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冥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凌晨三点了,他知道天亮便不好脱身,便叫这个妇女灭掉门灯,随后示意司马瀚等人悄悄的摸出去,这件事有警方的介入会变得很麻烦,今天拿不下金二以后便不能在对他下手,面对自己的大意懊恼不已。
“妈的,现在事情麻烦了,这小子报警了,老大打电话让我们先回去,回去在商量。”白斩冥对众弟兄们说完,各自上了来时的车,悄悄的离去。
金二看着车辆悄悄驶离,坐下来拿出包里的水和食物吃了起来。时间过了一秒天空亮了一分,雨还是稀稀拉拉的下着,金二累极了,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坐在房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金二是睡着了,可是那个农村妇女和他儿子坐在屋里一晚没睡。
“妈妈,他们是谁,他们走了吗。”上小学的儿子害怕在妈妈怀里说道。
“不知道,儿子别怕,有妈妈在那。”妇女搂着怀里的儿子安慰的说道。
别说是一个妇女,就是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场合也会手足无措,深夜家里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歹徒,他们手里拿着刀枪铁棍在你家转了一圈跟你说:“没事,我们就是跳进来看看,行了,我们这就走,你睡吧。”那谁还敢睡,谁知道这伙人会不会在翻进来问一句:“怎么还没睡那。”
农村妇女挨到天亮,胆子也大了许多,对着房顶喊道:“喂,你是干什么的?”金二在她的喊声中醒过来:“我是被人追到这里的,你也看到了,他们没一个好人。”
“他们现在都走了,你也下来吧,赶紧走吧。”妇女看到金二就像看见瘟神,想赶紧的打发他走,说完似乎有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不给派出所打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
“我帮你报警吧。”
金二说着把梯子放下去,爬下来,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由于一直下雨的缘故,院子里稀稀松松的泥土上留下了许多脚印,此时还显得那么清晰。他又走到铁门的旁边,看到踩在铁门上一些泥泞的鞋印。又顺着小路走到他们停车的位置,地面上印着车辆错综复杂深浅不一的轮胎印;走进那条胡同又看到他们留下泥泞的鞋印和散落的砖头。金二顺着胡同走了出来,闭着眼睛感受他们是多么迫切的想抓到自己,而自己又是多么幸运的站在这里。
金二熬过了一个黑暗,在徐徐升起的阳光中查看自己的伤势,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风干止血,而手臂上的皮肉翻开这,他脱下外套,用刀把衣服切成几条包裹在手臂上。女人报警十几分钟后,一辆桑塔纳警车开来,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走进院子和那妇女交谈,金二听到车声把砍刀丢在一片草地里走进了院子。
一个警察问道:“你叫什么。”
“金二。”
“你就是金二,为了找你快把这个县翻个遍,你却躲在这里。”
金二苦笑道:“我也想早点被你们找到。”
“走吧,先跟我们回所里再说。”
“也好。”
派出所的人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人,便以为没有在这附近,天刚刚蒙蒙亮起,人也累坏了,刚躺在所里的床上突然有人报警说:‘一个外地人在他家房顶呆了一晚上。’听描述的情况差不多,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平时从派出所开车到这个妇女家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而这两个警察来的时候心情比较急切,只用了十分钟,现在任务解决了心情愉快自然开的慢了一些,金二跟在警察同志上了车,坐到后面。
金二坐在警车里看着一路逃过的村庄,心里有所担忧:这J县离A市这么近,派出所长肯定会被他们收买,进派出所就好比进入一个无形的牢笼身不由己,自己是圆的是方的随他们捏,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如何脱身?还有,那个H省的人怎么还没到。金二却有所不知,H省的人在这边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便回A市找个宾馆歇脚去了。
一个小型蓝白相间的二层楼出现在眼前,警车拐进一个大门,大门墙上挂着一个黄底黑子的牌子,‘义乌派出所’。一层分成审讯室,值班室,所长办公室,二楼是会议室,户籍室。警员带着金二走进一个玻璃门来到审讯室后说道:“他们找你找了一晚上,现在都在休息,你先坐一会吧。”
金二打量这个小房间,一张白色的办公桌放在门口,上面放着一些文件,角落里有一个文件柜,从玻璃柜门能看到里歪倒的文件。中午休息的两张单人床对称的放在两边,两张床的中间放着一个电脑桌,大砖头样式的电脑蹲在上面,旁边还放着两把椅子。
金二坐在椅子上拿出没电的手机问道:“请问,我能借用你的充电器吗?手机昨晚没电了。”金二接过这小个子的警员递来的万能充电器插把电池充上电,冲了有半个小时装好电池开机拨了一个号码:“姐,我被派出所的同志找到了。”
金珂儿叹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你平安就好,告诉我是哪里的派出所,我这就过去。”
“J县义务派出所,你过来也好。”
金二给司马浩打去电话,可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他挂断又打了第三个电话:“黄埔,很失望我还活着吧。”
黄埔没想到金二会给他打电话,接到电话惊慌失措用颤抖的声音答道:“你..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金二说完挂断电话,回想起以前和黄埔的一幕....
那是一天的傍晚,黄埔开着一辆吉利金刚给金二打电话问道:“二哥在哪?”
“怎么了。”
“我去二宝那玩小姐,草他妈的瞧不起哦。”
“哦,你来温柔乡接我吧。”金二穿着一身黑灰色的中山装,敞开上衣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从温柔乡洗浴下来,坐上黄埔开来的车直奔二宝的夜店,到地方后下车,从外面的玻璃门向里看去,客厅里聚集着十来个混混。
二宝是一个胖乎乎的小个男人,外表憨厚却很机敏灵透,他在万寿路开了一家足疗按摩店,里面有七八个小妹,生意也算红火。赚黑道钱的人都是人精,察言观色的本领异于常人,他看着气愤而走的黄埔提前喊人来到店里。
金二先一步走进去,坐在二宝旁边的沙发,拿出烟点燃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二宝客气的笑着说道:“这位大哥这是....”
金二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问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
“不认识叫什么大哥.我兄弟在这被狗咬了,我过来看看。”
“这…这…”二宝不认识金二,却被金二身上散发出的霸气吓得哑口无言。
金二说完这句话起身,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走到黄埔面前骂道:“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在外面没脸了才知道找我,你今天记住了,谁不买你帐就直接废了他,被人欺负了别来找我,我丢不起那人。”金二说完站到一边。
黄埔听完领其意,走到二宝面前就要动手,两个混混挡在黄埔的面前,金二走过去把黄埔推开,拿出藏在怀里的砍刀挥手一刀砍在一个混混的肩膀上,回手一刀砍在另外一个混混提臂抵挡的胳膊上,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两个小弟趴在地上摁住往外喷血的伤口痛苦呻吟。
旁边的其他人看到受伤的同伴后,手里拎着家伙就要冲过来,金二转身用刀指着他们说:“孙子,小爷叫金二,想死的小爷就送你们一程。”那时金二刚投冯泽熙门下,混的风生水起如火如荼。社会上主要分两大主势力,一是徐墨轩为首的北区,一是何紫玥为首的南区,其他两个区的势力偏弱,再有就是不成气候的小派势力,很多人不认识金二却听过他的名字。
金二报出名字后几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蹲在两个受伤的混混面前,用他们的衣服擦掉了刀上的血,把刀尖扎在地面上说道:“小子,记住我。”这时候二宝笑着说道:“大..哥,大哥咱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一个喝的迷迷糊糊短发男人怀里搂着妖艳的女人七扭八歪的走了进来,本来二宝是给这个短发男子打的电话求助,可这短发男子自认为在这一片混的很开,没人敢不给他面子便多喝了几杯,让小弟先赶到这里自己随后就到。他进来后看见小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顺着小弟的眼神看去瞬间清醒,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弟躺在血泊中呻吟着,还有一个蹲在旁边看向自己的男人。
金二看到这个短发男子眉头微皱,站起来丢掉砍刀,转身坐到沙发上又拿出一颗烟点燃。短发男子看着金二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的脸色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很是愤怒,慢慢的向沙发上的金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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