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警笛的鸣啸声像颗手榴弹,瞬间将整个医学院炸开了锅。窗外许许暖风吹来,则证明车子已经开出阴森森的解剖大门了。
警车内显得十分闷燥,小一!电闸开关到底怎么了?我俩眼无神的望着坐在旁边保持沉默的他!小一听完后突然猛地跳起来,恨恨地骂道: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恶作剧,在总电闸上又联通了好几十条电线,幸亏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没想到、权风还是.......说到这,神情渐渐暗淡下来,低着头,脸上挂满了愁容。都别自责了,等到警察局,看了监控录像带就都明了了,小贱瞪了我们一眼说。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坐在前位的俩个警官挥了挥手,示意已经到了,让我们马上下去。整个警局里格外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四个被带到了一个四周皆是黑漆漆的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完全密封的暗室里。暗淡的光线下,坐在我们对面则是一男一女俩名警官,面色冷酷,眼睛似把尖刀,死死地瞪着我们看,周围还围着几个手下,整个场景有点类似于黑社会头头之间的谈判。
咳咳、你们都坐下吧!男警官干咳了俩声,终于发了话。为什么要把你们叫到这里,想必你们自己都知道了吧!整件事情目击者只有你们四个人,我可以这么说,情况对你们自己很不利。所以我只希望听到实话,不想列入重大嫌犯,请配合!现在,告诉我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他闭上深沉的眼睛,陷入沉默。我瞥了眼小贱他们,将解剖楼事件一五一十全部说出去,但保留了玉笛碎片的事情。整件事情就是这样,权风到底被谁害死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看看解剖楼当晚的监控录像。那女警官听我说完后,幽幽一笑,同学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可能还落了一段,那就是你们为什么要去解剖楼?还真特娘的是当警察的,一语就戳中不该戳中的东西,我在心中暗骂道。一时间,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该说,实在是太用功了晚上去看尸体这种连傻子都不相信的笑话吧。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不清楚该如何回答这个话题时。那男警官突然笑了笑,收了收眼角的锋芒:"现在解释这些也没多大用处了,人毕竟已经死了。我们需要的是有用的信息,今天太晚,监控没法送到,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说完他挥挥手,示意手下送我们离开,而自己不知跟那女警官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反正不是好药。可恨的是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打发走了,连个所以然都不知道。
没想到去解释不成,反倒还成了别人眼里的重大嫌犯,特奶奶的。小一在车上不断地骂着!我没有理他,将头扭向窗外,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此时此刻满脑子全是权风死前的模样,甚至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权风鲜血淋漓的站在我的面前咧开嘴诡异地笑着。到现在,我依旧无法释怀自己。正当自己还沉浸在死亡的阴影之中,突然!窗外好像有一个白色影子从我视线中急速飘过,为什么说是飘过,我敢肯定人绝对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还没反应过来,随之,车子猛地朝前一震,停在原地熄火了。驾驶员赶紧跑下去查看,上来后十分郁闷的骂道:"这路还能再烂点嘛!这么厚实的轮胎居然被轧了。什么!被轧了!小一气得直接跳起来了,抓住驾驶员的衣领骂道:"你们说吧,到底想怎样?开始把我们当重大嫌犯审问,审完后也不给个说法,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今深夜还给老子扯个轮胎爆裂,你特娘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说完就准备磨拳擦掌动真格的了。我和小贱看到这场景,赶紧上前拦住脸红脖子粗的小一。那驾驶员被突如其来的恶骂吓了一大跳,极其委屈地说:"你当我想啊!这荒山野岭的,我闲着没事做,轧轮胎好让自己困在这里?你们要不相信,自己下去看看。说到这,他推了推车门,跳了下去,我们也跟着一起跳下。
果不其然,车子后轮胎被一根细长的铁丝深深地扎了个穿。还有没有备用轮胎?小一望了眼那驾驶员,语气十分不满。当然有、当然有,马上装。驾驶员慌里慌张地回道,怕是刚才被小一的举动吓得不轻。这荒山野岭的,又是深夜,真是倒霉八辈子才遇到这种事,我在心中暗暗的骂道。大半夜地这鬼地方也不比解剖楼差到哪儿去,阴森森的寒风拂过,阿嚏!阿嚏!身旁的叶紫欣不断地打着喷嚏,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说一句话,如今又被冷风吹了吹,整个人看似虚脱的都快倒下了。看到这,我赶紧将车门推开,学姐!你不用站外面,快点进去休息一下,外面冷。叶紫欣摇了摇头,语气十分苍白无力:"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她一味的坚持,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罢!只好站她面前,尽量挡挡风。
驾驶员那边手法十分老练,一会儿功夫,备用轮胎就换了上去。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管驾驶员如何使劲摁住轮胎,螺丝就是扭不进去,好像车子本身就根本不存在螺孔。驾驶员大喊特娘的中邪了,挥挥手,直呼我们过去帮忙。我的脚刚想往前迈,整个人却像被定身了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小一他们从我面前走过。与此同时,山上开始猛烈的刮起了阴风,风中传来了阵阵虚无缥缈的笛声,似远似近,若有若无,十分诡异。突然,一阵强风拂过地面上的尘土,扑面而来,尘沙如同尖刀,不断地刺向我的脸孔。我刚想大喊,却发现嘴巴根本张不开,紧紧地闭合住,声带如同被切割了一般。
等我缓缓睁开眼睛,耳畔的风声和笛声不约而同地全都消失了。身旁的汽车不见了,小贱他们也不见了。而我现在,现在却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山顶上去了,我看了看呈现在黑夜中的座座山脉,如今却早已被我踩在了脚底下,冷汗顿时遍布全身,吓得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凄怨的笛声再次随着风飘进我的脑海。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声音是发自于前面仅仅相隔几步路的山崖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正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坐着,而脚底下则是万丈深渊。啊......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我随手捡起地上的碎石,本能的朝后退了退。那女孩停止了吹奏,站了起来,并没转身,背对着我不停地笑着,声音很悦耳,但在深夜,又在这种不正常的地方,显得极其诡异。我已经无法控制住内心的害怕,转身撒腿就跑,一个劲往下跑,连滚带爬地滚下石阶梯,也不敢回头,深怕那疯子就在我身后。
突然,啪,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了一下,疼痛使得意识慢慢地恢复了过来,永利!你个王八蛋,搞什么啊你。意识模模糊糊听见小一在不停的骂我。一阵冷风袭过,脑子一下子轰的炸了开来,一不小心重心下降,直接掉了下去。永利.......叶紫欣飞身一跃,一把抓住我的手,但是她实在太虚弱了,一下子被我拽了下去,身后小贱他们猛地抓住她的双脚。娘的!我看了看身下,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脚下就是四五十米的山脚,底下皆是碎石,幸运的是叶紫欣一直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然掉下来不死也得落个终生残废。上面小贱他们拼命的使劲拉,非但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不停地被我们往下拉。不行啊!太重了,永利再坚持一下。小贱朝底下大喊!叶紫欣已经明显吃力不消,面色苍白如纸。看到这,我内心犹豫了一刻,若要在生与死之间做选择,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想到这,我抬起头朝上面大喊:"学姐,你放手吧!不然大家都得死。永利,你疯了。我是不会放手的,你在坚持一会儿,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获救的。叶紫欣咬了咬牙,又加紧了手力。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往下掉,我最后祈求叶紫欣赶紧放手,不然大家全部都得完蛋,但从叶紫欣的眼神之中,完全看不到丝毫放弃。这时,上方那驾驶员拼尽全力甩下了一根粗实的树藤喊道:"下面的男生,接住。有救了,我心中暗喜,一把抓紧后,使尽全力猛地踹向岩壁,俩三下就爬了上去。少了压力,叶紫欣很快也被拉了上去。
深夜的寒风还在不断吹拂着,我们几个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岩石不断喘着粗气。这回多亏你的树藤了,我感谢道。多亏个屁,小一骂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我连忙将自己莫名奇妙出现在山顶上,还碰见了疯子全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听我说完后,小贱几个全都傻眼了。小贱惊恐地说:"你知道?你刚才莫名奇妙死死掐住我们的脖子不放,幸好小一他武功底子好,不然老子不被你掐死,叶紫欣怕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原以为小贱肯定在说谎,可他脖子上确实还有一道红红的爪印,难道自己刚才真的丧失理性,可怎么和我所遇到完全俩个概念。我自责地低下头,感谢小一那掌打醒了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奇怪,真邪乎!这轮胎刚才无论如何也不进去,怎么现在这么轻松就搞定了。那驾驶员激动地跳起来,可以回去了,赶快上车。
一上车,我就狠狠地趴在了后座,感觉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再给我机会,打死我也不参加任何冒险游戏了。在车上,那驾驶员主动跟我们介绍起自己曾经是一名殡仪馆搬运尸体工,后来殡仪馆倒闭后,就做了执勤保安的过程。像半夜运送尸体,常常碰到刚才那种现象。缺油、爆胎,随时都可能发生,鬼打墙更是见得多了,不过从来没有碰到像我刚才那种现象。可能这次另类些吧,我无力地回了一句。那驾驶员会心一笑,不再说话,车子很快就赶回了维江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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