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就别笑话我了。小老儿我确实见过,匈奴人骑在马上用这东西射杀猎物,那可是精准非常啊。我也曾跟人学过制作方法。然而,匈奴人用的全都是反曲复合弓。是一种非常强劲的弓,杀伤力极大。制作一柄反曲复合弓需要几个月,最长的甚至要两年。然而,这弓是直木弓。制作一柄这样的弓,如果是一名生手可能需要两天,如果是熟练的老手估计一天能造三四柄。”
“你会?”我兴奋地大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老儿也不能说‘会’。制作弓最好的材料当然是紫杉木,如果没有紫杉木,橡树、柳树、山核桃树、雪松、铁树、百榆、桧树、桦木和铁杉木都是很理想的制弓材料,你这山上满是橡树、白桦树和雪松我想不会缺乏制作弓柄的材料。制作木弓一定要用干木材,如果没有那就得使用湿木材,把湿木材放在盐水里面煮后晾干即可。弓弦最好用生牛皮,如果没有,老荨麻树皮具有上好的材质,可搓成结实的弓绳,如果还没有,随便什么绳子都能应急。至于箭呢箭杆最好用桦木,你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白桦,箭杆材料绝对不成问题,至于长度至少要比弓拉开之后的长度要长,箭杆大概两尺长,要尽可能光滑,后面要有凹槽用于容纳弓弦。为了提高箭的精准度,后面可坠羽毛、布料、甚至是叶子也可以了,不过最好的还是用雕翎。箭头嘛箭杆前端可以直接削尖,淬火。用附加的锋利箭头系紧在杆上,效果会更好。你这里不是有很多青铜吗?记得青铜箭头最好带倒刺,杀伤力更大。燧石磨尖也可制成真正锋利的箭头。箭杆前端从中央部分剖个裂口,插入箭头后紧紧缚牢。肌腱是很好的捆绑材料,在湿润时用,干后会收缩,紧紧缚住箭头。哎呀,那可是三十多年以前了,我那个时候还不到四十,被卖去了鞑靼,因为是木匠所以跟着老木匠学制作弓箭,差不多刚刚学成,我就又被卖了,因此在我手中也就做过几把弓而已,都不是上乘的好弓。现在都过了三十多年了,我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做出来了,不过我记得鞑靼人还有用牛角来做弓箭的,那种特别大的牛角,还有反曲,那种技艺我只听闻过,未曾见过。小人觉得这一根木条做出来的物件,肯定不如牛角做出来的弓强,不过这种弓好像更好做一些。”
“那就好,我不管是牛角的弓还是直木的弓,你们现在就给我弄,一个月,我要你们给我做出一千把弓来。另外,每把弓至少有十二只箭。我会发动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去山上砍树,抓野鸡拔毛做材料,你们现在就弄!快点弄!弄好了有赏!”
“是!”工匠们齐声回答。
过了几天我才发现,原来直木弓这么好弄,木匠们几次失败之后,就做出了几把好弓,他们用还钻研出自己的方法上弓弦。直木弓制作起来十分简单,不仅是工匠就是平民自己也会做,好的直木弓其实就是一整条木头,想要射的准射的远,全靠弓臂的弹性,主要的是木头纹路纹理要均匀,没有木结、虫蠹,木质要干燥。因此,普通人也可以制作,这就大大提升了制作直木弓的速度。
比起弓的制作来,箭的制作就需要工匠了。经过反复测试,发现羽箭非常适合我军作战使用。因此我军主要使用羽箭,不到七天白鱼城和兴凯城的小鸡儿、鸭子和大鹅的羽毛被悉数拔掉。军情紧急不得不让这些家禽遭受一点痛苦。本来全军不少军官和老兵的帽缨用野鸡毛制作,现在也全都拔下用于制作羽箭。
我们这来根本就没有硝石,因此箭头只能用青铜制作,青铜多来自盾牌上面的铜片护甲,但是不够,于是就将百姓的铜锅,铜盆,铜勺,铜碗全都熔炼了来做箭头。为了能让百姓吃上饭,特意做了一口硕大的铜锅,所有人都吃大锅饭。军队行军打仗的锅也给熔炼了,士兵吃饭一律使用头盔当成锅来煮饭。最后又就将精锐武士的青铜铁裙拆下用于制作箭头。青铜武士的下身,则是使用白桦木用盐水煮过之后的木头制作而成的木片连在一起而成的木裙儿,许多武士拒绝佩戴这种白桦木片的护甲,不单是因为这种护甲起到的防护作用有限,更为重要的是武士们认为木片护甲实在寒碜,丢人。
到了这个时候我彻底感到了我们的贫穷。杜肥指着那些穿着木裙铠甲的精锐武士自嘲的说道:“大人,咱们可真是穷啊!你看看连保护下半身儿的家伙都给拆下来了。唉!咱们啊,是穷得连裤衩儿都穿不起了!”
八月底我军一共称作出弓一千五百零三十八张,青铜箭的箭一万四千多只,花岗石箭头的箭三万只。
曲遂和唐干回报,梭鱼伯爵和杨木伯爵拒绝与我军联合,我军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没有办法只能单独对抗东西两面的两位诸侯的士卒。我命令除了精锐武士和骑兵以外的所有士兵全都训练射箭,多余出的弓箭给妇女,那些强壮的妇女也训练射箭,目的是在男人出城作战的时候她们可以靠弓箭保护城池。木匠们又发明了木盾,用一只整体的巨大木块用盐水煮过之后,压出水分,再做成弧形,盾牌表面是圆弧形当枪刺上的时候有一定的几率滑开,为了保证滑开几率,木匠们更是精心的将盾牌表面磨光,为了祈祷胜利,将盾牌表面涂红,然后画上吉祥的燕子或白鱼图案。
到八月底一共制作了将近两百面这样的盾牌。盾牌四尺高三尺半宽,足可以将人的身体保护住。
经过反复的思考,我发明了一种战法,并命令士兵照此训练。黑水国的军队以步兵为主力,作战时黑水国最精锐的步兵精锐武士在中间负责攻击敌阵的中央部位,轻步兵负责保护精锐武士的两翼,精锐武士战斗力强很容易突破敌人的防线,因此黑水国军队的战术思想是中央突破。此时,我军以弓箭兵为主,以弓箭为主要打击手段,这就必须就此抛弃原来步兵密集冲锋,中央突破的战法;改为远程打击,精锐武士负责左右包抄,骑兵协助作战的方式。我认为这是一次势在必行的改革,是战术思想上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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