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从被雨水淋湿的车窗向外看去,红色的桑塔纳刚刚掉头,后面立刻有其他的车辆尾随而动,几公里的前方就会出现另外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等候,等申兴腾驾车路过,停在路边的面包车便跟上,就像接力赛跑那样紧随其后。
金二随意变换着自己的路线,完全没有按照司机所提供的路线前进,只是想甩掉他们。
“前面路口左转。”
“这里面不好走。”
“让你走就走。”
“行,听你的。”
金二七拐八拐终于甩掉了尾巴,正在为此庆幸的他听到司机大声说道:“咱们这条路是去L市的路,不是去H省的路线。”司机的这声问话不是在和金二探讨这条路去往哪里,而是在用耳机把自己的位置报给白斩冥。
金二想办法甩掉他们一次,就这样又跟了上来,在甩掉一次在跟上来,他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思考,怎么才能甩掉他们,怎么才能躲过这次的劫难。
......................“大哥,我们费这么大力气和他玩值得吗?直接把车*停拿人不得了。”司马浩看着金二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总是无规律的乱窜恼怒的说道。
白斩冥笑着说道:“你不知道猫在吃老鼠的时候总是玩够了才吃掉吗?”白斩冥把人强马壮的己方比成猫,把势单力薄的金二比成老鼠,这是白斩冥对自己的挑战,也对自己完美计划充满信心。
“大哥,别让他跑了。”黄埔把驾驶本给金二拿来以后没有回去,和白斩冥一起玩着游戏。
“就凭他…还跑,我让他跑,我到想看看他怎么跑出我的天罗地网,如果他能在我精密的布局里跑出去,除非他会飞。”白斩冥说完又对着电话说道:“你把车往A市靠,差不多玩够了。”兵书云‘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白斩冥所要的效果,他不想动用一兵一卒而达到最理想的战略追求。
金二靠在后座放弃挣扎闭着眼睛说道:“回A市。”
申兴腾听后吃惊的望向金二,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去哪?”
“回A市。”
白斩冥在电话那头听见二人的谈话,用耳机和申兴腾说道:“你问问他回去干吗?”
司机担心耳麦的声音过大被金二听到,吼着问道:“你回A市干吗?不跑了?”
金二闭着眼睛说道:“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
“你回A市干吗?”
“负荆请罪。”
“你早干吗了。”
金二靠在座椅上没有在回答。
两个人简短的对话传到白斩冥耳里宛如天籁之音,他眉飞色舞喜不可言,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怎么样,我说什么着,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白斩冥洋洋得意的说着。
“那咱们怎么着?”司马浩问道。
“给所有的车辆打电话,咱们在A市碰头。”
金二说完那句话,周围束缚的感觉一扫而空,就像一个人走进霾区,周围那阴森的感觉让你窒息,当冲出霾区的那一刻你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这种在疲惫中的放松也着实让人渴望。
尾随金二很久的车队接到白斩冥的电话宛如赛车手在赛道上加大马力争第一的赶回A市,白斩冥哼着小曲开着车也加大油门返回,他们的车速都很快,把金二的红色桑塔纳远远的甩在后面,金二乘坐的红色桑塔纳也在逐步加速开往A市。
一辆GF牌红色桑塔纳飞驰在公路上,空旷的公路让司机开的更快了些。坐在后排的金二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路况,一条通往村庄的柏油小路被红色的桑塔纳远远地甩在后面。
金二看到后瞬间变得兴奋起来,左手抓住申兴腾的头发,右手把开山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怒吼道:“马上掉头”。申兴腾心里一阵慌乱,从后视镜里看到金二冷酷的表情大有一刀把自己劈成两半的架势,无形的气势压得他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小心问道:“你、你不是要回去吗?”
他把开山刀向申兴腾又递近了些,直到那锋利的刀刃贴到他脖子上的皮肉,哪怕在用一毫的力气,锋利的刀锋就能把司机淡黄色的脖子割断。
金二嘴巴靠近申兴腾的耳边细声细语地说道:“我不想再重复一遍。”申兴腾感觉到脖子上刀刃传来的丝丝寒意,紧张的大声说道:“我掉头,我掉头,你先把刀拿开。”车里就两个人,金二明白这句话是说给别人听的,他也不想为难申兴腾这位朋友。
金二很清楚回去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最轻的是几顿好打,严重的将会是非死即残。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落到他们手里,实在走不掉再跟他们狠狠干上一仗。眼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控制住申兴腾,甩掉前面的尾巴。
金二闭着眼睛摇了摇沉重的头说:“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就不会为难你”。申兴腾沉默了,他很清楚金二的现状,也很想帮助金二但是却不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谈什么帮助别人。
金二回想以前在一起的场景,坐在酒桌上讨论着哪个妹妹胸大、哪个妹妹风骚、哪个妹妹外表温柔内心狂野,哪个妹妹床上活儿好,大口大口喝着啤酒、吃着佳肴,一起坐在酒吧里听着狂野曼妙的音乐而摇摆自己的身体,卖弄着自己的舞姿,开怀的笑着。金二此时也是思绪万千,他觉得不该这样对待这个朋友,回想着这个憨厚可掬的朋友,总抱怨着他开出租车微薄的收入去应付老婆孩子的开销,可是如今却没有办法。
司机叫申兴腾,是个外地人,36岁,1.6米的身高,显得微胖些,来到A市投奔一个表哥,在A市也有七八年,开出租车让他认识了很多人。
金二从混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把,紧张地观察着后面有没有车追过来。他知道那些人肯定会回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所以他在和自己的命赛跑,每一秒都对他尤为重要,申兴腾别无选择把桑塔纳原地掉头。
那是一条去往农村的柏油小路,两旁悠绿的柳枝似乎也嗅到空气中的杀气,随着风的方向狂躁不安地颤抖着。金二看见这条小路,就像抓到救命的稻草,用手指给申兴腾:“拐进去,快点。”
申兴腾把桑塔纳拐进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金二这样跑了,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他们抓不到金二肯定会迁怒于我。但现在的局势不是司机能控制的,和性命比起来一切顾虑不在顾虑。
“哎...就照金二的做吧,这样也算帮他一把,朋友一场没白交。他们对我的威胁顶多就是狠狠揍我一顿。”申兴腾心里默念道。
桑塔纳顺着这条柏油小路开去,那是典型新农村的一条街道,马路两边都是新建筑,一二层的民房比比皆是,红砖砌墙,正面贴的有淡红、花白、纯白瓷砖。
路边一块石头上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用干枯的手拿着扇子来回扇风来抵制雨水到来前闷热的天气。四五岁的孩童坐在地上玩着手里心爱的玩具,中年妇女穿着凉快的背心坐在老太太身边聊天,正值青春的少女低着头在打量着自己的新鞋子,似乎在炫耀着什么。
突然,一辆桑塔纳闯入她们视线,她们停止交谈齐刷刷的看向那辆红色的桑塔纳。金二看到一条胡同对申兴腾喊道:“停车。”
申兴腾慢慢减速,在车还未停稳之际金二便提刀下车,他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看了看路边的建筑格局,闲聊的人群仿佛静止般盯着自己,回头看向申兴腾。申兴腾也注视着金二,他们两人都没有打破这种宁静,就连农村乘凉的人们也没有。金二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服输的坚定,申兴腾的眼中是:慌乱,失措。
金二正前方是一个胡同,胡同的最里面有一堵三米高的砖墙挡住去路,金二用嘴叼住砍刀,迈开步子向着胡同里猛跑几步,脚踩墙借力一蹬,双手抓住了墙头,手脚齐用力爬上去。他坐在围墙上没有急着下去,眼睛直直的盯着胡同的入口。等,金二用这段时间在等着他们返回来,等着他们回来确定里面都有谁。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是谁,只是没有确定,他想知道有哪几个曾经的好兄弟对自己痛下杀手。
乌云缓缓地笼罩了天空,微风伴着雨水拉开了洗礼人间的序幕,这就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样,就像无数的小说里的场景那样用压抑的气氛来衬托他的悲哀。紧张的气氛让金二握刀的手更紧了些,现在只有这把刀是他的依靠,他一直看着手表,2分钟后,出现了第一辆车,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第五辆。这个时候金二笑了:“呵呵,对老子还真下老本。”
他们下车后并没有注意到十几米外墙头上的金二,向申兴腾走去。白斩冥对申兴腾吼道:“人哪?人哪?”申兴腾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金二的方向,下车的二十几人也顺着申兴腾的目光望去。
就在人们下车后,金二一个转身翻下了墙头,留下那几辆车和二十多人,还有那几位闲聊的村民们。
金二知道才刚刚开始,这只是大战前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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