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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黎明,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中,离悄悄的跃上了小院主楼之顶,开始了他的晨练。这套晨练的课程是离的义父所教,却不像一般武者一样,锻炼的不是肉体,也不是斗气,而是精神力。如果是一般的武者,想必会对此嗤之以鼻,事实上离本身也不是很清楚练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十年来的坚持,已经养成了习惯,想要改正,也不是那么容易。
离将精神力沉浸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寻找着他的朋友们,那些流动的光带,他称它们自然之气,是他十岁时偶然发现的,最初只是一些红黄的光点,经过他不断的串联,现在已经变成五颜六色的光带了,有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还有紫色的等等,只是出了三原色之外的颜色却是少之又少,总之很少,他把它们编织成不同的形状,这也是打发无聊的一种方法。
当阳光驱赶了黑暗,光带一点点消散,离睁开双眼,银色的光芒从眼中射出,和阳光碰撞出一串火花,轻吐一口浊气,感觉一宿未眠的疲惫消失了,离微微一笑,跃下了楼,侧耳可以听到,侧房里冯妈叫小翠起床的声音。离想了想,走到小院的中央,“乒乒乓乓”的打起了他自创的“王八拳”来,当然原名不可能是“王八拳”而是“王霸拳”,只是无意中被他的义父看到了,才被迫改了名字的。这套拳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威武,打起来虎虎生风,配合斗气纵横的绚丽,对于不懂武技的人来说正是一个炫耀的资本。
“呵呵哈嘿。”光着膀子一通乱打,离已是出了一身汗来,小姑娘小翠终于扭扭捏捏的走出了房间,偷眼向离这边瞄来,只看得离浑身一阵舒坦,于是嗷嗷的叫得更大声来。
有道是乐极生悲,说的就是离这样的骚年,他不知道他的叫声已经严重打扰了一个人的睡眠,而睡眠不足的那个人,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是最可怕的。离被踹到在地上,抱着头蜷缩着,身上站着一个人,手拿着一柄银白的法杖,对着离的身上一通猛抽,一边抽还一边呢喃着:“叫你叫春,叫你叫春??????”不得不感慨这法杖质量上乘,这样抽都不会坏,终于少女抽累了,摇摇晃晃的回去补觉去了。离摸了摸头上的包,苦这张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踹到的,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他虽然想要调戏小姑娘,但并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警惕。
看着小翠捂着嘴躲在墙角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离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但是仇人已经走掉了,他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屋去了,顺便洗个澡,对着镜子舔伤口。
早饭过后,霜儿出于无故殴打他人的愧疚,带着离出门收小弟去了,他们的目的地骑士营第三十八联队,在天空之城的外围,离城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两人坐了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简陋的营房,除了占地够大,几乎一无是处,他们在营门前登记后,走了进去,骑士们已经吃完了早饭,大多数都在校场上做着自主训练,也有一些坐在草坪上聊着天。
“说好了,你选一个,我选一个,你可不要耍赖啊。”离对着身边的霜儿道,这是他们在马车上商定的,本来霜儿不愿意给离选择权,离就拿早上被揍的事来要挟霜儿,霜儿到底心地善良,受不住离的八婆攻击终于给了他一半的选择权。
“知道了,知道了,你选你的,我选我的,咱们各不相干,好了,就在这里散了吧,既然各选各的,也没必要凑在一起了吧。”说着,霜儿便蹦蹦跳跳离开了。
离摇了摇头向校场走去,他今天穿的是和骑士们一样的制式骑装,所以走在众人之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校场上正有几场比武,离一边看着一边摇着头走过,这些骑士大多数都是斗气强而武技弱,而且年龄都比较大,根本不是离可以控制的,他可不想找一个不听使唤的大爷来伺候自己。穿过跑马场和比武场,就在他想要离开校场的时候,突然在校场的角落,靠近宿舍区的地方,见到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好像要干架的样子。
出于好奇,离凑了过去,正见到几个青年骑士对着一个女骑士嚷嚷着,女骑士满脸冰霜,身后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女骑士,看样子是女骑士为了保护同伴,和这几个男骑士发生了冲突。
“我说红莲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不过是和青儿妹妹说会儿话,又没有招惹到你,至于让我们下不来台吗?”几人中一个像头头的说道。
“华哥,你跟她个废贵族说那么多干什么,平日里装一个冰美人的样子也就罢了,竟然也敢管小爷们的闲事,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听了华哥的话,华哥身后的一个青年不屑的道。华哥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依旧盯着女骑士。
“爱德华,你也算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没事干嘛和这些个痞子混在一起,就不怕丢了爱德华家的脸吗?”女骑士红莲儿道。“我的事用的着你管吗?念在你我小时候还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听了红莲儿的话,华哥脸色一变,又恢复铁青道。
红莲儿见周围的人越围越多,也不愿给人看了猴戏去,索性摊牌道:“闲不闲事的我都管定了,你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不等华哥说话,刚才那个青年骑士先跳了出来,狞笑着道:“好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敢与我们一赌,我们出一人与你比武,你若赢了从此以后哥几个见到你便绕路走,你若输了,今晚便替身后的小娘皮,陪我们吧。”红莲儿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青年,撇撇嘴,不屑的道:“既然你们自取其辱,也不要怪的我了。”说着便率先朝比武场走了过去。却不见说话的青年,悄悄的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身边的人点了点头,一溜烟跑掉了。
来到比武场上,红莲儿翻身跃入场内,几个青年却停下了脚步,红莲儿轻蔑的看了几人一眼,道:“怎么,还没确定谁上场吗?”提出比武的那个青年道:“你急什么,人还没到呢,刚才我说我们出一人和你比武,可没说那个人就是我们中的这几个啊,怎么你想反悔吗?那就不要管我们的闲事!”“你??????你,无耻。”红莲人没有想到他们竟出千,想了好半天也只能骂一句无耻。
这时候,刚才离开的人带着一个青年走了过来,青年两米多高,扛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剑,走到青年身边,瓮声说道:“虎崽,是你说有生意找我?”。虎崽被青年的气势所迫,倒退两步,抬头道:“姜尚,打败这个女人,我出一百金币,怎么样?”
姜尚顺着虎崽的指引看了看场上的红莲儿道:“红莲儿,没问题,她不是我的对手。”红莲儿看到姜尚来时,便知道可能要遭了。姜尚是佣兵出身,天生一把神力,去年加入的骑士营,刚进来时红莲儿仗着身法的高超,和斗气的浑厚,还能抑制住他,但经过一年的磨练,姜尚已经掌握了斗气的运用方法,虽还不是很雄厚,但已经不是红莲儿可以对付的了。尽管如此,红莲儿依旧选择了一战,因为她红莲儿还没有不战而败的经历。
战斗在猝然间开始,红莲儿知道比力气自己不是姜尚的对手,只有靠身法的灵动,才有一丝胜利的希望。红莲儿闪身出现在姜尚的身后,骑士剑飞速递出,攻向巨汉的腰间,姜尚单手握剑,反手挡住来攻的剑尖,“叮叮”火花在巨剑上飞溅,红莲儿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可是无论哪个方向,都会被巨剑挡住,姜尚就这样站着,巨剑在左右手中不断变换,让人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剑而不是羽毛。
长时间的变换身形,和大功率的斗气输出,使红莲儿有些吃不消了,她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必然要败了,索性不如孤注一掷的投入,斗气翻涌,金色的光芒攒射而出,使红莲儿的骑士剑看上去和姜尚的一样宽大,剑剑相交,气浪掀着尘土,翻卷着向四周旋转开来,把场外的看客顶开了老远。
尘土消散,漏出场上的情景,两人相隔数步,隔着一个大坑相望着。姜尚上身的衣服已是不堪入目,手中的大剑也没有了剑尖,左脸上有一道血痕,血滴正欢快的流下。相较于姜尚的狼狈,红莲儿这边却要好上很多,衣服上虽然沾满了灰尘,但依旧齐整,手中的剑也是完好无损。就在众人以为红莲儿取胜的时候,她却猛地吐了一口献血,跪了下来,单手撑地,不住的咳喘了起来。巨汉看了看手中的断剑,闷闷地说了句:“你输了。”便扛起大剑,向场外走去。
这场比武离从头看到了尾,两人的武技虽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不过当他看到红莲儿那因为受伤而变得惨白的娇容,和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的山峰,终于下定了决心。
离在这边想着事情,青年那边已是欢笑的不行了,那个叫虎崽的青年,快步走到了场上,一把揪起红莲儿的长发,把她提了起来,狞笑着道:“怎么样,小娘皮?知道你虎爷爷厉害了吧,放心,今晚还会让你知道你虎爷爷更厉害的。”说着还在红莲儿的血唇上舔了一记,红莲儿斗气用尽,还受了重伤,哪里反抗的了,只能任由青年抗上了肩头。
“几位兄弟且留步。”就在几人吵吵嚷嚷的将要退场时,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镇住了全场。“你小子谁呀?敢管老子的闲事。”虎崽扛着红莲儿转了一圈,发现说话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孩儿,顿时怒火中烧,朝离怒道。
离也不生气,朝着青年拱手一礼道:“这位哥哥,有礼了。小弟并不是要管闲事,只是看各位都是性情中人,想要和诸位赌斗一场,不知几位意下如何?”见离还算客气,青年也不好发火,道:“偶?你小子想赌什么?又有什么资本?”离呵呵一笑,从靴子里抽出那把短剑,甩手扔到青年脚边,道:“用这剑作赌注,就赌红莲儿小姐的所有权,实不相瞒,小弟已暗恋红莲儿小姐很久了,今天虽明知不可为,也不得不冒昧一试了。”
“哈哈哈,听到了没有,这小子毛都没扎齐,就开始想女人了,哈哈哈??????”青年笑得前仰后合,拍着红莲儿的屁股道。红莲儿的俏脸已是一片殷红,也不知道是被青年拍的,还是听了离的话羞得。
“要知道这女人可贵着呢,就凭你这破剑可未必够吆。”青年一边调笑着离,一边弯腰捡起了脚下的短剑,在手里掂了掂道。离也不为所动,只是让青年在剑上镀上一道斗气,蓝色的寒意和红色的妖异缭绕剑身,离站着不动,只是笑着,青年已是颤抖了双手,他茫然的看向身边的华哥,华哥也是一脸的惊疑不定,伸手从青年手里接过短剑,慢慢的的翻看着,好半晌吐了一口气道:“极品附魔剑,价值至少一万金。”这话要是别人说,青年必定大脚丫子踹他,但是说话的是来自爱德华家的华哥,他也不得不信了。咬了咬牙,虎崽红着一双虎眼道:“好,就依你。”然后转头对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姜尚道:“打败他,我出一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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