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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城,函坦域一处小城,没有过多的商旅但却是从函坦域通往内古域最近的路线。作为小城,函谷城的人们生活并不富裕,很多居民都是生活在温饱线上。
函坦域与之前的广丰域、农圳域不同,没有特产矿石,当地风靡一种古老流传的玄战游戏,玄斗棋。
走在函谷城街头,炎尊随处可见对弈的人们,不仅是成年人推崇,就连孩童也乐此不彼。
看着十格九路棋盘,炎尊觉得甚是熟悉,不禁想起军团中训练军参的玄战棋。虽然从棋规上玄斗棋与玄战棋不尽相同,但还是可以看出其中蕴藏着玄战棋残留的轮廓。
岁月蹉跎,毕竟已经度过数百年的时光,玄战棋也蜕变为市井游民的娱乐戏法。
“你们这里谁的棋力最高?”炎尊问着对弈的孩童。
“聂疆老师”孩童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聂疆老师住在哪?”炎尊对这位棋力高深的聂疆老师颇感兴趣。
“聂疆老师住在金盘路口第十七户,您到了那里一定可以找到”一位孩童的长辈开口说道。
炎尊一路请教路人,终于来到金盘路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破败的陋舍。金盘路是函谷城的僻地,在这里居住的居民都并不富裕甚至应该说是贫困。
“请问聂疆老师在吗?”炎尊很礼节的敲着竹门,蒙西、蒙卡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
“谁呀”门内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
“请问聂疆老师在吗?”炎尊感叹难道聂疆老师是位女子。
“吱呀”竹门打开,门后出现一位年轻女子,一头秀发扎成马尾装束露出高高的脑门。
“你们是谁找聂疆做什么?”女子疑惑注视着炎尊三人,目光中带着些许防备。
“听闻聂疆老师是函谷城棋力最高的棋士,炎某特地拜访希望能够一睹聂疆老师的风采”炎尊很客气的说道。
“又是来下棋的,你们带了玄晶吗,一场对弈不论胜负均要五枚玄晶”女子开出条件。
“没问题”炎尊摆出三十枚玄晶,对于现在的土豪炎尊,几十万的玄晶都算不了什么。
“负暄,不要胡闹快请客人入座”一声温雅的嗓音传出,令人闻声可知其人必是文士。
“表哥,你每天都要应酬那些棋士,可他们总部自觉连五枚玄晶都赖账”负暄嘟着小嘴一副很委屈的摸样。
“那些棋士不是赖账,只是如今的棋士并不吃香,玄斗棋也只是还在函坦域有流传,而且只是作为日常生活的消遣根本没有赚钱的门路,其实他们的生活也很落魄”温文尔雅的声音再度传出。
循声望去,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端坐在一方竹席之上。男子虽然只是三十出头,可是却是满头白发,两只眼睛更是微闭。
“阁下就是聂疆老师?”炎尊言语中极是客气。
“在下正是聂疆,不知尊驾如何称呼?”双眼微闭的聂疆随手一比,请炎尊落座。
“大家都叫我炎尊,聂先生的眼睛似乎……”炎尊点到即止。
“表哥从小就得了白发病,眼睛只能看见微弱的光线”负暄端来茶水给炎尊三人沏上。
“聂某天生顽疾,多亏表妹负暄一直在身边照料”聂疆语气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落寞。
“你们是来找表哥下棋的吧,五枚玄晶一局,刚刚你给了三十枚,可以下六局,你们三人可以同时下”,说话间负暄已经摆上三副棋具。
蒙西、蒙卡赶忙摇头,“我们俩下不了”。
“这样呀,就是说炎尊要下六局,那时间可不短了,表哥需要时间休息”负暄的眉头轻皱。
“我们只下一局”炎尊淡淡的说道,在来的途中炎尊已经将玄斗棋的棋规完全掌握。
玄斗棋脱胎于玄战棋,两者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玄斗棋更加简化,没有玄战棋的格局庞大。
“一局五枚,用不了三十枚”聂疆意图让负暄退还多余的玄晶。
“是他多给的”负暄显然有些不乐意。
“没关系,三十枚玄晶能与棋力第一的聂先生手谈该是天大的便宜”说话间炎尊已经下出了第一手。
一旁的负暄报出炎尊的棋路,聂疆听闻后即刻回应说出自己的第一手棋位。
炎尊沉默不语专心下着第二手,他要看看聂疆的盲棋能支撑到多久。
玄战棋用来训练军参对于格局的观察力、洞悉力、控制力及应变力,模拟军团间的对战具有良好的演练效果。
作为雷霆军团高阶军参,炎尊可是【宫】级军参。室、堂、殿、宫、塔军参五级,炎尊的地位仅次于塔级军参。
玄战棋可是被炎尊玩的滴水不漏,到了简化的玄斗棋更是轻而易举。
可局面的战况却并未如炎尊料想的那般轻松,聂疆所下的盲棋在自己犀利的攻势下全部半点纰漏之处,每一处都要害其位被聂疆的棋子早早的站住,放佛就像是洞悉了自己的每一步的棋招。
在雷霆军团中玄战棋棋力最高的不是炎尊,也不是军团长雷魁,而是金僧祖法,但祖法是金枫迦叶寺百年不遇的天纵之姿、绝世奇才。而且祖法修炼的是禅宗玄通对于看破尘世格局具有先天的优势。
一局下完,炎尊与聂疆下成平局。
“聂先生棋力果然不凡”炎尊看着这位儒雅的公子。
“炎尊同样棋力高明”聂疆微笑着回应。
“能与表哥下成平局,你的玄斗棋也算很厉害了”负暄喝了一口茶水,连续的报出棋谱让她有些口干。
“炎某这有另一种更加久远繁复的棋具,不知聂先生是否愿意与在下对弈一局?”说话间炎尊已经将玄战棋摆出。
“更为繁复的棋具?”聂疆微微错愕。
“比玄斗棋繁复数倍,乃是数百年前玄界的玄战棋”炎尊开口,试探着聂疆的反应。
“玄战棋!炎尊尽然拥有玄战棋,这种棋具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聂疆显得颇为激动。
“在下手中的玄战棋的确是数百年前的棋具”炎尊肯定了聂疆的疑问,“不过玄战棋可比玄斗棋更加难以掌握,况且聂先生从未接触过玄战棋完全不知道棋规”。
“你别小看人,任何信息表哥只需要稍加揣摩就能得出结论,我的情报分析工作都是表哥做的”负暄一脸的不服气。
“情报分析?小姑娘在哪里高就?”炎尊敏锐的把握住重点。
“我在消息协会工作,不过由于我能力有限只负责客人的接待,记下客人的需求,其余全部的整理分析工作都是交给表哥处理的”负暄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堆信笺,“而且表哥还会帮消息协会的其他人处理一些繁杂的分析工作”。
“消息协会情报分析”炎尊有些惊异,他可是知道消息协会的信息量可是海量。
“他们在得到表哥的帮助后,给表哥起了个响亮的名头‘信天翁’。任何信息表哥都可以快速做出准确的判断,然后在第一时间传出,就像天上的信天翁一样传递着人们所需的信笺”说到此处负暄的神情很是得意。
“聂先生如此高明想必在消息协会地位不低吧”炎尊试探着口风。
负暄的脸上闪现一丝尴尬,“函谷城分站的上层觉得表哥身有残疾,又只是一届棋士,平日也就只是教导孩童玄斗棋的对弈,根本不能担任情报分析的工作。所以就只是让我辅助表哥,做一些情报整理的工作”。
“不说这些了,还是请炎尊把棋规拿出来吧”聂疆接口说道。
炎尊拿出棋规交给负暄,只见负暄拿出一只鹦鹉状的玩偶,将棋规放在鹦鹉玩偶的正前方。
“这是学舌鹦,表哥平日自己独自研究的时候,只能依靠它的帮助”负暄一边解释,一边调整着学舌鹦高度。
玄器不仅仅是只为争斗的玄者使用,还有专门为其他需要另行制作的,学舌鹦就是帮助无法阅读的盲者设计的,可以将文字转化为声音。
鹦鹉的两眼变得血红,射出两道光芒,瞳孔自发转动,两道红芒随着焦点的调整而相交于一点形成一块红色光斑。光斑扫过放在桌案前的棋规,上面的文字通过红芒逐个映入鹦鹉的瞳孔中,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学舌鹦张开了口,清脆的声音从中蹦出一字一顿,聂疆细心地聆听,脑中记忆着每个细节。
不一会聂疆轻声说道,“可以了”。
炎尊打开玄战棋,与玄斗棋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玄战棋的立体棋局,对弈者不仅要思考水平界面的战局,还需要考虑不同层级间的交叉演变。可以说玄战棋是数个玄斗棋的叠加,而且还要统筹兼顾每一界层的棋位变化,这对于对弈者的观察力、洞悉力、控制力及应变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炎尊下出第一手,一手出多面,数层界面的棋子都相应变动,一发动千钧,这才是玄战棋的真正考验对弈者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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