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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白雪,经年不消。
李逸立身在一块巨大的覆盖着白雪的黑色山石上,放眼望去,尽是黑色的山石与苍茫的白雪,蔚蓝的天空中不时有雄鹰飞过,清越的鹰鸣之声使这苍茫的雪域也多了一丝生气。望着这雪域之景,李逸胸腹之中顿时升起一股豪气,忍不住要放声大啸。他素来知晓师尊莫笑云与二叔陈煮水如闲云野鹤,最是喜好游历山川。原以为是他二人性情如此,受不得俗世红尘的喧嚣热闹。今日他立身在这苍茫雪域之中,方才了解到:行万里路,感天地之造化,悟自然之神奇,未尝不是一种修行!想到此处,李逸心思忽然又是一转:超然物外是修行,步履红尘,看遍世事冷暖,洞悉人情世故,若有不平之事,信手处置,也不失为一种潇洒!
“李兄在想些什么?”不远处的风飞雪见李逸若有所悟的样子,一时未曾打扰,等到李逸心神回归方才问道,“可是见了这皑皑白雪,心有所悟?”
“也没什么!”李逸回头朝风飞雪笑了笑,问道,“风小姐的族人难道就生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风飞雪闻言一笑,望着远处说道:“自然不是!这雪山之中虽然隐秘,然而酷寒难耐,实不是宜居之地,就算大人能忍受,小孩儿家又怎受得了!”
李逸闻言也觉得有理,并不插言。只听风飞雪又说道:“走吧,再有半日,便到了!”说罢径自向着山脚行去,李逸也不在此处纠缠,跟上风飞雪的脚步。不远处的血鹰五人也急急跟上。
“嘿嘿!我看这圣女是动了真情了!”血剑看着前方两道身影,说道,“只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是无情!”
“瞧不出你这厮看了几本烂书,也学人家咬文嚼字,还什么落花,流水!”却是一边的血獠出言讥讽。
“你这厮,谁叫你不学无术,整天看那本‘狼牙九式’,早晚练得与野狗一般无二,见人就咬!”血剑闻言,忍不住反唇相讥。
血獠闻言正要大骂,却被血鹰喝止:“够了,都给我闭嘴!此番凶险,还是想想如何保全圣女,莫要大战一起,自己反倒先落得身死!”
血鹰在五人之中显然颇具威信,言语一出,斗嘴的二人俱都闭上了嘴,连一脸笑意的血刺与血愁都立时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李逸随着风飞雪在雪山之间兜转了半天,一行七人来到一处颇为隐秘的山谷前。此处地势极低,四面环绕着高大雪山,谷中却是林木葱翠。与四周的雪山一比,恰似绝地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处仙境。
这山谷内里开阔,却只有一个颇为狭小的入口。李逸与风飞雪小心靠近,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悄然进到谷中,在距离天一神教聚居的村落外停了下来。
几人发现进入村落的路被百十来人完全封锁。这些人或坐或立,个个手执利刃。其中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独自坐在一张桌边,两眼微微闭着,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一般。偌大一张桌子,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人与之同坐,显然此人是这一伙人的头领。
“好大的阵仗!”风飞雪一见那紫衣中年人,不由冷冷说道,“将这堂堂的天堂副堂主派来把守入口,看来四堂真的是急不可耐了!”
“这人竟是天堂的副堂主!如此看来,天一神教的内讧已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而且只怕是教主一方落在了下风!”李逸闻言,心中暗自惊疑。看了看谷口的天堂众人,又问风飞雪道,“如今天堂众人将这入口把持住,我们要如何进到谷中?”
“不必担心,且随我来!”风飞雪冷笑一声,随即闪身钻进了茂密的树林。
李逸不明就里,也紧紧跟在风飞雪身后,看着前方那道如风中精灵一样的身影,心中一阵感叹。他原本是不打算虽风飞雪一道来的,然而那晚血鹰来访之后,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最后,李逸决定先行离去,因他不知如何面对离别。他早早起来,留下一封书信,而后悄然离开了天罡门。李逸信马由缰,任马匹沿着道路前行,却发觉暗中有人监视,于是果断出手。料理了魂楼的人后,他忽然做出了决定,随风飞雪一道前来!
李逸心中明白,那晚血鹰所说,恰如他心中所想。他害怕,但他分明有瞧见了风飞雪离去时的黯然,最后,他还是来了。
“罢了,待此间事了,便也学学师尊与二叔,游历天下,若遇不平,仗剑平之,做个逍遥之人!”李逸心中暗叹,略微收拾了心情。
不多时,几人退回到了距离村落约莫里许的地方。风飞雪将几人引到一处隐秘的地方,伸手拨弄机关,一个黑魆魆的洞口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是一条密道,想必是通往天一神教某个秘密的地方。李逸借着光往密道内里望去,只看得见距离密道口不远的地方插着几支火把。血鹰与血剑此时已进到密道之中,将火把点着,而后风飞雪、李逸以及血刺三人这才进入其中。
方才进得密道,一股潮湿的腐气扑面而来。这暗道显是许久不曾使用了,不少地方都已经坍塌,密道顶上还不时有水流涌出,不过人还可以通过。这密道虽然久不使用,好在其中还有气流流通,不然,几人在其中走不出多远,必然因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李逸几人在密道中艰难行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逸感觉这密道快要到头了。
此时,在天一神教聚居的村落,无数手执利刃的人将村落中央一座大殿团团围住,一派肃杀的景象。这大殿并不宏伟,然而无论其斑驳的石墙还是轻微开裂的石阶,都透着一股自然的古朴之气。这大殿的入口上方高悬着一块木匾,上面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天人殿。天人殿正是天一神教教主起居之地,亦是天一神教教众议事之所。此刻,天人殿中一间隐秘的石室之内,有三个人正在议事。
这石室上首有一张石榻,石榻上端坐着一人。此人约莫四十七八,国字脸,面白无须,身着白色衣袍。其两眼深邃,令人一看之下忍不住就要沉陷其中,一头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看上去像个饱读诗书的中年文士。此人正是天一神教教主,风飞雪之父,风行天下!
在风行天下左侧下首的一张椅子上,端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面容苍老,眼含沧桑,正是天一神教大长老苍冥。而在苍冥对面,一个身着血色衣袍,披散着长发的中年男子正一动不动的坐着。这血衣中年人面无表情,两眼直勾勾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全部心神都吸引了去。坐在上首的风行天下与坐在对面的苍冥见他这样也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这血衣中年人从来不用正眼看人;因为他一旦用正眼看人,就意味着那被看之人下一刻就将成为他疯狂攻击的对象,不死不休;因为他是天一神教最神秘的的力量——血堂的堂主,血海无涯!
“冥叔,如今四堂是什么情形!”风行天下忽然问苍冥。
苍冥闻言,回答道:“教主,先前四堂与我血堂一番拼杀,互有死伤,伤亡颇大!然而此时却将我等围困在这天人殿中,无非是想让我等自乱阵脚,不攻自破而已!”
风行天下微微点头,冷笑一声,又问血海无涯道:“无涯,怎样?”
“无妨!”血海无涯淡淡的回了一句!
风行天下闻言点点头,冷笑道:“既不愿损兵折将却又想将我等一网打尽,这四个老鬼倒是打得好算盘!不过,他们最担心的倒不是这点,而是我三人但凡有一人走脱,四个老鬼必将睡不安枕,食难下咽!”说完,只见风行天下仰头往上瞧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风行天下忽然一叹:“痴儿,你既已离了此地,又何苦回来!难不成你以为那四个老鬼能将为父如何,凭他们也有此能耐?”
这一声叹息落在苍冥与血海无涯耳中,血海无涯毫无动作,苍冥却道:“雪儿回来了?”
“嗯!”风行天下微微颔首,而后长身而起,让到一边。不大一会儿,就见风行天下先前所坐的石榻忽然移向一边,露出来一条密道。密道中两道人影闪身出来,向着风行天下三人行了一礼,正是血鹰、血剑二人。
“无须多礼!”风行天下应了一声,“圣女呢?”
“爹爹,女儿在此!”风行天下话语才落,风飞雪走出密道,李逸紧随其后。只见风飞雪快步走到风行天下身边,又向苍冥与血海无言行了一礼,“苍冥爷爷,无涯堂主!”
待血刺三人也从那密道中走出后,那石榻又移回了原处。风行天下一挥手,招呼血鹰五人先行退下,对风飞雪说道:“你回来作甚?”
“女儿担心您嘛!”风飞雪笑着回答。
却说李逸才一走出密道,一眼就见到风行天下。观此人气度,李逸心中猜想,此人当是天一神教教主,于是拱手行了一礼,“想必前辈便是天一神教教主,晚辈李逸有礼!”说完又向苍冥和血海无涯见了礼。
风行天下闻言,面带笑意,说道:“小友便是‘厨神’李逸!常听大长老说起你这位少年高手,凭借一己之力便令云隐那老鬼灰头土脸,如今一见,果然非凡!”
“教主谬赞!”李逸一拱手,“晚辈这点微末伎俩,怎入得教主法眼!”
“不必谦虚!”风行天下又说道,“小女在中原几番遭受云隐老鬼袭击,多亏你护得她周全,倒要好生谢你!”
这是苍冥也道:“自洛阳后,小友武道更有大进,可喜可贺!”
“前辈客气!”李逸笑道,“听家师说起,曾与前辈一战。前辈武道造诣非凡,家师也赞叹不已!可惜那时晚辈身陷囹圄,无缘一见!此番来到天一神教,万望前辈多加指点!”
“我叫血海无涯,你很不错!”众人正在交谈,却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血海无涯!
李逸正要说话,却听风飞雪说道:“好了,你们先莫客气,先说说如今四堂与我方是什么局面!”
风行天下闻言将双方血拼,四堂将己方围困于天人殿中之事讲了一番。
“竟是如此局面吗?”风飞雪听完,秀眉微蹙,旋即又似想到了些什么,“爹爹,您是不是留有后手?”
风行天下闻言一怔,忽而笑道:“雪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我对爹爹的了解,您从来不是轻易服输之人!”风飞雪缓缓说道,“如今我方被四堂围困,虽稍落下风,可从您的话语中不难看出,双方可谓势均力敌!四堂人多势众,血堂纵然人人战力非凡,但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我猜测血堂人手只怕也不少!而今我等却被围困在这天人殿。这天人殿才有多大,怎能容纳如此多的人手?若真个如此,这些人又到哪里去了?况且,我无论如何也没有瞧出您有一丝一毫的忧虑。如此看来,你定是早有准备!”
“哈哈哈!”风行天下闻言不置对错,反而问道,“那你且说说,为父有什么准备!”
风飞雪闻言立即陷入沉思,好半晌却也猜不透其父到底有何布置。忽然她眼神一转,瞥见李逸一脸了然的笑意,想也不想便说道:“我看李兄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莫非李兄猜到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李逸,连血海无涯也多看了李逸一眼。
李逸却连忙道:“教主胸中丘壑,哪里是晚辈能揣度的!”
“你倒也不必谦虚,能凭一己之力与魂楼周旋,也非常人能为之!”风行天下忽然说道,“你若看出些什么,倒也不妨说来听听!”
“如此,晚辈僭越了!”李逸也不是扭捏之人,思索了一会,缓缓说道,“晚辈几人是从密道进到此处。这密道虽然许久不用,但好在还能行人。也正因为其许久不用,所以还能看出些许痕迹。若晚辈猜得不错,此事的玄机便在这条密道!”
“有些意思,你且接着说!”风行天下微微一笑。
“风小姐曾说,四堂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教主怕是一早便察觉了,是以一早便防备四堂,布下了后手!”李逸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等在密道中行走之时,晚辈也是无意之间发觉了这密道中竟然有人行走的痕迹,这些痕迹很新,显是不久之前才有人走过。而且,密道口那几只火把虽然陈旧,却有新燃烧的痕迹,晚辈更加确定,曾有人通过这密道到了外面的山谷中!”
李逸环顾众人,继续说道:“方才风小姐说,天人殿并不大,容不下许多人人。因此,晚辈斗胆猜想,血堂之人,或者说多数血堂之人只怕已然经过那密道到了外边的山谷之中隐匿起来。而这天人殿中,只怕并无多少人手!四堂虽然将天人殿团团围住,只怕已然处在血堂的包围之中!教主这是瞒天过海呐!”
“云隐那老鬼空有一身武力,几番谋划却仍然叫你破坏,如今看来,他倒也不冤!”风行天下听完李逸所说,抚掌大笑。
“爹爹,您何苦瞒着女儿,害得女儿好一番担心!”风飞雪这是颇有些不满。
风行天下笑了笑,“虽然为父并不惧那几个老鬼,但大战一起,只怕难以护得你周全!另外,此事少一个人知道,则多一份成功的可能!”
“原来您是怕我泄密,怕我武功低微,您忒也瞧不起人!”风飞雪樱唇微撅,“以我的武功,只要不遇上四堂堂主那等高手,要自保却是够了,您未免小看人家!”这一番言语,风飞雪连连说来,竟似撒娇,好一番小女儿情态,直惹得风行天下与苍冥一番大笑。
一旁的李逸自与风飞雪相识,李逸一直以为风飞雪是一个冷静、果决、颇负智计的女子。如今见了风飞雪这一番女儿情态,竟不由有几分失神,“原来她也有如此的一面!”
“好了,莫要胡搅蛮缠!你与李逸一路到此,想必也乏了,先去歇息吧!为父与大长老、无涯堂主还有事相商!风行天下笑着对你风飞雪说道。”
风飞雪此时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好答应。只是她无意之中瞥见利李逸看向自己的目光,又不由想起自己先前的神态都落到了李逸的眼中,俏脸上不由一阵火热。
恰在此时,密室外响起一阵呼唤,“禀教主,天堂堂主风云义遣人送来一封书信,要交由教主亲启!”
“拿过来!”风行天下微微皱眉,冷哼一声,“倒要看看这老鬼打的什么算盘!”说罢,一个身穿血红衣袍之人捧着一封书信快步走到风行天下面前。风行天下接过信函,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小字:风行天下见字如唔!天一神教传承百年,却固守世外,致我教声名不显。风云义年事虽高,然热血未冷,必要将我教发扬光大,方不负先辈创教之德。然同为神教之人,如何同室*戈?思虑再三,老夫欲与尔一赌,擂台之上搏胜负。你我两方对战五阵,你方若胜,老夫唯尔马首是瞻,绝口不提出谷之事。我方若胜,尔须以我为首,势必出谷,光大神教!若无异议,明日正午,祖师陵前,擂台之上,一决高下!
风云义“教主,风云义说些什么?”苍冥此时问道。
“哼,他欲邀我等在祖师陵前摆上擂台,在擂台之上一较高下!”风行天下冷笑一声,“真是冥顽不灵!”说罢将信函递与苍冥。
苍冥看罢,说道:“他这是既想把持神教,却又不愿付出代价!”
“擂台之战,不过是借口而已!”风行天下又说道,“即便我方得胜,他们必然还有动作,这却不得不防!”
“那我等接是不接?”苍冥又问。
“接,为何不接!”风行天下冷笑一声,一股睥睨之态展露无遗,“虽不知四个老鬼有什么动作,但本座一让再让,一忍再忍,也是时候然他们安静安静了!”
风飞雪此时忽然问道:“爹爹,信上言明对战五阵,四堂会是哪些人手,而我方又令何人出战?”
“四堂之中,除了四堂堂主外,也就天堂副堂主风九霄武功尚可,其余人不足为虑!”风行天下缓缓说道,“至于我方,先前一场厮杀,血堂副堂主为云隐所伤,就有雪儿你代替其位。剩余四人,就我四人好了!”这密室中除了风飞雪外,一共也就四人而已。风行天下此言一出,显是将李逸也算在其内。
李逸正要说话,就见风行天下向他问道:“不知小友可愿为本座赢得一阵?”看着风行天下那灼灼的目光,原本想要推辞的李逸胸中忽然又升起一股豪气,“教主垂青,晚辈敢不从命!”
“好!”风行天下闻言大笑一声,“如此,明日便教那四个老鬼将嘴闭上!”
天一神教聚居村落之后有一块空旷之地。在这空地东边,有一座青石砌成的陵墓。墓前矗立着一块一人来高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祖师天一居士之墓。在这天一神教祖师陵墓的前方,站立着五道人影。这五人一人在前,四人在后。当先一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这老者一身紫色衣袍,两只眼睛古井不波,唇上一抹浓浓的一字胡。紫衣老者身后的四人中,第一人身穿黄色衣衫,也是个老者;第二人身穿青色衣衫,头发花白;第三人一身黑衣,身形枯瘦,正是魂楼楼主,亦是鬼堂堂主——鬼王云隐;最后一人也是一身紫衣,却是个中年人。这五人身后,摆着一张长案,案上摆满了果品点心,正中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两边一对祭烛燃得正旺。
未过多久,一声长笑传来,“风云义,你等居心叵测,置祖师遗训于不顾,今日在祖师陵前摆下香案,是要谢罪吗?”这声大笑余音未歇,就见几道身影缓步而来,正是风行天下五人。五人身后还跟着不少血衣人。
风行天下领着几人走到天一居士墓前,还未说话,就听一个嘶哑的声音恨恨地道:“李逸小儿,你竟敢来到天一神教!正好,老夫定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从前杀不死我,今天更无可能!”李逸淡淡回了一句。
鬼王又待说话,却被风云义打断。只听风云义对风行天下说道:“李逸并非我天一神教之人,看你的意思,难道要一个外人替你出战,一个外人如何有资格插手我神教之事?”
“谁说李逸是外人!”风行天下淡然一笑,“这小子与小女情投意合,本座已然做主将小女许配给他,他怎能算是外人!”
“啊!”李逸与风飞雪闻言俱是一惊,风飞雪更是惊呼出声。但二人心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默不作声。然而风飞雪不时偷偷看李逸一眼,俏脸上一片殷红。
此时风云义又说道:“依教中规矩,圣女不得婚嫁!”
“这有何难!等将你等肃清,雪儿辞去圣女之位便是了!”风行天下说道,“好了,今日本座不是来叙旧的,祭祖吧!”
风云义看了李逸一眼,忽然轻笑一声,“正该如此!”
说罢,风行天下、风云义二人各自点燃了三炷香。风云义首先说道:“祖师在上,我神教传承百年,后世子孙欲将神教发扬光大,奈何风行天下不思进取,固守一隅!此番于祖师陵前设下擂台,一较高下。望祖师在天之灵,护佑云义!”
这时风行天下也说道:“祖师在上,风行天下有幸执掌神教,时时谨记祖训,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今四堂居心叵测,数典忘祖,致祖师遗训于不顾,实是不可轻恕!风行天下忝为神教教主,今日欲在祖师陵前清理门户,伏望祖师恕天下冒犯之罪!”
两人此时对视一眼,一语未发,而后向天一居士之墓躬身一拜,将香插入案上香炉之中。一转身,异口同声道:“请!”言罢各自走向一边。
擂台两边早已摆下许多椅子,两方人马一一落座。风行天下高声道:“开始吧!”
“九霄!”风云义微微点头,一道紫色身影一个闪身上了擂台。此人真是先前那紫衣中年人,天堂副堂主风九霄。
“雪儿,你且去领教一番天堂的天神拳!”风行天下对风飞雪说道,“小心为上!”
“必然不令父亲失望!”风飞雪闻言点点头,整个人翩翩然落到了擂台上。
“领教风九霄副堂主高招!”风飞雪清冷的声音响起。
风九霄冷冷一笑,“小心了,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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