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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领班伍兹曼:“如果有人相中了你的女儿,要多少钱?”他说:“5万奈拉就行。”我说:“要看看长的好不好。”伍兹曼说:“撒拉的人不在乎脸长的好看不好看,只要心好就行,心好就是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腿照样没问题。”伍兹曼说:“豪撒妇女结婚时,丈夫除了买嫁装外,还要给“道理”(毫撒语)钱,意思就是让大家评论应给这个女的多少钱,这主要看这个女的文化程度,文化程度高,给的多,可能5万奈拉,文化程度浅就少。”
伍兹曼说:“我的女儿将来找丈夫,主要是女儿相中了就行,但是如果男的抽烟喝酒,我会告诉她这个男的不好。但如果女儿坚持嫁给这个男的,也可以。撒拉的男人结婚前要正派,如果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同族人和朋友都不会接受他的。但其他种族的人有不结婚同居的现象。”
穆萨问我:“马萨,你有几个孩子?”我说:“一个。”他问:“是女的还是男的?”我说:“女的。”他很惊讶的说:“那等你没有了以后谁来继承家产?”我说:“女儿。”他说:“到时候女儿结婚了,不可能完全继承的。”他问:“为什么很多中国人只有一个孩子?”我说:“因为中国人口太多,政府提倡这样。”他说:“尼日利亚不这样,只要你愿意,生多少孩子都行。我的父亲4个妻子,12个孩子,我是父亲的大妻子生的。”
穆萨这几天虽然在车间干活,但听说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的侄子奥塔和小车上的阿坝回穆萨的老家乔斯帮穆萨办的婚礼,刚娶来的是穆萨的第二任妻子。按照豪撒人的风俗,如果男的有事不能参加婚礼可以缺席,家里的兄弟亲朋可以帮他张罗。
穆萨婚后有一天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我想和刚结婚的新娘离婚。”我很惊讶的问:“为什么?”因为前几天他还一直说好。他悄悄的说:“她不让我闲着,我身体受不了,昨天就没来上班。”我说:“不要离婚,这不怨新娘,应该怨你,因为新娘是年轻人,你已经老了,而且白天还要工作,你可以和新娘解释,说明你白天工作很多,晚上需要休息。”他很感激我,说:“我下班后就和新娘说。”
第二天穆萨告诉我:“我已和新娘说了你说的话,新娘认为你说的对。”
穆萨告诉我:新郎结婚后和新娘睡觉时,有检查新娘的权利,如果新郎发现新娘不是处女,新郎可以问新娘:“以前你和其他人睡过觉吗?”如果是,新娘一般会说:“sorry.”这时新郎可以向自己的爸爸告状,新娘便成了被他全家看不起的人。爸爸通常会下令:“只给新娘最差的食物吃,不能吃饱。”如果新郎认为新娘是处女,也可告诉爸爸,爸爸会让家里以最好的食品款待她。
阿普杜来说:“在尼日利亚如果没有儿子,是被人看不起的,等于这个人无用,如果有了儿子,自己死了也无怨,等于自己还活着。”我问:“那你父亲最小的妻子和你差不多年龄了?”他说:“是。”我问:“那你叫她什么?”他说:“也叫妈妈,因为都是父亲的妻子;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我今年20岁,我要到30岁才结婚,找一个20岁的妻子。”我问:“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和你同岁的呢?”他说:“找个小的她可以尊重自己。”
小车的阿里育说:“男人结婚要找一个好妈达姆。”我问:“什么是好的?”他说:“尊敬丈夫和公婆,丈夫下了班,饭已经做好,洗澡水已经烧好,在门口欢迎丈夫,丈夫进屋后坐在丈夫身边照顾。不好的妈达姆很懒,什么也不做,对公婆不孝敬,对丈夫不尊重。”看来和中国人的观念也差不多。
阿坝说:“我的工资多少,我对象不知道,我只是每月给她三、两千零用,因为吃饭不用买,穿衣也不买,尼日利亚女的结婚时,光娘家陪送的衣服就要穿2-3年。”阿坝特意把他刚满月的孩子的照片拿来给我看,就像中国孩子一样,稍微黑一点,头发很直很长,可能长大以后就券起来了。
听说仓库的阿布杜来以前相中了仓库依普拉黑幕的女儿,但因阿卜杜来没有钱,依普拉黑幕没把女儿嫁给他。我问阿普度来:“是不是真的?”阿普度来说:“依普拉黑幕的女儿长的不漂亮,我不喜欢。”
我和依普拉黑幕说:“以后你给女儿找对象不要问人家男方要钱。”他拿过一个杯子说:“如果你到市场上你喜欢这个杯子,你能不付钱吗?对自己喜欢的妇女就像买东西一样要付钱,虽然女孩不要钱,但她的父母要钱。”我说:“也可能好的男孩没有钱。”他摆摆手说:“不会,连钱都不舍得拿,怎么会说喜欢呢?”
跟我干活的黑工阿布杜来是弗拉尼人,住在该杂挖;他和我无话不说,没什么保密的事,他说他最喜欢的是食堂里的服务员agda,他说:“agda也住在该杂挖,这个姑娘非常有礼貌和勤快,我们常一起坐车,有一次我上车后见agda在车的后部买票不方便,我便掏出钱一起买,agda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和我父亲说我喜欢agda,父亲说这个姑娘心气很高,不一定喜欢你,到时候会白让费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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