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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卡诺公司后,16日17日我们又了解了修理车间和运输的现状。经分析,下一步我们对车队的管理,要加强节油,提高车辆吨位利用率。
早上公司院子里的小花园里,绿莹莹的草地,池塘里有不少鱼。花园中间有一个中国式的小凉亭,亭子中间有一张石桌,周围有六个座位。在茂密的花丛中间传来鸽子的叫声,我透过缝隙往里看去,花丛中有一间小房子,里头有很多鸽子。
碰到一个福建来的青年姑娘,她说来这里最担心的是得上疟疾。她讲她得过两次疟疾,到黑人医院打针很可怕,她伸出手指形容着:“你不知道黑人的针有多长。”他盼着中国有医生来。
20日我们到卡诺市里,司机带我们到了一个小小的古玩市场:有几间很小的窄窄的店铺,简陋的木架子上放着粗糙的木雕,墙上挂着手工做的各种皮包,多是女式的。我伸手拿起一个,很粗糙,但却是真皮的,多数是蜥蜴皮做的,也有鳄鱼皮的。有几个黑人卖主看到我们中国人都热情的打招呼,并抢着介绍他们的商品。一个摊主拿出一摞画展示给我,我仔细端详,是用蝴蝶翅膀拼成的图画,多数是表现非洲人的劳动场景。卖主说:“200奈拉一张。”我摇摇头说:“太贵。”其实我们也不知应该多少钱。然后卖主说:“你给多少钱?”我们拦腰砍了一半。他摇摇头说:“卖不着,至少180奈拉一张。”然后他说让我们再加一点。我伸出两个指头说:“最多加20奈拉,120奈拉我们就买。”卖主还是摇摇头。我们转过身。他看我们要走的样子,急忙拉住我们说:“150奈拉卖给你们了,这是最低价了。”我们买了一些。看来在非洲买东西也要会打价。
下午我们带上摄像机、照相机走到大门外的原野中,把一些奇异的植物拍摄下来。有一棵大树,树上吊着很多木瓜似的果子。一扎长的蜥蜴在树干上、草丛里到处乱跑。路上的黑人都向我们挥手微笑。有一个青年人骑自行车飞速的过来,下车问我们:“要不要帮忙?”看来他对我们没坐汽车而是下步走感到奇怪,误认为我们是迷路了或是什么的。我急忙跟他解释,并对他的友好表示感谢。我们大约走了半里路才返回公司。在公司门口照了几张像,又到车间里和大家一起照了像,黑工都很愿意照相。
返回住处后,我又到了楼上的工作室。黑人员工都很高兴的和我打招呼,尊敬的叫我玛撒。一个叫哈密苏的青年长的很帅气,今年22岁,是穆斯林教徒,家就在附近住。他告诉我他有几个哥哥在拉各斯跑买卖,一个妹妹在卡诺开食品店,他对一月20000奈拉的收入不满意,想以后有了钱跟他哥哥一起做买卖。他告诉我他很爱他的女朋友。我问他:“结没结婚?”他说:“没。”他生怕我听不懂他的话,给我认真画了他家房子的布置图。他说他到2008年8月8日结婚,到时欢迎我参加他的婚礼。他用很难听懂的中国话说:“中国好,上海好。”我听懂了,给他纠正了发音。他告诉我他们尼日利亚年轻人都爱玩足球,将来他有了钱,总有一天他要到中国旅游。
这里的黑人都爱拿着收音机边走边听,他们主要是听豪撒语电台。
晚上我们到卡诺的一个中国餐馆吃饭。上菜后,饭店老板为了不使我们误会,过来解释说:“这里和国内不一样,吃多少饭菜上多少,不好剩下的。”然后他走来走去应付着其他客人,不时过来坐坐,向我们解说着来尼日利亚的注意事项。他说,他出来十几年了,一般中国人都害怕来非洲,其实这里最有赚钱的机遇,十几年前在这里干什么都赚钱。现在中国人多了,不比以前了。他特意嘱咐:“在尼日利亚,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不要露富,自己有钱千万不要给你的佣人朋友看见,要不是很危险的,有很多是要被杀的。”
晚上大家尽欢而散,回到住处时已是夜里11点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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