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小有五公里方形墓地,这里的村民是一个大家族,大多数都是一个姓氏,也有少数几户是外地迁过来的,本族之人死后都会埋在这个墓地里。墓地里当然埋着很多死人,而这些人怎么死的都有,有老死的、病死的、横死的、淹死的、出车祸撞死的。
金二听老人们说过,像一些横死之人死后怨气不减,灵魂会一直留在人间变成厉鬼。他从逃亡到现在时刻活在恐惧中,这种直接面对死亡的压迫感更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精神压力,看似波澜不惊却杀机四伏。
他闭上眼睛,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暴跳如雷的怒吼声,幽暗平静的嬉笑声,就在这毛骨悚然的寂静中,突然...突然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歌声,那是一个女人的歌声,歌曲也丝毫没有走调,也不带一点哆嗦,那歌唱者简直像面对着台下众多的来宾在进行表演一样,一瞬间,声音又变成了女人的哭泣声,凄凉的哭泣声如此悲亢悠长。
它们那些游离不散的灵魂遭到了神的唾弃,以不死不灭之身永远背负着诅咒游走于黑暗之中,直到黎明将他们驱散。
金二此时被仇家追杀的如惊弓之鸟,每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窒息,看到这片坟地真真的感到了惧怕。如果遇到活生生的人到不会如此,因为你可以看到他感觉到他的愤怒。而这些是无形的灵魂,是肉眼凡胎所看不见摸不到的,不知道它们有多少,更不知道它们存在什么位置,更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也许就在身后张牙舞爪的对你嘶吼;也许伸直双臂从远处一步一步的向你蹦过来;也许它们的双手还差一点点就抓住你的脚怕你跑掉;也许几个鬼魂正把你围在中间品头论足;也许在空中来回飘荡注视着你;也许有的正拿着枷锁向你一步步的*近;也许一条长长的舌头已经准备锁住的脖颈,随时可以让你窒息而死;模糊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嘈杂不堪。
金二用力的甩甩头,他想把脑中奇怪的声音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可怎么用力都是徒劳,他慌乱的在空中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向后退去,可是女人的歌声还围绕在耳边不肯散去。金二听人说鲜血辟邪,他用手把肩膀上和手臂上的鲜血摸在脸上身上驱赶邪灵,但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是没有散去。他手里紧紧的握住砍刀不停的向前跑去,跑了很久还是没能跑出这片坟地,仿佛在绕一个巨大的圆圈,不停的在圈里奔跑却找不到出路,不管怎么跑,那个声音一直跟在他身边不远不近。
金二停下了步伐闭上眼睛,双手拱拳施礼低头念道:“晚辈金二,被奸人迫害路过此地,本不该打扰各位先辈清修,今实属无奈之举,晚辈诚惶诚恐只想借此路过,如晚辈过得此路请示下,如过不得此路,晚辈绕之便是,金二拜上。”说完直起身子感觉着身边气息的变化,耳边杂乱不堪的声音慢慢消失,那个女人嘹亮的歌声也不复存在,金二拱手再道:“晚辈拜谢。”
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一条模糊泥泞的小路,他顺着这条绿荫小道慢慢的向前走去,迟暮的鬼影渐渐的消失在郁郁的绿荫里了…….
那几个人看到金二一晃而过的影子迅速的追去,当他们跑近时看到了三个人影躺在地上,随后细细打量出是曾雷三人,便搀扶他们赶紧回到车里。
“大哥,没追上,让他给跑了。”三个小弟搀着曾雷三人找到白斩冥说道。
“你们他妈的就是一群废物,要你们一群废物有什么用?他受伤了跑不远肯定在这附近,我们开车比他跑的快,在五公里范围搜索。”白斩冥气愤的吼道。
“他们三个都受了重伤,现在怎么办?”
“笑面虎,你带他们先去医院,找附近最近的医院看检查检查,其他人继续给我找。”
“嗯。”笑面虎答应一声,开车带着三人向医院开去。
在黑夜里开车找人有利也有弊,人的双腿虽然跑不过汽车,但是车的形体和灯光已经暴漏了位置,就算没有开灯,这么一个大家伙在移动谁都能看出来。天空的雨还在继续下着,金二走走停停的又跑了一阵子,他顽强的心也渐渐觉得累了,他们就像一群该死的苍蝇,总是围着自己嗡嗡作响,躲不开杀不掉。他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在乡村的街道上,看到远处两盏大灯瞬间熄灭,从远处慢慢的向自己开了过来,金二索性站在马路上把他们引来,等着他们的车靠近才转身跑进一条胡同,他现在太累了,不想在东躲西藏,索性就决一死战。
金二顺着那条胡同跑到最里面,那是一个三米高的老房子,老房子的墙角下堆放着一堆干柴。金二用嘴巴叼住砍刀猛跑两步踩在一堆干柴上一跃而起,双手手扒住墙头手脚合力翻上房顶。
踩在这个老房子的房顶还能爬上另外一家的新房顶,新房比老房子高出三米左右,这俩个新旧房子相邻而立,宛如两步楼梯台阶靠在一起。如果他不想被打死必须爬上这个新房顶,居高临下;从老房子在向高处爬就有些困难了,翻老房子可以跑起来助力,在加上脚下有垫脚的东西显得容易些,但在这很窄的老房顶,面积太小。
金二回头看见一辆车已经出现在胡同口,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们此时发难,攻守都不利。金二看见有几块砖头散落在房顶上,搬过来垫在脚下,若在平常翻上去也不是难事,如今的金二体力所剩无几,在加上手臂肩膀失血过多很虚弱,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他双手扶着墙休息片刻,把砍刀丢上房顶,站在摆好的砖头上,蹲下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蹦起,双手扒住房顶的边角,手脚合力,终于爬上了房顶。
他躺在房顶气喘吁吁,宛如垂死挣扎的野狗,他似乎听到十几米外发动机熄灭的声音,转头望去,默默的数一,二,三,四,怎么少了一辆?少就少吧,这些人也足够了。金二在这个五米高的房顶上休息片刻站起来,他发现手边有一把铁锹,在这紧要关头这无疑是一件神兵利器,很普通的一把铁锹此时成了最重要的法宝。
金二在房顶上转了一圈,看到很多砖头码放在角落,便把这些砖头搬来,在距离房檐一米五的距离处把那些砖头摆在爬上来的地方。摆好阵型又顺着房子边缘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足以致命的漏洞,一个近六米的梯子斜跨在房上。金二看到梯子先是一惊,又庆幸自己及时的发现了这个破绽,他双手握住梯子想把它拉上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想:如果实在提不上来只能把它推到,绝对不能靠在房檐上给人可乘之机,推到只是下策,那会惊扰到更多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什么,这也是金二所不想的,唯一的上策就是把它提上来。
人在特殊情况下的第六感是相当敏锐的,而爆发出的能量也相当惊人,甚至会提升平时一倍的力量,这条梯子成为攻破金二的重要突破口,如果两边同时有人发难只能顾其一,另外一个口就会成为坟墓的入口,只要被一个人缠住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金二咬紧牙关调节气息,双手握住梯子,口中一声低吼“起...”,把一百几十斤的梯子慢慢提起,双脚慢慢后退,梯子随着后退的步伐一点点的拽了上来。金二拉着梯子提上三四米用身体把梯子压平,在往上拽。金二断了后顾之忧,布好阵型等带着他们的进攻,金二拿出手机一看,此时23:15分,今天的黑夜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而黑夜里会发生太多未知数,他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盘膝而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黑夜中的几辆车影,把铁锹放在身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妈。睡了吗?”
“金二,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上官瑾瑶关心的问道。
“我在外面确实是遇到一点小麻烦,我...回不去了,你们在家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有事情就给姐打电话。”金二尽量控制住惭愧的心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金二,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妈妈呀”上官瑾瑶焦急的哭诉着问道。
“妈,对不起...都是我在外面惹得的祸,现在被社会上的人追,也让你们受到牵连,妈妈,这么多年也没有和你们二老融洽相处,也没有让你们享福,对不起。”眼泪顺着金二的眼角留下来。
“呜呜~~儿啊,你报警啊,你...去找别人帮忙啊”此时的上官瑾瑶听着金二低沉无力的声音已经哭成泪人。
“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妈,我接个电话,你们要好好的,有事情就给我姐姐打电话吧。”金二强行的挂断电话,他不忍心在和母亲在说下去,不想看到一副生离死别的场面,此情此景只会徒增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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