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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烟花雨,看起来很美丽,天上正飘着雨,绚烂的烟花稍众即逝。
陈弦棱跑到急救室门口,看到就是少女无助蹲在急救室门口,嘴里呢喃着什么,害怕地颤抖着,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红灯刺痛了他的眼睛。
等了多久?不知道。
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男生带着沉重的喘息声,慢慢靠近女生。
“思思。”
少女带着泪,抬头往上看,看着男生全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不少的灰,白白的T恤沾满了水泥灰,她立马站起来扑过去抱住男生:“你去哪里了?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阿姨流了血,好多好多血,我好怕,好怕!”
女生哭得很大声,额头上都是汗,男生心里很痛,出现这种事情,有点始料不及。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阿姨……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白血病了!还是晚期那种!”女生推开男生,摇了摇头,眼睛里的泛着着泪花,哆嗦着说。
“对,她去年就被检查出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捶打着他的胸口,男生低着头沉默,林晨看不下去了。
“思思。”
“晨?”
“你怎么过来了?还有,弦你身体为什么那么多灰尘?你去哪了?”
林晨坐在凳子上也沉默起来。
“你们说话啊。”
陈弦棱知道瞒不住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事实。
“我……我为了给妈妈赚医药费,去工地扛水泥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的人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你说,你去工地扛水泥了?”
看着陈弦棱脏兮兮的衣服,头发上全是灰尘,庞晴思再一次看到他被擦破的手肘,心疼,心酸,难受,她拉过他的手,将他修长的五指放在自己手心上仔细观察,和林晨一样的反应。
“你弹吉他的手,现在全是茧呢,疼吗?”
“不疼。”
“我疼你知道吗?”庞晴思开始发泄,豆大的眼泪开始发泄般涌出眼眶,摸着他手上大小不一的茧,心里的痛让她揪心,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呼吸急促,眼睛微微一闭,即刻倒在了地上。
“思思!”
“思思!”
“护士快来,这里有人晕倒了!”
第二天。
庞晴思迷迷糊糊地喊着:“不要!”
坐起,头晕得很厉害,呼吸加快,大口大口呼着气,很辛苦。
沉重的呼吸声,陈弦棱马上叫来护士,原来,庞晴思有哮喘史,她们家族的遗传病。
“躺下,我给你打一针。你哮喘发作了,小姑娘啊,不照顾好自己,还怎么得了啊!”护士一边打着针一边劝着她。陈弦棱皱着眉头,他还未来得及换掉那身衣服,眼睛肿了起来。
“思思。”他沙哑地喊着她的名字。
“呼,弦,呼,阿姨……呼,有事吗?”吃力地问着,女生呼吸还没有恢复正常。
“思思,求求你不要讲话了,你哮喘,不要开口讲话了,妈妈在隔壁病房,晨的妈妈为我们垫了医药费了,你奶奶待会就过来,不要讲话,知道吗?”男生抓着女生的手,放在自己脸庞那,看得出,他哭过。
女生点了点头,指尖摸着他的眼睛,男生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开口说:“我知道,我是哭了,我没事,哭是发泄,正常,思思和妈妈没事我就安心了。”
女生的眼睛再次泛着泪花,他太累了,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是他来承担所有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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