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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入城市第一章山村青年
金黄色的大地洋溢着丰收在望的气息,金灿灿半人高的稻田早就稻穗累累,稻杆被压得弯弯的。秋天已至,眼看又是一个收成的好季节。
秋风吹拂,稻穗都摇头晃脑的点着头。稻田中依稀可见正忙碌的弯着腰,收割着水稻的农民,原本已经变得失水干旱的土地,重新被农民汉子的辛勤的汗水所淋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毕竟是远离城市的小村庄,城里所谓的机械化还没有普及到这里,所以只能靠农民自己一步一脚印的播种,洒农药,直到收割,农民们的辛苦可见一斑。虽然说是如此,但农民也有农民的速率,应该说是个别农民的速率。一处稻田早已空了一大片,空荡荡的稻田仅剩收割好堆成一堆的稻杆。
而在那片空田的中间,站着一个剃着板寸头,赤裸着上身,露出黝黑的肌肤,但又肌肉线条分明的高大健壮青年,只是他给人的感觉不是彪悍,而是精壮,充满爆发力。
此时他正不停的往一辆早已堆满稻杆手推车上搬稻杆,而且搬得飞快。
期间不时停下来抹抹汗,但是大多时候只是粗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至于让其进去眼睛,其余的就不再顾了,而汗水则顺着肌肉间的深深的空隙四下滴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捆又一捆的,在双手飞快交叉间,不一会儿,青年便把这堆稻杆全部装上手推车,用绳子在稻杆上绕了几圈绑紧,看着一个半人高的手推车,青年大大的呼了一口粗气,拿起一个水壶呱啦呱啦的就喝起水来。
“了凡,这么快就都弄好了?”这时隔田的一位中年汉子停下手中的活,对青年喊到。
青年放下水壶抹了把汗,挠挠头对中年汉子露出一口大白牙,咧嘴傻笑着应道:“嗯嗯,是啊良叔,俺都收割好了,就差拉回去碾成大米了。”
“我说你别这么拼命好么,你让我们这些爷们看了情何以堪?而且还把手推车装得这么多这么高,你这傻小子,还真是…唉~”中年汉子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老咯!叔真是老咯,这不服老不行了,现在的年轻人干活就是快,一天不到就能把五亩地割完。想当年,叔也是这么厉害过的,唉~”青年听了,只是摸着头一个劲傻笑。
良叔看了摇了摇头:“得嘞,我也该快点干活了,不然你婶子又要犯唠叨了,一唠叨就没完没了,烦都烦死我了。你也别站着傻愣着了,赶紧把稻杆拉回去碾米吧,后天你就要走了,时间不算怎么充裕,这些事情还是利索点干完才好,别拖拖拉拉的。”
青年听了连连点点头道:“知道了良叔,俺这回去了。”良叔摆了摆手,便继续弯下腰慢慢的收割起稻谷来了。
青年回转身,使劲的甩了甩手臂扭扭头,再搓了搓手,伸出双手分别握紧手推车的把手,只见双手肌肉一阵膨胀,几吨重的车便被轻松的推动了起来,虽然这在农村也算少见了的,但周围的正在收割或歇息的人却见怪不怪。
青年刚把车推上土路,后面又传来了良叔的喊声:“了凡,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你婶子让你今晚到叔家去吃饭就行诶,你都好久没到叔家去吃饭了,可别给叔忘了,记得嘞?!今晚咱爷俩,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徐了凡停下来,回头高声应道:“知道了良叔,等俺碾完米就去。”说完见良叔没再回应自己了,才转推为拉,拉着手推车就往村里走去,一路上不时有熟人和徐了凡亲切的打招呼,徐了凡则都傻笑的点点当作回应,不一会儿就到了走到了自家的小院子,这里就是徐了凡的家了。
徐了凡的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由两个有点老旧的两层小土楼和一个小院子组成的,其中一个小楼是父母留下的,另一个则是一个最疼他的村医爷爷所留。
小院子还算大,有三十多平方米,但现在一半已经堆满了收割好运回来的稻杆,稻杆都快堆过墙头了。手推车上的稻杆装的太高,是无法推进院子里的,徐了凡只能解开绳子,把稻杆从手推车一捆一捆的搬进院子,等搬到少了一半时手推车才得以进入院门。
把手推车推进院子停到一旁,徐了凡也不进屋,走到院子一旁的大水缸,揭开盖子俯下身就是一通大喝。
好久才畅快的喝好,接着又拿起瓢子舀几瓢子水往身上一倒,那股炎日下呆久产生的燥热顿时不见了,徐了凡只觉凉快多了,也精神多了,才浑身一抖,将残留在身上的水珠抖掉,直接走到一边,拿起早上准备好挂在门环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
“该舂米了!”徐了凡望了望天,看看太阳的位置,估摸一下时间,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说完便走到一旁,将准备做碾米用的五个空着的大米缸从一间屋子里一一搬了出来,放到稻杆旁边,然后就近拿起一捆稻谷,稻穗朝着一个大米缸口使劲的就是一甩。
这是农村最常见,最简单的舂米手法。只见就这么一甩,白花花的大米脱离稻壳,哗啦啦的掉进米缸,不过不时还是有些没开壳的稻米掺杂其中,徐了凡也顾不了那么多,把稻杆又甩了几下,发现没有残余了才把没用的稻杆扔到一边,然后又拿起一捆,再次用力的甩,就这样反复的忙活着,汗水又随着徐了凡的动作四处滴溅,只是徐了凡这次浑然不管。
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过去,小院子抽击稻杆的啪啪声未曾中断。而太阳也渐渐落下山头,空余那几抹残红。徐了凡全身大汗淋漓,用力甩了甩手中的稻杆,身手想要再拿,才发觉这是最后一捆,将稻杆扔到了一旁,看着五个差不多都满缸的大米缸,徐了凡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觉有点腰酸背痛。
也怪不得徐了凡这么觉得,从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就到田里收割稻谷,用最快的速度收割了一上午把五亩地收割完,这比起北方地区那些所谓的麦客,可是更高效率了,甚至可以跟机械相比较了。
而徐了凡中午也就在田间草草吃了点东西,吃完再把稻杆装车运回,现在又从运回来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要不是徐了凡身体一向异于常人,换作别人,早就累趴在地了。徐了凡抹了把汗,不禁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浑身发出骨头啪嗒啪嗒的声音。
“咕噜咕噜~”肚子传来了奇特的响声,摸摸肚子,徐了凡抬头往外望了望,发现别人家早已炊烟袅袅,估计就只有自家的炉灶还是冷的,摇了摇头“唉~得快点找点东西吃,不然俺就要死了,好饿啊!”徐了凡说完刚抬腿就要往屋里迈去。
“了凡,快来吃饭了,别忙活了,快点,不然饭菜都凉了。”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喊声。
徐了凡听了顿时停下要迈进门槛的脚,使劲拍了拍头自言自语:“哎呀,俺怎么忘了,今晚可是跟良叔说完要到良叔家吃的。俺怎么给忘了!不然又得吃窝窝头了。”自己说完便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了凡?!了凡?!你这孩子,别忙活了!快来吃饭了,怎么也不应一声?!”隔壁良婶又喊到。
徐了凡这才回过神:“来了来了,良婶,俺这就来。”说完拿起毛巾擦擦汗后给赤裸的上身套上一件背心,就推开院门往隔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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