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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田宏轻轻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众混混莫名其妙,很显然,如果拍桌子就能够代表力量,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力量。
显然,拍桌子无法与力量相提并论的。
不过,当田宏把那只手从桌子上移开之后,每一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那桌子上面,有一个完整的巴掌印记。
这可是密度极高的原木会议桌,哪怕是没有开会的人都知道,会议室的会议桌因为频繁使用的原因,都会使用极其坚硬的原木制作,稍微磕磕碰碰都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用巴掌拍出深坑来简直是不可能,更何况是这边缘如同刀切一般的深坑……
人们匪夷所思的看着那会议桌上的深坑,不禁都有一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如果这一巴掌拍在身体上,那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哪怕是一个白痴也知道,人体的强度根本无法和这坚硬的原木会议桌相比,也没有可比性,如果这一巴掌是拍在人体身上,基本上,那人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了。
很多只是听说过田宏传说的混混现在终于相信了田宏的的确确有着强大的实力。
那些江湖传闻并非是空穴来风。
“力量已经不用我解释了,有谁懂得权力的真正含义?”田宏的目光扫视周围,混混们有一种五脏六腑都被田宏看穿的感觉,仿佛自己赤裸裸没有穿衣服一样。
“我知道。”说话的依然是那个白白净净文弱的年轻人。
“说。”田宏脸上露出了欣赏之色。
“权力是指产生某种特定事件的能力或潜力;许多心理学家视权力为人们行动和互相作用中的一个重要的基本的动机;还有人认为,权力就是一种与理解的预测行为特别有联系的动机。这些定义均没有揭示权力的真正本质。人为了更好地生存与发展,必须有效地建立各种社会关系,并充分地利用各种价值资源,这就需要人对自己的价值资源和他人的价值资源进行有效地影响和制约,这就是权力的根本目的。总之,权力的本质就是主体以威胁或惩罚的方式强制影响和制约自己或其他主体价值和资源的能力……”白白净净文弱的年轻人知识非常丰富,吐词清楚,井井有条,让人很容易理解。
“说得好,权力的本质就是主体以威胁或惩罚的方式强制影响和制约自己或其他主体价值和资源的能力,现在,我们一起演示一下权力的作用!”田宏的目光落到了大头的身上问道:“C市还有对你不服气的吗?”
“不服气的……”大头迟疑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一个,他他……他是……是……”
“是什么?”看着大头吞吞吐吐的表情,田宏皱眉问道。
“他是市局局长的外甥,在下南门开了一下电玩城,因为他舅舅的原因,这厮在C市人脉很广泛,极其嚣张,有一次喝酒曾经狂言说如果我敢碰他,他就要让我跪下给他唱《征服》……”
“给你五十分钟时间,我要看到他跪在这里唱《征服》。”田宏语气很平淡,但是,充斥着一种让人战栗的萧杀之气。
“田宏……”
大头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很显然,得罪一个前市局局长的外甥并不是一件好事。
“大头,你的目标不是C市,如果一个小小的C市都有人敢公然挑战你的权威,你走得出去。”田宏表情依然平淡,对大头,他有着最大的宽容。
“干了……”大头一脸发狠,狠狠的站了起来,桌子一拍,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五十分钟之内,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那狗日的带到这里来!”
“是!”
“是!”
“是!”
……
沸腾的热血在一群混混的血管里面汹涌澎湃,他们都是混混,他们都是跟随大头的混混,如果大头受“忍”,他们也没有面子,现在大头既然发话,他们自然全力以赴。
至于后果,是大头承担的,不用他们考虑。
十几个混混效率非常之高,立刻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毕竟,五十分钟的时间有点紧张。
在冲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打电话确定那前局长外甥的具体地点了,找人这种活儿这对混混他们来说,比警察更专业。
……
当十几个混混冲出去后,田宏闭上了眼睛假寐。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会议室气氛有点压抑,包括大头都有点忐忑不安。
四十五分钟。
四十八分钟。
四十七分钟。
……
看着会议室挂钟上面的时间,气氛从压抑变得紧张起来,会议室里面落针可闻,混混们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
四十九分钟!
“蓬!”的一声闷响,会议室的双开大门被撞开了,一个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体略显肥胖的中年人摔倒在了地毯上,十几个混混也涌了进来,目光几乎是齐刷刷的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当看到时间刚刚好的时候,都不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错,每人赏十万!”田宏深蕴奖金的重要,在古代打仗,砍杀一个人头就有赏金,这会极大的挑动士兵的杀敌积极性。
果然,十几个混混都是一脸意外的惊喜,而坐在会议室的近百混混则是一脸嫉妒羡慕,毕竟,对于混混出生的他们来说,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很多看起来风光的混混,也许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过十万人民币的现金。
“大头,你敢动我……”那摔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艰难的爬起来,指着大头厉声喝道,一脸狰狞。
“让他闭嘴。”田宏淡淡的声音响起。
“呯!”一个站在那中年人背后的混混被赏了十万大洋,正激动着,立刻非常卖力的一脚踢在了那中年人的腿弯上,中年人一个嘴啃泥,又摔倒在了地上。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中年男人凄厉的惨叫,可惜,又是一脚无情的蹬在了他本就肿得老高的嘴上,声音立刻嘎然而止。
“权力,必须用武力作为基础,权力的本质就是主体以威胁或惩罚的方式强制影响和制约自己或其他主体价值和资源的能力,而武力,无疑就是威胁和惩罚的最直接手段,这是建立于武力之上的权力,现在,我为大家演示一下武力支持的权力……谁给我一把刀?”
田宏要刀的时候,一百多混混同时动作,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拿出了一样冷兵器,有西瓜刀,有军用匕首,有锯齿匕首,还有瑞士军刀……
“……”
看着一百多个混混手中递过来的刀,田宏不禁哑然。
“还是用我的吧。”大头嘿嘿笑着,从腿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让人发冷的寒光。
“大头,有话好好说……”那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见大头他们人手一把武器,没有了开始强硬的表情,毕竟,身边被一百多个手握武器的混混包围并不是很安全,万一谁发神经捅他一刀,事情就大条了。
让中年人失望的是,大头并没有回答他,甚至于连望都没有望他,因为,大头很清楚,这个时候,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人们只看到大头粗狂的一面,很多人都认为大头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混,而实际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永远也不可能上位。
大头有一颗玲珑的心,和一些混混不一样的是,大头的粗狂遮住了他那颗玲珑的心。
“如果我再听到你说一句话,我就在你脖子上割一刀。”田宏接过大头递过的匕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那中年人的身边。
“……”中年人被田宏那强大的气势所摄,张了张嘴,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跪下。”田宏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你……”
“啊……”
中年男人脸上赫然色变,可是,他才说出一个字,“刷”的一声,一道寒芒一闪,他的脖子上感觉到一阵凉意,双手一摸,手中已经是血淋淋的一遍,顿时吓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刷”一道寒芒再闪过,中年男人脸上又是一道,一直从耳根到下巴,触目惊心。
“如果你再叫,我不介意在你的心脏上划一刀。”田宏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淡的表情,这种表情让一干混混感觉背脊一阵发冷。
对于混混们来说,杀人放火并不可怕,但是,如果要让他们从容冷静到田宏这种程度,却是万万做不到,在田宏那淡然的目光之中,露出一种对生命的漠视,而正是这种漠视让混混们震撼。
那中年男人彻底的屈服了,一手捂住脸,一手捂住脖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光之中,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其实,田宏出刀的分寸把握恰到好处,刚好划破皮肤,流出鲜血,并没有伤到肌肉,不过,这两个部位又恰好是那中年男人看不到的部位,当摸到那湿漉漉的鲜血,中年男人的心理彻底的崩溃了。
在唐府,田宏对严刑逼供的手段并没有少见,对付这种普通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听说你想让大头跪在你面前唱征服?”一个混混乖巧的放了一把椅子在田宏背后,田宏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一脸恐惧的中年男人,他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绝望。
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绝望,田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不唱,我杀了你,杀死你之后会有出现各种各样不可预测的后果,比如,有人为了你要坐牢,甚至于有人为了你要被判死刑,当然,这已经与你没有关系了,因为,你已经死了。第二,唱歌,给你一千万现金,移交你所有的生意给大头,然后,带上你的亲人,永远的离开C市,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报复,我也很期待你来报复,好,现在开始,十秒钟,一……”
“二!”
“三!”
“四!”
“五!”
……
田宏数数的速度很快,似乎根本不想给这个中年人考虑一般,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匕首在灯光下散发着心悸的光芒。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蠃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就这样被你征服……”
歌声响起,一群混混呆呆的看着平日不可一世的中年男人,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
唱完后,中年男人被放走了,田宏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身体巍然不动。
“我们的对权力的演示还没有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刚才只是用武力来作为权力的后盾,而现在,将是社会资源的动用,武力结合社会资源,形成影响力……如果我猜测得没错,那个我并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应该已经动用了一切社会关系开始报复,第一步,应该是报警……”
众混混面面相觑,会议室里面的气氛变得不安起来。
在警察面前,混混永远是见不得光,老鼠一般的存在。
特别是那十几个抓人的混混,有了一种坐立不安,等在这里被警察抓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
田宏说完后,几根修长的手中轻轻的在匕首那锋利的刃口上抚摸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大头几次都试图想和田宏说话,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他相信田宏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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