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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奇特,自己竟和一个与女儿年龄相仿的人结为了兄妹。不过只是感觉奇特,并没有丝毫后悔:我黄药师的妹妹自当与众不同!
“小妹,你以后有何打算?要不和大哥去桃花岛待一段时间如何?”黄药师问道。
“恩,小妹正想见识一下大哥的奇门遁甲之术,就先去桃花岛住一段时间,等嘉兴烟雨楼比武之后,我打算建立一个门派。虽然师傅志在世外,但我觉得这一身医术应该让它发挥更大的效用。”林落尘考虑了一下答道。
黄药师一听林落尘要建立一个门派,即使以黄药师的价值观也有些被惊到了。虽然在江湖中男尊女卑的思想被冲淡了很多,但依然存在。江湖上不是没有女子做掌门的门派,但这些门派要不就是太小,要不就是门派内一派混乱,女掌门难以压制派内男弟子,总而言之,黄药师对林落尘这样的想法不太赞同。
“小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一个人逍遥自在不是更好,何必要让门派束缚手脚呢?”黄药师劝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本门有一个门规,就是要集百家之长创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武功。这样才能学习更高深的东西,而在这之前,师门不会给予任何帮助。”林落尘半真半假的说道。
“哦,天下还有这样的门规,这对弟子的要求太高了。还有小妹所说更高深的东西是什么?”黄药师问道。
林落尘没有直接回答黄药师,而是问道:“大哥知道这武功境界是如何划分的吗?”
黄药师不知道林落尘究竟要问什么,但还是回答了这个简答的问题:“不入流、二流、一流、绝顶高手。”
林落尘摇了摇头道:“大哥这样的分发只是武林中流传下来的,并不具体,也不全面。本门自有一套划分实力的标准。”
黄药师听到这里,顿感惊奇。这武林中流传了几百年的事情,突然有人说是不正确的,黄药师也有些接受不了。
林落尘看黄药师没有说话,就知道黄药师在想什么。“大哥,在本门之中,以打通穴位的数量将武林高手分成了后天和先天两个境界……”林落尘将传承宝鉴上所记载的知识告诉了黄药师。
黄药师越听,心里越惊。这太颠覆黄药师的思想了,直到听完,黄药师又抬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依小妹所言,我打通了324个穴位,只是后天八重的境界,超一流中期高手?”
林落尘点点头道:“恩,如果只看内力的话,的确是这样。但大哥外功招式高绝,综合实力应该更高一些。”
黄药师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王重阳,就问道:“我、七兄、段兄还有欧阳兄的武功应该在伯仲之间,应当都在后天八重。而当年华山论剑,重阳兄能够将我们四人都击败,难道重阳兄已经进入了后天九重或更高?”
林落尘再次点了点头:“我刚才告诉了大哥内功品质的划分,大哥几人的武功应该都在白级后天八重左右,而据师傅所说,王重阳前辈所练乃是紫级内功先天功,已经到达了紫级后天九重的境界,就差一步就可以迈入先天境界了。”
黄药师久久没有言语,今天林落尘的话让黄药师难以平静。没想到堂堂中原五绝,竟只是超一流高手,根本不是什么绝顶高手。这让黄药师突然感觉很可笑,就像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而自己五人就是五只猴子。
不过可笑的同时,黄药师对林落尘口中所说的先天境界更加向往了。到了黄药师现在的境界,要想前进一步,难如登天,就像黄药师自己在这十几年来,除了内功稍稍深厚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的进步。这让黄药师等人认为,自己的武功差不多到顶了,顶多也就练到王重阳的地步。这也使得这几人感觉在武功上没了太大的追求。
西毒一直想做天下第一,可即使王重阳死了,他依然不是天下第一,还有几人与他武功相仿。欧阳锋觊觎九阴真经,也只是想让自己达到王重阳那个境界而已。洪七公近些年忙于丐帮事务,更是疏于练功,武功进境不大。黄药师独自闭门造句,空有九阴真经在手,却不曾修炼,武功也是停滞不前。
通过和林落尘的对话,黄药师突然感觉生活又有了些色彩,黄药师也很痴迷于武功,要不然也不会达到今天这般境界。痴迷武功的人有一个共同的追求,就是想要让自己的武功不断进步,感受这其中的成就感。现在听说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先天境界,就像为黄药师的未来打通了一条新路,如何能不激动。
想到这里,黄药师连忙问道:“小妹,你快和为兄说说,那要如何才能突破后天,达至先天境界呢?怎样才能打破360个穴位,为什么为兄这些年感觉武功难以精进呢?”
林落尘没想到一向淡定地黄药师,竟也有着急的时候。也不吊黄药师胃口了,说了八个字:“繁华落尽、紫曜先天。”林落尘看黄药师一脸迷茫,接着解释道:“刚才我也说了,内功按其品质可以分为紫、白、金、青四个境界,这繁华落尽就是指白、金、青三个级别的内功只是时间繁华,难以长久,终有消失的一天。金、青级内功能让人练到一流高手后天六重的境界已经是到头了,白级内功稍好一些,最高能让人练至后天九重,这就是繁华落尽之意。”
林落尘说道这里,顿了顿又说道:“而只有修炼紫级内功,才能助人直达先天,是为紫曜先天。”
黄药师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感觉武功进步太难,按照小妹所说,自己所修炼的只是白级内功而已。想到这里,不由有些丧气的感觉,就像一个人知道了胜利的途径,却没有走下去的工具,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林落尘看到黄药师由喜转悲,没了刚才的激动,也不说话了,就猜到黄药师的想法了。林落尘既然将这些告诉了黄药师,就是准备帮自己这结义的大哥,说道:“白级内功已经得之不易,这紫级内功更是凤毛麟角。据师傅所说,他老人家所知的,现在世上存在的紫级内功一共只有四部。”
黄药师一听,脑海里闪了一丝希望,看着林落尘道:“小妹请讲。”
林落尘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四部内功分别是王重阳的先天功、本门的混元功、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以及……”林落尘看了一眼黄药师,说道:“以及大哥和老顽童手中的九阴真经全本。”
黄药师听到九阴真经,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夫人冯衡,自己的夫人就是因为九阴真经而死,所以,即使黄药师九阴真经在手,也不曾修炼过。再加上出了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个弃徒,也是因为九阴真经。九阴真经对黄药师来说,就是一种不幸,黄药师一直不想碰触他。
黄药师叹了一口气,走到前边,对林落尘说道:“小妹,听你刚才所言,你应该知道很多武林隐秘。为兄猜你也知道我把老顽童关在桃花岛的事情,但你可知我为何要把他关在岛上?”
林落尘其实很想点头,说她知道,但是不能。刚才说的那些事可以说是师傅所告,可这老顽童被困桃花岛的缘由,这世上只有周伯通和黄药师知道,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自己要说知道,肯定会被黄药师怀疑,所以只能说道:“小妹愿闻其详。”
黄药师又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往事告诉了林落尘。和林落尘所知没有太大差别,黄药师想用周伯通手中的半部九阴真经祭奠自己死去的妻子,周伯通不允,两人武功差不多,谁也赢不了谁,就被困在了桃花岛。黄药师还经常以碧海潮生曲相逼,但老顽童就是不肯就范。
“大哥,大嫂已离去多年。生老病死是人这一生都会经历的,我们活着的人应当学会快乐,死去的亲人才会欣慰,大哥,你该放下了,你还有蓉儿!”
“大哥,你应该放下了,你还有蓉儿……”林落尘的声音仿佛不断在黄药师的耳畔回响,一遍又一遍,黄药师就像走火入魔一样,感觉自己不能思想了,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了,也没有在理会林落尘,直接飞走了。
林落尘知道黄药师需要独自一人想清楚,就没有追上去。林落尘已经答应了黄药师要去桃花岛,但林落尘又如何知道桃花岛在何方,只好去找黄蓉和郭靖,和他们一起去桃花岛。
林落尘看了看太阳已经快要升起,到了黎明时分。“已经过了整整一夜了,不知郭靖和黄蓉还在不在归云庄。”林落尘顺着原路返回,不长时间,就回到了归云庄,见了陆乘风才知道,郭靖和黄蓉昨天晚上在自己离开后,也一起离开了。林落尘向陆乘风借了一匹宝马,骑着宝马向郭靖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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