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来的路上,心里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等到真正走近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我彻底傻眼了,就在楼下这片寸草不生的空地上,垃圾整个堆得跟座山似的,一阵阵恶臭扑面袭来,此刻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叫几个人帮忙,要知道想在这座堆积的垃圾山上找一支玉笛都可谓是大海捞针,就更别提支离破碎的碎片了。更加诡异的是,虽然现在正值中午,烈日当头晒着,可待在这里非但没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反而像踏进了冰窖,寒风袭来,阴森森的,冷的彻骨!面对着近在咫尺的解剖楼,才发现之前坚信所谓的科学论竟都成为了空口白话。可既然来到这里,而碎片极有可能埋藏在垃圾山的某一角落处。没办法,也就只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到这儿,我只好脱掉上衣,抄起地上的木棍,无奈地爬上去用手拿棍子不断挑着散发出阵阵腐臭的垃圾,俩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垃圾堆里,深怕一不留神,碎片随着垃圾被我一股脑儿的扔到一边,却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黑影子,在朝着我不断地*近。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翻找时,一个熟悉的大喇叭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永利,你个王八蛋,跑那么快,跑这来干什么。啊.......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长棍连同上面沾满的垃圾不自觉地向上一扔,掉下来直接砸在了身后小贱的头上。看着小贱那张紫的发青的面孔,我赶忙跑下去把他头顶上的垃圾甩掉,嬉皮笑脸地看着他,干嘛摆张臭脸啊,那个!不好意思,刚刚手抖了一下,对了你们怎么会跟过来的。小贱恨恨地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你说呢?原来自己刚刚翻找地太过于认真,小贱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跟过来竟然都不知道,站在旁边的还有小一和权风。你丫脑子被驴踢了吧,跑到这里翻垃圾,小贱说你肯定又中邪了,我看你不是中邪,是中风了。小一怒骂道!你不懂,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这个垃圾堆里,是兄弟就陪我一起找!我头也不抬,回了一句,捡起地上的长棍继续翻找起来。看我确实翻找地十分焦虑,神情严肃,小一也知觉地把原本准备继续嘲讽我的话收了收。小贱本就心里十分不爽,此刻上前拉住了我手中的木棍,猛地往地上一扔,语气十分不满:"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早怀疑你有事瞒着我们,上次问你你随便敷衍了事,既然你不准备说。那么,行!你继续找你的东西,我们走。
干嘛,语气这么叼,我不干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满是垃圾的地上,垂头丧气地看着他们,心想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得和陈教授的什么约法三章了,看着眼前堆积满满才被我撬了一个角的垃圾山,在这样找下去,运垃圾的车子开来我都翻不完。此刻,我实在是太需要他们的帮助。于是就把昨晚听见歌声,上顶楼翻到玉笛以及陈教授所嘱托的事情全部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去。
咳咳,整个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听我说完了以后,小贱神情呆滞了一下,转眼坏笑地看着我说:怪不得昨晚被你用什么东西砸的老疼"原来昨晚玉笛是被我给弹飞出去的。小一白了我一眼,就这东西还有意瞒我们,太不够兄弟了。那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就一起找,你们想让我一个人累死啊。我朝着他们吼道!不用找了,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权风突然喊住了我们:"这么偌大的垃圾场想要找玉笛碎片简直难如登天,你不是说碎片一到晚上就会发光嘛!等到晚上我们再来,不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它!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能低估胖子的智商,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直就是十足舆论。是啊!好办法啊!我使劲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权风真有你的,真聪明!我竖起拇指朝他举了举,权风被弄得不好意思直推脱,没什么没什么,偶尔想到而已!我直夸这个办法好,既省事又省力,那么就说定了,今晚一起来这里找,谁都不可以缺席,不然就把他内裤挂在维江学院门口,说到这,我的眼神不自觉瞥向小一,总觉得这王八蛋到时会这个理由那个理由推脱!没想到一向都爱拉人后腿的小一、这次居然也表示双手赞成。反倒是小贱,他说这里老是感觉怪怪的。怪就对了,不怪还叫解剖楼啊!我暗骂了一句。最终在我专业般地不断洗脑后,大家一致决定晚自习下了课就来找。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我惭愧地朝他们笑了笑说:"走吧!又得以旷课罪被罚扫厕所了。罚就罚吧!反正哥不做好学生,小贱又开始猥琐了。那我那份也给你扫好了,反正你不做好学生。我边跑边奸笑道。我的那份也给你扫,反正小贱你也不做好学生,哈哈,小一马上接了上去。身后权风不断地喘着气;“喂喂!别跑那么快啊!砰!一股寒风吹过,打碎了解剖楼二楼侧废弃厕所原本就残缺不堪的窗户玻璃,一双恶毒的双眼慢慢浮现了出来,正在狠狠地盯着我们即将消失的背影!咳咳,陈教授生病的事情,相比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吧。讲台之上,一个二十多岁的肥胖子正在不住地抹着眼泪,声色颤抖地说:“陈教授为我们学院勤勤恳恳服务了二十多年,是维江医学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是我们的骄傲,是医学界的巨人,但他不是铁人,如今他累了,需要休息了。说到这,肥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表情三百六十度大翻转。以后将由我继续做好陈教授剩余未完成的事情,也就是说,从今日起,我将以校导处主任的身份监管你们,可能由于经验不足,所以特别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提取些宝贵的意见。谢谢!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过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真正心甘情愿鼓掌叫好的了。哼,鳄鱼的眼泪。后座的小一小声地骂道。你好像对他有很大的成见耶,我转过头问道。你不懂的,让我讲解给你听,小一又拿出了好像天下事事无所不知的样子,开始讲起了他所谓的舆论史。我认识这个胖子,立任五年实习导师,曾经也是陈教授座下的得意门生,但是真要论资历,他连陈教授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但是他有钱,他老爸是董事长。花巨资偷进了校方,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学院里,校方就是天,后来地位就蹭蹭往上窜。可怜的陈教授,为校服务了这么多年,打下了一片江山,结果却败在了钱这个字。说到这,一向以铁石心肠之称的小一脸上竟然也挂满了同情。肥胖子口才很好,弹射如簧,富有幽默的曲调,把原本枯燥无味的课程拉的有声有色。可我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可怜的陈教授,还没离开,就被辛苦培养的学生篡了权。而我现在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让他亲眼目睹玉笛已经化成了碎片,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离开这里了。想到这,我又偷偷瞄了眼程婷,此刻阴冷的表情证明了她也在为陈教授感到同情。我很庆幸,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之间是存在默契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阳光就随着太阳一同沉落了下来,黑夜就像一抹帷布,悄无声息地把整座学院遮盖地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丝的光芒。咚!一声钟响划破了沉寂,肥胖子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装作没听见继续扯着他所谓的人生论。而我此刻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这样讲下去,肯定是见不到教授了。死胖子人胖屁话多,我在心里不断地暗骂起来。见他还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用等我,你们继续”说完直接朝大门飞奔而去,留下肥胖子极度吃惊的表情,呆呆地看着我的背影远远地消失。刚跑出了教室,身后就传来了小贱他们骂娘的声音。永利,你前世一定是属兔的是不是,特娘的跑的比谁都快,小一在身后边骂边喘着粗气。我特娘的不做好学生了,你们也跟着学?小心被统统拉出去枪毙,我望着他们坏笑着说。枪毙就枪毙,死就死,要死一起死,小贱拍了拍胸脯。谁特娘要和你一起死,小一白了他一眼。喂喂!快点,你们这俩个活宝,再吵下去,教授早就走了。看着他们二货的表情,我真心无奈。
有的时候,怀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往往也就越大。虽然我们提前出来了,却还是晚了一步,远远地看过去,陈教授办公室的大门早已紧紧地闭合住。永利,你的乌鸦嘴功力上升了不少,小一嘲讽地看着我。还是迟了一步,我勉强地强笑着。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传出了一阵抽泣声,小贱赶忙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哭声?好像声音发自那里,小一指向前方,走近一看才发现,此刻陈教授的大门角落里正蹲着一个小女孩,她双手捧着一束深红色的康乃馨,背对着我们,正在不停地抽搐着哭泣。不对,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我愣了楞,正准备往前迈的脚步不由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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