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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钢刀嵌入胸口的感觉并不好受,明明可以痛到晕过去的疼痛,阿信的思维却清晰的像刚刚冲过凉水澡一样。
真是糟糕体验啊!阿信垂着头,看着脚底无边黑暗。
突然,灯亮起。阿信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空宽而宽敞的房间内除了自己和尸体没有其他的装饰,一扇门、没有窗子,像是个刚刚完工的地下室。
门开了,欢快而密集的脚步声,白头发的踏这伦巴的舞步跳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DV机,后面跟着七八个鬼,鬼刺也在其中。其中一个特别显眼,近乎两米的身高被夸张的肌肉包围着,两只手臂拥有超出比例的长度,蓬乱的长发遮住眼睛,就像一个充满野兽气息的怪物。
不过令阿信更加在意的是,巨汉手中托着两个铁笼,那笼中装的全部是——人!
笼中的人有老有少,阿信甚至还看到了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惊恐、麻木、颤抖、哭泣、尖叫,笼中的人仿佛刚刚经历过了人生之中最恐怖的地狱,扭曲的恐惧着。
“你想干什么!?”阿信厉声问到。
白发打开DV机说:“别激动嘛!玩个游戏而已。”
白发冲巨汉点了点头,巨汉会意将笼子中的所有人“倒”在了上,人们越发惊恐但是没有人敢做出逃跑的动作。
巨汉把笼子扔在地上,朝阿信走去。
“游戏开始!”白发嘴角扬起死亡的弧度。
巨汉按住阿信被横架在铁柱上的手掌,另外一只用两根巨大的手指捻住阿信的中指,喃喃的自言自语到:“还真是不喜欢用方式来虐待敌人。”
低沉而戏谑的笑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巨汉捻住阿信手中的手猛的向前用力,阿信的中指扭曲的向后错位,整个中指松软的贴在了手背上!十指连心!扭曲破碎的痛苦撕扯着阿信的神经,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罪恶的空间中。
在阿信还没从痛苦中抽离时,鬼刺突然挺枪上前,一枪刺穿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脑袋!恐惧的人陷入更恐惧,麻木的人依然不为所动。
“你他妈的想怎么样!这算什么游戏!”阿信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中年女人,愤怒的大吼!他想挣脱,环绕在他身上的铁链却只是发出无力的碰撞声。
“哦!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规则了。”白发真心实意的道歉。
他弄了弄自己的头发,把DV的镜头转向自己说:“接下来呢,我的手下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撇断。那么,在这期间你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有的话,我就会杀掉这些人中的一个。”
说完魔鬼的规则,白发又把DV转向阿信问道:“清楚了吧!”
阿信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白发,这时阿信被撇断的手指已经在瞳力的作用下慢慢恢复了原则,疼痛与愤怒让阿信差不多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第二轮开始!”
“咔!”“喂喂!我听到你哼哼的声音了!”一个默念大悲咒的老头被砍掉了脑袋。
“咔!”“我又听到你牙齿的摩擦声了!”一个已经呆住的大男孩被洞穿了喉咙。
“咔!”“我听到链子发出声音咯!不好意思你又输了。”又一个少女被砸烂了脑袋。
接下来的这五分钟内,阿信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撇断,他咬着牙死撑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白发仍然能找出各式各样的借口让这些人类惨死!
“够了!够了!求你住手!”所有被抓来的人中,只剩下一个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小女孩时,阿信挣扎着大喊。
听到这句话,白发忍不住开心笑了,他把镜头对准阿信的脸,一步一步的走近,知道镜头中只能装下阿信惨白绝望的小脸,他才停下问道:“你说,求我?”
阿信无力的点头。
“不过游戏要有始有终啊!”白发一把捏住阿信的尾指,捏的粉碎!
白发松开手,阿信的尾指像死掉的蚯蚓无力的垂下来,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咦?这次好像是你赢了耶!不过……”白发冲鬼刺示意。
鬼刺的长枪猛的刺入小女孩的腹部,将小女孩娇小的身体挑在空中,望向阿信似乎在像他挑衅。
小女孩没有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也许是因为早就吓傻了吧。他今年几岁?十岁?还是十一?长得这么可爱,一定有很多小男孩喜欢吧?阿信的泪水不自觉的划过嘴角。
“为什么?”阿信虚弱的问。
“嗯?我想想。”白发挠了挠脑袋说:“对了!我饿了。这个理由不错吧!”
“可以接受。”阿信回答。
白发把DV丢给一个手下说道:“让飞镰把这段精彩的录像送给他们,记得把我们的地址附上。”
所有人退下,白发站在小女孩的尸体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头发的?为什么要来中海?”声音从阿信残破的喉咙传来。
白发抬了抬眼皮,说道:“因为我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统治这里的黑暗。”
“那刚刚那一幕又是为了什么?”
“好玩!”“好玩?”“嗯!”“嗯?”
阿信突然笑了起来,真的很可笑,不是么?没有任何生物可以随意的判决生命的归属,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可以因为一个荒谬到极点的理由,把生命当作游戏来玩耍。不管你是鬼还是神。
这从来都不是一个游戏,这只是一个点燃杀戮的导火索,是一曲掀起疯狂的前奏!
“你叫什么名字?”阿信右瞳中的红光开始闪烁。
“K。”
“K,我要杀了你!”
“欢迎。”K无所谓的说完这两个字就开始望外走,走到小女孩的旁边时他突然停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提起小女孩的头发,把她的尸体悬在空中问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我同样是鬼,你们为什么要去帮助人类,一群卑贱的食物而已,自私、贪婪、弱小、懦弱。我们本来没有冲突的不是么?”
“我们不是鬼,鬼是见不得太阳的。”阿信轻轻的说道:“你曾经也是人,不是么?K,你还记得你作为人类时候的名字么?”
白发摆了摆手说道:“两百多年前的事情,谁会记得。”
“既然曾经为人,为什么不能体会生命的脆弱和珍贵呢?”阿信并没有要说教的意思,他只是一直没有弄清楚这个原因。
“哈哈!你这个问题问题得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去理解食物的痛苦,你们人类在吃牛排的时候,会考虑畜生的感受么?”K有些愤怒。
“再说了恃强凌弱这也是人类生存的法则不是么?”
阿信不想在说下去,只是又把头低下。
“你说啊!你反驳我啊!你也说不出什么了吧!”K有些激动。
“有的人,即使变成了鬼,也长着人心。”
“人心?有的时候人可比鬼恐怖!”K顺手挖出了小女孩的眼珠。
“吃过眼睛么?嘎嘣脆!”K走向阿信,手中是小女孩还带着温度眼球。
“尝尝!”戏谑残暴的笑声响起,K的拳重重的落在阿信的腹部,阿信下意识的张开嘴!空洞的眼珠滑进阿信的嘴里。
K巨钳一样的手掐住阿信的双颊,想迫使他把那眼珠咽下去。恶魔的玩笑,并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一个该死的笑料而已!
阿信死命的挣扎着,他并没有去考虑自己咽下了这个眼珠会有什么后果,只是他挣扎中的双眼,看到了小女孩尸体空洞下线的眼窝而感到万分的恐惧和心疼,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记得,钟叔说过:月亮之所以会亮,是因为太阳的光芒照射,所以夜里也会有太阳的芒。
弱小的生命真的没有选择权利,他们就注定成为黑暗的养料,他们被赋予的就是生活在谎言之中的特权。
真的是这样么?
阿信看不到外面破碎的月光,他右瞳之中的红色渐渐的开始消褪。
真的是这样么?
阿信好像听到了外面的车水马龙,破碎的心脏开始越跳越慢。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其实自己没那么伟大、没那么强悍、也没那么自信,自己会跟着钟叔他们猎吸血鬼也只是因为自己害怕孤独而已吧?
那么现在呢?现在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不是为孤独而战的理由,可是自己好像快要不行了呢?
太阳的芒,真的能划破黑夜的。
小女孩的眼珠就这样卡在阿信的喉咙里。阿信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K的笑容越来越模糊。
然而,空旷的房间里仿佛出现了一只狂暴而凶悍的巨兽!死神的读秒在此凝固。
“还不想死么?”
“好像是吧!”
“其实你很强的!”
“有多强?”
“我有多强,你就有多强”
“你的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
“对!但是好像是个很恐怖的名字”。
“有多恐怖?”
“听见就是一种恐惧。”
“……”
“……”
K当然听不到这一段对话,他只是忽然觉得冷,邪恶灵魂颤了一下。
命运开始颤动,夜与月的契合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气中似乎有沉闷的巨吼,而阿信眼中是震动发烫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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