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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的声音,有着一丝优雅,又透着一丝煞气!
兰若见那先前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不由花容失色,“啊”一声惊呼,将头埋进了楚炫胸口。楚炫揽过她的肩,安慰道:“没事,不用怕,有我在!”待兰若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行到堂前,冷冷问到:“阁下是谁,敢问来此有何见教?”
来人缓缓地踏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堂前站定,望着楚炫笑道:“楚馆主莫怪,在下久闻潇湘馆馆主大名,早想拜会。奈何一直无暇前往,近日好不容易寻到此处,还在院外就听得楚馆主正训斥下人。这等下贱之人竟敢触怒楚馆主,留着也是无用,在下擅自做主将他除了去,还望楚馆主可不要怪在下才好!”
楚炫冷冷一笑,心里暗道:“早想拜会,只怕是来者不善吧!”嘴上却道,“怪阁下又有何用?人已经杀了,难道他能再活过来吗?不过事已至此,只怪他命中和该有此一劫,阁下来此该不会是只是前来拜会,顺手杀个把人这么简单吧?”
“呵呵!”那人呵呵一笑,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但在楚炫看来却是六月飞霜,无比诡异,随手便要人性命的人岂是好亲近的,“楚馆主说笑了!确如楚馆主所说,在下此行是要向馆主借一样东西,不知馆主方便与否!”
楚炫闻言心头一紧,“不知阁下所借何物?”
那人微微一笑,一字一字道:“《五子乘风图》!”
“果然来了!”楚炫闻言色变,将心头惊骇压下,呵呵笑道:“只怕要让阁下失望了,楚某手中并没有阁下要的《五子乘风图》!”
“楚馆主执掌潇湘馆,做的是大生意,却也这般的不痛快!”那人说完看向兰若,“这位便是楚夫人吧,有礼了!夫人愁眉紧锁,可是在担忧什么事情么?莫不是令郎淘气,惹的夫人心神难安?”
楚炫一听,心头一惊。兰若更是大惊失色,指着那人道:“你,你知道钰儿在哪里?”
楚炫目光骤冷,一股沉凝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直向那人笼罩过去,那人混似不觉,脸上犹自带着笑意,“楚馆主息怒,夫人也不必惊慌!令郎天资聪颖,投得名师,定会习的一身好武艺!”顿了顿又道,“在下说了这么多,想向馆主讨杯茶喝,不知可否?”
楚炫的胸中已是怒火熊熊,却又发作不得,好在他心中还有一丝希翼,冷冷道:“请!”说吧自顾扶着兰若回到堂上坐下。
“多谢馆主!”那人也不客气,到堂上坐下,早有下人奉上香茗。那人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好茶!”
“方才阁下所言,楚炫多有不解,望阁下说得详细些!”楚炫目光如炬,冷冷道。
“在下不是说了吗?令郎投得名师,正在习武呢!”那人不紧不慢的道,“喔!令郎的师傅似乎叫,辰烬!”
“果然!”楚炫暗自心惊,“魂二,魂二,魂楼第二。那魂二是辰烬,眼前这人只怕也与辰烬一道是魂楼之人!想不到第一个找上我的竟是江湖中那堪称神秘的‘魂楼’!不过,有他在,钰儿想必不会有事!”
“我早该想到的!”楚炫冷笑着对那人说道,“那么阁下呢,能与魂楼第二高手一道,想必也是来历非凡,不知应当如何称呼?”
那人呵呵一笑,懒懒的道:“楚馆主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萧离!如何,在下欲借《五子乘风图》一事,楚馆主可是应允了?”
“原来是魂楼第一的萧离先生”楚炫回道,“抱歉了!楚某已经说过了,潇湘馆没有阁下要的《五子乘风图》”
“我给楚馆主说段往事吧!”萧离闻言淡淡的一笑,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传说百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嗜杀的魔头,他曾经一夜之间将一个村庄屠戮一空,死者上百人,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那魔头四处为恶,惹得天怒人怨。其时江湖中有五个。因他们使的都是剑,江湖中便称他们为‘奇剑五子’。那时的江湖第一丹青妙手吴涛,更为‘奇剑五子’作了他生平最为满意的一幅丹青——《五子乘风图》。吴涛乃世家之子,其家族累世经营,富甲一方。传说吴涛生来筋脉闭塞,无法习武,更兼体弱多病,老早便为自己找好了墓穴,并将自己的所有财宝藏于墓室之中,而那墓穴所在之地便隐藏在那《五子乘风图》中。吴涛死时不过二十六岁,他遣散了所有家丁,由几个信得过的心腹将其葬在了事先修好的墓穴中,而后那《五子乘风图》便不知所踪,那几个吴涛的心腹也是杳无音讯了。传言谁若得到那图,便可得到吴涛的无尽财宝。”
“江湖传言,岂可尽信?”楚炫冷冷说道,“不过阁下是认定那图是在楚某手中了?”
“在下再说一段故事吧!”萧离不答,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炫说道,“十多年之前,江湖上有一南一北两大盗墓贼。这二人精通盗墓之道,更兼武艺高强。他们虽闻对方之名,却不识对方之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楚馆主可喜欢这个故事?”
楚炫闻言,平静的说道,“喜欢,阁下继续说!”
萧离点点头,继续道:“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一南一北两大盗墓贼聚到了一起,他们找到了一个庙堂高官的墓葬。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两人互不服气。于是他们立下赌约,谁先盗得此墓,墓中财宝便尽数归那人所有。不曾想墓中机关重重,两人均是九死一生,其中一人更是险些命丧墓中。最后两人相互扶持,一同盗了这墓。其中一人为报另一人活命之恩,将大部分财宝给了他,更是唯其马首是瞻,而那些财宝中便有这件《五子乘风图》。此事过后,他们其中一人到扬州做起了古玩,而另一人则……”
“好了,不消再说了!”楚炫突然立起,只把兰若与何远都吓了一跳。
萧离却并不理会楚炫,而是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而另一个人则去了岳州,建起了潇湘馆!”
“此事我自认隐藏得很好,想不到今日倒让你全给抖落了出来!”楚炫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也不管萧离,对着兰若说道:“小若,我本想等这件事了了再告诉你我的过去,不料倒先让他抖了出来!也罢,此时告诉你正好!”
深吸了一口气,楚炫缓缓说道:“我本是个书生,却屡试不第。年少时得遇一位江湖高人,习得一身武艺,不想那人却是个盗墓贼。屡试不第的我心灰意冷之下被那人连拐带骗的入了盗墓这一行当。起初我还有些抵触,但随那人盗了几个大墓后,我却渐渐的被那些墓中的机关阵术,惊险刺激所吸引!”
楚炫自嘲的一笑,接着说“好几次险死还生,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东西,我将它当作游戏一般。后来我与王福偶然相遇,两人谁也不服气谁,一言不合之下大打出手,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我俩就这样纠缠着,一切都如萧离所说,最后我们找到一个庙堂高官的墓葬,我们打赌,谁先盗得此墓,另一人就以他为尊。谁料墓中机关重重,王福险些着了道,我巧合之下救了他。最后我二人一路相互扶持,终于盗了此墓,王福将盗得的《五子乘风图》交给了我。对这图的传说我也知道一些,当年就有人曾因这图掀起一场杀戮。我二人深知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于是我们决定从此以后金盆洗手,以后的事你便都知道了!小若,我,我是个盗墓贼啊!”
楚炫几乎将这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出乎楚炫的意料,。兰若听完后一脸的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惊失色,而是温柔的一笑道:“炫哥,不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你现在只是小若的夫君,是钰儿的爹爹!无论发生什么,小若都陪着你!”
楚炫欣慰的看着兰若,“谢谢你,小若!”说罢对着萧离冷冷道:“我儿无事便罢,若不然,你绝走不出这岳州城!”
萧离笑着说道:“楚馆主与夫人不必多虑,在下此行只为借图,绝无恶意!”
楚炫冷冷一笑道:“绝无恶意?好个绝无恶意!你杀我仆人,绑我幼子,还说无恶意!那图就在府中,阁下要借,楚某乐意之至,就看你有没有这份手段了!”
“哎!”萧离优雅的叹了一口气,“这话王福也说过!不过他到真有些手段,辰烬为了制住他倒也是费了些功夫。”
“阁下果然是恶客啊!”楚炫冷冷一笑,喝道,“来人!”只是过了半晌也未见有半个人影奔上堂来,此时堂上就只有楚炫夫妇,萧离与何远四人,气氛一时诡异之极。
“楚馆主不用叫了!”萧离此事笑道,“他们此刻兴许睡得正香呢!”说话间便有六七个黑衣汉子从各处奔上堂来,隐隐对楚炫形成了合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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