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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两扇木门被撞得粉碎,唐问闪电般掠进房来。
正自激战的二人都不由一顿,白子星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手下不由慢了半拍。李逸觑准机会,剑指轻抖,遂即猛然劈下。白子星剑指横在胸前,正好架住李逸这刚猛的一剑。旋即一股大力涌来,李逸澎湃的内力猛然涌上,白子星脚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连人带凳向后滑出,直到墙根方才停下。
李逸面带冷笑,伸手讲桌上的酒杯拿过,一口饮下,“承让了,白兄!”
白子星面带苦笑,刚要说话,就听唐问冷冷的问道:“白兄这是何意,是李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吗?”
“唐兄误会了!”白子星站起身来,笑道,“在下与李兄小酌几杯,可惜这酒不多,是以与李兄切磋一番,赢者便可饮下这最后一杯酒!”
从唐问进得门来,到李逸*退白子星,将酒饮下,虽不过片刻,唐问倒也瞧得清楚,与白子星所说的倒也有几分相似。但唐问心中疑惑,尤其是那股惨烈的杀气更令他心生警惕,“这倒奇了,不过白兄的剑法到真是颇具气势。天罡三十六剑,剑剑洒热血,好杀气!”
“唐兄不必动怒,白兄说的是事实!”李逸这这时早已放下酒杯,站起来对白子星说道,“酒已饮毕,白兄还请道明来意!”
白子星这才收起笑意,看着李逸,正色道:“其实在下是有事要请李兄帮忙!”
“帮忙?”李逸不解道,“在下鲜少踏足江湖,在江湖上也算是无名之辈,不如白兄交游广阔;论武功,也算不得顶尖,不知在下何德何能,可以帮得上百白兄?”
白子星叹口气,说道:“李兄以为家师的武功如何?”
李逸回道:“林啸前辈功力通玄,在江湖中算得上顶尖之数!”
“正如李兄所言!以家师的功力而言,江湖中除了少数几人外,鲜少有人能与其比肩!”白子星言及师尊,神色中洋溢着几分崇敬,旋即神色一黯,“但是,师尊他老人家一生经历了大小数十战,早已落下暗疾,身子骨已是大不如前啦!”
“竟有此事!”一旁的唐问也不由吃惊。
“莫非白兄以为在下能医好令师的暗疾?”李逸闻言不由暗自猜度,旋即自嘲一般的笑道,“在下也不通医理,白兄未免也太瞧得起在下了!”
李逸对白子星本就没有太大的敌意,对后者的仗义相助也颇有好感,尤其白子星在江湖中素有侠名。虽然吃不透白子星此番来意,先前一战倒是让他心中酣畅淋漓。此时听白子星道明来意,心中对其所言已有几分信了。
“李兄说的极是!”唐问也说道,“令师既有暗疾,为何不寻求名医,反倒来求李兄呢?据在下所知,神医凌无病号称轮回圣手,传言只要有一口气在,便可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白兄何不找他试试!”
“凌无病的确是难得的神医!”白子星摇头说道,“家师暗疾发作之时,曾请他为家师诊断。凌神医当真是医中圣手,只为家师把了把脉,边一语道出家师症结所在!”
唐问插言问道:“那他可有治疗之法?”
“想必是没有了,若不然,白兄也不会巴巴的来试探我,请我帮忙了!”李逸这时忽然叹道,“只是白兄何以便以为在下能帮得上忙呢,莫非白兄以为在下的医术还在那凌无病之上不成?”
白子星不管李逸发问,自顾说道:“凌神医指出家师的症结实在经脉!家师一生征战无数,尤其是遇到与其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必是全力出手,虽从无一败,却是每战必伤!久而久之,这疾病便落下了。如今师尊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经脉损毁愈加的严重了!其实凌神医倒是给师尊出了一策,而且行之有效!”
“那为何令师不从呢?”李逸问道。
“哎!”白子星叹道,“师尊伤在经脉,我天罡门的天罡气,勇猛霸道,刚劲有余,却是极不善于调理和温养自身经脉。是以师门历来便有严令,不得轻易损伤经脉,即便不得已损伤,也要暂停修炼天罡气,先行修复受损经脉。然而师尊却并不重视此道,如今却是悔之晚矣!凌神医给师尊出的主意便是废除一身功力,另寻善于温养和调理自身的内功心法修炼,或可稍稍延寿。”
“什么?”李逸与唐门齐齐惊呼。
“想必二位也猜到了!”白子星黯然道,“师尊一生嗜武成痴,若要他废去修炼多年的天罡气,岂不比要他的命还难以接受,是以凌神医虽对其言明要害,师尊却并未采纳。”
“那在下能做些什么呢?”李逸不由问道。
白子星说道:“在下与师尊在数年前曾遇到过一位老人家,那老人与他年纪相若,却是仙风道骨。令师尊吃惊的是,那位老人家一身功力不在师尊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当时与那老人家一道的,还有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那中年一身功力却也是不容小觑,颇有武学宗师的气象。当时那位老人家正在救治一位身受重伤的江湖人士,那人经脉受损颇重,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然而那位老人家只是一手抵在那人后心,然后以自己的精纯内力护住那人的经脉,这才为那人争得了一线生机。”
“竟有此事,如此说来那位老前辈所修炼的内力必是极其善于滋养经脉啦!”唐问说道,“那么白兄大可去寻那位老前辈为令师续命啊!”
“谈何容易!那位老前辈不在江湖,行踪难觅,要找他谈何容易!”白子星神色黯然,转而却又兴奋起来,“本来我已放弃了,谁料皇天不负苦心人,竟让我遇到了李兄!”
“难不成,李兄与那位老前辈有关?”唐问吃惊道。
白子星看着李逸说道:“今日在酒楼中,我见李兄一招卷回刘无空的酒杯,武功路数竟与数年前遇到的那位老前辈十分相像,是以我断定李兄与那位老前辈有关!”
“是以方才你才故意以争酒为由,诱我出手,其目的是想确定我的内力与那位老前辈是否同出一源!”李逸沉声道。
“正是,还请李兄恕在下鲁莽!”白子星向李逸告罪,说罢一揖到地,“还请李兄务必救救师尊他老人家!”
李逸握住白子星双手,不让他弯下腰去,“实不相瞒,若我猜的不错,白兄所说的那位老前辈,便是在下的师尊!”听到此处,李逸早已明白其中因由,加之他对白子星颇具好感,是以如实相告。
“什么?”白子星与唐问俱是大吃一惊。
“李兄竟是那位老前辈的弟子!”白子星显得异常高兴,“师尊有救了,师尊有救了!”说罢眼中竟涌出了泪水。李逸与唐问看在眼中,心中暗叹,这位白衣铁剑倒真是个重情之人!
“李兄,请你务必救救家师!”白子星再次恳求李逸,“不知李兄可否答应在下?”
李逸笑道:“在下倒是没什么所谓,不过,这一身功力总归是师尊所传,总要问过师尊才好!”
“如此便多谢李兄了!”白子星说罢又要跪拜李逸,却被李逸止住。
“白兄客气了,你我一见如故,切莫再要客气!”李逸笑着说道。
白子星面露感激之色,“李兄放心,我天罡门必不会亏待李兄,此番李兄要夺那《五子乘风图》,白子星必当鼎力相助,赴汤蹈火!”
四月十五,天清气朗,宜嫁娶,忌远行。
李逸一行人四月十二抵达洛阳龙阳镖局。到四月十五这天,所有收到龙阳镖局帖子的江湖势力都在这几日中陆续抵达,并且安顿下来。还有不少同雷不动一样并未收到帖子的人也想来凑凑热闹,龙阳镖局并未阻拦,不过他们便没有了雷不动的运气,在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们歇息,只得随意找处地方歇歇气。
龙阳镖局上上下下忙得焦头烂额,其间有不少江湖人士本就存有恩怨,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语不合便要动手,这更是让龙阳镖局总镖头方武伤透了脑筋。好在此时的龙阳镖局中已有不少江湖名宿,闹事之人也不敢太过放肆,让方武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里李逸众人却是整日的走街串巷,几乎将大半个洛阳都走了个遍,这无疑是唐绡要求的。几人都拿她无奈,尤其唐问更是整日苦笑连连,若是稍有半分怠慢,远在千里之外的“晴儿姐姐”便会立即飞到唐绡的嘴边。
这几天里却也有不长眼的人去李逸等人居住的小院中寻衅闹事,究其缘由无非是李逸众人一人各自占了一间房,想*迫他们腾出几间来。不过这些人方才在院中高声吵闹几句,便被一个恍如炸雷般的声音吓得不轻,“什么人在次吵闹,打扰了老子的好梦?”随后这些倒霉的人便被雷不动打的鼻青脸肿之后尽数丢出了院子。
终于,四月十五,览图大会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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