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佛寺之后让人去查查,这些个流言到底是哪个碎嘴的传出来的,到底居心何在!”老太妃隐忍着怒气,打断了沐寂北的思绪。
沐寂晗虽然也受了些影响,但是心情却未向老太妃这么坏,见着老太妃发怒,轻声安慰道:“姑母,不过是些流言蜚语罢了,若是您真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
老太妃闻言脸色才微微好转,拍了拍沐寂晗的手,道:“你是个懂事的,也吃了不少的苦,将来姑母一定给你寻个好人家,不会委屈了你。”
“嗯,但凭姑母做主。”沐寂晗的情绪也并未有太多的起伏。
沐寂北也开口道:“姑母可千万不能生气,这是有人见着父亲离了帝都,所以才有意针对我们相府,如今父亲不在,姑母可是这相府的顶梁柱,可万万要珍重了身子,不然我们在姑母身边感到不安,父亲在外也是为姑母忧心。”
老太妃看了眼沐寂北,笑着道:“就数你嘴甜,整日胆子大的像是个疯丫头,也不知将来什么样的男人才敢娶你。”
沐寂北吐了吐舌头,笑道:“自然也是疯了滴男人呗。”
老太妃板起脸来道:“胡说!”
沐寂北只是笑,也不再开口,却想到了昨夜那个别扭的男人,想来殷玖夜还真的是个疯子呢,呵呵。
老太妃再次试探着开口:“我瞧着昨夜晚晴可是拿回来不少东西,听说都是摄政王给买的?怎么,你倒是都选了些什么?”
“我倒是没选什么,王爷倒是挑了块玉给我,只可惜回来的时候我没拿住,倒是给碎了。”沐寂北解释着,也算是为老太妃解惑。
沐寂北的话虽然听着没什么,但是一来说明了这东西并不是自己选的,而是摄政王给挑的,二来自己无心于摄政王,所以那玉对她来说并不珍贵。
以后,自己许是会同安月恒多有交集,只是如今自己已经将想法隐晦的告诉给了老太妃,至于日后老太妃是否会相信,那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老太妃听罢,才稍稍安心的点点头,再次开口道:“听说王爷还让人送了不少衣物首饰给你。”
沐寂北点点头:“昨个在雕廊玉砌遇刺,受了惊吓,王爷觉得深表歉意,这才送了东西给自己。”
“是刺杀安月恒的?”老太妃的眉头微微蹙起,再想着会是谁下的杀手。
“是,不过只有一只利箭,躲开后便没有再动作了。”沐寂北一面回答,一面却是想起了昨夜那一幕。
昨夜屋子里的烛灯亮起来后不久,两人也算是谈妥了,青瓷便在门外敲了敲门:“小姐,摄政王派人送了不少衣物首饰过来。”
沐寂北起身打开门,青瓷的手中端着一摞子衣服,旁边的丫鬟手里则是捧着个首饰盒,沐寂北接过衣服后,身后便伸出一只手,直接将那托盘接了过去,正巧沐寂北空出手来接过那只首饰盒,而后看了眼青瓷道:“今日无事你便也早些休息吧。”
青瓷略有深意的笑笑,便也离开了。
关上门,自己还没等仔细看看那一摞子的衣物都是些什么时,却发现某只暴躁的看也没看,早已经将那些东西扔进了火炉里去。
屋子里到处都是煳味,沐寂北忙跑过去,却没由来的惹的殷玖夜更加不悦,直接将人捞回,只是看着沐寂北不说话。
沐寂北也不惧怕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久,殷玖夜的眸子黑的像是最寂寥的夜空,隐隐可见一丝星光。
烧焦的味道越来越重,沐寂北将目光放在那只火炉上,殷玖夜也同时转过头看去,那些衣服已经被烧的七七八八了,化为灰烬。
殷玖夜这才若无其事的松开手中的人,而后将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只首饰盒上。
沐寂北赶紧抢先一步上前将东西护在怀里,殷玖夜的脸色却是更黑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危险让沐寂北心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沐寂北还未反应过来,殷玖夜已经伸手去抢,却因为东西在沐寂北怀里,顺带着将她的衣带一同扯了开来。
看着自己若隐若现的小肚兜,沐寂北怒道:“殷玖夜!”
“唔…”殷玖夜别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沐寂北有些气急,将手中的首饰盒一把塞入殷玖夜的怀中,径直走进了里间。
殷玖夜看了看怀中的盒子,又看了看女子的背影,没有做声。
窗外
初一对着青瓷道:“你看,我就说主子肯定不会让你家小姐收安月恒的东西的。”
“切。”青瓷白了他一眼。
初一正要再张嘴说些什么,一只盒子却突然砸在了他的头上,‘嘭’的一声,初一痛的险些晕了过去,呜呜。一定是被主子发现了…
青瓷看着初一,虽然瞧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猜到他一定撇着嘴,不由得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将那首饰盒扔了出去,殷玖夜赶忙跟上沐寂北的步子。
“北北。”尚显僵硬的称呼,却是在这个男人嘴中很自然的滑了出口。
沐寂北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她倒不是心疼安月恒送的那些东西,只是她觉得以后做戏难免是要用上的,更是怕殷玖夜直接将东西再次扔到火炉里,估计这屋子到时候就没法呆了。
“殷玖夜。”
“嗯。”
“我恨安月恒。”
“嗯。”
“我要让他爱上我。”
殷玖夜却是不做声了,眼神冰冷,死死的盯着沐寂北,一字一字的吐出:“不许!”
沐寂北蹙了蹙眉头,心中有些纠结,自己现在也算是同殷玖夜在一起了,这样对这个敏感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看着沐寂北皱着眉头深思,殷玖夜更是不悦了,将沐寂北揽入怀中,狠狠的咬上了那双粉唇,沐寂北吃痛,只觉得男人的牙齿正细细密密的啃着自己的唇,大手死死的钳着自己的腰,挣脱不开。
“唔…。”沐寂北的脸色有些潮红,被男人啃的生疼。
殷玖夜似乎沉浸在这份美妙之中,动作有些生疏,薄唇渐渐吮吸起女子的樱唇,灵活的舌头偶尔划过女子的唇畔,惹的沐寂北周身一阵酥麻。
半响之后,两人的脸色都憋的通红,沐寂北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映入男子的眼帘,空气里涌动着暧昧的气息。
“不许!”殷玖夜并未因此忘记之前的话题。
沐寂北蹙了蹙眉,而后开口:“我考虑一下。”
殷玖夜的目光依旧带着不满,抿起双唇,却也知道沐寂北已经在让步了,随即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有了之前的插曲,两人之间似乎一瞬间拉近了不少,至少未经情事的沐寂北一时没有之前那般坦然。
“洗澡,睡觉。”殷玖夜对着沐寂北开口。
沐寂北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说的理所当然的男子,而后默不作声拿着衣服走了出去,走到隔间浴房。
殷玖夜只是在门外等着,直到沐寂北出来后,帮她擦干了头发,看着她入睡,这才起身离开。
“北北,想什么呢?”沐寂晗看着眼前越发娇艳的女子开口道。
心思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个以往总是躲在自己身后的妹妹,如今已经越发耀眼了,渐渐的,所做的,所说的,都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沐寂北回过神来,除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脸色没有一丝不自然,回道:“只是在想会是谁坏了姐姐的名声罢了。”
“不要多费心思了。”沐寂晗笑着开口。
几人一路闲聊着,气氛倒是很温馨,不多时,便到了万佛寺。
沐寂北和沐寂晗先下了车,老太妃随后,一行人站定,万佛寺的方丈已经带人来迎接了,虽然一般来讲方丈不会亲迎皇家以外的人,但是老太妃坐镇相府,也是皇家的人,这方丈亲迎旁人倒是也说不出什么。
“有劳明智大师了。”老太妃对着方丈微微弯身。
沐寂北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万佛寺的方丈,是一名上了年岁的男人,年纪大概有五六十岁,身披袈裟,面上无喜无悲。
“施主请,客房已经为各位香客准备好了,请随老衲前来。”那住持方丈在前面带路,其余的弟子分列两边,让众人进入。
老太妃同柳芝兰走在前面,其余人均是走在后面,一路肃静了声音,走进万佛寺。
一进寺门,便闻到阵阵佛香,寺里到处都是身着灰蓝色布衣的小和尚,来来往往穿行其中,期间也有不少前来上香的客人,穿梭其中不知在忙些什么。
沐寂北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万佛寺,这方丈是带领众人走向客房的,所以路上的佛像并不是很多。
一路穿行过去,方丈对老太妃开口道:“这里是男子的客房,穿过这里,里面才是女眷的客房,鄙寺条件简陋,还请各位施主见谅。”
“有劳方丈。”老太妃并未多说什么,一行人便穿过了男子的院落。
沐寂北四下打量起来,四面成环形,都是一间间的厢房,三三两两的相连,可见条件确实不是很好,不过之所以这的条件简陋,却还是如此受众人欢迎,则是因为这寺中的佛像众多,虽然不见得真的有万座佛像,不过几百倒是有的,总归让人觉得要比旁的地方灵验。
沐寂北的余光扫过一间窗子,只觉得斜对着一间窗子里,隐约有目光在窥视,从微开的窗口中可见一抹草绿色。
沐寂北不动声色,回头让青瓷查一下这房间里是何人。
穿过男子住的陨落,才到了女子的客房,主持方丈开口道:“这几间便是几位施主的客房了,还请施主自行方便。”
“多谢方丈。”老太妃再次表示自己的谢意,那方丈便离开了,沐寂北却只觉得那方丈身后的一名弟子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这不禁让沐寂北心中生出几分谨慎。
“一路舟车劳顿,明日再诵经祈福,今日便早些歇息吧。”老太妃率先开口。
老太妃先入了最主间的房,柳芝兰则选在了旁边,沐晚晴率先开口:“那我要这间。”
沐海蓉有些怯怯的开口:“那我住这间好了。”
所有的房间并不所有都连在一起,而是三三两两的,剩下沐寂北和沐寂北对视了一眼,剩下的两间房并不挨着,中间隔了一排三间相连的房子,而沐寂晗的房间是同沐晚晴连在一起的,沐寂北则是同沐海蓉。
沐寂北点了点头,便带着青瓷转身进去歇息了。
“青瓷,你去打探打探男苑中进门斜对着的那间房里住的是何人?同什么人有过来往。”沐寂北对着青瓷开口道,眼色中有着严肃。
青瓷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沐寂北兀自坐在桌前,四处打量了一眼这间房。
房间不算大,但是东西倒是也齐全,没有自家的宁静华丽,朴素中透着一股子的祥和神圣。
墙上挂着一幅佛像,沐寂北并不认识是什么佛,只是嘴角勾起,眼神慈悲,似乎正在怜悯的看着众生。
人都说,佛不会为了一人而放弃天下人,同样也不会为了天下人放弃一人,可是沐寂北却是不懂,那么佛要怎样做,才能两全呢?
殷玖夜突然不知从哪来,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静静的看着女子的背影。
沐寂北并未回头,开口道:“你说佛是会为了一人放弃天下人,还是会为了天下人而放弃一人?”
“都不会。”殷玖夜沉声道。
沐寂北莞尔笑道:“是啊,都不会,佛只会冷眼旁观…所以才能做到两全…”
“答案。”殷玖夜再次开口,只说了两个字,沐寂北却明白他是在指昨晚所说的关于安月恒的那件事。
说实话,她确实还没有想好,因为前世对安月恒的陪伴和了解,所以当她一朝从睡梦中醒来,便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够让他爱上她,即使他最爱的永远是权势和自己,沐寂北也能够让他有朝一日因为自己的仇恨和厌恶痛不欲生。
不过另一方面,即便是不去考虑眼前这个男人,沐寂北却还是发觉似乎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昨日在雕廊玉砌中,安月恒那只靠近的大手还在脑海中摇晃,当时的厌恶不言而喻。
沐寂北觉得,自己可以明码标价为了利益同安月恒上床,但是之于平日里的那些小动作,却只能让她更加厌恶,想到此处,沐寂北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可这看在殷玖夜的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屋子的气压越发低沉,当沐寂北回过神来,却发现殷玖夜突然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殷玖夜…”沐寂北的话还没出口,男子的薄唇再次赴了上来,粗鲁的啃食起女子的双唇,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一只大手环住沐寂北的脖颈,一只则是攀附上她的腰身,男子周身带着凌厉之气,黑眸中闪过一丝暴躁,霸道粗鲁的动作让沐寂北感到嘴唇之上一片火热,双手搁置在男子的胸前,想开口却是动弹不得。
渐渐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沐寂北感觉自己的嘴似乎已经肿了起来,男子却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只是动作开始轻柔起来,尝试着将自己的舌头滑进了沐寂北的小嘴。
似乎有些生疏,撞到了沐寂北的牙齿便缩了回去,可是喘息了一瞬却是变本加厉,再次发起了进攻,恨不得将沐寂北吞入了腹中。
沐寂北的脸色越发潮红,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想别过头,奈何挣不开男子的大手,对上那双乌黑的眸子,眼中发出抗议,却恨不得将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似乎察觉到沐寂北喘息越发艰难,殷玖夜终究松了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贪恋这个女子,即便她眼下似乎并未有自己。
不过不管她眼中心中的是谁,她都只能是他的。
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的沐寂北,那双眼睛终于不再清明,而是夹杂了几丝妩媚,开口道:“还真是色胆包天,佛祖面前也敢。”
沐寂北指的自然是墙上的那副佛像,可谁知话还未落,殷玖夜却是再次含住了女子的樱唇,灵活的舌头趁着女子开口的空档直接滑了进去,开始追逐起她的小舌。
同时抬手一把刀飞了出去,直接插在了佛像的双眼上!沐寂北不得不在心里说一声,这男人真是胆大包天!
沐寂北的脸色更红,只觉得扑面而来的皆是男子的气息,两条舌头的纠缠让她禁不住羞涩的闭上了双眼,浑身瘫软的好似一汪春水。
男子睁开黝黑的眸子,眼里带了一丝情欲,不复之前的死寂,他向来都知道,他想得到她,可是如今才知道,却是怎样都不够,都不够!
半响之后,男子狠狠的吮吸了一下女子的双唇,终究是松了口,带起一条暧昧的银丝,却是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女子的脖颈上,不时的用牙齿轻轻的啃噬着,惹的沐寂北周身酥麻,忍不住轻颤。
“殷玖夜…”沐寂北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唤出身前男人的名字。
“嗯。”男子头也未抬,应了一声,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青瓷快回来了。”沐寂北的衣衫越发凌乱,只是实在是不知怎么让这个男子停下。
“嗯。”男子却只是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在女子的脖颈上种下了一颗颗草莓,似乎正玩的兴起。
“殷玖夜,别闹了。”
“殷玖夜。我以后不去勾引安月恒了…”
男子似乎还嫌不够,依旧只是嗯了一声,却还是继续眼下的动作。
沐寂北的两只小手早已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心中忐忑,他不会是想要…
眼下这身子貌似还有些小,虽然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十二三岁都已经嫁人生子了,但是在官宦之家,似乎还是显得小了些。
沐寂北只觉得,虽然自己暂时同意了与他在一起,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她是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忧。
男子却是在女子的脖颈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惹的沐寂北一阵轻呼,不过好在殷玖夜终究是松了口。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一双沉寂的黑眸盯着床上的娇躯,一闪而过阴鸷,开口道:“若是你做不到,我就撕了你。”
这句话他似乎同她说过一次,只是沐寂北知道,那时和这时的情形不同,那时自己到底同他没有关系,所以他并没有真的这样做,只是沐寂北不知道,若是这次自己真的没有做到,他是不是真的会撕了她。
沐寂北垂下双眸,算是默认,可殷玖夜却捏起她的手腕,眉头微蹙,再次开口:“说话。”
沉默了半刻,沐寂北终于道出了一个:“好”字。
男人的脸色这才舒展,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旖旎。
青瓷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主子正在同殷玖夜一同用晚膳,看了看自家主子那红肿的嘴,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等到再瞧见沐寂北脖子上的片片吻痕之后,一双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小姐不会。不会…。
青瓷猛的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正了正神色,开口道:“小姐,住在那的是刘将军的儿子刘栋。”
“果然是他。”沐寂北放下碗筷,眼中含着深意。
这刘栋似乎是个跛子,所以至今一直未娶,因为寻常小户人家刘家觉得失面子,可门当户对的女子哪个愿意嫁给一个跛子啊,到时候岂不是让人耻笑。
不过听说刘栋有个厉害的母亲,那刘张氏似乎是个远近闻名的悍妇,即便是刘将军,也是常常惧怕于她,偏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宝贝的很。
殷玖夜却扫了一眼青瓷,对着沐寂北沉声道:“吃饭。”
沐寂北不禁咋舌,她明明觉得殷玖夜有时候话还挺多的,可是好多时候又偏生这么沉闷。
青瓷似乎看出了沐寂北心中所想,不由得腓腹道:话多那是对小姐你。
沐寂北挑挑眉,开口道:“青瓷,你也坐下吃点吧。”
青瓷自然是点头,反正之前她也是一直同小姐一起吃的,自然而然的就要坐下,可屁股下的凳子,却一脚被殷玖夜踢断了凳子腿。
沐寂北和青瓷一齐看向某个一脸正经的男子,殷玖夜却是一脸淡然的看向那凳子,开口道:“坏了。”
沐寂北则是开口道:“你的不是没坏么,让青瓷做你的好了。”
殷玖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眸色很深的看向对面的女子,一脚踢到自己身下到底凳子上,再次开口:“也坏了。”
可惜,某只功力高深,只是搭了个凳子边便如稳坐泰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青瓷愤怒的看向殷玖夜,殷玖夜却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胃部,青瓷的脸色更是绿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一脚将门给踹上了。
初一看的直乐,哈哈,主子真是太厉害了,要论阴险主子绝对是第一人!青瓷怕是现在都不知道,主子当初那一剑是故意受的吧,不然是不是更得吐血,不过他可没那胆量将这事告诉青瓷。
沐寂北看了看面色不变的男人,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瞧瞧这个男人来了之后都干了些什么,戳瞎了佛主的双眼,坏了她两个凳子。
晚膳用过之后,殷玖夜才对沐寂北再次开口:“刘劲向皇帝上书,请旨为刘栋赐婚。”
沐寂北眸色一敛,这请旨赐婚是不是太巧了些,或者说是柳知书安排的那件事是不是太巧了。
殷玖夜看了看女子,再次沉声道:“昨日买通几个大汉的人不是柳知书,是孙青。”
殷玖夜昨日正巧一直在那间屋子,瞧见了孙青出面买通刘栋同几位大汉做戏的那一幕,方才沐寂北提起,这才想了起来。
沐寂北沉默不语,那也就是说她看似无意的发现柳知书的身影,而察觉到这件事是柳知书所为,实则是柳知书故意让她发现的,也就等于故意让她觉察到是他在毁坏沐寂晗的名声的,可是为什么要故意让她发现这个呢?
答案昭然若揭,那就是因为沐寂晗根本不是柳知书的真正目标!柳知书不过是想让沐寂北以为他要从沐寂晗下手,从而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沐寂晗身上,放松自身的警惕,这样分析过来,柳知书若是再次出手,对付的一定还是沐寂晗!
傍晚,夜色漆黑,殷玖夜也不知从那倒腾出一间房来,放了个浴桶,倒是让两人可以洗澡。
殷玖夜不能守在门外,这样会被旁人发现,可是又不肯自己留在屋子里,怕沐寂北有什么危险,非要一同进到屋内。
不过好在隔着一间屏风,殷玖夜在外面,沐寂北则是在里面。
气氛有些暧昧的尴尬,可外面的男子却并不知道女子在想什么,沐寂北垂下眼眸,看着蒸腾的热气,将全身都浸泡在其中。
整个脑袋也渐渐没入水里,男子却是越过屏风,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没入水中的女子,一动不动,眼神冰冷。
沐寂北,你真是狠心,我都快要以为你是那么轻易的就会爱上我的,明明眉眼温柔,明明娇羞含笑,明明也是会脸红会心跳,可是沐寂北,你的心呢,你的心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坚硬,就像你的那只镯子,铺满鲜花的厚厚盔甲,如何才能踏破。
沐寂北在水中呆了好久,直到再也不能喘息,才豁然穿出了水面,却发觉一双黑眸正牢牢的锁住自己,呆愣了片刻,却转瞬没入水里。
殷玖夜见着人出来了这才再次走到屏风后面,眼中满是阴霾,沐寂北,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感觉的到你从未把我装进心里,或者说即便我在你的心里,却被挡在那厚厚的盔甲之外。
沐寂北起身,刚穿好衣服,外面却传来了惊呼声:“不好了,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
沐寂北打开门便要出去,却发觉身后一道炽烈的目光,这才想起,似乎并未知会那个男子一声,回过头,看了看那男子,没有开口,便转身就要走。
殷玖夜的眼色更是阴霾的可以,粗鲁的一把将人扯了回来:“你当我是空气?”
沐寂北眉头微蹙,道:“一定是柳知书有所动作了。”
“我知道。”殷玖夜的声音越发不悦。
沐寂北这才细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话,心中微一纠结道:“下次会记得告诉你。”
殷玖夜这才松开了手,脸色臭的可以,好,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但是他愿意一点一点教她怎么去爱!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笑话,一个不懂爱的人去教一个不会爱的人如何去爱?但是生命就是如此,总是有些固执,会让你在所不惜,也总会有一个人,会让你觉得怎么爱都不够,只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沐寂北这才走了出去,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不过思绪还是很快就被眼前的火光吸引了,不是别处,正是沐寂晗的房间!
沐寂晗和沐晚晴的房间相连,是沐寂晗的房子先烧起来的,而后连带着沐晚晴的房间也多多少少着了起来,只是火势不大,而沐晚晴似乎已经跑了出来。
老太妃,柳芝兰及这府里的丫鬟嬷嬷都聚了过来,围在沐寂晗的那间屋子外面,外院的不少男人也都进来帮忙,小和尚更是提着个水桶来回奔波。
沐寂北也站了过去,开口道:“四姐姐还没有出来?”
老太妃面色焦急点头道:“还没有。”
沐寂北看向那烧的正旺的房间,火势冲天,宛若一条巨大的火龙,喷吐着火舌,那偶尔坠落的圆木更是向火龙嬉戏的火球,带起一片光影。
北风呼啸,火势极大,倒映在了女子的眼眸里,沐寂北皱起眉头扫了眼沐晚晴,这老太妃和旁的都是穿戴的微微凌乱,甚至隐约可见里面少穿了不少衣物,可这沐晚晴和柳芝兰却都穿戴整齐,即便故意弄的凌乱了一些,甚至披上了斗篷,可这该少的可是一件没少,眼中更是隐隐带着幸灾乐祸。
沐寂北敛了心神,正巧青瓷回来了,神色有些不愉:“小姐,中计了,那个屋子里的人根本不是刘栋,只是个同刘栋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罢了。”
青瓷有些懊恼,小姐让她去调查那间房里的人,她却出了差错,怎能不气愤。
“这不怪你,想偷换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更何况你中间还离开过。”沐寂北从这里事发的时候开始,已经想到了那房间里的不过是柳知书制造的假象罢了,真正的刘栋甚至可能一开始就不在那。
沐寂北再次沉默起来,柳知书如果杀了沐寂晗除了泄愤,还能得到什么好处?若是那刘栋一并死在其中,岂不是这罪名要怪罪到了丞相府头上…。?而今沐正德不在,府中一众女眷,就算是赵于江等人再使力,可丞相府却还是免不得要推出一个人来承担!
难道说柳知书扯上刘栋,就是为了把他的死嫁祸在丞相府头上,这真真假假,到底哪一步才是真?
沐寂北看着那冲天的火势,目光严肃,按照这种火势,应该出的来才对。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一阵惊呼,指着跑出来的两个人影开口道。
“哎,怎么是两个?这不是女子的闺房吗?怎么会有男子跑出来!”一名男子率先开口,看着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不由得发问。
众人定睛一看,也是唏嘘不已,老太妃则是面色微沉,没有开口。
沐寂北看着那男人一瘸一拐的模样,更是肯定了他是刘栋,垂眸深思,整理了思绪,这火势虽大,却留有出路,若是柳知书真的想烧死两人,那么大可不必如此,直接让两人身死其中也就罢了。
而柳知书没有让两人一同死在其中,怕是忧心坐实不了丞相府的罪名吧!毕竟这是丞相府小姐的闺房,丞相府小姐也葬身其中,你刘家的儿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我相府还未追究你责任呢,你倒是胆敢恶人先告状?
所以若是两人死了,这事闹到皇帝那去,刘家讨不到好,所以柳知书的目的不是让两人死。
思及殷玖夜所说的刘将军前些日子上书皇帝,请皇帝为自己儿子赐婚,沐寂北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这两人衣衫不整的从一间屋子里跑了出来,孤男寡女的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而沐寂晗想来也是无从辩驳,就算是说的有理有据,怕是也没有人会信,而这件事传到皇帝耳中,自然是一件好事,大笔一挥,赐下圣旨,皆大欢喜。
毕竟沐寂晗的名声已毁,而相府地位又比刘家高出不少,一个相府庶女配一个刘家跛子,倒是足以。
这样一道圣旨,怕是老太妃也说不出来半个不字,毕竟眼见为虚,耳听为实,就算是她相信沐寂晗,可是众口铄金,她也控制不了舆论。
果然,等到沐寂晗和刘栋跑出来之后,众人便仔细打量起了两人来,沐寂晗只是草草披了件外衣,而刘栋更是夸张,白色亵衣的怀微敞着,被烟熏的发黑,露出带着几根胸毛的小胸膛。
众人不由得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好久,最后终于有人打破了宁静开口道:“之前外面早就传刘栋将沐四小姐的肚兜贴心藏放,如今却是亲眼见着两人暗通曲款了。”
“是啊,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深更半夜的怎么还会有男子,该不是做了什么龌蹉事吧。”
“看两人这打扮,怕是正在办事,只可惜了一场大火,扰人情事啊!”
老太妃的脸色越来越沉,柳芝兰却是担起了主母的名义:“你们胡说些什么!寂晗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若是你们再在这误传流言,胡乱猜测!夫人我定不会轻饶!”
“胡闹!在瞎说些什么!”老太妃呵斥起柳芝兰,柳芝兰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却不敢开口。
确实,这柳芝兰看似在堵住众人的嘴,甚至为了维护沐寂晗的清誉不惜用权势压人,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就算这些人当时不敢开口,可是因为气愤柳芝兰高人一等的态度,回去之后,一定会添油加醋更加丑化今日的事情,以此泄愤。
这些人虽然很多只是平头百姓,但是正是因为是百姓,才能主导舆论。
沐晚晴也要插上一腿,再次道:“姑母,这事情总是要问清楚的吧,这院子的门都有侍卫在把守,这公子是怎么进来的,总是要好好问问,以免四姐姐一人行为不捡,却没的败坏了整个丞相府的名声。”
老太妃斜了沐晚晴一眼,她这么说却是把丞相府拉扯上了,若是沐寂晗不解释一通,难免众人会把丞相府的众多女眷都扯入其中,传出去就成了相府的女眷行为不检点,这一经流传,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四姐姐,这男子怎么会在你房间?”沐寂北见此,找着机会开口道。
她觉得,如果沐寂晗够聪明,就算改变不了结果,但是绝对可以让自己的名声不这样恶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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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一个人学会了一句话,我改编了一下,乃们听听:不看正版孩纸下面都会长出两只小鸟…表问那人是谁,自己翻评论去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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