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沉默了好久,才平息内心的波澜开口道:“能给我哥理由吗?”
“爸爸,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可是,可是……”高酬实在说不出来了,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眸,他紧紧抓着父亲硕大的手,忽然间他感到曾经有力的手已经变得有些脆弱,变得干瘪。智慧只是看着高酬,什么也不说,他等待一个答案,他很期待一个比自己更重要的理由。
“我不喜欢现在打打杀杀的生活,我想去一个平静的地方生活。”高酬的嘴唇颤颤抖抖,不敢看父亲的脸。
“这不算理由,你不可能因为这个而离开我的!”智慧坚决地说,他不相信高酬会因为追求平静的生活而离开自己,重要的是离开淑华。
还没等高酬开口,智慧又开口道:“你难道能放下淑华吗?”
高酬的心动了一下,忽然感到一阵刺痛,他立马懂了父亲的意思:“我是舍不得您还有淑华,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还是唯独的亲人,只是我,我……”高酬低下了头,房间安静的可怕。
“你还在掩饰什么呢!淑华和你一样,她喜欢你,只是碍于这样的关系,而你也又何尝不是呢!其实我早都看出来了,她并不喜欢他的男朋友,我想你是为了离开淑华才离开这里的吧!你可知道,你离开了,淑华会有多难过吗?”
“不,不,绝不是因为要离开淑华才离开这里,我,我想找我的父亲。”高酬终于说出了他极不愿意说书的话。
智慧忽然间心里好受了许多,长舒一口气说:“你的父亲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我曾经相信我父亲不在了,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还在,每当我绝望的时候他的背影总能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给我力量,给我希望。”
听到这些,智慧心里如刀绞一般,他本以为自己在高酬的生命中至关重要,可是没想到在高酬心里一个不存在的希望竟然能如此重要,能让高酬放弃自己。
“爸爸,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很难过我不能再陪着您了,但是我只要找到我的父亲我就一定回到您的身边,我发誓!”高酬扑通一声跪在智慧跟前,像一个犯错误的仆人。
“那你要是一直找不到呢?你就让我孤独而终吗?”智慧难过地看着高酬,脸上的肌肉都开始痛苦地抽搐。
“不,不,爸爸,不会的,请您给我五年时间,无论我能不能找到我都会回来,回到您的身边!”
“恐怕,那时候,我已经见了阎王了!”
“不会的,爸爸,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高酬天真地看着智慧,他多么期望父亲的悲伤能少一些。
“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你走吧!你的脾气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没有人可以阻拦,但是你要记住你的承诺。”智慧缓缓扶起高酬,高酬心里的石头落地。
高酬刚走出房门,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父亲说::“爸爸,谢谢您,您能不能替我保守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智慧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钢笔,等待高酬的回答。
“您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告诉淑华我喜欢她?”
智慧迟疑许久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参与,但是你们好自为之!爸爸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句话,有些事情错过了可能永远错过了。”
智慧顿了顿说:“爸爸不会阻拦你和淑华的,我很开明的,你们两个虽然是兄妹,但是没有血缘关系,想必每一个人都能理解!”说完继续伏案写东西。
“恩,知道了,爸爸!”
“哎,等等,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有什么方向吗?”
高酬转身愣了愣说:“我想越快越好,我记得我妈妈曾经给我说过,我爸爸去了一个叫‘魔金’的地方,我想去那里找找!”
听到“魔金”两个字,智慧的心颤抖了一下,大为所惊。
高酬察觉到智慧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爸爸,您知道这个地方吗?”高酬带着渴望的目光看着智慧。
智慧呆住了,高酬再次问道:“爸爸,您知道吗?”
“哦,略知一二,听说那里的人都功夫了得,应该是曾经得到了武侠的真传!”这时智慧才反应过来,慌忙随便说道。
高酬看出来了一些端倪,他没在追问,因为他没打算借用谁的力量,便转身走了。
高酬刚走到门口,又被智慧叫住,智慧看了高酬很久,才开口,关心地说:“你真的决定要去吗?路途恐怕很艰难,现在世道不太平,需不需要找几个人陪你一块去?”
“没事,爸爸,我一个可以,哦,对了,差点忘了,在我走之前,请您不要告诉淑华,我怕她不让我走!”
“这个我懂,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去吧,保重,如果想我和淑华了就回来,咱家的大门随时敞开,你要是遇到困难了就回来,有爸爸呢,走到哪不要忘了这个家!”
不知不觉高酬的眼眶湿润了,站在门口背对着书房,哽咽道:“知道了,爸爸,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您也一定要保重!”说完高酬迅速走了,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走进房间又开始蒙头大睡。
智慧的平静被打破了,包括内心和生活的平静都被高酬的离开打破了,高酬对智慧太重要了,也不是说高酬又多大能耐,智慧手下能耐大的人多得是,最让智慧放心不下的是,高酬知道他很多的秘密,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如果高酬被别人收买反过来对付自己,这将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智慧心狠手辣,在他眼里除了自己谁都不信任,真正只有他女孩一个亲人,而高酬根本就不能算是亲人,而是他养的手下。
曾经是智慧的得力帮手的高酬,如今在智慧眼里陡然变成了隐患,让智慧心里多了一份不安,他心里开始思考如何铲掉这个心腹大患。
“魔金”这个地方恐怕智慧一辈子也不会忘,魔金是一个充满财富、欲望和恐怖的地方,那里隐藏着无数宝藏和很多秘密,有一群善良纯洁的人守护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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