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故事。
十几年前,一个守山人到山里巡逻,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道峡谷边,那谷不是很深,下面有好些树。守山人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到半空中隐隐传来阵阵轰鸣声,随后,一道强光从月亮上暴射下来,尖啸着扎进了谷底的树林里。
那附近除了树外,就一个守山人,方圆几里地空无一家。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守山人壮了壮胆,往谷底摸去。月光仍是皎洁,在树林里投下一片片神圣的白色光斑,这更显得林里似乎藏了些什么。守山人在谷中转了半个多时辰,什么都没找着,兀自摇了摇头,找了棵树倚着歇息。“哎,估计是我花了眼吧,怎么可能会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哪……”他自言自语道。
就在守山人起身准备回去时,意外发生了。在树林深处,忽然隐隐传来阵阵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那声音与一般的孩子有些不同,有些死板,还带起些回声。守山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林子深处似乎闪着点点火光。“不会吧!就打了个盹的功夫,居然烧起来了?!”说完,他拔腿就向那儿奔去,也不管什么怕不怕的了,这林子烧起来还了得?这可是守山人的家啊!
守山人一口气冲了过去,只怕这火烧大了,可一百多米后,连半个火星都没见着,林子里一片祥和。“这老天是玩我还是咋地?怎么老有奇怪的东西啊?”守山人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可就在这时,那无力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很近,近到……守林人一转身,只见身边的灌木后面躺了个婴儿…守林人赶忙走上前去,抱起那个孩子,用衣服包了起来。“这哪家人啊,也太狠心了,扔孩子也就算了,连衣服都不包一件,看孩子冻得,真可怜那!”于是,守山人的腿脚没有白费,他捡了个孩子。
“后来,守山人自问自己这老骨头和这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收入实在养不活这孩子,就把他送到了山下的孤儿院里。因为是在林子里捡的,守山人又看到有道光从月亮上照了下来,就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林天月。”
“哈哈哈哈!霍霍霍哈哈……”身边的王镔突然大笑起来,在靠椅上扒着做起了深呼吸,“老大!这就是你名字的来历啊?你怎么不说你是佛祖转啊?啊哈哈哈…”我一巴掌拍在王镔的头上,发出砰得一声:“小子!笑个屁啊!哥说的都是真的,孤儿院的老师跟我说的!还能有假?”说完,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其实我也不信。
王镔摸着头坐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又喝了口列车上送的饮料,恢复了平时一表人才的样子。“老大,抱歉刚刚有些失态,这不怪我,那故事实在太笑人了。不过,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呢,能在火车上听你说,我还是很荣幸的啊。”说完,又轻抿了口可乐。看那样子,实在和刚刚那笑得打滚的混小子判若两人。
这就是王镔,一个双重人格的人,与我从小在孤儿院里玩大的死党,他的特点很明显了:只要一有好笑的事,他就会瞬间从一个矜持的文艺青年变成刚刚那个样子。真有特点,不是吗?
我,叫林天月,今年刚上大学,和王镔一样,被全国有名的凌天大学录取了,现在正坐在开往凌天市的火车上。同为孤儿,我和王镔同病相怜,从小就像手足兄弟一样,我比他大,名义上做了哥哥。
自从上了中学以后,我和王镔就几乎离开了孤儿院,一直生活在一起,但这个故事还是我第一次说,这是我在院子里时,负责照顾我的老阿姨说的,因为我一直不信,所以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是第一次。一眨眼,自我离开已经是第四年了,我不经感叹起时间来。
“各位乘客,我们的火车即将到站,请准备好物品,谢谢。”一阵好听的到站通知打断了我的思绪,将我拉回了现实。“哥,走咯!看样子还能赶上上午的报名时间啊。”王镔将箱子拽了出来,又一把拉出了把手。我打开了包厢门,探头望了望车门有没有打开:“哎,就要告别这八百元一张票的软卧包间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王镔笑了笑,自顾自地拖着箱子出了包间:“总是要离开的,不是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倒是期待着见见我们的大学宿舍呢,听说还有客厅诶。”
在我们的说话声中,车门缓缓打了开,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我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凌天,我来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大学门口。这是我除了在照片上外第一次看到凌天大学,那令人震撼的磅礴气势果然名不虚传啊。站在学校的大门前,好家伙,那门至少有一百米宽!整个儿成一个向内弯曲的拱形,由十几根柱子组成,透着一种西方的美感。刚进门,是一块巨大的圆形广场,中间是座直径达三十米的喷泉,几道水柱直冲蓝天,显得壮观无比。我们穿过了广场,径直来到了另一头的教学楼下,报名处就在那儿。
看着教学楼内部那无处不透着欧风的装饰风格,我一度觉得我到了英国。大门的正对面是一架有五米多高的管风琴,他们之间是快赶上一个教堂那么大的大厅,顶上是琳琅满目的华丽水晶吊灯。这一切,就一个词:华丽!
因为距上午的报名结束只有十几分钟了,大厅里的人也少得很,只有左手边的一扇门里还有点动静。我和王镔对视了一眼,一起向里走去。离入口处还有几米时,就听见里面似乎挺吵,走进一看,只见房间里站着几个人,看装束似乎还是富家子弟,最前面的是一位小姐,穿一身粉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衫,长长的栗色头发上下折了三次,用一个黄色的护腕束着。而现在,她俊俏的脸上似乎透着些怒气,这更是衬托出那可爱的风格与活泼的气质,就如一只小鹿一般。
“为什么不给我订高级社区的房间啊?屏幕上明明显示还有三套嘛!”“额,同学,我说过了,这三套已经被市长家预订掉了,现在只有综合社区的房间,你只能订这个。”那小妞急得几乎快蹦起来了:“不行不行!我死都不会去那儿住的!”一边的一个中年人一脸的苦瓜相,赔着笑不停劝说着:“小姐,要不咱就换一个吧,这被人订完了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啊。”“不干不干!绝对不可能!”这小姐脾气还真大!
我看了看表,离结束只剩五分钟了,算上这极品小姐,前面一共还有三个人,要是他再吵下去,估计咱连名都报不上了啊!而且看她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没个着落的,真是又急又没办法。这时,只听身边的王镔咳嗽了一声,接着放下了背包,大步向咨询台走去。我吓了一跳:“喂喂!你干嘛啊?没事儿干别惹事!”可是我叫迟了一步,王镔的手已经伸出去了。
那手重重地拍在了…小姐的肩膀上!“喂,你报不报名啊!身为富家子弟连普通社区都不敢住,胆子太小了吧?”那小姐直接被拍蒙了,只见她猛地回过头来,警觉地打量着王镔:“你……”“我什么?”王镔那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淡淡的笑容,“难道我说错了吗?”小妞儿本想争辩几句,但当她看到王镔脸上的笑容以后,漂亮的脸蛋上居然浮现出一抹淡红……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那小妞缓缓低下了头,轻轻说道:“哦…我知道了……”
我靠!不会吧?以往没发现王镔的杀伤力居然有那么大啊!
然后,就理所当然了。小妞订了综合区的房子,而我们顺利地报了名…可真有这么顺利吗?
“两个杂种!给我过来!”我缓缓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风衣的小子正用那白皙的手指着我们,他的身后站着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哈,没想到凌天大学里还有如此健美的学生啊,哈哈!”我打量着那几个打手模样的人,讽刺道。
“杂种!管你什么健美不健美,你把小皊骗走了,我就是你的情敌!哦不对,你们这种乡巴佬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资格啊,但你们把小皊骗到了垃圾社区,所以我还是要给你们点教训!”
我戳了戳一边的王镔,轻笑了两声:“看看!我叫你别惹事儿吧,刚出门就有无聊的怂货冲上来了,以后还是小心点吧,毕竟再名贵的屋子里都还是有蟑螂的。”王镔无聊地摇了摇头:“要不是学校里不能打架,我早冲上去了,就这几个,还不够练练手的。”我拍了拍他,小声说道:“我知道你练散打,话说他们那样子我也很不爽啊,但学校里有学校里的办法,智取,懂吗?”说完,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喂!杂种!今个儿老子心情好,跪下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快!我可没多少耐心!”那小子还在那儿嚣张地叫着。“好了好了。”我摆摆手走上前去,“你没耐心没事儿,我们有就行了。你看,你人是多,但你敢在学校里打吗?所以我们的实力是一样的。你不就是喜欢那女生吗?你不就是担心见不到她了吗?我们帮你把她找来不就行了!正好你当着大家的面像她表白,我们也好帮你证个婚,怎么样?”
那小子脸色有些苍白:“妈的,她要是喜欢我,我还用在这儿整天担心她跟别人跑了?别来这一套!认错!”
“哦?他不喜欢你?那你还整天缠着她?真是他妈的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也难怪她看不上你。”我平静地说。
这下,那小子的脸彻底白了。只见他缓缓将手平举在身前,嘴巴动了动,轻轻说出了一个字:“打。”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身边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随后,只见王镔如利箭一般暴射而出,直接冲进了那几个打手的圈子里。“靠!还真的敢打?怎么每次我就不能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玩点计谋那!就不能让我成功一次吗?”我往前看去,那王镔以一人之力对数个打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但一时半会儿也赢不了。这要是给老师看到可就完了啊!我冲他大喊:“王镔!回来!学校里不能打!”“啊?”王镔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砰!不小心挨了一拳。那几个壮汉乘机一拥而上,把王镔抱了住,接着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妈的,打就打吧!”说完,我猛一跺地,以最快的速度加入了战圈。
当年王镔练散打时我也跟着学了点儿,在加上百米十秒八的速度,瞬间同王镔一起展开了反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打完。一阵疯狂地反击后,我们渐渐占了上风。可就在这时,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只听远处传来一声略带焦急的女声:“停下!不要打了!”
坏了,老师还是来了。我和王镔同时收手,跳出了圈子。“啊,抱歉,我们错了!”我赶忙低头认错,还鞠了个躬。但是当我抬起头想看看这老师时,我彻底愣住了。好吧……
“啊哈!真巧呀!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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