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冥带着曾俊来到望月斋,走进菊花阁看到桌子周围围满了人,白斩冥做到主位上说道:“来,兄弟们随便吃,今天好酒好肉管够。”
“疤拉哥小气了不是,什么叫今天管够?明天就不管了?”
“哈哈,草,就他妈你小子会给我挑刺,别人我都管,就不管你。”
“你不管拉倒,我逮着谁蹭谁。”
“哈哈…..”
“说了半天,今天叫我们来什么事?”
“阿俊,你跟大家说说情况。”
曾俊艰难的咽掉嘴中没有完全咀嚼的肉,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汁开口说道:“是这个么回事,疤拉哥接了一个小区拆迁项目,这个项目基本上都已经搞定了,只有两家钉子户不肯搬走,说实在的,他们要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简直就是扒皮喝血呢。咱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总不能动用武力把人打死吧,今天请大家来就是看看大家有没有好的建议,帮着给出出主意。”曾俊不愧是巧言善辩的高手,谦卑的用词和蔼的表情加上几句义正言辞的煽动,便让大家都对钉子户恨之入骨。
“疤拉哥,你说怎么干吧,我们都听你的。”
白斩冥正在拿捏时候,站起来笑着说道:“喝酒,先喝酒。”说完举起酒杯和众人干了一个。众人干掉杯中的白酒纷纷落座,白斩冥不住的唉声叹气的说道:“哎…我这这也是没办法,我…..”
白斩冥犹豫为难之际,曾俊开口说道:“倒是有一个办法,我提议把他们的孩子带出去玩两天,以此为筹码谈判拆迁的事情,可是疤拉哥总是下不去手。”
一个小混混说道:“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曾俊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天跟他们打交道,他们都认识我们,我们没法下手。”
“那好办,我明天带人给他绑了。”
“唉,看你说的,千万别说绑,是带孩子出去散散心,玩两天。”
“对对对,是带孩子玩两天。”
“还有一件事情,富顺中路有一家金源五金店,你们有时间多去关照关照。”白斩冥说完这句话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白酒,他口中的关照自然不是让小弟去关照他家的生意,而是让人去给他们找麻烦。没有人去问白斩冥为什么要去关照那家店,也没有人问是谁开的店,总之,白斩冥让关照,照做就是。
在黑道里没有所谓的感情,只有恒久的利益,如果有人挡了他的财路,他会用尽最恶毒、最有效的手段去达成目的。
孩子被带走后,白斩冥又带人找他们谈判。第一天孩子父母去报警,白斩冥在局里上下打点,他们收了黑钱自然不会拿出太大的力度去查这件事,只是表面工作应付一下。第二天,这两家钉子户都同意拆迁的协商条件,虽然少得一部分钱,相比而言还是孩子的安全更为重要。白斩冥就在曾俊这个军师的帮助下做成一桩桩的事,而在A市的名声却和先前的徐墨轩持平。
某天的下午,三个吊儿郎当的混混走进了金源五金店,他们左瞧又看的盯着货架上的工具转,在寻找一件容易打碎的东西。金二脸上露出在帝国王朝学到那标准的微笑走过去说道:“您好,需要点什么。”
“哦,我们想买点东西、”这个混混有二十三四岁,短发,偏瘦,说着话眼睛还在不停的打量着屋里的东西,最后他的眼睛落在一块黑色的万能表上,万用表又称为复用表、多用表、三用表、繁用表等,是电力电子等部门不可缺少的测量仪表,一般以测量电压、电流和电阻为主要目的。
“就买这个。”混混拿起这个万能表说道,他不知道万能表的学名叫什么,只好说‘这个’。
金二把万能表拿下来打开包装正要给他调试,小混混说道:“别试了,给我看看。”金二把万能表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因为万能表怕摔怕震,所以要轻拿轻放倍加小心。小混混拿起万能表左顾右看了一番说道:“给我装起来吧。”金二伸过手去接万能表的时候,万能表‘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玻璃表盘和塑料外壳被摔得七零八落,金二看着地上被摔碎的仪器一阵恼火。
混混故意在金二没有接到手的时候松开手,然后故作惊讶的开口说道:“你怎么不接着。”
“我手还没拿住你就放手了。”
“草,你他妈要没接住我能放手吗?”
金二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要看你们什么意思。”
“你别看我们什么意思,你要意思就意思意思。”旁边另外两个混混被两个人意思半天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那混混继续说道:“我可跟你说清楚,这个表是你摔坏的,跟我没关系。”说完用脚在摔碎的仪表上用力的撵了撵,然后就要走出去。
金二大喊一声:“站住,你不能走。”
这个混混站在门口双手插兜,另外的混混吹响口哨,从四面八方陆续的围过来二十几个混混,他们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来,衣着光鲜,大概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心情愉悦宛如赶庙会那样兴奋。
金二看着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随手抄起一把火警专用铁锹站在那里和他们对视着,他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蹊跷,这些人绝对不会单纯的为了一个仪表动用这么大规模的人力,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冲自己来的。两伙就这样对视而立,好些人就似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一旁摩拳擦掌等地厮杀。
一个精装男人失神的望着手拿铁锹一脸肃杀之气的金二,他傻傻的站在那里楞出了神,他此时有太多的回忆直击他大脑深处,一幕幕温馨而美好的回忆让他心酸、悲痛。精状男人反应过来,从这二十几号人里挤出来站在金二面前,金二两人面对面的对视着,都强忍着久别重逢的泪水没有流下。
这时候带头的混混开口说道:“小子,你不让我走,你想怎么样?信不信小爷我把你店拆了。”
精壮男人转过身来对那带头的混混说道:“肖邦,这是个误会。”
“啊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朋友。”
“你也知道,这是老大点名的要关照他,我…..
“今天就看我的面子,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陈雨泽,你他妈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面子,你他妈有面子可言吗?”这个人便是陈雨泽,虽然没有和金二义结金兰却犹如亲兄弟。
“泽哥,你别在这里掺乎了,赶紧过来吧。”陈雨泽的小弟拉着他说道。
陈雨泽愤怒的把这个小弟打开,指着二十几个混混大声吼道:“我告诉你,在牛*的肖邦也不懂得我的悲伤,如果你们要动他,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陈雨泽说完,用右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条一米多长的狗链缠在左手和拳头上,紧紧的握住拳头,怒目相视的对着眼前的兄弟们。众人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完全不明白一向沉默寡言的陈雨泽今天唱的是哪出。
肖邦走到一边拿起电话给曾俊打去:“俊哥,我们在金源五金店,可是阿泽今天疯了似的非要护着一个小子,看那架势真要跟我们玩命似的。”
“哦,把人都撤回来吧。”
“为什么?”
“那个小子曾经是陈雨泽的老大。”这个混混大吃一惊,他以为陈雨泽一直跟着曾俊混社会,却不知道陈雨泽还有过另外一段光辉的历史。
“哦,知道了俊哥。”肖邦挂断电话走过来指着金二说道:“小子,今天便宜你了。”说完又对着陈雨泽说道:“泽哥,今天给你面子就这样算了,我们走。”说完带着一众人马撤了回去。
金德安在家里正照顾上官瑾瑶,听五金店隔壁邻居打去电话说出事了,骑着摩托车飞快的赶了过来,当他在路口等绿灯时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慢慢的散去,他看着散去的人影急不可耐的度过红灯的最后一秒,加大油门赶到了店门口,看着屋里的金二和站在一旁的小伙子,还有地上踩碎的万能表,问道:“金二,这..怎么回事。”
金二站起来说道:“爸,没事,我不小心摔碎了个表。”
“刚才那一帮人是干嘛的。”
“不知道,反正没事,你就别问了。”
“哦,没事就得了。”金德安指着旁边的陈雨泽问道:“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陈雨泽把头埋下去没敢抬头,因为他以前也来过这里闹事,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这是金二家的店。金二开口说道:“爸,这是我朋友,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店聊聊,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去吧。”金德安说完这句话,看着陈雨泽的背影觉得很是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等两人离开后把地上摔碎的仪表收了起来。
“这两年怎么样?”金二靠坐在卡座上,看着他带着一只手套问道。
“老大,我对不起你。”陈雨泽低着头搅拌着拿铁咖啡说道。
金二摆摆手,拿起原味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也许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让我脱离了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他们的消息吗?你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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