的不好,还让人家骂了一顿,少给了十几块钱哪呢。姐姐也没放在心上,去了趟菜市场买了点菜又灌了点气,还没抗上来,这不还得让你帮忙。唉,姐姐,老了,给晓勇你拖后腿了。”姐姐的语气有些自责。
我听完姐姐的话,突然感到眼角更加模糊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直到握的发白,我知道姐姐不是因为太懒,而是因为姐姐手里没钱,因为前些日子的住院便花去了姐姐大部分的费用,姐姐是不会和我说的。
这还是我在家看到的住院费用单才知晓的,被别人强奸了而导致失明,最后竟然是自己花钱报销费用。
呵呵,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尤其是听到姐姐说到因为自己看不清绣的质量不好,便被十字绣的老板痛骂还扣钱的事,我心里有些忍不住,恨不得现在去找那个老板狠狠的暴打一顿,为姐姐出气。
还是钱,为了钱,我也得必须把那剩下的百分三十的保护费弄到手,这样就不用让姐姐整天的做十字绣了。
我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不过还是双脸通红的抬头对姐姐解释道:“姐姐,我和你说过了,那…那…真的,那真的不是我女朋友,那只是我的同学而已。”
姐姐呵呵一笑,擦干净额头的汗水,不停的点着头:“好…好好,我知道了,不是…不是还不行吗?看来你还真是长大了,还不好意思呢。”
我顿时被雷的外酥里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让姐姐这么误会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在和张紫菡交集了。
想到这,我看着姐姐收拾着卫生,连忙上前,帮姐姐把煤气安装上,正在我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听到姐姐的声音传来:“晓勇?”
“嗯?”我一愣。
“晓勇,过两天,你在回学校去读书吧,我前两天去学校联系了一下你们的班主任,听她说你是因为在班里打架才被老师劝退的,本来人家校长听你杀人进了监狱,不想要你的。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求的这么个机会,人家校长说了你只要好好收敛一下脾气,不挑事不惹事的,明天就能去上课了。”
“什么?姐姐,你去找那个老娘们了?”我放下手中的动作,惊愕的看着她。
姐姐听到我的话,脸上有些不悦,猛地加重声音,大声道:“你说什么呢?怎么这么说你老师呢?”
老师?也许自从她说的那句“有娘生没娘的杂种”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认为她没有资格可以成为老师了。
我可以想象出姐姐是如何低声下气的去求那个老巫婆,老巫婆又是怎样的一副嚣张的样子对姐姐吆五喝六。我更知道我们学校的校长眼里都是钱,凡是迟到旷课的学生或老师都会罚款一百,如此钻进钱眼里的人,姐姐为了给我求得一个可以继续去上学的名额,花了多少钱,打理了多少关系。
想到这,我鼻子有些酸酸的,抽了抽鼻子,忍住了眼泪没有在姐姐面前留下来,说:“姐姐,我不想去上学了。”
“什么,你不想上学,那你想干什么?去上班打工,你这个岁数能行吗?”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出心里的疑虑。
去上班?我一听到这,眼角一亮,挺感激姐姐的这一番话,正愁没法找理由骗姐姐呢,想到这,连忙掏出兜里的手机,对姐姐说道:“姐姐,你看。”
姐姐很是好奇,接过我手中的手机,眼里很是喜悦,虽然只是个能打电话发短信最多也就是能玩个贪吃蛇游戏的诺基亚手机。
但姐姐仍是一脸高兴,像是见到了自己喜欢很久的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
仔细的放在眼前,捧玩着,最后才想起来,问道:“你怎么买的?你从哪里弄的钱?”
次奥,我总不能说是我在胡同里勒索几个小混混的钱吧,皱了皱眉,最后灵机一动才憋出一句话:“这是我从工地上搬砖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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