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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楚煌伸出的右手中，竟然有着一丝冷芒闪过。林道装作不经意细看，只见他的手中夹着一个银色的小针，而针通体绿色，显然淬了剧毒。
“好狠。”林道心头暗自惊讶。
就在此时，楚煌好像知道了林道看出他手上的问题了，瞳孔一缩，手腕猛然一甩，只见飞针如同瞬移般向着林道激射而去。
“九霄雷动！”
林道一咬牙，旋即使出了九霄雷动，虽然躲过了飞针，但还是没能躲过楚煌的空手攻击。
“彭……”一声闷响过后，林道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行李架上，大口的喘着气。受到这个攻击，林道就算不残废也得在床上躺两天。
“噗。”林道站起身，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中还夹杂着些许内脏碎末。
若是普通人，这一击之下，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在此时，舱门突然开启，下来两个白种人。
“@#￥%……@￥#%……”
两个白种人下来之后，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英文，但是林道没有听懂。他根本就没有学习过英文，自然就听不懂。
“你妈的废什么话？说中文。”楚煌见到两个白人叽里呱啦，也听得不耐烦了，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在出现时，那两个白种人已经不知去向。
林道看着身旁全身已经错位的白种人，怒从心头升起。
“你真狠。普通人你都能下得去手。”林道看着楚煌，咬着牙说道。“他们只是普通人，家中还有老婆孩子等着他们，你就忍心杀了他们？”
“我们修道之人，不能惧怕生死。我杀了他们，是要他们摆脱苦难，早点去轮回。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是。再说，两个蚂蚁而已，这样的蚂蚁，就是来一群，我也照杀不误。”楚煌脸上挂着一丝邪笑，看着林道说。
“畜生！”
林道强忍体内的疼痛，站起身，随时准备攻击。
“哈哈哈，说的没错。据我所知，在我们空间之上，还有一个修真界。那个世界，谁人不像我一样？就凭你的性格，若是在修真界，那估计你连一天都活不过吧。”
听到楚煌如此说话，林道也沉默了。
是，原来狂道在的时候，也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可心中有怜惜之情就有错了？那这样的话，还修个屁仙？修仙有何用？更不如去修魔！至少修魔之人本性向恶，不会遭人谴责！
“修仙？修魔？修仙之人本性向善？修魔之人本性向恶？”突然林道的身体里沧那略带冷笑的话语响了起来。“谁给你说的屁话？还是你自己理解的？”
“世人本如此。”林道没有搭理沧，张口对着楚煌回答五个字，便不再说话。
“别废话了，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上路！”说吧，楚煌大手扬起，五色光辉凭空出现，加持在他的手掌中，化为一个晶印对着林道狠狠的拍了下去。
……
修仙？修魔？修仙之人本性向善？修魔之人本性向恶？
心里带着这话，林道身躯重重的从飞机上跌落了下去，一头坠入幽蓝的大海中。
“哈哈哈……”楚煌看着林道消失的背影，不禁大笑了起来。“任你神通通天，老子也能轻易杀你！”
但是狂妄的话语还没说完，楚煌就永远的闭嘴了。
他那双不能闭上的眸子，似乎见证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尽管他的本身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
只见林道在他的身后收回千鱼剑阵，默默的盘膝坐在了地上。
此时林道面目萎靡，识海精神不振。就连身上婉转流连的灵力都失去了原本应由的光泽。他盘膝坐在地上，嘴中默默的道：“究竟什么才是本性？到底仙魔哪个是向善的？”
“林道，我问你，你修真开始，想过向善吗？”
沧在浮屠塔中直接拷问林道的心灵。林道迷茫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从来没有过向善，你又如何知道你修的是仙？或许你从一开始，就是修魔！”
“怎么可能？我修的是鸿蒙天书，你告诉我鸿蒙天书是仙法还是魔功？”
“魔功。”
两个字如同大山一般，沉甸甸的压在林道的心头，久久不能挥之而去。
“怎么可能？鸿蒙天书如此强大的功法怎么可能是魔功？”林道迷茫的问道。
“哼，为何不能是魔功？”沧说道，“当年炎黄二人，全部是修魔之人，而女娲，伏羲，大禹，哪个不是修魔之人？即使后来掠夺了炎黄苦工的九宫，也是魔修大能！他们这些人的传说相比你也听说过，你告诉我，他们是向善还是作恶？”
“我不知道。”
二人全部闭口不言，愣了一会，林道开口道：“或许是向善吧。”
“放屁，你没见过他们，又怎知他们是向善？”沧说。
“可是你也没有见过。”
“哈哈哈，老夫陪同主人，暗中观察了地球树十万年，区区几个造化期的人，我也只是注意了一下。那女娲补天，就是她把灵气之源补上的，使地球缓缓进入末法时代。那蚩尤炎黄，当年大战不止牵连了多少无辜性命！”沧大笑道，“你若是不信，那你现在去上面客舱转一圈，看看人们对你的评价。”
闻言，林道没有在说话，默默的走上了楼梯。
此时的客舱已经及其混乱，哭声，尖叫声辱骂声不绝于耳，林道走在飞机的走廊里，看着坐位上的人，缓缓的前进着。
“恶魔！恶魔！”
突然，一个小女孩指着林道放声大叫。众人望过去，只见走廊上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此时浑身浴血，胸前还有一朵朵血色的红花，而这少年的眼睛，左眼是血红色，右眼则是金黄色。
“啊……恶魔！”
一个老人大喊一声，顿时昏迷了过去。
“都……给我闭嘴！”林道蓄满了力气，大声怒吼道。
一声大吼过后，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鸦雀无声。就连那些哭泣着的女人和孩子，都是压低声音，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我就这么可怕吗？”林道看看自己，又看了看在场的众人。
“我本是仙，可是我做的却是恶事。我本性向善，可是人们全都当我为魔。”
林道看着窗外的风景，此时飞机已经飞到了安全高度。
“我明白了。”
突然，林道脸上挂满了一丝笑容。随即他那恐怖的气势全部消失，现在的林道，宛若一个阳光的邻家少年。
“既然道在心中，那如此区分修仙修魔有何意义？仙不存我，我便修魔。天不让修，我便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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