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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一路震颤,车上箱中人的人心也跟着震颤。
雷蒙一路无语,只有贝莎和内莉偶尔说几句悄悄话,爱德格在一旁时而流泪时而发呆,似乎是在想他的妈妈,只有贝莎和内莉偶尔说几句悄悄话。马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来,打开箱子大门,给他们投进来一些食物和清水,分批放他们出去排泄,然后把门复又关上。
马车行了数日,又停了下来,传来响起一阵阵开门的嘎吱声。雷蒙等人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早已渐渐麻木,见铁箱子大门打开,还以为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却见站在箱子外头的却是狄克,只听他道:“下车吧,我们已经到了。”说完便离开了。
雷蒙等人的心又悬了起来,终于到了,雷蒙第一个从箱子中爬出,来到外头,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照的他居然觉着有些慵懒,他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段日子他可没怎么睡好觉,但他突然觉醒过来,自己所处的境地可不容他这么悠闲。于是他便放下双手,转身帮爱德格,贝莎和内莉下来。
爱德格三人下车后,便都围在雷蒙身旁,雷蒙扫视着四周,只见这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四周的山坡上光秃秃的,几乎没有一点植被,似乎还有很多开凿过的痕迹,山谷中雷蒙等人站的地方被建造成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周围又盖着十数间木屋,广场的中心则建造着一个巨大的讲演台。
此时此刻那讲演台上正站着数人,雷蒙看着讲演台上的众人,却发现那台上也正有一个人正看着他这个方向,他甚至觉得那个人是在看他。
雷蒙盯着台上看了会儿,便走来几个男子,将雷蒙等一众小孩驱赶到那讲演台下,不多时台下便聚集了数百个小孩子,这些小孩大的有十四五岁,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这些小孩大多都无精打采,脸上带着泪痕,时不时的还迸发出哭声,却又被人上来制止了,小孩的周围围着二三十个别着佩刀的汉子,一边防止有人偷跑,一边注视着台上。
那讲演台上几人正围着一个光头中年男子说着什么,那光头中年男子断断续续地点头摇头,或回几句话,最后他见台下众人都已聚齐,便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示意身旁的人安静下来。
那光头中年男子看着台下各色各样的小孩,让人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接着他开口道:“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我叫做巴奈特,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首领,或许你们有人还不知道首领是什么意思,那我就告诉你们,在这里,首领的意思是就是父亲,你们所有人的父亲,我会全全心全意的照顾,栽培你们,直至你们长大成人。”至于长大成人之后的事,他就不再多提了,台下的这些小孩子也没必要知道。
台下的小孩子大多心里想着,谁要你做我的爸爸,我要自己的爸爸,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也没有人觉着自己该说出来。
巴奈特又道:“我知道,我让人把大家请到这里来,大家恐怕都很不愿意,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你们在这里,一定会体验到和家里完全不同的生活,而且我可以保证,等你们在这里长大成人,学得一身好本领了,我便可以让你们回家,让你们的家人们看看你们成才的样子。”
台下的小孩听到自己还有可能回家,年纪大点的都心中激荡,面现喜色,毕竟这对他们来说还是不幸中的万幸,年纪小点的虽然不知道台上那个光头伯伯的意思其实是自己要到好几年后才能回去,但是听到回家儿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雷蒙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和他一起被抓来的小孩都太乐观了,但是如果他们不保持这种乐观的心态,他们又怎能在这里活下去呢。
巴奈特注视着台下小小的波动,微微笑了笑,想来也是十分满意,他小声地对身旁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点了点头,便从两侧都下台来了,巴奈特又朗声对台下道:“现在我会按大家各自的年龄,给大家安排不同的训练,不同的同伴,和不同的栖息地,从今天开始,你们便要生活在一起了,希望你们都能好好训练,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雷蒙听到这话,微微松了口气,他原本还当心爱德格和贝莎会被迫和自己分开,现在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发生了,这让他还是比较安心的。不过他又想到了内莉,不知道她多大,虽说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太过野蛮无理的小女孩,但是似乎贝莎还是挺喜欢她的,而且现在看起来她还比之前还是好了不少的。
很快的便有一大半的孩子被分成四批站到了讲演台的另一旁,雷蒙对贝莎小声道:“你问问内莉多大了。”
内莉在贝莎身旁瞪了雷蒙一眼,道:“你不会直接问我啊?”
雷蒙道:“我问你的话,你会说么?”
内莉道:“你刚才如果直接问了,说不定我就说了,你现在问,我偏不说。”
雷蒙皱了皱眉,贝莎对内莉轻声道:“你别这样,雷蒙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问你的。”
内莉道:“哎呀,贝莎姐姐,他不直接问我,明显是不尊重我,我为什么要告诉她?”
雷蒙在一旁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妮子还真不好伺候,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几个男子拿着纸笔已经过来登记了。
那为首的一个男子来到雷蒙等人身前,先对着爱德格问道:“名字,年龄。”
爱德格慌张地看着那男子,又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雷蒙,雷蒙对他点了点头,他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叫爱德格,今年,今年十三岁。”
那男子登记了下来,指着不远处四排队列中的第四排道:“去排到那队的末尾。”
爱德格迟迟不敢上前,雷蒙在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去。
那男子看着手上的登记表,又面对着贝莎,刚要发问,贝莎却先道:“贝莎,十三岁。”
那男子抬头看了看贝莎,道:“过去吧。”
贝莎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内莉的手,然后小跑着跟上爱德格。
那男子又对着内莉,道:“你呢?”
雷蒙怕内莉又耍小性子,惹恼了那男子,便抢着道:“她叫内莉,十三岁。”
那男子道:“我有问你吗?”
内莉在一旁也道:“谁说我十三岁了,我十二岁!”
雷蒙失笑地看着内莉,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男子道:“十二岁是吧?”
内莉点了点头。
那男子指了指第三排队伍,道:“到哪里去排队。”
内莉看着那第三排队伍一愣,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忙道:“不是不是,我应该去那第四排队伍。”
那男子看也不看内莉,只是在登记表上写着什么,边写边道:“十二岁,去第三列。”
内莉忙改口道:“不不不,我是十三岁。”
那男子道:“第三列,队尾排队。”
内莉急了,或者说是害怕了,假若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没有哪个她这样子年纪的小女孩是不会害怕的。内莉道:“我,我刚才说错了,我真的是十三岁啊。”
那男子重复道:“第三列,队尾排队。”
内莉想要再说什么,却被雷蒙制止了,雷蒙先对那男子道:“雷蒙,十三岁,我先带她过去排队了。”说着拉着满不情愿的内莉朝队伍走去。
那男子在雷蒙经过身旁的时候才应了一声:“哦。”然后又在表上记了起来。
内莉被雷蒙拉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喊道:“你放手啊,你拉着我干嘛!”
雷蒙冷冷地道:“放了你,你能做什么,他们都是大人,你一个小孩又能做什么,你还是乖乖去排队吧,”说着顿了一顿,又接道,“我和贝莎还有爱德格会常去看你的。”
内莉甩开雷蒙的手,盯着雷蒙看了会儿,眼眶渐渐红了,道:“谁要你来看我,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我怎么会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排一队,哼,我恨你!”说着自己往那第三队队尾跑去了,留下雷蒙愣愣地看着她。
雷蒙在那极度的郁闷,这关自己什么事,他觉得自己已经尽最大的力气帮她了,她为什么要怪自己,至少这个年纪的雷蒙,还不会懂得内莉为什么会怪自己。或许许多年以后,他在想起这一刻,便会明白了吧。
雷蒙轻轻叹了口气,朝属于自己的队伍走去,其实刚才有那么一刻,他是想对那登记的男子说自己是十二岁的,但为了贝莎和爱德格,他终是没有撒谎。
贝莎正一脸着急的看着雷蒙,待他走近,忙上前问道:“内莉她怎么到那边去了?”说着指了指内莉所在的队伍。
雷蒙沉默了会儿,道:“她年龄不够,只能到那个队伍去。”
贝莎道:“年龄不够,怎么会不够?”
雷蒙看着四支队伍的分队情况,道:“她说她十二岁,照这样子看,她那一队该是十一岁和十二岁的,前面两队应该是九岁十岁和七岁八岁的,我们这一队是最大的。”
贝莎道:“她,她为什么要说自己十二岁,她可以说自己十三岁啊。”
雷蒙恼道:“我都和那个登记的男的说了她十三岁了,可她偏偏要说自己是十二岁,等知道自己被编到另一队去,又反悔了,她这都是自己找的。”
贝莎见雷蒙发怒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不远处正绷着张倔强的小脸,不断的擦着眼泪的内莉,自己的眼圈也红了。雷蒙见贝莎这个样子,心中也软了下来,轻声道:“好了贝莎,等过两天我们去看她就是了。”
贝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很快的队伍便分完了,雷蒙这一组的人数算是最少的,只有四十来个人,都是亲一色的十三四岁的,介于儿童与少年之间的孩子,队伍的前头站着一个剪着一头干练短发,身材彪悍,穿着一身黑色劲衣,手臂上和脖子上布满伤疤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见队伍整备完毕,便道:“好了,你们跟着我走吧。”说话声中气极其充沛。
那男子带头带着众人朝西北方走去,没过多久,另外三队也都陆续启动,朝不同的方向移动。雷蒙路过讲演台的时候,又朝台上看了一眼,只见最开始下车的时候,那个朝着自己这边看的男子,又在盯着自己这边,这次雷蒙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是在看自己。
但是雷蒙盯着那个人却越来越迷惑了,他几乎分不清台上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台上那人中等的身材,一头淡淡的金黄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不时的随风飘起几束,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一尘不染,长袍上镶着金色的凤凰,绕着长袍的尾部直向上飞去,裸露在外头的皮肤极其白皙,几乎快赶上白袍的颜色了,那人将双手背在腰后,脸上微微挂着一丝笑意,脸上的五官谈不上多么精致,但却带着一股极其阴柔的气质,在阳光的照耀下,雷蒙甚至觉得,那人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似乎现在只应该他能看见那人罢了。
雷蒙看着那个人,朝前走着,那个人随着雷蒙的步伐转动着脑袋,也看着雷蒙,雷蒙忽然脚下一拌,差点摔倒,惹得前头的贝莎转头迷惑的看着他,雷蒙笑了笑,点头示意没有什么,待贝莎转过头去,他便又去看台上那人,只见那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雷蒙皱了皱眉头,转头不再去看那人了。
众人没走多久,便来到一片空地前停了下来,那带队的中年男子忽然大声朝前喝道:“四班报道!”
紧接着雷蒙便听道传来一班二班三班报道的声音,再紧接着,大地忽然开始震动起来,广场中的小孩几乎都惊恐起来,爱德格更是吓得抓住贝莎的衣袖不放,那震动感在不断地持续着,而那中年男子身前的空地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紧接着那裂缝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道洞开的大门,那震动感也随即停了下来。
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方形洞口,洞口前端数十级阶梯直通地下,那中年男子转头道:“跟着我下去。”说着自己率先踩着阶梯进到地洞里去了。
地面上的众多小孩都迟疑不定,没人敢先行下去,雷蒙正要上到前头去说些什么,忽听前头有人哼了一声,又道:“一群胆小鬼。”接着他便见前头走出四个小孩朝那洞里走去,那四个小孩带头的一个几乎比雷蒙高出了半个头。
雷蒙看那四个小孩的背影,忽然心中有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他抛开了这种说不出的感觉,带着贝莎和爱德格两人朝前头走去,他走到了最前头,转身对着一众小孩道:“大家不要怕,里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如果他们想要伤害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大家都跟着我一起下去吧。”说着看了看爱德格和贝莎,带着他俩先下去了。
地面上的一众小孩在雷蒙的带动下,先是有几个大胆的先下去了,紧接着后头的便也都跟上了,磨蹭一阵之后,地面上便只剩下一群大人了。
雷蒙和贝莎以及爱德格走下阶梯,往前走了段路,又向左拐去,进到一条隧道里,那隧道每隔十几步墙上便挂着一盏油灯,所以整条隧道倒也明亮,隧道两壁的墙上不时雕刻着些古怪的文字和图案,看雕凿的痕迹,这条隧道似乎打通了已经有些年头了。
爱德格看了会隧道上的刻画,忽然一阵反胃,弯腰干呕了起来,贝莎忙拍着爱德格的后背,问道:“爱德格,你怎么了?”
爱德格摇了摇头,又干呕了一阵,起身道:“额,我也不知道,我就看了会儿这墙上的东西,就忽然觉得头好晕,就想吐。”
雷蒙便觉得奇怪了,他一路也跟着看这墙上的刻画,怎么就没这种奇怪的感觉,他道:“这里东西很是古怪,你们两个要注意点,爱德格你就别看墙上的东西了,看着路就好,”说着想了想,又道,“你们先慢慢往前走,我回去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不要看墙上的东西。”
贝莎和爱德格点了点头,雷蒙又拍了拍贝莎的肩膀,道:“你们小心点,等我回来。”说罢便原路跑了回去。
雷蒙跑了一会儿,便看见了下到隧道里其他小孩们,只见那些小孩已经有好几个弯着腰在那干呕,雷蒙忙上前扶着最前头的一个一脸稚嫩的小男孩,朝后头喊道:“大家不要看墙上的东西,觉得难受的都坐在地上休息会儿,等会儿再上路。”
雷蒙话刚说完,便有一大半的小孩都坐在了地上,面色铁青。
雷蒙拍着他扶着的那个男孩的背,问道:“你没事吧?”
那男孩摇了摇头,道:“谢谢,我只是有点头晕,不过现在好多了。”
雷蒙点了点头,道:“嗯,这里的东西都有些古怪,你们等下千万不要再去看了。”
那男孩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雷蒙道:“我叫雷蒙。”
那男孩道:“我叫阿尔弗烈德。”
雷蒙点点头,道:“好,阿尔弗烈德,那我就把这里交给你了,等你们休息好了,你便带他们到前头去找我们,记住一定不能再让他们乱看这墙上的东西了,好么?”
阿尔弗烈德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雷蒙,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雷蒙朝阿尔弗烈德笑了笑,道:“那就拜托你了。”
阿尔弗烈德也笑了,道:“没关系,你去吧。”
雷蒙拍了拍阿尔弗烈德,便起身跑回去找贝莎和爱德格了。
雷蒙往前跑了一阵,拐了几个弯,路上还不断偷瞄了几眼墙上的东西,之后他便见到了一个透着强光的半拱形石门。
跨过那个石门,雷蒙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石门之外似乎又是另一个世界。这石门之外是又一个巨大广场,几乎快赶上了外头山谷里那个广场的一半,广场四周坐落着数栋木屋,木屋外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器物,有各种各样的雷蒙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武器,有各种铁笼子里关着各种野兽,有些雷蒙甚至在书上都未曾看见过,这些野兽可能只有爱德格能认全吧,雷蒙心想,这或许是爱德格不多的长处之一了。
广场中央伫立着一座比外头那个讲演台要小点的讲演台,此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站在讲演台上,他身后和讲演台下的两侧还站着数十名十几二十岁的少年,而之前那四个男孩和贝莎以及爱德格都站在讲演台的对面。
雷蒙快步走上前去,来到贝莎和爱德格身旁,贝莎和爱德格见雷蒙到来,都松了口气。先前那四个男孩转身看了看雷蒙三人,带头的那人带着一脸的不屑,雷蒙见那四人脸色都微微有些苍白,显是也看了那墙上的壁画。雷蒙没去管那四个人,只是越来越觉得疑惑,为何自己看了那么久的壁画却没有什么事,而爱德格他们看了一会儿便受不住了,但紧接着身后的吵嚷声便打断了他的思路。
却是阿尔弗烈德带着余下的小孩鱼贯进来了。
阿尔弗烈德小跑到雷蒙身旁,道:“雷蒙,我把他们都带来了。”
雷蒙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阿尔弗烈德笑道:“客气什么,这事又不难。”
雷蒙笑了笑,对贝莎和爱德格道:“这个是阿尔弗烈德,”然后又对阿尔弗烈德道,“这是贝莎和爱德格。”
阿尔弗烈德朝贝莎和爱德格各自笑了笑,道:“你们好,我是摩萨市的阿尔弗烈德。”
爱德格疑惑道:“摩萨市,摩萨市在哪?”
阿尔弗烈德道:“库鲁图瓦南部啊,你们没听说过么?北有哈图瓦,南有小摩萨。”
雷蒙道:“你是库鲁图瓦的?”
阿尔弗烈德道:“对啊,你们不是吗?”
雷蒙摇摇头道:“我们是从路德岛来的。”心中却想,看来这里的小孩,不仅有路德岛的,还有库鲁图瓦的,甚至还可能有切鲁顿,纳尼吉亚以及其他一些小岛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个国家里。
阿尔弗烈德挠了挠后脑勺,道:“路德岛,有点耳熟诶,到底是在哪呢?”
爱德格没有去管阿尔弗烈德的疑惑,问道:“为什么叫北有哈图瓦,南有小摩萨呢?”
阿尔弗烈德刚要解释,却听讲演台上那中年男子开口道:“好了,大家都安静了。”
众人渐渐停止了交谈声,朝台上看去。
那中年男子见一众小孩都不再说话了,又开口道:“我叫做巴萨罗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以后的导师,我将教导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希望你们能认真学习,同时,也希望你们能记住,你们所在的大家庭,名字叫做,”说着顿了顿,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雷,山,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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