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晔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勉强打开小屋的门,有气无力的走进了屋内;反身锁上门后,随意辨别了一下床所在的位置,然后就犹如一根坚硬的木头,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那个中年女人与他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晨母:“你来这做什么,晨曦没有和你讲清楚么?你想干什么?”
玄晔:“阿姨!我是来找您的,您让我和晨曦在一起吧,我真的很喜欢晨曦,我会对晨曦负责的,我会好好对她的。”
晨母:“住口,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你这个畜生,糟践我女儿,别惹我,惹急了,我可什么事也做得出。”
玄晔:“阿姨!您听我把话说完好么?”
晨母:“你想说什么?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玄晔:“阿姨,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的、、、你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能让您满意。”
晨母:“住口,你配么?自不量力,我家晨曦的两个舅舅都是军队里面的团长,国家的栋梁,她从小就锦衣玉食,就凭你也配照顾得起她;再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会怎样,你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屈辱的泪水顺着玄晔的两颊滑下,晨母的话一句句,一声声好似利刃一般扎进了玄晔的心;他从未想过,原来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的责任并不是你想要负担就可以负担的;原来所谓的责任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原来负责任有的时候也要别人同意才行。
晨曦离开的那一刻,玄晔虽然震惊和痛苦,但是还有希望;他认为只要自己付出了真心,只要自己足够真诚,就一定会有回报;自己一定能打动晨曦的家人,让他们同意自己和晨曦的事;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一番真诚的话换来的只有屈辱与羞愧。
玄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晨家走回来的,往昔与晨曦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的眼前划过,曾经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倒在床上,那些美好的记忆和时光一遍又一遍从眼前划过。
那天清晨,鲜花遍地,晨雾还未散尽,路旁碧绿的小草上依稀还残留着昨夜的露珠,阳光透过晶莹的珠体,反射出如明星一般璀璨的光芒,正是晨光明媚的时候。
小小的石阶上,晨曦身穿一袭粉色长裙,两只小手撑着下巴,正安静的坐在那里。
玄晔恰巧路过,竟是看得痴了,迷迷糊糊走了上去,双眼却再也离不开那张精致的小脸;两个小小的身影,四目相对,是那么的真诚。
一个陌生男孩突然出现在眼睛里,晨曦并没有惊讶,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吐气如兰,开口说道:“你好!我叫晨曦,晨曦的晨,晨曦的曦,你叫什么呀?我都没有朋友,还老是头疼,你陪我玩好么?”
如春光般明媚美好清脆的声音在玄晔耳边响起,玄晔一怔,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呀?真是太好笑了。”
“不许笑,打你!说了不许笑、、、呜呜、、、你再笑我走了!”晨曦嘟着嘴,很是气愤。
“好了啦!我不笑你了,我叫玄晔,我们一起玩吧!刚好今天我有很多时间。”也不知为何,看到晨曦嘟着嘴的样子,玄晔的心忽然抖动了一下,不忍也不想去拒绝那如精灵般女孩的请求。
得到玄晔的回应,晨曦很是兴奋:“好呀!好呀!从来都没有人陪我玩,大家都不愿意和我玩,我好烦哦!”
这一年,晨曦九岁,玄晔十岁,在晨光中初见,相见如故,两小无猜。
、、、、、、那天傍晚,漫天红霞,太阳还未落山,夕阳如血,云霞翻飞,红色的阳光普照大地,大地好似穿上了一身红外衣。
玄晔拉着晨曦的玉手,在金丽镇郊外的小湖边散步,两道修长的影子在夕阳下拖了好长好长。看着湖水中那一对亲密的身影,晨曦问玄晔道:“晔,我们这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好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玄晔郑重的将晨曦的手握紧,看着晨曦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曦,我答应你,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永远不离开你。”
看着玄晔那郑重的样子,晨曦噗嗤一笑,顿时花枝乱颤,抬起另一只小手敲了敲玄叶的额头,靠在玄叶的肩上,窃喜的说道:“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大木头,小心哪天本姑娘我一失足成好几天恨,就把你给忘了、、、。”
玄晔满足的抬起手轻轻的刮了刮晨曦的琼鼻,有些得意忘形的抱起晨曦,转了好大一个圈。
这一年,晨曦十二岁,玄晔十三岁,在夕阳中互许心意,尽诉衷肠,情意绵绵。
又在一个寒风微漾的早晨,寒气蔓延在大地上,雪后初晴,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晨曦身穿一袭红色的棉衣,来到玄晔租住的小屋,看到开门的玄晔,迫不及待的扑入了玄晔的怀中;在温暖的棉被中,晨曦娇羞的躲在玄晔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忽然晨曦低声啜泣起来,急的玄晔不知所措,只好问道:“曦,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呀?”
晨曦也不说话,只是泪眼迷离的看着玄晔,看了很久之后,忽然红着小脸说道:“晔,你要了我吧!妈妈说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应该留给自己最喜欢的男孩子,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记得早点娶我哦!”
玄晔一时不知所措,吞吞吐吐说道:“可是!可是、、、。”
玄晔话还没说完,晨曦那温软的嘴唇就贴上了他的唇瓣,那天晨曦显得特别疯狂,几乎把自己化在了玄晔的怀中。
这一年晨曦十六岁,玄叶十七岁,在晨风中相聚,私定终身,海誓山盟。
可是现在除了这间冰冷的小屋还剩什么?晨曦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来见自己了。
玄晔很想再去见晨曦一面,却不敢也不能付诸行动,他还清楚的记得中年女人身旁那个壮汉所说的话:“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姐姐、姐夫家的生活,我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你家人么?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为晨曦放弃了学业,玄晔已经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和老祖了,如果再把灾难引回家里,真不知道自己还如何自处。
接连一个月,玄晔把自己锁在租住的小屋里,每天重复的想着整件事情的关节,想着晨母那些话,想着晨曦凄美的容颜。
玄晔的头脑很清楚,想念晨曦的同时,他很自责,觉得很对不住晨曦。
恋爱过程中,真正受伤害的往往是女孩子,不仅因为女孩子是弱势的一方,更是因为上天赋予女孩子生儿育女的使命。
而两个人的结合往往不仅仅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玄晔始终也无法想通,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想到晨曦的家庭和自己的家庭,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三十天的时间里,玄晔几乎没有合过眼,偶尔吃点东西也全部吐了出来,他无法原谅自己对晨曦伸出了魔抓,尽管他深深的记着晨曦,爱护着晨曦。
有许多次,玄晔甚至想到了死,只是每到这时候,晨曦那娇柔的面庞就会浮现在他眼前,老祖的话也会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我玄家的男儿顶天立地,你可不要落了志气。”
每当这时候,玄晔就会抱头痛哭,并放下对准自己的屠刀,他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有人说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或许这话对,然而更重要的是我们每一个人活着都不只是一个人,除了爱人,我们还有亲人,世界上很少有一个人只是单独的自己,倘若自己死了,总会有人悲伤的吧。
有些时候,活着往往比死了更痛苦,然而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玄晔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总不能把烂摊子留下让老祖和父母背吧,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这才是男儿所为。”
所以第三十天过后,玄晔站了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胡子拉碴的面容,并指如刀刮干净胡子,洗了把脸,倒头就睡了下去。
玄晔已经想清楚了,他要先回家一趟,将放弃学业的事给家里一个交待,然后出去闯荡;晨家给他的耻辱,他不会忘记,但是他并不会去报复;而他要做的就是努力闯出一番事业,做出一番成就,以便将来崛起玄家,让玄家远远甩开晨家,过得比晨家更好。
只是晨曦却是他永埋心底的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他永远都记得,晨曦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永远都记得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永远都记得那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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