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这儿的最后一堂课，下课的时候，雷哥领我到食堂吃饭，无常早在这儿等着。
三个人，六个菜，他们喝了点酒。
“马上工作了，喝点吧。”无常给我倒了一杯，这种高脚杯三两三，喝的是低度小烧，五杯没问题。
这个食堂的大师手艺不错，我去过很多饭店，都是路边野摊子，吃的都是盘底，跟这儿比还是有差距。
“狗血，你先回家，瞅机会杀几个混账的，然后我们会把你送到囚龙索。”无常轻声细语的说话，把我吓一跳。
“不会让我做卧底吧？”我不相信他把我送到这儿学功夫，就是为了让我杀人。
“你小子不傻，囚龙索不是普通监狱，我们会安排好的，到时候你尽量和炮弹搞好关系，想办法一起越狱。”说着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精悍，肤色偏黑，眼睛很小，很有神，即使照片，也能看出煞气十足。
“他是走私贩子，和一个我们未知的世界做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个未知的世界我们暂且把它成为亚世界，炮弹非常精明多疑，我们之所以不安排你学枪法，原因就是这，你的窝棚还在，那儿最近拆迁，每次拆迁都会有几个混账东西出来沾光，你的手段可以狠一些，来，吃菜。”
我把酒干了，没吃菜，酒比菜贵。
“你的任务是尽可能对亚世界有个比较系统的认识，炮弹走私的东西主要是人体器官，你的爷爷就死在他手上，他的主要猎物是盲流。”
这句话对我很震撼，我想起老头死的惨状，腹部半米长的大洞，里面掏空，皮肤被人用熟练的手法很完整的剥除，看起来就像剥皮开膛的兔子。
“你身上不要带任何东西，你的工资从你来这儿培训开始算，这是你的银行卡。”上面很多零，我数了数，二百万，待遇还不错。
“最好在被逮之前全部花完，任务完成后，这点钱不够你奖金的领头。”雷哥提醒我。
我所有的家当只有两本书，有了梦境的血池，我对血精片不再感兴趣，人是随着生活的变化而变化的，我已经是百万富翁，要是让我安排，先把窝棚装修一番，我要让它成为世界上最奢华的窝棚。
无常把我送到沙漠鹿鸣市，这是沙漠最近的一个小城，为了稳便，他不能把我送回家，我越来越喜欢他，走的时候塞给我一把老头票，数了数，三千多。
我的职业决定我来无影去无踪，即使三五年不回来，也没人在乎，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老头，我要给他报仇。
我又开始重*旧业，都是多年的关系户，看到我都很客气，一上午就赚了一百多。
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变化不小，到处是新开发的楼盘，涂着黄漆的塔吊，林立的脚手架，轰鸣的工程车，一堆堆的建筑垃圾，铁皮围栏，*着各地口音的农民工。
一般情况还真没人惹一个讨饭的，我杀谁啊？总不能看谁不顺眼就杀，也不能因为人家不给钱就杀，要是杀贪官的话，那不得累死我啊，比虱子还多。
反正咱的工作没有时间限制，慢慢等吧，二百万，还没开始花。
我的天性还是比较过日子，无常给我的零花钱也让我存起来了，每天的收入足够我开销，时不时还去饭店搓顿，发现喝到微醺的状态，心灵得到净化，觉得一切非常美好，不知不觉，我的忘天诀也在进步。
三个月后，我正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喷着酒气回家，老远看见一帮穿着孝服的队伍在我那儿忙乎，我的窝棚被掀了盖子，剩下几根木桩撑着残破的架子。
一辆皮卡一两面包，上面赫然印着城管。
我跑进去找老头的照片，油毡布，草帘子，瓦砾，土坯……我一边扔一边骂：“掰玩意儿，靠你们全家八倍祖宗……”
后背招来无数甩棍抽打，我暂时没功夫理会，终于，我扒拉出来躺在泥浆中的老头，满脸是血淋淋的泥水，很像他走的那天。
十几个人，都是二三十上下的壮汉，我还不想要他们的命，这都是一帮喽啰砸碎，既然老子有这个特权，我想整条稍大的鱼。
“臭要饭的，你在阻碍政府工作人员办公，信不信马上拘了你！”一个油光铮亮的胖子，孝服随时都有撑破的可能，用甩棍指着我喝骂。
我的脸色登时大变，应该是散发的怒气让他害怕，蹬蹬蹬，退后几步，缩在别人身后。
“刚才动手打我的站出来，要是不想死的话。”我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十四岁的孩子，自己都护觉得超酷。
没人站出来，这给了我很好的借口，虽然不需要。
没人逃得过我的眼睛，我看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帅锅，尼玛，长的居然比我好看，这算是理由吧，刚才动手的两个，其中一个是他。
我的眼很冷，一步步走过去。
这厮很胆大，看来练过，“你们都看着，我是正当防卫。”说完从地上捡起十几斤的石头，扑面砸来。
没躲闪，我不能表现得太逆天，磅！鲜血四溢，五官乱七八糟。
我出手不快，也很轻，对付他足够了。
在他胸前轻轻一掌，我的手掌感知到他的心脏像摔在地上的瓷器，碎的全是喳喳。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像一尊雕像，站在那儿。
“你，过来。”我指着躲在人后的胖子。
我说话非常怪异，像过期的磁带顿卡的声音，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的嘴唇没了，失去嘴唇的包装，齿缝里出来的声音很原始，酸倒牙。
胖子两腿发抖，一股骚味儿蒸腾，裤裆淅淅沥沥。
这样的喳喳我失去兴趣，对这些普通人，我兴趣不大，没有成就感，就像成年人打幼儿园的小朋友。
警笛哇哇嘶叫着过来，他们丝毫不在乎我的面部受伤，上好手铐，踹我一脚，他想玩个PASS，一脚把我踹到警车上。
我浑然不觉，他嗷嗷惨叫，这脚够狠的，我把这股力量全部送回去，又稍稍加了增幅，他的右脚应该不保，除非他练过忘天诀。
我走进警车，踢我的那个小子躺在地上打滚。
“你们送他到医院吧，他的右脚废了。”咱好心提醒，做人得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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