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高酬眼前一亮,瞅见一个黑网吧,走进去随便蜷缩在一个沙发上就蒙头大睡,他只希望能快点睡着,最难过的就是孤独的夜晚,刚快要睡着高酬被一个凶悍的中年妇女喊醒,是网吧老板,让他开机,不开机子不行。
无奈,高酬摇摇头,花十块钱开了一台机子,这才放过高酬,高酬机子也不开,上机票往口袋一塞,继续呼呼大睡,尽管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波涛汹涌,曾经的和今天的画面在脑海里怎么抹也抹不去。
人在伤心难过孤独的时候容易睡着,这是真的,尽管高酬开始心烦意乱,加上网吧的空气里充满烟味,还有各种吵闹的声音,但是很快高酬还是睡着了,睡着了,他去了梦里,他去了梦里寻找阳光,寻找失去的莜妖和温暖。
没有人会记得高酬,也没有人会记得武侠,也没有人会记得葬灵者,更不会有人记得武侠为了人类和葬灵者之间发生的斗争,葬灵者消失,武侠离开,整个地球恢复正常,人类的某些记忆也被消失的两个空间——武侠世界和葬灵者空间带走,从此一切都正常了,再也不会有离奇事件发生了。
高酬长大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他只能接受,他深刻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遭受,无论是享受还是承受都得继续下去,今天永远是最好的昨天和明天。
时光飞逝,很快便五年过去了,五年,一切都变了。
五年后的一个夏天,午后,天气很热,树荫下趴着的狗一直把舌头伸的老长散散热,卖茶的秃顶老头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喝着自己泡的茶,一边高声赞赏着自己的茶,声音喊的老大,一些路人似乎被吓到了,远远躲开。
“呦呵!”一辆红色双喷山地摩托从马路中间呼啸而过,一阵风吹起远处路边的牛奶袋,细细的尘土扑向老人的茶杯,老人不屑地瞥了一眼快要消失在视野的摩托,摇了摇手中的凉茶,舍不得倒掉,便只将表面的一层脏水倒掉,继续喝。
青年的狂躁在夏天的炽热下更加凸显无遗,万物都处于浮躁之中,无所适从,丁字路口站着一男一女,静静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没有等待的眼神,他们没有在等待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透过墨镜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此男子即是高酬,是五年后的高酬,旁边的是他的干妹妹,他经常带着妹妹站在街道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带着安静的心情,她妹妹高挑的身材,一头乌黑长发整齐地披在肩头,两人肩并肩凝视着前方。
“我喜欢安静,我喜欢站在热闹和喧嚣旁边的安静,这是我想要的安静,是喧嚣中的安静。”高酬说,一动不动看着飞驰的车辆。
“我也是,这样我能找到真正的世界,能感受到真实的世界,处在热闹之外能让我看清楚什么是安静。”女孩静静地说。
“哎,对了,你和你男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高酬轻轻扭头看了看女孩,女孩展露出的微笑带着些许无奈和惆怅,不由自主将头扭向另一侧,一阵风将尴尬的空气吹走,只有一缕秀发掠过高酬的脸庞,高酬沉醉在女孩的芳香中,静静的。
“结婚?我不喜欢他,他也许、大概也不喜欢我吧,我想离开这个世界!”女孩的声音很平稳,很冷静很冷静。
高酬感到非常诧异,不过现在的他情绪是不会挂在脸上的,他早已不是曾经的高酬了,这五年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变得无比强大,变得无比完美,如果做出一两件惊天大号是的话,绝对堪称现代真英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跟他在一起应该是同情他吧,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小子,现在他可以不需要我了,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没有任何意义。”女孩说完撩了撩遮住半个眼眸的头发,深情而略带悲伤地看着高酬,好久好久,高酬一时间无所适从。
过了好久,高酬轻咳了两下打破了不自然的场面,感觉时间过了几年,咽了一口唾沫又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我喜欢陌生的环境,厌倦了这个生活,我想出去!”女孩又恢复平静,两人再次肩并肩安静地看着来往的人群和车辆,高酬不知道说什么,也没再说什么。
突然高酬开口说:“你是不是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你想离开你的父亲,只有离开你的父亲你才能远离这种生活,你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是因为你不忍心你父亲没有亲人。”一辆汽车飞驰而过,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了,不过女孩离得很近,勉强能听得见。
女孩沉默了许久,微微一笑说:“真的吗?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呵呵。”女孩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落,很想说的那句“其实是因为你没离开我才不离开的”,可是她没有,她希望高酬能说出这句话,可是高酬没有,她以前觉得高酬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不敢表露,现在她瞬间觉得高酬根本不了解她,更谈不上喜欢了,这种失落和沮丧在她心里无限放大,但是不会出现在脸上。
尽管女孩尽量不把情绪挂在脸上,但是还是被高酬发现了,高酬只是把很多话藏在心里,那些话在高酬看来根本就是不能说的话。
高酬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答案早被他猜透,也没有必要再问,看了远处的隐隐约约的山峦一眼,高酬转身往回走,女孩默不作声跟在后面,两人不需要过多语言交流,沉默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不过有时候也需要语言的帮忙。
“二位,喝茶吗?你看着大热天的,我看你们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好久了,喝杯茶解解火。”路边树荫下摆茶摊的老头看着他俩,眼里充斥着淡淡的渴望,可以看到,他旁边的小钱箱只有几块钱,已经是下午了,看来今天生意不景气,虽然是周六。
高酬和女孩看老头了一眼,没有停留,老人失落地低下了头,轻叹一口气,咽了咽唾沫,继续端起手边的茶杯抿起来。
高酬走了十几米后,突然摸了摸口袋又快步走回去,女孩没有跟上去,站在原地等着他。高酬匆匆走到茶摊,默默地给老人的钱箱放了十块钱,说了句,“茶就不喝了,钱你拿着,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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