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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红眼睛飞羽
话语一转向轻松，时间便相对流淌得更快了一些，在主仆二人的一问一答中，朱宇的车驾已是来到了佛山国技体育馆。
国技体育馆——前身是佛山皇家体育场，内战前曾经是第X届奥林匹亚运动会竞技类项目的主会场，迎过八方来客，曾是各国媒体的宠儿。只是在其最巅峰辉煌近半个多世纪后，如今，陈列在朱宇眼前的只是一座完全走调类似于夜总会的**。据说之所以还保留体育馆的称谓还是因为华夏政府赶走兰氏王朝后集中迸发的怀旧情结。
开门下车，朱宇拉着白狐一路尾随工作人员向拳手休息室走去，其间偶尔会遇见一些早到了的拳友，或挥拳鼓励，或**谩骂，朱宇知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全都是赌注使然。
临近入口。
“哈！宝贝！让我摸摸你！！”
“快点脱光了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加油，死神镰刀！揍死未央那小子。”
“美女，长那么水灵还打什么擂台啊，大爷我包你，给个数。”
“**，在拳台上被未央整容就不好看了……”
随着人流剧增喧嚣声越是此起彼伏。而朱宇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因为耳鼓中沸反盈天的污言秽语完全掩盖了少许微弱加油声。很显然，大部分人更看好那个名曰未央的小子。
该死！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小妮子，给你一分钟时间，打残那个叫未央的家伙！”心态失衡下朱宇冲着白狐大叫道。
“主人，您瞧好……”白狐一脸兴奋回应着主人。只是话到一半，柔落的女声瞬间被一阵炸雷般响起的欢呼所遮蔽。
“飞羽大人来了！”、“飞羽，万岁！”，“万胜！万胜！”
那一刻，体育馆的入口像极了岩浆喷发的圣海伦斯大火山，错觉中朱宇甚至感到了一阵骇人的地动。
啥情况？飞羽大人？
某人惊讶，抬头环视，这才发现四周的人群如**过度般变得疯狂，蹦跶叫嚣中，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远处某个方向。
循着众人的注意力，只见远处出现一队人马，那是十几个古装夜行人打扮的黑衣人，论气质体格完全堪与老梅手下那些个黑社会ISO900小弟有得一拼。而一位长发青年，在众人拱卫中自朱宇眼瞳由远而近。
排场很吊啊！朱宇给对方的闪亮登场打了个九点五的高分。随即拉过身侧同样一脸狂热的引导人员
“这位老哥，那飞羽大人什么来头！”朱宇询问道。
“白羽大人您都不知道？”对方无比鄙视：“上一届女皇号的前八！”
“前八？”朱宇惊讶：“前八都搞得如此惊天动地，倘若前三来了那整个佛山还不翻了天了？”
“不会吧大哥？”
有人强忍着扁人的冲动，哆哆嗦嗦翘起兰花指。之后动物园看国宝般审视着朱宇，直到目标压力山大下额头冒出涔涔冷汗，这才继续开腔道：“还经纪人呢！外行吧？前四名都是老外。”
“啥？”朱宇鬼叫：“堂堂国术，传承千年，居然连老外都打不过？”
语调不重，但却分外刺耳。
……
“咦？居然有人不服气？！”
下一刻，严厉的男声天外飞仙般萦绕在某人的脑海，与周围的喧嚣吵杂格格不入。朱宇感觉到全身被一道实质化的目光牢牢锁定，悚然回首视线恰好对上了长发青年诡异的双眸，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瞳居然是血淋淋的猩红。
传音入密？红眼珠？吸血鬼？朱宇惊呆了。
“主人，小心！”
很快，脑海中同样传来了小狐狸的警示，竟与之前名曰天羽的男子如出一辙，可惜，此时朱宇已然无暇考究小妮子这突如其来的大能耐，因为一股莫名而来的压迫感刺痛了自己的识海，让朱宇条件反射般进入到了慢进模式。
刹那间，一切都迟缓了下来，整个空间变得寂静如斯，宛若自己正观赏着一出惊心动魄的大场面电影却突然被人按下了慢进、关掉了耳麦。
只是，浸淫在玄妙的意境中，朱宇不再有往日回味其中的闲情逸致，此刻，痛楚似太平洋浩瀚无边，自己的大脑亦如被人搅拌撕裂的感觉。
“啊……”有人几乎要毫无形象抱头鬼叫了。
危急关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上演了。随着痛楚攀升到临界，似有一道神芒自朱宇脑海挥洒而出，感觉完全是一种潜意识的条件反射，之后，利剑般屏蔽了迎面而来的负面攻击，一往无前疾射向了对方诡异的眼眸。
“额……”闷哼声来自于那位趾高气昂的前女皇号高手。
天哪！那是什么？无形之刃腾空出世的瞬间，朱宇震惊当场。
眼花缭乱的攻防转换完全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再看那名曰飞羽的长发青年，像是受到了某种反噬，整个人霍然僵直、面瘫般永远冷漠无表情的脸下一刻似见了鬼般剧烈扭曲起来。
画面定格——国术体育馆门前，红眼珠对上了黑眼珠。当着无数粉丝的面，豆大的汗珠自飞羽全身毛孔涔涔而出。而朱宇则是一副受了刺激，神神叨叨魂不守舍的样子。
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未持续许久。
“抱歉！先前在下唐突了。”
很快，朱宇脑海中再次接收到了对方的话语，只是语调却是恭敬了许多：“倘若将来真有机会登上女皇号，飞羽倒是希望阁下可以更上一层楼。”
不远处，飞羽抱拳示礼。
放软档了？
朱宇大松了口气。随着情绪渐渐平复，感知亦再次回到了现实，这才发现偌大的空间居然死寂一片。
人群的静默是由于震撼，因为，凡人心中一直高高在上、众星拱月的飞羽大人居然眨眼间将姿态放到了最低，而对方只是某位不知名的擂台经纪人。
“呵呵。”朱宇同样微笑中回之以礼，无奈何自己并不会那劳什子的传音入密。
……
飞羽的神色很生动，似乎又微微错愕了半响，然后索性做了个礼让的手势开口朗声道：“不好意思，原来是白姑娘…额…朱先生、白姑娘，两位先请吧。”
“嘶嘶——”
众人牙疼发作般吸气声此起彼伏。今天真见鬼了！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
也不客气，朱宇直接拉着小妮子迈向那道通往搏击最高殿堂的大门。目光所到之处，之前的污言秽语、**谩骂已然成了唯唯诺诺、诚惶诚恐，而那位引导员工则基因突变般将一脸媚相突破到了汉奸二狗子的境界。
嘿嘿！朱宇得意。
虽然搞不明白对方这又是唱得哪出，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某人的虚荣心顷刻间泛滥如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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